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森舔了舔唇,臉上再次綻放笑容。筆神閣 bishenge.com
既然俞暖暖要和他大哥在一起,這些撕裂的過程都是遲早要經歷的。
也唯有經歷過這些,俞暖暖才會得到迅速的成長,看見更大的世界。
當一個人看見更大的世界,見過最深邃的黑暗,也看過最無私的善良,那個時候,她依然選擇為愛而活,始終追逐黑暗之中的唯一星光,才是真正的勇者。
也唯有這樣的勇者,才能夠長久地陪在他大哥身邊。
當然……
慕容森咬了下下唇。
他會管理好心島,成為大哥最堅實的後盾。
大哥沒有對不起他。
爺奶,媽媽,甚至連爸爸都非常地寵溺他。
是他太貪心了。
明明得到的寵愛已經比大哥多了很多,還故意叛逆,無法無天,以此博取更多人的關注和在乎……
然而,若不是大哥直白地指出來,他現在還不會明白自己如此頑劣的真正原因,竟是出自自己內心的驕傲。
內心的驕傲迫使他害怕失去所有人給他的寵愛,所以,他用出格的方式,令眾人因為擔心他,而不得不關心他。
那麼,他為什麼害怕失去已經得到的寵愛呢?
當然是因為有一個過於優秀的大哥。
慕容森嘆了口氣。
「森森,爺爺奶奶,爸爸和媽媽給你的愛,不是因為你是個好孩子還是壞孩子,而是因為你是他們的孩子。」
就是這麼一句特別簡單的話,卻像一道光,照進他靈魂里的幽暗之谷,解答了他成年後的叛逆原因,使他終於明白為何要努力。
你的努力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你的優秀就是父母長輩們的榮耀了。
愛不是掛在嘴邊,愛是發自信心,活出令家人們放心的美好行為來,而這就是對他們給出的愛的最好回應。
「俞暖暖,別想太多。」
俞暖暖點點頭。
她抬起頭,還是對內心並不如外表純潔的慕容森綻放了一抹感激的微笑,聲音柔和地說,「謝謝你特意過來一趟,對我說這些話。我會讓自己儘快告別不懂事,清醒,理智,強大。」
慕容森笑了聲。
而後,慕容森看着眼神明亮堅定的女孩,長舒口氣,點頭,「你是得好好加油,不過,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俞暖暖點點頭,「我明白。」
「你繼續忙。我走了。」
俞暖暖眨了下眼睛,疑惑地問慕容森,「現在就要走了?你不見見花季嗎?」
「花季?」
慕容森抬手摸了下鼻子,別開臉,掩飾突然而來的心虛和狼狽,笑着說,「這次就不見了。」
俞暖暖微笑點頭,「好。我知道了。」
「俞暖暖。」
「什麼?」
慕容森看着從始至終都對他的心事一無所知的女孩,綻放釋然的笑容。
「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朋友了,可以嗎?」
俞暖暖愣了下。
然後,她笑了。
「好啊,森少。」
這時,慕容森從藍色西裝里掏出一個很小的紙袋子。
俞暖暖的眼睛驀地發亮,「是糖炒栗子!怪不得我一直覺得自己聞到了炒栗子的香氣!」
慕容森遞給俞暖暖,笑道,「來自朋友的小小心意,不許拒絕哦!」
俞暖暖雙手接過,「謝謝你,慕容森。」
慕容森就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俞暖暖雖然好奇,慕容森是如何獨自一人順利進入花門的。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便將這個困惑放在了心裏。
而俞暖暖也因為慕容森能夠偷偷潛入這件事,而明白了花門對她來說的確是一個充滿各種可能性的人間幻境。
所以,哪怕是生活在花門,她也必須小心謹慎。
這樣的認知,是因為俞暖暖洗完澡後,準備吃慕容森給她的糖炒栗子,她卻驚奇地發現,糖炒栗子好像少了很多……
俞暖暖警覺地四下查看。
現在已經快凌晨了,會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潛進她的房間,偷吃她的糖炒栗子?
俞暖暖摸摸飢腸轆轆的肚子,看着明顯被人動過的糖炒栗子,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吃了。
萬一她的炒栗子不僅被人偷吃了,對方還在剩下的這些炒栗子表面噴上了無色無味的毒藥,她一碰,那可就中招了!
這可不是她有被迫害幻想症。
而是在她的小時候,當時的第三代新型毒品已經不僅能偽裝成奶茶餅乾等小零食禍害孩子,使孩子也被迫販毒,更可怕的是新型毒品不需要通過「口」,只要接觸到皮膚,就能傷害孩子的身體,使孩子在不知道的情況就能染上毒癮。
何況是瞬息萬變的當下呢?
甚至可能某些東西,她看一眼,就會令自己有性命危險!
俞暖暖心裏咯噔一下,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在做什麼。」
慕容辰?
俞暖暖放下手,這才看到陽台上的人。
「慕容辰,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開陽台上的燈,藏在黑暗裏,偷偷觀察她……好可惡哦!
慕容辰推開臥室和陽台之間的門,走了進來。
俞暖暖鼓起兩腮,兇巴巴地瞪着突然出現的未婚夫,指着放在床頭柜上的糖炒栗子,「是不是你偷吃了?」
慕容辰搖頭,「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這麼晚了,其他人肯定都睡了。」
「真的不是我。」
「那你什麼時候來的,總看到是誰偷吃的吧?」
慕容辰點頭,「我知道。」
「是誰。」
慕容辰看着頭髮有些長的女孩,低聲說,「過來。」
俞暖暖的小心臟怦怦地跳動。
她別開臉,小聲說,「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這不顯得我很不矜持?」
「好吧,那我過去。」
噗!
俞暖暖忍住到了嘴邊的笑意,餘光瞥着慕容辰走到她身邊。
她的心裏頓時甜甜的。
「慕容辰。」
「嗯?」
俞暖暖腦袋一歪,依偎准未婚夫的胸口,「慕容辰,你好壞哦!」
慕容辰垂眸,看着放心依賴他的准未婚妻,嗓音含笑地說,「你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你很想很想我嗎?」
俞暖暖舉起手,嬌氣地說,「你肯定是故意送我戒指!」
「我怎麼故意了?」
「每次我累得手臂都抬不起來,就在心裏想,明天再繼續吧,少練一點,也沒關係吧?反正我完成了花伯父的任務。然而,一看到你送我的戒指,我就不得不咬牙堅持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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