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葬,生死入骨 第四百二十一章 青絲白舍,決然自宮

    曼陀羅宮,玄冥殿內,優雅如常的白之宜坐在曼陀羅花寶座上,白衣似雪,薄紗拖尾鋪置到五層石階之上,大氣而不失端莊,端莊而不失優雅,優雅卻又帶着威嚴,而她絕美的面容帶着令人不忍褻瀆的微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半白之宜,一半慕雪隱,結合而來的面容,卻仍舊比不過初出茅廬的江聖雪,這倒讓白之宜暗中大怒,也打了一個還未告知他人的如意算盤。

    「宮主,近日一品紅常在桃花山莊裏出入,據說是被邀請去唱戲的,但是桃花山莊內部似乎並沒舉辦什麼宴席!除了一品紅,也沒有其他人常常出入!」說話之人便是白之宜將之安插在江湖中的眼線之一。

    站在白之宜左邊的水漣漪冷笑道「這個皇甫青天,居然還有閒情雅致聽戲!」

    「皇甫青天什麼時候這麼愛聽戲了?」站在白之宜右邊的巫涅也無法理解的說道。

    白之宜冷哼一聲「只怕是別有它意吧!」

    「宮主的意思是,皇甫青天和一品紅之間可是有什麼陰謀?」水漣漪說道。

    白之宜說道「皇甫青天這個時候邀請一品紅唱戲,必定沒那麼簡單,除非,是一品紅的身份曝光了,而她也投靠了皇甫青天,為了保命,做了兩面的奸細!」

    「但是一個小小的一品紅,恐怕不值得皇甫青天收買吧!就算不殺之而後快,也可以派人暗中監視再不必理會,不動聲色再從中獲取必要的情報不是更好?」巫涅滿是不解的說道。

    「本宮主也只是猜想罷了,想知道其中原因,把她抓來,一問便知!」

    「是,屬下明白了!」那前來稟報的眼線便就此退下了。

    此時大殿的閒雜人等也都一一退下了,巫涅見白之宜起身離開,忍不住問道「近日宮主修煉千尋七鐐,可有突破?」

    「突破倒是有些,只不過,像是在瓶頸之中,上不去,下不來,只怕這樣下去,不僅不能突破第五重紫,更有走火入魔的危險!」白之宜神情嚴肅,少有露出的煩悶神色。

    「宮主不是利用采陽補陰之法,來平衡體內陰陽兩衡嗎?可為何一點幫助都沒有?看來此法是毫無用處了!倒不如讓漆曇再研究其他的功法來輔助,省的浪費時間,還讓一些人以為自己有多大的用處!」水漣漪看着巫涅,面露嘲諷,笑着說道。

    巫涅早已習慣水漣漪的冷嘲熱諷,並沒有理會,只是恭聲說道「如果宮主還需要涅兒,涅兒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屬下先行告退!」

    待巫涅走後,白之宜才看向水漣漪,說道「漣漪,你似乎很不喜歡涅兒啊?」

    「他是您的義子,我何來不喜歡之說?」

    「涅兒對我還有很大的用處!你只要明白,在我心裏,他不如你重要便是了!」

    「漣漪明白!」

    白之宜笑着怕了拍水漣漪的肩膀,緩緩離開。

    水漣漪的笑意漸漸的從她的臉上消失,她悵然所失的緩緩走下石階,內心卻是滿腹動盪宮主,在你的心裏,我比巫涅重要,可是天下卻比我重要,你失蹤的女兒也比我重要。你還有你的牽掛,可我卻什麼牽掛都沒有了,我唯一的牽掛,也就只有宮主你了。我的孩子沒有了,我的一切都在黑暗之中苟延殘喘,無魚,這都是被你所賜!

    桃花山莊,西廂苑。

    「大少奶奶,我找您好半天了,原來您跟滿月出去了!」玉翹端着一盤糕點說道,「是大夫人的吩咐,送來讓您趁熱吃的!」

    江聖雪讓滿月接過那盤糕點,把手中的錦盒遞給了玉翹「拿着!」

    「這是什麼啊?還挺沉的!」

    江聖雪一邊在桌旁坐下,一邊說道「你們風少爺送的!」

    「真的嗎?」說着,玉翹便急忙打了開,驚訝萬分,「風少爺什麼時候會買些胭脂水粉送給我們了?」

    江聖雪和滿月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對了,大少奶奶,您說是風少爺送的,難道風少爺他回來了?」

    「恩,他去東廂苑了!」

    沒有了孤黑劍,無魚還是不肯老老實實的待着,趁着午飯前的功夫,無魚準備下床開始練功,沒有劍,拳腳功夫總是還可以練一練的。

    哪知流星推門而入,強行扶着無魚,讓他回床上躺着去「你呀你呀,幸好我今天來得早,不然你又要練功了吧,這回你倒是學乖了,不在院中,改在房間裏了,這樣方便你聽到我的腳步聲,對吧!」

    「所以你今日故意放輕腳步的?沒想到你這個粗漢子也學會耍心機了!又是青爺讓你來看着我的?」

    「你又不是犯人,什麼看着不看着的,是照顧,懂嗎?」

    無魚笑道「是啊是啊,哪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人侍奉舒舒服服的什麼都不用乾的犯人啊!」

    「無魚,你再不聽話,可就真的成沒有魚了!」流星苦口婆心的說道。

    無魚無奈的笑道「不讓我練功,我曬太陽總可以吧!」

    「這就對了,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吩咐廚房給你做,想穿什麼就吩咐丫鬟們給你準備,想出去散步去曬太陽,就找我!」流星一邊說着,一邊扶着無魚往外走。

    無魚一直甩脫他的手「你能不能別扶着我?我又不是癱瘓了,我能走能跳能吃能動的!」

    流星就是喜歡看他一副氣急敗壞還帶着點羞澀傲嬌的樣子,所以他不僅不放開扶住無魚的手,還笑呵呵的裝作聽不到。

    流星帶着無魚在他從前看守桃莊的房檐上曬太陽,或許只有這裏,能讓無魚有些歸屬感吧!

    無魚枕着自己的雙臂,讓陽光直射在自己的面容上,即便已是秋季,晌午的陽光還是足夠溫暖,這讓無魚暫時的平靜了許多。

    流星坐在他身邊,抱着雙臂看着下面的人在忙忙碌碌,進進出出,別有一番感覺。

    這裏能清晰的看到東廂苑內,一品紅起身離開,而皇甫風進入,正在和皇甫青天在院中交談。

    西廂苑內玉翹和滿月一會出來一會進去,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

    南廂苑內莊兒時而端着一疊新的薰香進去給李葉蘇,時而再去星天戰偷偷看上幾眼,而飛盾正在指導皇甫雷練功。

    最空曠的當屬北廂苑了,皇甫雲和無燕出去尋找百種毒花,所以月蓉和月柒打掃完後也不再過來。

    雲細細在殷儲所在的客房中有說有笑,莊裏的丫鬟下人少有偷懶的,只是三三兩兩在一起一邊說笑一邊做事,其樂融融,看起來很和諧,很溫暖。

    「如果桃花山莊只是普通的桃花山莊,青爺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我們也只是平平凡凡的下人,或許,我們會輕鬆得多!」流星嘆道。

    「你終於這樣想了,真是難得!」無魚也起身坐起,笑着說道。

    「你看,如果我們都不是江湖人,現在的桃花山莊,就是我們最好的歸宿!」

    無魚也向下看去,卻低聲說道「你想要的歸宿,就是一座牢籠!」

    「難道你不想永遠都留在桃花山莊嗎?雖然當初,你是因為與青爺的約定,才留了下來,可是這麼多年,你對青爺是有感情的,你對桃莊也是有感情的,你對少爺們,對我和飛盾不都是有感情的嗎?你捨得離開嗎?」

    無魚說道「天為被地為床、四海為家,雲遊天下,沒有停留的歸宿,才是最好的歸宿!」

    「像你這樣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的人,怎麼肯心甘情願的為青爺留下來呢?還一留,就是十多年!」流星笑道。

    「你想知道嗎?」無魚看向流星,那雙閃着流光的眸子在陽光下,更是透着一種深邃的清澈,卻看不透,似笑非笑,讓流星莫名的感到一種心動。

    「難道不是因為你跟青爺的約定嗎?」


    「青爺的約定只有我和青爺知道,但是這份約定,真的能約束到我嗎?」無魚看着流星,流星卻驚訝的現,無魚的眼神,是他從未看到過的,溫柔?曖昧?寵溺?一瞬間,流星所知道的詞彙也形容不出無魚此刻的目光。

    忽然,無魚卻面露痛苦,俊美的面容也開始扭曲起來,他面色潮紅,大汗淋漓,痛的似乎說不出話來,只是覺得死去活來,不斷地痙攣着。

    流星急忙抱住搖搖欲墜的無魚「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痛的這麼厲害?」

    「我……我下面……好痛……」無魚說完,便昏死了過去。

    流星急忙背起無魚,縱身跳下房檐,大聲喊道「快去請殷先生!」

    東廂苑。

    「義德就是有這個能耐,十弦琴交給他來打造,我們都不用擔心!」皇甫青天說道。

    「普天之下,兵器之最,當屬鑄劍山莊鑄造的兵器,義德表弟沒有辜負舅舅傳授與他的一身手藝!」皇甫風說道,「更何況,還是《玄音煞》所用到的十弦琴!」

    皇甫青天笑道「義德的悟性高,現在便已越了月岩,若不是月岩曾是十大高手之一,想必現在義德在江湖中的名聲早已高於了月岩!」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風少爺,無魚三爺他出事了!」這時,有下人火急火燎的跑進來通報。

    皇甫青天和皇甫風大驚失色,急忙趕去了無魚那裏。

    此時皇甫青天、皇甫風、飛盾、皇甫雷和流星都圍在了無魚的床邊。tqr1

    而無魚赤身裸體,殷儲為他檢查完,便給他蓋好被子,回身滿是嚴肅的說道「當初,為無魚三爺檢查傷勢的時候,卻沒有現這個!」

    「到底是什麼?無魚他到底怎麼了?一切都不是恢復的很好嗎?」皇甫青天擔憂的問道。

    殷儲嚴肅的說道「盟主,你們可曾聽過情絲弄?」

    「情絲弄是什麼?」皇甫雷好奇的問道。

    皇甫青天思索了一番,隨後沉聲道「可是「用我青絲一縷,繞你真情一生」的情絲弄?」

    「正是!」殷儲點頭應道。

    「好像在哪裏聽過!」飛盾也是一頭霧水,「它到底是什麼?它就是讓無魚痛苦的原因嗎?」

    殷儲緩緩說道「有一種特質的藥,只要將一根絲放進去,它就會生長的又粗又長,再用它繞住男人的下體,等它徹底的融了進去,便徹底沒救了。因為這個男人便只有面對青絲的主人的時候,才能像一個正常的男人,而面對別人,他將再也沒有任何興致。一旦這個男人對別人動了情,青絲就會顯現,到時候,青絲的主人可隨時將這個男人毀掉,讓他不再完整!」

    「如此惡毒的東西,定是那水漣漪乾的了!」流星咬牙切齒的說道。

    殷儲說道「方才是因為青絲顯現,所以無魚才會痛的死去活來,但我想水漣漪並不是想毀掉無魚,否則無魚現在承受的,可就不只是這一份痛苦了!」

    「有什麼辦法可以祛除嗎?」皇甫風問道,「情絲弄到底是毒藥,還是什麼?可有解藥?」

    「可以說,毫無辦法,情絲弄是一種毒,但卻並非常規的毒,所以並沒有解藥一說,不過倒是可以延緩疼痛,只不過,我現,情絲弄上,多了一種藥,而這種藥,才是讓無魚痛的死去活來的真正原因!」殷儲說道。

    「什麼藥?」流星急忙問道。

    殷儲緩緩說道「一種叫做白舍的春藥,它跟普通春藥不同。只有動了情的時候,白舍才會開始作,而白舍一旦作,此後每天就都會作一次,作起來就會慾火中燒,但是一旦交合就會死,可不交合卻會痛苦萬分,時間久了,不僅會消磨一身武功,耗盡一身內力,最後還會成為一個見人見畜都會有反應的色魔!所以白舍摻入情絲弄中,可謂是加深了情絲弄的藥性!」

    飛盾嘆道「水漣漪不愧是蛇蠍蕩婦,這種惡毒的東西也就只有她會有了!」

    殷儲問道「流星二爺,按道理來講,無魚三爺是那種清心寡欲之人,方才可是見了什麼人,動了情,才會突然有了反應?」

    流星愣了一下,隨後支支吾吾的說道「無魚他……他方才是……跟我……在一塊啊……」

    殷儲嚴肅的搖了搖頭「這不可能,無魚三爺肯定是看到了什麼人,令他動了情,如果這種情不是非常強烈,是不會激出白舍的藥性的!」

    流星卻說不出話來了,無魚作的時候,的確是跟自己在一塊的,難不成,他動情的人,會是自己不成嗎?

    「情絲弄,倒是個好聽的名字,可惜卻如此惡毒,用青絲纏繞男人,果真是纏你一世不得安寧,只怕無魚叔父這一世,都要承受水漣漪帶給他的痛苦和屈辱了!」皇甫風嘆道。

    「讓我無魚痛苦和屈辱的人,都是不存在的!」無魚卻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他虛弱的說道。

    流星急忙扶他坐起,為他披了件衣衫「殷先生,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殷儲搖了搖頭「沒有,情絲弄只是會毀掉一個人,不會有性命之憂,即便是水漣漪,也只能是毀了無魚三爺,卻要不了無魚三爺的命,不過即便是出家、了卻紅塵之緣,也是徒勞。此後只要無魚三爺不再見心上之人,不再動之情念,並且消除一切雜念,白舍便會減少作的次數!」

    「長此下來,白舍可會失去作用?」皇甫青天問道。

    殷儲說道「白舍會失去作用,但是情絲弄不會!」

    無魚有些疲乏的閉上了眼睛「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皇甫青天嘆了口氣「好,無魚,你好好休息吧!」

    隨後,眾人都離開了無魚的房間,流星雖然擔心,但他此時卻是沒了魂似得,只跟着皇甫青天走了出去,卻滿腦子亂鬨鬨的,儘是殷儲方才說的話。

    只有動了情的時候,,白舍才會開始作……按道理來講,無魚三爺是那種清心寡欲之人,方才可是見了什麼人,動了情,才會突然有了反應……

    可是眾人還未走出無魚的院子,便聽到一個極其隱忍卻似乎未能忍住的一聲低吼。

    殷儲最先反映了過來「不好!」

    飛盾也立即會意,急忙推開了門,眾人站在門口,皆是滿眼詫異,滿面痛心。

    只見無魚站在床邊,衣衫凌亂,血順着他露出的腿緩緩流下,在他腳下綻出一朵龐大的血色花朵,而他手中握着一把帶血的匕,面色蒼白帶着一抹痛快的笑意,大汗淋漓,搖搖欲墜,他望着皇甫青天,笑的慘澹「青爺,這下便徹底了結了!」

    「無魚,你何苦做這樣的傻事!」皇甫青天痛心的說道。

    飛盾過去扶住無魚,可他的手卻比無魚的身子還要顫抖「你受的苦夠多了,為什麼自己還不放過自己?又不是除此之外,便沒有解決的辦法了!」

    「我不想變成殷先生說的那種人,我是無魚,我有我的尊嚴!我受的苦夠多了,再多一份又有何妨?更何況,這是對抗水漣漪的情絲弄最好的辦法,不是嗎?我不想讓水漣漪控制我,也不想再因為它而痛苦!」無魚的聲音一直都在顫抖。

    流星站在遠處,卻不敢走近,看到無魚這幅樣子,他卻不知自己的心怎麼會突然那麼痛,這不是那種心疼朋友的痛,而是……

    無魚毅然決然的揮刀自宮,着實令人詫異,皇甫風卻不忍再看,他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向來不會流淚的他,卻不小心紅了眼眶,這是水漣漪造下的孽,這是曼陀羅宮造下的孽,不毀掉曼陀羅宮,會有更多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的。

    殷儲也是痛心疾,他也一邊說着一邊走向無魚「這的確是解除情絲弄唯一的辦法,我沒有說,只是怕無魚三爺絕望,卻沒想到,無魚三爺肯做到如此!」

    「我有這一身武功可以守護桃莊為青爺效力還我自由之身,失去這男人的東西又何妨?反正我向來對這事從無慾念!」他看向流星,說完這番話便徹底的昏了過去。

    殷儲為無魚處理好下體的傷口,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無魚的房間血腥味一直都未散去過,他對這些血腥味本應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可是今日卻覺得這些血腥味沉重的讓他不忍。

    從他被抽筋斷骨,到今天的揮刀自宮,他承受的傷痛可真不是尋常人得以想像的。

    「流星,你留下來陪着無魚吧!」皇甫青天說道。

    房間裏再一次只剩下無魚和流星兩個人了。

    流星緩緩走去無魚的床邊,坐了下來,看着無魚沉睡的蒼白的面容,心裏五味雜陳「無魚,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再添新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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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青絲白舍,決然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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