其實,邵枝完全沒有預料到,俞暖暖的姐姐,竟然會邀請她來參加這場簡單到極致,只有鮮花裝點會場、自助餐式的草地婚禮。筆神閣 bishenge.com
儀式完成,台上有樂隊演唱歌曲,新人和賓客一起享受美食,沒有敬酒,沒有勸酒,盡情品嘗酒店提供的美食就好,快樂地交談就好。
她參加了很多場新人在台上「表演」,賓客在下面吃喝的婚禮,並不太喜歡。
大約是因為每個人的理念不一樣吧?
有的女孩子,情竇初開的那天,就開始策劃自己的婚禮。
然而,對她來說,婚禮是給別人看的,幸福是自己感受的。
那麼,如果登台表演,令自己不舒服,為什麼要在乎世人的眼光呢?與其舉行婚禮,當一天馬戲團里的猴子,不如把辦婚禮的錢拿出來,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這個好吃嗎?」
淡淡的聲音,夾雜一絲笑意,音色清朗,怎麼說呢,令她腦海里浮現了一片湖光粼粼。
但是,莫名地,她的心臟倏然地一緊,慌得厲害。
她緊張地舔了下唇,這才偏頭,看向跟自己搭訕的男人。
然後,她怔住了。
因為……是剛剛那個人。
他有一雙極其俊秀的眼睛,燦若星河,陽光斑駁。
她想了想,看着對方的眼睛,真誠地說,「我覺得非常好吃。但,每個人的味蕾感受是不一樣的。」
「噗!」
他抬起手,抵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你好,我叫慕容森。」
「我叫」
「小叔,心心叫你。」
俞暖暖聲音有些着急地打斷邵枝,眼神定定地看着慕容森,「心心讓你快點過去。」
「回聊。」
慕容森對邵枝笑了一下,抄着口袋,邁着瀟灑的步伐,朝人群里,正與一位貴婦交談的林心走去。
一等慕容森走遠了,俞暖暖緊張地看着邵枝,「我小叔沒有對你說奇怪的話吧?」
她被俞暖暖問懵了,想了想,有一說一,「沒有啊,就是問我這個壽司好不好吃?」
「那就好,那就好!」
俞暖暖拍着胸脯,長鬆了一口氣,這就讓她越發摸不着頭腦了。
「怎麼了?」
「我偷偷告訴你,我小叔是個花心大蘿蔔,談女朋友不走心,逗着她們玩兒。你可別被他那張臉給騙了!」
「呃……」
「我這是為你好。當然,我抹着良心說,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反正你千萬不要被我小叔迷惑了。邵枝,你眼睛怎麼了?」
她絕望了,只好弱弱地指指俞暖暖的身後。
俞暖暖默默地轉身。
「嫂子,我現在非常後悔一件事。」
慕容森笑得眼睛彎成兩條細細的線條,微笑的唇線快要咧到耳後了。
俞暖暖:「呃……小叔,你,你什麼意思呀?」
「當年,要不是你狐狸哥哥我,你早就被公園裏的小怪獸給吃了!」
「狐狸哥哥?」
俞暖暖一下子就瞪圓了眼睛,「你是說,你是那個狐狸小哥哥?」
「不然呢?」
「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好熟悉啊!」
「所以,趕緊去找我哥,別妨礙我品嘗壽司!」
俞暖暖臉上的欣喜笑容立馬被嚴肅取代,伸開雙臂,將邵枝護在身後,氣鼓鼓地看着慕容森,「我不會再准你接觸我身邊的女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把小麥迷倒了,她每天都為你憂傷得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慕容森一陣無語,「拜託哦,我只是和她說了幾句話。有些女孩子也太容易動心了吧?這種女孩子,男人不會喜歡的哦!作為男生,我得說,我們喜歡主動追求。主動追求來的,才會更加珍惜。不過,嫂子,你沒必要護着你這位朋友吧,她不是也結婚了嗎?」
慕容森的這話,令一直默默安靜的邵枝和俞暖暖都傻眼了。
還是邵枝率先反應過來,疑惑極了:「我,我,我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慕容森便朝邵枝的手呶呶下巴,「戒指啊!」
邵枝眨巴眨巴眼睛,哭笑不得的同時,尷尬得滿臉都染上粉霞。
「邵枝,你這個花戒看上去,真的挺像婚戒的,要不戴在其他手指上吧?」
「這不是花戒,是貞潔戒!」邵枝一臉無奈地解釋,「你們要是好奇的話,可以去了解一下貞潔戒的來歷。」
俞暖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露出恍悟的表情,「我大概明白了。」
慕容森看着倆姑娘相視一笑,他則是一頭霧水了。
俞暖暖挽着邵枝的手臂,對她說,「我們去湖邊散散步。」
於是,慕容森就看着邵枝端着一大盤的好吃的,被俞暖暖硬是拉走了,他就:「……」
說好的「美德自有它的報答」呢?
「邵枝,前兩天,我和慕容辰逛商場,你猜,我們看到誰了?」
「誰呀?」
「徐岩洋。」俞暖暖留意着邵枝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
邵枝垂着眼睛,叉了一塊芒果,塞進嘴裏,咀嚼,咽下,淡淡地說,「我知道,他畢業後來帝都發展。我們也見過幾次面。」
「那,你們之間……」
「我們喜歡過彼此。但是,我們不是上帝配合的。」邵枝偏頭,對俞暖暖笑了下,坦率地說,「我們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我覺得,這也是一種福氣,總比傷痕累累之後,發現不合適,再分手,要好得多。」
俞暖暖一副吶吶的樣子,不知該說什麼好。
邵枝停了下來,蹲在湖畔,眺望遠方。
日光之下,重巒疊嶂,好不巍峨,藍天白雲,好不飄逸。
在她身旁,凌凌湖光,好不嫻靜,卑微小草,好不努力。
除了人,世間萬物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盡着本分地活着,該生長就生長,該凋落就凋落,該離去的時候,便順服地離去。
唯有人,好人壞人,窮人富人,都不得安息,不得快樂,忙忙碌碌地活着,忐忐忑忑地恐懼死亡。
人為什麼恐懼死亡呢?
因為死亡是痛苦的。
對於沒有信仰的人來說,痛苦的死亡之後,就邁向了未知的黑暗深淵,這是最可怕的。
而她不一樣。
正因為她知道自己不一樣,所以,她不再懼怕死亡,也因着不怕死亡,又有了今生的真實盼望。
「俞暖暖,沒關係的。剛剛天父告訴我了,他已預備。」
嬌妻太甜,帝少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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