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判官伊坎貝爾,在他覺得,他自己同時具備了男性和女性的美感,當之無愧的完美
伊坎貝爾有時候看着鏡子,都會情不自禁的夸上自己一句,世上怎會有如此完美的物種。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伊坎貝爾身上就自帶一股屍體的腐臭味道,這也是惡魔族的特徵之一,不同於人族,精靈族,獸人族,亡靈族等四大族群,惡魔族也是艾歐尼亞大陸土生土長的族群,只不過數量要少的多,在四大種族當中一直和善的保持中立狀態。
這種情況還有天生王者的龍族,每一頭巨龍一旦跨入成年,便是一隻無敵的龐然大物,天生的高額法抗使得任何的魔法對龍族來說都只是撓痒痒的攻擊。
巨龍與巨龍之間的決鬥,還保持着最原始的肉搏,畢竟這是一群法術免疫的大佬。
就連所謂的肉搏,對戰目標,僅限於龍族,能夠撕裂大地的力量和遮蔽蒼穹的龍軀。
龍族的力量沒有法術抗性那麼恐怖,但也是奇葩一般的防禦力。
一般的法術打擊在他們厚實的龍鱗上,剩餘的威力可以造成類似於被鐵嘴黑蚊蠅叮咬以後的變態酥麻感。
惡魔族天生擁有飛行能力,為人形物種,強大的惡魔領袖頭生雙角,有沒有雙角是評判惡魔族實力強大與否的一個通用標準,惡魔的法術抗性和強度皆是不俗,雖然比不上龍族那種變態,但也遠超一般的獸人族。
不論是龍族還是惡魔族,都是戰力非凡的種族,若不是因為天妒,帶來的純血子嗣稀少,隨便一個種族都可以統治艾歐尼亞大陸了。
面前的伊坎貝爾雖然只是個30級的n,但單論戰鬥力,怕是可以干翻半個薩拉斯小鎮的n。
伊坎貝爾饒有興趣的看着蘇愚,掩嘴輕笑,眼神里充滿了對於生命的蔑視,或許在這類強大的種族生命當中,越是弱小的生命就越是不值一提,「沒想到連幾天的工夫都沒有居然又來了一個勇敢的人類。」
蘇愚笑笑。
惡魔族這類強大的種族對於其他種族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高傲感,這種種族自豪感,又以龍族為最。
「人類,來這裏之前有沒有想過會被我吃掉?」伊坎貝爾把頭湊了過去,撐着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吐着氣對蘇愚說道,他的嘴裏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似乎是吃掉了什麼生鮮物品以後所留下的味道。
惡魔族的愛好是生吃
「伊坎貝爾大人,他是卡普鎮長的朋友,所以還請您照顧幾分。」一位n士兵怕這位強大的惡魔族對蘇愚直接動口,連忙開口道。
「聒噪」伊坎貝爾一瞪兩名n士兵,「我不管他是誰護着的,既然選擇了進入惡魔角斗場,他的命運從選擇邁出這一步的開始,就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從現在開始,他只是個為了活下去和活下去之後能夠活的更好的角鬥士,而他,要做的,唯有拼命。」
伊坎貝爾彎下身子,捧起腳下一捧泥沙,「人類,你看啊,這些土裏,沾滿了各族的鮮血,此處早已是一片詛咒之地,死在這裏的人大多懷着哀怨和不甘,你能想像他們死去的時候臉上的猙獰嗎?看着,這一幕發生在自己面前,簡直是這世間最享受的一幕,不光是作為裁決者作為判官的我,這看台上的每一個人都會因為這一幕而感到熱血沸騰,即便這不是他們的血。」
伊坎貝爾說完,將手裏一抹鮮紅的塵土撒了出去,這麼沾滿了鮮血的泥土在空中無風飛揚,所有的塵土都是粒粒分明的,將他們粘在一起的鮮血就像是當初死去的亡魂一樣,即便是消逝多年,依舊是在彼此仇恨的連接下,不斷的廝殺。
兩名n士兵不敢動,這位惡魔大人可是一言不合就殺人吃人的那種,固然這裏是人類帝國那又如何?
強者的尊嚴,不可侵犯。
天子一怒,亦可血流千里。
地獄中爬出的惡魔,身軀即可遮天的龍族,又有何不可。
「你怕嗎?」伊坎貝爾露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蘇愚搖搖頭,「你看過星海嗎?」
「星海?」伊坎貝爾一愣,這人類少年在胡扯什麼,話說,這星海又是什麼,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聽過。
蘇愚手動認真臉的描述着,「那是一片很通透的地方,像大海一樣寬闊,上面浮動的,並不是青色的碧波,而是星空的光輝,每隔數十米就有一顆碩大的星辰,一顆星辰可以保持自己的亮光數十年,就這樣,許多星辰就在這片星海里照亮了,屬於自己的一片領地,最後每一寸土地都被照亮。這也就讓星海在許多人的眼裏成為了長久不息的存在。」
「很美。」伊坎貝爾稱讚道。
他是貴族,惡魔族的子爵。
保持傾聽和對訴說者言語的讚美是身為貴族的基礎。
哪怕是弱小的種族,實力弱小固然可以鄙視,但當自己決定洗耳恭聽的那一刻起,便是一位簡簡單單的聽眾,從那一刻開始便不存在種族之分。
蘇愚說,「但星辰會死啊,他用儘自己的生命,竭盡全力的釋放屬於自己的光芒,即便帶來滿天的星光,那又如何?最後等待那顆星辰的只有慢慢的碎裂和墜落不過呢,一花凋零一花開,每當一顆星辰孤單的墜落,不久之後又會誕生第二顆星辰,消失的那顆就像是從未來過這個世界,這便是星辰大海。」
伊坎貝爾有些驚呆了,星辰大海嗎?沒想到此等豪言壯志,竟能出資如此一個人類之口,孤單的墜落的星辰,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伊坎貝爾只覺得這些很難懂,隱隱約約之間,就覺得這些道理似乎很正確。
越有如此的想法,就越覺得蘇愚難以揣摩。
果然,人族沒有獸人族的軀體,沒有亡靈族的不死不滅,沒有精靈族天生的法術親和力,他們有的便是智慧。
兩名n士兵再次驚訝,這便是正義的朋友,如此磅礴大氣的豪言壯志,實屬難得。
伊坎貝爾臉色變得柔和了許多,或許是因為蘇愚那番星辰大海般的理論,對他產生了不小的改變。
「人類,你和上一個被送進來的傢伙並不一樣,他進來的時候,像一隻在籠子裏被困了數十年的野獸,眼中有的只是拼命,或許他夠狠惡,他能夠保護自己和殺掉自己不喜歡的人,但他的格局太小了。他眼裏只有自己的一片血土。」
伊坎貝爾似乎是話癆附體,這位平時脾氣暴躁並且喜歡戰鬥的惡魔族,今天卻像是一個人族的大賢者一樣喜歡聊天扯皮。
伊坎貝爾一字一句道「你的眼裏有星辰大海」
「去吧人類,你的牢籠在那裏,去那個牢籠里靜候吧,待到命運的號角聲響起,牢籠之門自會打開,悲苦的角斗者,將會在那裏開始與命運的搏鬥。」伊坎貝爾指着不遠處一個的牢籠。
牢籠很高很高,製作這個牢籠的材質是有一種特殊的黑色金屬。看上去就是堅固無比,哪怕真的很遠,只是看了一眼都能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旁邊還有一個牢籠,一個身影趴在地上小憩,他很疲憊,他在這片充斥着殺戮氣息的土地里太久了,縱然他是個殺胚,一呼一吸之間,都是濃郁的血腥味,那位殺人如麻的神級刺客之下第一人還沒有出現,有的只是剛剛踏上路途的呆若木雞。
蘇愚和兩名n士兵道別後,一個人走向了牢籠,腳步有點慢,但卻很堅定,他走進了牢籠里,盤膝坐下。
附近矗立着高高的看台,那裏是權與力位置的制高點,而在這最底下瀰漫着血腥氣息的戰鬥場地里,在這裏留着的人都是用生命做這最後拼搏的人,他們搏鬥,撕咬,血濺,就這麼取悅着權與力。
蘇愚今天第一次覺得,等自己坐在這個囚籠里看着外面的時候,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不管是看往什麼地方都只能透過縫隙。
固然,從前的囚籠,不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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