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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了拉米亞關於貝蒂的邀約,因為上世紀有某種狗血劇,常用此類無聊的誤會製造衝突,我還是誠實些為妙。一筆閣 www.yibige.com
拉米亞問:「她找你什麼事?」
我說:「這我也想知道。」
拉米亞笑道:「她那本書寫得可真有趣——你和薩爾瓦多爭風吃醋,哈哈,說不定她真喜歡你呢。」
我忙說:「怎麼可能?她只是個唯利是圖的騙子而已。」
拉米亞指了指她的肩膀,我替她按摩,這是個不錯的信號,今晚也許有戲。
她說:「我並不擔心你倆發生什麼,只是別讓薩爾瓦多看見就好。」
我說:「哪有那麼巧?這種惡俗的劇情怎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連二流的家也不會用這套路。」
拉米亞笑道:「三流的說不定會用,就比如貝蒂。」
我們又聊了幾句,拉米亞指了指床鋪,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號。
唉,過兩天我又要外出了,她居然....可真半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過也許是貝蒂約我這事刺激了她的好勝心,又或許她想讓我進入聖賢模式,以免被貝蒂所誘。
早晨,我到那咖啡店,又等了十分鐘,貝蒂姍姍來遲。她精緻地化了妝,竟顯得嫵媚動人。
可我見到她就心裏有氣,大聲說:「今天你請!」
貝蒂說:「這是自然,拉米亞最近好嗎?」
我說:「當然好。」
貝蒂問:「薩爾瓦多呢?」
我惱道:「你還有臉問?你不是和那個中校恩愛去了嗎?」
貝蒂嘆道:「其實那只是暫時的,呂西安....中校很得緹豐女士的青睞,他正在接受訓練,希望獲得成為...血族的授權。」
我幸災樂禍,可臉上沒表現出來,只是漠然道:「你後悔了?」
貝蒂說:「不,我從一開始也並不喜歡他,我只是利用他認識的出版社人脈罷了,我一直有個夢想,就是成為家,我必須抓住時代的機遇。」
黑棺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任何產業都很有前景,她是對的,在苦難的年代,一本、一支曲子、一場歌劇,都能極大的鼓舞人們的精神,成為傳奇。
我叱道:「你卻利用的是我和薩爾瓦多的名字,利用我們的功績,給你自己臉上貼金!」
貝蒂點着了一支煙,遞給我,我搖了搖頭,她吸了一口,說:「我聽到了一些謠言,據說是你....促成了新執政官的繼位,是不是?」
我說:「是又怎麼樣?」
貝蒂嘆道:「難怪他們都在稱頌你,說你是黑棺的英雄,報紙上翻來覆去介紹你的功績,你成了黑棺的名人,拓荒的大明星,人類的守護者。」
我又驚又喜,竟不知我的聲譽竟到了這樣的地步。
貝蒂說:「這幾天你一定很忙吧,如果你有空去中層走走,你就會發現街頭巷尾都在談論你的事。」
我興奮地快要心臟病發作了,我不得不擰自己的大腿肉,用痛苦不讓自己笑出聲。
貝蒂又說:「我與出版社的編輯談論過,他們要我借上本書的熱度,我打算寫一本長篇偵探系列,故事的主角是一位魚刺·朗基努斯,主要以你為主,講述你在拓荒過程中的隱秘經歷,可我需要第一手的材料,你的切身感受。你現在不是遊騎兵了,因此不再受限於保密協議,對不對?」
我好不容易恢復鎮定,說:「我為什麼要與你合作?」
貝蒂說:「每出版一本書,我願意付你百分之三十的收益。這是上一本的。」她遞過一個厚厚的信封,裏面的金元晃得我眼花繚亂,至少有二十萬金元。
我說:「真是,你太客氣了,大家這麼熟,以為我是這麼貪財的人嗎?」隨後,我抬頭對服務員說:「給這被小姐來一杯大杯奶昔,最貴的那種,算在我賬上。」
奇怪,她的那個信封怎麼不見了?奇怪,為什麼那個信封會到了我的口袋裏?這世界真是太他麼的奇怪了。
貝蒂微笑道:「我就喜歡你這麼爽快的性格。」她又給我一份協議書,說:「你可以仔細讀一讀,裏面大概說你會給我獨家的機密,無論我問你什麼,你都必須如實告訴我,而且不許告訴另外一個文字工作者,否則你要付雙倍的違約金。」
我說:「你確定?有些秘密會導致殺生之禍,你以為我前段日子為什麼進監獄?因為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貝蒂咬咬嘴唇,說:「我會小心的,從此以後,我會與你悄悄見面,隱瞞我們之間的協定。而你,儘量別把太危險的事告訴我。」
我說:「等你有錢了,最好雇最好的保鏢,住在最保密的地方。」
貝蒂說:「多謝你給我的忠告。」她與我約定了見面的暗號,忽然間,她在我耳畔說:「你告訴薩爾瓦多忘了我吧,我不用他養我,我自己能養活我自己。」
我們握了握手,她匆匆走了。
我抬起頭,哈哈笑了幾聲,轉過臉,見到薩爾瓦多遠遠地站着,表情像是看見了牛頭人現場。
這是什麼沙雕發展。
我走向薩爾瓦多,他轉身快步走開,竟使用了游櫻,我化作一團影子,瞬間抓住他胳膊,薩爾瓦多停住不動了,很好,這場面還在控制之內,至少不像貝蒂中那樣我和他為了貝蒂大打出手。
我說:「我和她沒什麼的。」
這話也俗套無比,可我還能怎麼說?對不起?
薩爾瓦多苦笑道:「那你為什麼見她?」
我該不該把秘密協議的事告知?我或許可以告訴拉米亞,可不能告訴薩爾瓦多,他現在就是個火藥桶,他對貝蒂念念不忘,肯定會利用協議想要追回貝蒂,那可就真鬧大了。
我說:「我威脅她要告她損害名譽罪,她願意付賠償金。」說着取出信封給他看。
薩爾瓦多鬆了口氣,他說:「她也很可憐,從小時候起,她就比任何人都渴望出人頭地。」頓了頓,又說:「她和你很像。」
我說:「別胡思亂想了。」
薩爾瓦多說:「我想來找你,你不在家,我想來豪宅這裏看看,所以路過這店。」他聲音和腦袋都低了下去,忽然又抬頭說:「我並不是故意跟蹤你。」
我說:「放心,如果你是跟蹤我,我早就能察覺。」
薩爾瓦多說:「我是來告訴你,我將離開黑棺。」
我頓時如墜雲霧,問:「什麼?你想走?你離開黑棺又能去哪兒?我絕不答應,你姐姐也絕不答應。」
薩爾瓦多說:「彌爾塞師兄在的時候,我曾向他提出過請求,想要去劍盾會學藝,他答應替我問問,昨天,他的回信到了,劍盾會一位伯爵願意收我為徒,我將從最基本的開始學,遊騎兵也已同意我暫時前往劍盾會。」
我說:「劍盾會的那些把式,海爾辛大師都會,你在哪兒學不是學?」
薩爾瓦多顫聲說:「我只是....想離開這裏,想離貝蒂遠遠的,我想靠自己一點點爬起來,一點點振作,我真的受夠了,姐姐對我關愛得太深,而你像擔心嬰兒一樣擔心我。我只想自己去闖,在陌生的地方...實現我自己的價值。」
我不禁默然,在我心底,我認同了他的說法,他是對的,他和無水村中的我一樣,甚至和貝蒂一樣,都想離開別人為我們鋪好的路,離開自己曾經渴望的人,去冒險,去闖蕩,去實現夢想。
我說:「廢柴流?」
薩爾瓦多問:「什麼...廢柴流?」
我說:「你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門派,受到師兄弟們的白眼和欺凌,你基礎很差,學得很慢,又被那些師父師伯嚴厲責罵,不過,門派中有一個師兄和一個師妹對你很好,你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點點溫暖。」
薩爾瓦多說:「姐夫,你在編故事嗎?那我可有些慘啊。」
我又說:「然後,你會發現在晚上專門有高人偷偷傳授你武藝,並要求你不要聲張。在那之後,門派高層被殺,你因此受人誣陷,面臨懲罰,連善待你的人都不相信你,你不得不奮起反抗,用高深神功打傷了門派的高官,倉皇出逃,浪跡江湖。終於,真相揭露,門派的首領其實是你爹,你娘其實是女性惡魔,你的身世介於正邪之間,就註定你會一生波折....」
薩爾瓦多似乎暈了,他說:「這都是什麼呀!」
我說:「主角模板。」
薩爾瓦多說:「什麼主角....可我父親母親都不過是普通人,劍盾會的首領更不會是我父親。」
我嘆道:「正常來說,劇情不會如此,可現在事情的展開有些太俗套了,你已經落入了退婚流,應該不介意再套用廢柴流。」
薩爾瓦多瞪着我看了一會兒,說:「姐夫,你有些不正常。」
我哈哈一笑,在腰間摸索片刻,取出我常用的兩柄匕首,說:「這匕首上已浸潤了太多毒蛇之血,永久附上了劇毒,連紅色惡魔都能很快毒死,你雖然未必用得上,可如果遇上了非常危險的事,也許能用此保命。」
薩爾瓦多像個孩子一樣哭了,他說:「姐夫,我會想念你和姐姐的。」
我說:「我們也是。」停頓了一秒,又說:「別忘了問劍盾會首領他是不是你爹。」
薩爾瓦多說:「我死也不會問的。」
我笑道:「那就當他是吧,祝你在劍盾會混得比我好。」
薩爾瓦多不再說什麼,他把匕首珍重地收下,毅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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