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縣去往昌寧縣的官路上,綠樹蔥鬱蟲鳥齊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天際的日頭已經不見了蹤影,橘紅色的晚霞斑斑點點的將天邊妝點的異常艷麗。
晚霞下,兩騎並行。
魏沁騎着一隻渾身雪白的小馬,宮羽則騎了一匹背毛成暗紅色的神駿。
兩馬奔走間,帶起片片揚塵。
「殿下,您過來不是要處理掉那南柯嗎?怎麼這樣就走了?」宮羽的聲音響起。
魏沁咯咯一笑道:「覺得他挺有趣,就讓他多活一段時間。」
「殿下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才忽然改變主意?」宮羽又問道。
聽到宮羽的詢問,魏沁沒有回答她問題,反而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姐姐,你什麼時候才能突破到宗師境界?」
宮羽聞言瞬間露出一絲愁容,嘆道:「我連宗師的門檻都沒摸到呢,就算摸到門檻還得想辦法先將一腳踏進去,然後打熬幾年才能成為真正的宗師。也有可能,我這一輩子都無法達到宗師境界。
不說我了,殿下,您已經一隻腳踏入了一流高手行列,最近可有進益?」
對於宮羽的問題,魏沁繼續答非所問,道:「你覺得那南柯身邊的大個子水平如何?」
「我感覺他在二流好手中,應該也是靠後的哪一類。」宮羽回憶了一下說道。
「期初我也是這樣覺得,後來我發現他已經先我一步踏入了一流境界。」魏沁輕嘆。
「你確定?」宮羽瞪大眼睛。
「確定。」
得到了準確的答案後,宮羽長舒一口氣,道:「殿下您是覺得,那大塊頭的變化跟南柯有關?」
「不知道,或許只是故意藏拙,總之先觀察一段再說,再不濟也能讓魏汜他們吃點苦頭。」魏沁說着雙腳用力一夾,身下的馬兒便脫弦而出。
至於南柯和她的賭注,不管是戲言還是當真,魏沁都不願此刻說出。
……
定國公府。
努力強身健體的南柯,折騰了半響後實在累的不行,就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還在夢鄉中的南柯,就被瘸子給喊醒了。
「國公爺不好了……您讓我看着的那口寶刀丟了……」
被人驚醒後,南柯看着這張陌生又熟悉的大臉,剛想問你丫是誰,又瞬間把這話咽了回去。
「大呼小叫什麼呢,擾人清夢。」南柯嘟囔了一聲翻個身子,便準備繼續睡。
「可是那口寶刀……」瘸子猶豫了一下又道。
瘸子口中的那口寶刀,自然就是從居公子身邊裹挾來的百鍊精刀。
南柯讓袁慈放出消息後,就知道肯定會招來梁上君子,只是沒曾想這也來的太快了吧?
這才一天晚上,老子的刀就讓人偷了?
就算南柯有意禍水東引,這會兒自家的寶刀讓人竊取,若是沒一點反應,也顯得太假了。
想到這裏,南柯翻身坐了起來,道:「我知道了,這事兒都在我算計之中!這樣吧,你找幾個嘴巴厲害的,在院中扯着嗓子罵上半個時辰便是。」
「就這樣?」瘸子一臉懵逼。
「不然呢?去去去,我再睡個回籠覺。」南柯說着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
瘸子見狀只好灰溜溜離去。
緊跟着沒多久,院子內就響起了憤怒的罵聲。
什麼「乃翁」「豎子」「狗崽子」不絕於耳。
只是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讓南柯這個鍵盤高手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教他們幾句。
可想到自家的身份,只能忍了。
就這樣,經瘸子這一打岔南柯也睡不着了,索性就從床上坐了,喊了一句:「再罵大聲一點。」
緊跟着,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隨後南柯就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腦袋上梳着丫鬟髻,手中端着一個銅盆,死死低着腦袋朝屋內走來。
待她來到南柯跟前後,用諾諾嚅嚅的聲音說道:「國公爺,秀兒服侍您洗漱。」
臥槽!老子好歹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自己動手能解決的事兒,堅決不讓別人代勞,不然老師哪裏給小紅花。
當即南柯就義正言辭道:「不用了,這事兒我自己來就行。」
聽到南柯的話,秀兒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慌忙將銅盆放在面架上,又跪在地上帶着哭腔道:「國公爺,可是秀兒做錯了什麼,請你責罰秀兒……」
南柯看到這一幕,心裏沒來由有些不舒服。
一樣都是人,一樣都的十月懷胎,為什麼區別就這麼大。
不管其他人是否能夠接受這樣的生活方式。
最起碼現在的南柯不能。
猶豫了片刻,南柯上前將其扶起。
剛剛觸碰到對方,就感受到她那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慄的身子。
待南柯看到這張小臉的時候,這小姑娘早因為害怕流出了兩行清淚,眼神中也儘是數不盡的苦楚。
「別害怕,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南柯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些,然後咧嘴一笑道:「他們都說我是光王朝的最大的廢物,不配擁有定國公這稱號,我便想着證明一下自己。今天這洗漱就讓昂我自己來吧!」
「可是國公爺,您身份尊貴,這種事情讓秀兒來做就好了,何須您親自動手。」
秀兒這會兒,總算不那麼驚恐,可說話時還是低眉順眼。
「不了,反正這屋裏也沒有外人,我就從今日開始獨立自強。」南柯說完不待秀兒說話,便上手扒拉些水洗了把臉,然後用一旁絲巾擦拭臉上的水珠。
老實說這觸感真的不如毛巾好用。
待南柯洗完後,才發現一旁放着一個小竹筒,裏面插着一個豬毛牙刷。
看到這一幕,秀兒慌忙說道:「國公爺您稍等,我這就再去給您打水。」
就這樣,秀兒又打了一些水過來,南柯這才用這醜陋的牙刷將牙刷了。
待這些事情做完以後,洗漱的事兒差不多也忙完了。
可等穿衣服的時候,卻發現他以前就沒接觸過這長衫,記憶中的南柯又是讓貼身的丫鬟來伺候。
他竟然不會穿這衣服。
最後無可奈何的南柯只得向秀兒投去求助的眼光。
看到這一幕,秀兒強忍着笑意,低着腦袋將幫南柯將衣服穿好,隨後又為南柯扣上了一枚鑲金的玉帶。
穿戴好以後,看着銅鏡內的自己,南柯也忍不住開口道:「這大帥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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