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特殊,各位首領們不會計較,更何況我並沒有離開,我依然在鎖城不是嗎!」林茹的視線掃了一圈身邊的人,沒有發現異動之後才又瞪向林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林心,我現在給你機會,你乖乖跟我和各位首領回去,我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林心也看了一圈周圍的情況,眼角的餘光掃過出口,最後滿不在乎地回復林茹,「好啊,我跟你回去,但是你必須讓慕容歐和白夜離開。」
「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麼?」林茹向來溫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狠厲的色澤,可見她有多生氣。
「不要說慕容歐是我看中的人,他必須陪你留在這裏,就是他今天縱容手下進攻鎖城,我就不可能放他走!」
「他教唆你逃離,又做出了危害暗殿的事情,就勢必要給底下的人一個交代,鎖城裏縱然可以讓殿主為所欲為,可是定下的規矩卻誰也不能破例!」
林心沒想到母親會是這樣的態度,她不知道慕容歐到底做了什麼會讓母親這麼生氣,連她之前想好的計策看來也不可能實施了。
林心抿着唇不說話,心裏的擔憂也慢慢放大。媚兒還沒有出來,解藥也沒有拿到,而且現在又被這麼多人圍着,他們想離開太難。
儘管直升機就在頭頂,且不說母親會不會讓人開槍將飛機打下來,就算是他們想順着繩梯爬上去也難。
慕容歐感覺到林心的不安,圈在林心腰腹間的手臂微微收緊,讓她依靠在他的身上。
慕容歐深知林心的膽色,一個從來沒有經受過訓練,也沒有參與到林家軍火交易的女人,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非常知足了。
尤其是林心在他被囚禁的那段時間還知道將圖紙記下來,還成功地將信號發射器送出鎖城內部,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十分不易,他也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
在白夜說她能力不足留在這裏會是拖累的時候,他如何感覺不到林心的內疚。
接下來的一切就教給他就好,他的女人,並不需要承受太多。
「茹夫人,或者現在該稱您一聲殿主,你覺得失去一條手臂的我還會心甘情願地輔助林心?」慕容歐輕笑地看着林茹,也同時看向站在林茹身邊無動於衷的他的父親。
「你這麼多年跟在這個女人身邊,卻換不來她對你的絲毫顧及,我真為你感到可悲。」
慕容絕淡漠的表情在慕容歐同情的視線下再也維持不住,一點點的皸裂,而放在身側的手掌也慢慢攥緊。
不過一切也只有一瞬,慕容絕就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也沒有讓林茹窺視到他的表情,除了慕容歐,沒有人看出慕容絕一瞬間的變化。
慕容歐的眸色漸漸加深,而林茹迅速地轉過頭去看慕容絕的神色,竟有些慌亂。
「絕,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我一直都知道,為了你,我不會殺了你的兒子,我只是砍掉他的一條手臂而已,你身為父親一定不會嫌棄他的對不對?」
「為了你,我一定將慕容歐困在鎖城,讓他在你身邊盡孝,心心也一定不會嫌棄他的,絕,你別怪我。」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慕容絕伸出雙手將林茹擁進他的懷抱,像是接受了林茹的說法。
林心真要被母親和慕容絕的態度氣死了,母親這番冠冕堂皇的說法,難道慕容絕都聽不出虛偽嗎?到底是有多愛,愛得究竟有多盲目,才會讓一個曾經掌管着慕容氏龐大家族的家主變得這般沒有理性!
慕容絕的反映讓林茹放下心來,窩在慕容絕的懷裏,林茹的唇角微微勾起,看着林心和慕容歐等人像是在看着跳樑小丑。
「給我拿下他們,如果反抗,就給我開槍,記住我的要求,只要人活着即可,無論傷殘!」
林茹說着就對身邊的人揮了揮手,話語中不僅僅地對着慕容歐下了狠手,就連對林心都是如此。
她不會趕盡殺絕,但是一聲無論傷殘也不比直接下殺手要強,她要的結果很簡單,林心的身體,慕容歐的大腦,她就是要鎖城未來有能人控制,殘疾也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心想笑,對於母親的想法,大概因為母女連心,她竟立刻就明白了林茹的意思。
這才是她的母親隱藏在溫柔美麗的高貴之下最醜陋的一面,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一切。
眼看着四周舉着槍的人都上前了幾步,那所謂的首領們也都似乎十分滿意母親的決定,冷眼站在一邊;林心緊張地嚮慕容歐又靠近了一些,連白夜都又向後退了些許,身子也微微擋在了慕容歐和林心的身前。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沙啞如鏽鐵般的聲音驟然響起,也讓所有拿着槍的人都驚詫地停止了動作。
「都住手,再動我就殺了她,你們所有人就會得不到解藥,必死無疑!」
林心本來還緊張地看着周圍,腦袋裏想的都是如何不讓慕容歐受傷,當那些進攻突然中止,聽見這一聲鏽啞的聲音,她錯愕地看嚮慕容絕。
一身黑色長衫的慕容絕,那個原本對林茹唯命是從的男人,此刻正將林茹困在自己的身前。
林茹背對着慕容絕,剛剛還陰狠得意的一張臉此刻暗沉如墨,她手掌死死地抓着她脖頸間的手臂。一隻男人的手掌則扣在她的喉嚨處,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那隻手掌,屬於她一直以來最信任的男人,那個向來對她唯命是從的慕容絕。
慕容絕的聲音太過嘶啞,能夠感覺到他即使只是說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也耗費了太大的力氣。
依照慕容絕整潔的衣裝和冷沉的個性,如果是在往日,絕對不會在眾人面前開口透露他的難堪,而此時他卻決絕地看着眾人再次強調。
「放他們走。」嘶啞的嗓音聽起來並不算狠厲,被毒啞的嗓子能再次發出一點聲音,已經是極盡勉強的事情。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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