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在的樓層是八樓,即便是這樣的高度,顧喬喬也清晰的看到了在樓下的廣場上站着一個人,竟然是歐陽文生,而敲自己窗戶的竟然是幾個石子。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在窗戶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歐陽文生對着顧喬喬招了招手,一絲淡淡的聲音竟然傳到了顧喬喬的耳邊,「顧喬喬,你下來一趟,我有事和你說。」
顧喬喬回身看向了病房,隨後又看向了走廊,微微的勾起嘴角,自己佈置的這些,就算是歐陽文生,他也進不來的。
此時的歐陽文生雖然滿腹懊惱,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卻不得不低頭。
他其實很想將顧喬喬像捏螞蟻一樣的捏死,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目前沒這個能力。
曾經的不可一世,如今真的受到了打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背後搞點小動作,但是這些,已經影響不到顧喬喬了。
他知道秦以澤受了傷住了院,這兩天,他一直想辦法想溜到病房來看看,可惜的是,他根本就進不來。
他們的病房在第八層樓,是這座醫院的最高層,樓上有兩個警察在日夜巡視,他還知道,在樓頂和七樓,有兩隊士兵在時刻關注着八樓的動靜,也就是說無論從上面還是下面,除了警察和可以信任的醫生和護士,其他的人都進不到八樓。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
對於他來講,他想上就上,想下就下,重點是在八樓的出入口被顧喬喬設置了結界符。
他沒想到這結界符不單單是結界符那麼簡單,在樓道的入口涌動着令人膽戰心驚的戾氣和病氣。
這些東西,在這家醫院,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的。
不說正常人,就是玄門中人也是忌憚的。
可是顧喬喬竟然用它來佈置結界入口,而且,令人震驚的是普通人進出沒有什麼影響,但是玄門中人想要進去,那就要做好被這戾氣和所有病氣侵蝕身體的準備。
他甚至連近前都沒敢去,只是遠遠的感受着令人心驚的負面氣息。
雖然知道秦以澤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但是他一點情況都不了解。
可以說,一切都被保護的很好,消息封閉的也很嚴,他根本就打探不出來。
其實就算是打探出來他又能怎麼樣呢?
不管秦以澤怎麼了,他都到不了他的跟前。
也就不可能拿秦以澤去威脅顧喬喬,哪怕現在秦以澤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正是最好的時機。
這個丫頭太可怕了!
她是怎麼做到不讓自己受一點傷害,不讓普通人受一點傷害的就將這些天地之間負面的氣息都凝聚在樓道口呢?
所以,對於自己女兒所經歷的一切,他想,是不是還應該感謝顧喬喬手下留情呢,沒有將那些病氣帶過去,否則,他的女兒,那絕對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而他打聽出來的唯一結果就是明天會診,假如結果還是現在這樣的結果,就會轉院,儘管不知道轉去哪裏,但是不用想,肯定是帝都。
怎麼走?
也絕對不會坐火車就是了,對於秦以澤那樣身份的人,應該是使用軍用直升飛機直接將他和顧喬喬送到帝都,而到了那裏,也許依然和現在一樣,他無計可施。
所以他不得不用最原始的方法,將顧喬喬叫出來。
顧喬喬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樓下看似閒適但是眉頭緊緊皺着的歐陽文生,心裏就知道了,自己佈置的那些東西,歐陽文生沒有那個膽子敢闖進來,她早就防着他了。
但是他找自己有什麼事呢?
顧喬喬想,她倒是不介意去見見他,因為沒有躲他的必要。
而且順便還要警告他,不要搞小動作。
這個時候的顧喬喬,有些心態其實還是發生了變化,但是被她狠狠的壓制着,這個念頭其實很瘋狂,她重活一世,不是讓秦以澤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然後在漫長的歲月里,她痛苦而絕望的思念着他,這樣的生活她可不要。
所以,但凡有阻擋她的,她不惜一切代價都會將這個東西毀掉。
顧喬喬拿起了衣架上的大衣,將窗簾拉上,不過沒有打開燈,而是給自己畫了一個隱身符,隨後就下了樓。
很快的,顧喬喬就站在了歐陽文生的面前。
夜色很深,沒有月亮,烏雲將天上的星光都遮住了,亦如顧喬喬現在的心情,她實在沒有耐心去面對歐陽文生,聲音略帶不耐煩的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是你女兒的事,我告訴你,那天和你說的話是真的,只要你女兒不動什麼歪念頭,天地正氣自然而然會將那些負面氣息去除掉,而且你應該看到了,我並沒想要你女兒的命。」
歐陽文生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感覺今天的顧喬喬和那天看到的顧喬喬好像不是一個人。
這個時候的顧喬喬冰冷而又陰沉,這時候燈光有些昏暗,不知道為什麼,歐陽文生竟然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小丫頭,似乎一腳站在地獄,一腳站在天堂。
好像成神和成魔都在她一念之間一樣。
歐陽文生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隨後又鬆開,他的拳頭對於眼前這個顧喬喬沒用,反而會激怒她,好像因為秦以澤受傷,這個小丫頭受了刺激,對於有大本事而又略帶瘋狂的玄門人,歐陽文生是不會去輕易招惹的。
他可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相反,他老謀深算,格外珍惜自己得來不易的生命,未來他還想要走上很多步,達到世人無法達到的高度。
所以歐陽文生終於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悄悄的隱藏,如果自己到了那個高度的時候,再對付這個小丫頭就是輕而易舉,想報今日之仇,不要着急,既然都是玄門中人,那就更應該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小丫頭知道他的厲害。
而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歐陽文生掩去了所有複雜的情緒,好脾氣的問道,「顧喬喬,那我可以問問需要多長時間嗎?」
顧喬喬搖頭,淡漠的道,「這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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