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葬,生死入骨 第二百九十四章 星間蒼月,曇花初雪

    啪嗒……tqr1

    藥房裏,漆曇心不在焉的研製着毒藥,卻不慎將藥罈子的蓋子給打翻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皇甫青天的人馬里,可有你的老情人?」

    「宮主,你就別拿我取笑了!」

    「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猶豫,你別想騙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愛他?」

    「哪有愛不愛的,曾經經歷了那麼多,一時半會是忘不掉的!」

    「到底哪一個是當初丟棄你的男人,我幫你殺了他!」

    「不勞煩宮主了,我和他……早就已經是敵人了,早晚他都會死在宮主的手裏!」

    「星天戰,那個最後識破你控制死士口訣的那個男人?曾經我見過他一次,這麼多年了,他的樣子一點都沒變,可你卻因為他,連容貌都毀掉了,本宮主最憎恨那些負心漢,恨不得殺光這世上所有的男人!」

    「宮主,我和他早已形同陌路,他當初不要我,我是生是死,還有這半邊臉的傷疤,都跟他再沒有半點關係了。」

    「那兩個孩子呢?我瞧着他們的眉眼,有幾分像你!」

    「漆曇只有一個請求,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好,我答應你!」

    剛剛回想着與白之宜的對話,才讓漆曇在研製毒藥的時候走了神。

    「幸好沒有打翻這壇用千絲萬縷草研製出來的毒,否則啊,白狐那孩子又要辛苦幾個月了!」漆曇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撿起蓋子將它蓋好。

    迷霧繚繞的海面,透着冰冷的月光,灑到海面盡顯斑駁。

    海風充滿刺骨的寒氣,星天戰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過來,他喘着粗氣,雖是冷風襲人,卻已是冷汗淋漓。

    夢裏,有一個女人,全身腐爛,爬滿蛆蟲,她殘碎不堪的面容露出詭異的微笑,一點一點的朝自己爬來。

    星天戰將衣服裹得更緊些,看到兩個孩子在船艙里睡得安穩,便起身出了船艙,走至船頭,看着海上迷霧,眼睛不禁放空了……

    二十年前,在十大高手排行榜的武林大會上,皇甫青天率先步入十大高手之一的位置,接着,他的結拜兄弟江池、宇文千秋和星天戰也進入了排行榜。

    隨着東方一秀、武月岩、容恆、常寒、魯妙子以及星印等人的勝出,十大高手便已有二十位候選人了。

    再任意抽籤一一對決,巧合的是,皇甫青天竟然和花碧玉交戰。

    即便是皇甫青天單手赴會,花碧玉也已然被打落擂台,氣的花碧玉大聲喊道「皇甫青天,你竟然讓我當眾丟人現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這讓皇甫青天是既無奈又覺得委屈「玉兒,我都已經讓你好幾招了,還不知足啊!」

    「皇——甫——青——天!」

    這對夫妻俠侶真是讓人既覺得羨慕又覺得好笑。

    然後,便是醫聖星天戰與毒娘子漆曇的對戰,

    當時,他們還彼此互不相識,只是聞得對方的名號,因為漆曇以旁門左道的毒來治病,所以二人向來沒有什麼交集。

    那時漆曇溫柔貌美,英氣灑脫,不同於花碧玉的豪氣,她的豪氣中多了些柔情,不同於常樂的柔情似水,她的柔情中又多了些清冷。

    交戰了幾十回合,漆曇最終敗在星天戰的手裏,還未等漆曇開口說些客套之話,星天戰就已經下了擂台,果然,星天戰如傳說中的一般,性情淡漠,不喜愛與人接觸。

    武林大會結束之後,當時的武林盟主宴請眾位江湖豪傑去最好的酒樓里相聚。

    一張桌上,大家有說有笑的,唯有漆曇獨自一人安靜的喝酒,一言不,偶爾會跟其他人說上幾句話,這些都被星天戰看在眼裏。

    漆曇以毒聞名,自然不被江湖人所接受,備受冷落,唯有星天戰,從酒桌離開,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說道「你不覺得這裏悶得慌?跟在下出去走走吧,不知漆曇姑娘意下如何?」

    漆曇會意,沒有應聲,而是起身跟星天戰走了出去。

    外面星光點點,暖風習習,即便是月下清冷,也是不覺一點寒意。

    呼吸着自由空氣,漆曇總算鬆了口氣「大家都不喜歡接近我,你怎麼還敢跟我一起散步?」

    「你是豺狼虎豹嗎?為什麼我不敢跟你一起散步?星空美景,身邊還有美人相伴,這是享受!」星天戰低聲笑道。

    漆曇撇了撇嘴,忍不住笑道「星天戰,江湖人都說你是難得的正人君子,我看不是,你倒是挺會花言巧語的!其實你私下,對不少女人都這樣調過情吧!」

    「調情?在下只對你一個女人這樣說過話,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其實,我早就注意你了,我們都修醫術,雖然手段不同,可也算是同道中人,所以才肯跟你搭話!至於是不是調情,任憑姑娘猜想」

    漆曇「嘖嘖」兩聲「真是能言善辯啊!」

    「今天的武林大會上,你打敗了慧峨師太,雖然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但也足以吸引我的注意,你當時用的可是醉心針?」

    「好眼力,醉心針刺進人體,只會令人暫時麻木,很快它就會融進人的血液之中,無毒無害,但那足以令勝負扭轉。我這並不算不正當的手段,這只是能讓我在緊要關頭化輸為贏的幫手,僅此而已!」

    「毒娘子研製的醉心針竟然無毒無害,我還真是不敢相信!」

    漆曇扭過頭,笑道「除了皇甫青天他們,不愛接觸任何人的星天戰,竟然怕我尷尬而替我解圍,如今陪我散步在這月色中,不也一樣令人不敢置信嗎?」

    原來,漆曇早猜到自己是因為她在酒桌上太過孤獨,才叫她出來散步的,星天戰不禁笑起來「漆曇姑娘既然這樣認為,那不妨就跟在下再找一個小點的酒樓,來個一醉方休,就當感謝我為你解圍嘍!如何?」

    「在酒樓里一醉方休多無趣?我們不如去醉雪樓的房頂,既可以一邊欣賞天下第一美人慕雪隱的舞姿,傾聽最好的琴師彈奏最優美的曲子,再一邊喝個一醉方休,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原來漆曇姑娘還有這樣的喜好,那慕雪隱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可舞姿卻足以艷壓全天下最好的舞姬,在下有幸見過一次,沒想到,漆曇姑娘也喜歡!」

    「那少年是當今玄陽王之子,自是多關注了幾分,也談不上有多喜歡,只是美好的事物有誰會不喜歡嗎?」

    星天戰笑着打趣道「那今夜,漆曇姑娘可要跟我這個陌生男人不醉不歸了!」

    「同正人君子喝酒,哪怕醉的不省人事,也不會有絲毫的擔憂!」

    自那以後,星天戰與漆曇便彼此心生好感,最後深深的相愛了。

    之後,漆曇經常抱怨「星天戰,你看看人家皇甫青天,對待花碧玉那叫一個熱情,你再瞧瞧你,總是把我一個人丟在房裏,怎麼,你是怕我吃了你?」

    「漆曇,你一個姑娘家,我怎麼能……」

    「怎麼不能?」花碧玉挺着大肚子拉過漆曇,笑道,「我同青天也沒有成親啊,反正我們兩個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成不成親只是做給別人看的,只要自己開心幸福,這就夠了!在漆曇的心裏,她早就是你的人了,而你又不敢與她同房,這讓她以為你是在嫌棄她呢!」

    「我星天戰是什麼人,你們還不了解嗎?我怎麼會嫌棄漆曇呢!」

    常寒摟着他的妻子,在星天戰和漆曇面前彼此親吻一番,然後常寒便對着面紅耳赤的星天戰說道「女人啊,都不喜歡男人對她們太冷淡,學着點吧!」

    常寒的姐姐常樂說道「你不害羞,人家就不害羞了?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

    「怎麼,姐姐難道不喜歡姐夫親你啊!」

    常樂惱羞成怒的就要衝過去「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負姐姐平日裏太賢惠了!」

    江池笑着拉住常樂「好了好了,常寒這小子就是這樣,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皇甫青天將漆曇一把推進星天戰的懷裏「你和漆曇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啊?我家玉兒孩子都有了,江兄和常樂妹子也成親了,比你小的常寒都娶妻了,就剩下你這孤家寡人了!」

    說完,對着星天戰眨了眨眼睛,便扶着花碧玉壞笑着離開了。

    唯有宇文千秋總是憂鬱滿懷的,不像其他人那麼快樂瀟灑,他雖然也常常跟大家聚在一起,可更多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在做什麼。

    早在武林大會之前,漆曇就跟宇文千秋有過過節,因為宇文千秋曾帶心愛的女人云照兒去找漆曇治病,而漆曇說她已經沒救了,所以拒絕救治,二人大打出手,自此結下了梁子。

    漆曇與沉默寡言的宇文千秋向來不和,也成為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後來,雲照兒病入膏肓,連星天戰也醫治不了了,也訪過天下名醫了,無果之後,便只有從未出手相救過的毒娘子漆曇了。

    而漆曇並不打算出手相救,宇文千秋願意放下所有恩怨來求她。

    星天戰也勸說漆曇「宇文兄很愛雲姑娘,一旦失去她,宇文兄定然會一蹶不振的!」

    「天戰,不是我不救,是雲照兒已經沒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雲照兒這種病,顯然是家族遺傳,沒得救的,能活過二十五歲已經是奇蹟了!」

    「無論怎麼樣,你還是宇文兄的一個希望,也許你以毒攻毒,說不定雲姑娘就痊癒了呢?」

    「天戰,我知道他是你的結拜兄弟,所以你也心急,可就是再心急,這病我也治不了!」

    「好漆曇,別人都說你毒娘子心狠手辣,我卻不這麼認為,你都已經是我的娘子了,難道夫君這麼點請求你都不肯答應嗎?」

    「真拿你沒辦法!」

    就這樣,漆曇答應醫治雲照兒了。

    用毒施救,這也是漆曇一貫的手段,在醫治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導致此次配置用來克制雲照兒頑疾的毒藥產生了相剋,雲照兒生命垂危,好在星天戰用針灸封住命脈,才救了雲照兒一命。

    宇文千秋一時受了刺激,只當漆曇是故意的,便懷恨在心,不僅與漆曇大打出手,日後也是因此才陷害漆曇的。

    雲照兒雖然因為星天戰的及時封針而因禍得福,由壽命將近到還能活上幾年。可也因為漆曇的藥物還存留體內,永遠都驅散不了,導致頭痛的頑疾更加嚴重了,每次痛的死去活來,都好像隨時會死去一般。

    宇文千秋每次看到雲照兒痛的睡不着覺,便更加痛恨自己,這份痛恨也由此轉嫁到了漆曇的身上,這報復的心理便也愈加濃厚。

    那一夜,是漆曇與星天戰徹底決裂的一個晚上。

    漆曇看着自己的兩個孩子,一個哭着要喝奶,一個在一邊躺着淚眼汪汪的要抓着漆曇的衣袖。

    星天戰跟皇甫青天他們出去辦事了,在雲照兒因為疼痛想要尋死時,宇文千秋點了雲照兒的睡穴,然後打算暗殺漆曇,為雲照兒報仇。

    可是看到漆曇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照顧着兩個嬰兒,又不免心軟起來。

    正要離開時,漆曇察覺到他的所在,便警惕起來「誰?出來!」

    宇文千秋推門而入,眼神中雖然充滿了恨意,但卻沒有殺機。

    漆曇將孩子放好,把帘子拉了下來,將他們保護在身後「有什麼事,我們到外面去說,不要嚇到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對你很重要,可你知不知道,照兒對我也很重要?你現在求我不要嚇到你的孩子,可是當初我求你醫治我的照兒你為何見死不救?如今又故意把照兒害成這個樣子!」

    「宇文千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她的!」

    「你就是故意的!」宇文千秋越說越氣,便一步一步靠近漆曇,「漆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漆曇做出隨時戰鬥的準備「你敢嚇到我的孩子,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先殺了你的孩子,再殺了你,讓你也常常痛苦的滋味!」說着,便與漆曇交起手來。

    接着,便聽到門外傳來星天戰的聲音「漆曇,快點出來,看我給孩子們帶了什麼好東西!」

    漆曇一驚「宇文千秋,你現在不走,可就與星天戰做不成兄弟了!」

    「是嗎?我看倒是你們做不成夫妻了!」說完,便突然一把撕扯開漆曇的衣領,將她拉進懷中。

    而此時,星天戰也推門而入了。

    他手中給孩子們買來的玩具也都摔落在地,有的碎成兩半,正如有些破鏡再也無法重圓一樣。

    漆曇一把推開宇文千秋,慌張的說道「天戰,你不要誤會,是宇文千秋要來殺我和我們的孩子!」

    宇文千秋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沉着臉說道「天戰老弟,我的為人你很清楚,雖然我曾因為照兒的事想過報仇,可絕對不會真的殺了漆曇,更何況,她還是你的娘子!我前來找你,是因為照兒突然頭疼的厲害,想要尋死,我心急如焚,點了她的睡穴,急着來找你,誰知你不在,只有漆曇。她說,她不會讓你去救照兒,除非,我答應跟她……便讓你去幫照兒探病!」

    「宇文千秋,你胡說,你為什麼要害我?我都說過,我並不是故意要害雲照兒的!」漆曇氣的大罵起來,「你這個狗屁仁義大俠,你不得好死!」

    「天戰老弟,信不信由你,我也想不到,毒娘子不僅毒,還這樣水性楊花,我只想說,這樣的女人嫁給你,真是辱沒了你星天戰,你如果相信我,就跟我一起走,去為照兒解決頭痛病,她真的痛得厲害!」

    漆曇已是百口難辨,只有不斷的叫罵「星天戰,你這是不相信我嗎?宇文千秋,你這個卑鄙小人,我當初就該治死雲照兒,省的你來害我!」

    床上兩個孩子的哭聲,漆曇不斷的解釋和叫罵聲,都讓星天戰頭疼欲裂,他痛苦的看着漆曇,最終還是繞過她,掀開帘子,將兩個孩子抱在懷中。

    「天戰,這是誤會,這是誤會啊……」漆曇哭的泣不成聲。

    星天戰一把推開她「漆曇,你需要冷靜,我要帶着孩子去給雲姑娘醫治了,你好自為之吧!」

    漆曇拉住星天戰的手臂,哭道「你要把孩子帶去哪?求求你,別丟下我!」

    「孩子若是有你這樣的母親,他們將來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兒子會心狠手辣,女兒會水性楊花,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見到孩子了!」說完,星天戰便決絕的離開了。

    漆曇癱坐在地,一個人在這空蕩的房間裏,放聲大哭。

    因為她知道,他們的愛情,最終還是敗給了他的兄弟情。他寧願相信他的兄弟,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妻子,只因自己是毒娘子,一個他說他永遠都不可能看透的女人。

    宇文千秋的故意陷害,讓星天戰誤以為他們有染,才最終導致星天戰帶着兩個孩子遠離了江湖,自此隱居勝蓬萊,再不願踏入江湖半步。

    漆曇恨,她去找宇文千秋報仇,卻在交戰之中,因為灑過去的毒被早有防備的宇文千秋用內力彈了回去,毀掉了漆曇的半張臉,而宇文千秋也元氣大傷。

    漆曇拖着重傷的身子,毀掉的臉,醉倒在街頭「星天戰,我那麼愛你,還為你生了兩個孩子,你卻因為宇文千秋的陷害而把我丟棄了,你不僅丟棄了我,還把我的孩子也帶走了,你的心真的好狠!你寧願相信宇文千秋也不相信我,從今以後,宇文千秋,星天戰,我與你們勢不兩立。如果我還能活下去,有朝一日,定讓你們痛不欲生!」

    再後來,漆曇被白之宜帶回了曼陀羅宮,漆曇也成為了曼陀羅宮的藥師,一直為曼陀羅宮效力。

    滴答——

    漆曇流下的眼淚落在了正在調製的藥碗裏,這才從回憶之中清醒過來。

    漆曇一把抹掉臉上的眼淚「星天戰,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而哭,我會殺了你,也會把我的孩子奪回來!」

    星天戰實在忍受不了這夜風的寒意,便進了船艙,唯有星沫初雪翻了個身,一切還是寂靜的。

    星天戰重新躺下,又進入了夢中。

    那天,月亮隱匿雲中,漫天繁星。

    一夜之間,曇花盛開,飄落一層雪。

    漆曇說「這是不好的兆頭!」

    星天戰安慰她「連冬日雪都來祝福你我了!這可是個好兆頭!」

    那一夜。是他們第一次圓房。

    生下雙生子的那天,漆曇讓皇甫青天為兩個孩子取名字,星天戰太過開心,一時之間連名字都不會取了。

    於是,漆曇說道「你我在一起的那日,正是「星間無滄月,曇花落初雪」之時,不如,女兒便叫初雪,兒子便叫蒼月吧!相濡以沫,共赴黃泉,就叫星沫初雪和星沫蒼月吧!」

    星間無滄月,曇花落初雪……

    星天戰睡夢中不斷地呢喃着這句詩,醒來的時候,才現已經淚流滿面。

    無數個夜裏,他都是呢喃着這句詩,然後帶着佈滿淚痕的臉從夢中醒來的。

    再一瞧,船還未到勝蓬萊。

    這一夜可真是漫長啊!

    漆曇,有生之年,我們又相見了。而我,永遠都忘不掉,那一夜,你衣衫不整的在宇文千秋懷裏的樣子……

    忽然之間,星天戰又難過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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