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宮。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東側邊緣處的一座廣場。
矗立着一扇大門。
蒼白色的四方石柱,渾然一體的沉重石樑,漆黑色的咒文術式如攀附的藤蘿般纏繞在石柱和石樑之上,盡顯粗獷又原始的神秘風格,最為讓人無語的是這玩意足足有六十米高,四十八米寬。
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大就是美』。
這是【轉界門】。
是接引離開了虛夜宮的幹部的坐標。
即便虛夜宮時時刻刻都在這天穹上遊走,但只要有轉界門在,就能讓離開的幹部們準確地回到虛夜宮中。
一個身穿白衣的光頭正盤膝坐在門下的石柱旁邊,像是一名僧人一樣閉目修行。
「喲,夜夜子小姐,你是來看小僧的嗎?」
聽到腳步聲,輪王寺清太郎睜開了眼睛,看着走過來的女子,雖然自稱小僧,但觀那輕浮的言語,全然沒有僧人該有的樣子。
「輪王寺,你如果覺得你的那條舌頭不想要了,盡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保證不會讓你留下一寸舌頭。」夜夜子對這個禿子半點好感都沒有。
十年的時間,她和明石關係都變的和睦了起來,但是面對輪王寺清太郎這個假和尚,她始終是沒有一絲一點好感。
「呀呀!那可真是要嚇死小僧了!」
輕佻的聲音宛如是在往火堆中倒入燃油。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夜夜子被激怒了。
「噹啷!!!」
刀劍相撞。
「輪王寺,你這是在找死!」
夜夜子死死的盯着輪王寺清太郎。
赤紅色的咒文出現在她的皮膚上,她在解開咒印的力量。
輪王寺清太郎面色霍然一變,急忙道:「第五位,龍樹大人可是下過命令的,我等十刃之間,不准上位濫殺下位,你該不會是打算違背龍樹大人的命令吧?」
「我當然不會殺你!但是區區第七位,教訓你一頓還會有人來管我不成!!!」
冰冷的聲音中,咒印的力量全然爆發。
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不出意料地。
身為第五位的夜夜子擊潰了輪王寺清太郎。
「輪王寺,記住了,你只是第七位,別在我的面前亂齜牙,否則,以後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還有······給我離奈奈遠一點,如果你敢靠近奈奈,就算是違背龍樹大人的命令,我也絕對會宰了你的。」
言語中的殺氣如壓在喉嚨上的刀鋒一樣迫人。
夜夜子腳踩在輪王寺清太郎的胸口,隱隱間能聽到骨頭的哀鳴。
手中的長刀壓在輪王寺的喉嚨上。
她再次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聽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
鼻青臉腫的輪王寺清太郎咬着牙說道。
他認栽了!
真不知道這娘們今天哪來的這麼大火氣,以前他也這麼挑釁過幾次,但每一次都不過是被無視罷了,從沒有像今天這般說動手就動手。
不過······要不是轉界門附近不允許解放刀劍,他也不至於輸的這麼慘。
真是······時運不濟啊!
就在這時,
轉界門上的咒文術式全部亮了起來。
漆黑色的漩渦填充着空蕩蕩的門洞。
先是一個扛着四棱鐵柱的身影從中沖了出來,接着又是一個提拎着兩小鬼的高大身影從門洞中脫出,然後轉界門上的咒文術式緩緩的又黯淡了下去,門洞中的漆黑色漩渦也飛快的收縮消失。
「奈奈,你沒事吧?」
站在輪王寺清太郎胸口上的夜夜子刷的一下消失,出現在了扛着四棱鐵柱的奈奈未身前。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奈奈未看着眼前的姐姐。
有點發愣。
「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夜夜子卻一點都沒顧得上妹妹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的追問着有沒有受傷。
「······」
平山宮七郎默默的環視四周,看到了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的輪王寺清太郎,尤其是那鼻青臉腫的豬頭模樣,又看了眼還維持着咒印化姿態的夜夜子······若有所思的頜首。
這是打架了啊!
他甚至能想像出來肯定是輪王寺這個嘴賤的禿子招惹了正掛念着妹妹的夜夜子,然後被對方暴打一頓。
雖然輪王寺清太郎算是他的老前輩。
但自從認清了對方的德性之後,就真的半點都看不起這個禿子了,心高氣傲,卻本事稀鬆,若只是技不如人也就罷了,夾着尾巴老實做人也就是了,偏偏還總是愛嘴賤,喜歡仗着老資格的身份在平山宮這樣的後進者面前裝大。
比奈奈未都要不如。
真的是活該被人揍。
「奈奈未,該去交任務了。」
平山宮七郎沒有理睬輪王寺清太郎。
他和夜夜子打了聲招呼,三個人一起離開。
輪王寺清太郎陰沉着臉坐回了轉界門下,望着遠去的三個背影,眼神森寒。
這個月輪到他當值看守轉界門,不能隨便擅離職守,否則明石那婆娘真的是敢宰了他的,龍樹大人給的權力,十刃後五位,明石有權斬殺違逆者,只要事後能給出一個足夠分量的理由就行。
「混賬,一群混賬!!!但願你們千萬別撞到小僧手中,否則······」
轉界門前的廣場恢復了寧靜。
————
金桂殿。
「波風鳴人和宇智波佐助······」
少年們躺在地板上。
他們身上的鎖鏈已經被解開了。
龍樹站在他們的面前,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兩個『天命之子』,分別繼承了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查克拉的命中宿敵,這個時代所命定的主角······都是些很嚇人的名頭呢!
「唔······醒了的話就起來吧!地板很涼的,躺的時間長了說不定會感冒的。」看着金髮少年體內那活躍的查克拉波動,龍樹不由得笑了起來,漩渦家的血統確實強悍,旁邊的宇智波佐助猶自昏睡,波風鳴人已經甦醒過來,並且頗有心計的裝作昏迷的樣子。
不過,波風鳴人······很有意思的名字啊!
這樣的未來當真是有意思!
「你是什麼人?」
被人叫破了自己的偽裝,鳴人睜開了眼睛。
沒有跳起來就給龍樹一拳頭,而是很冷靜的坐在地上,飛快的觀察着四周環境,收集可用的信息。
兩個男人,三個女人,以及······一個躲在面前男子背後的小丫頭?
還有周圍的環境。
這是在······一個寬闊的大廳?
他能看到純白色的柱子,純白色的牆壁,純白色的天花板······所有這一切都誇張般的巨大,簡直就像是給巨人居住的地方一樣,不過這不重要,讓他心中發沉的是沒有看到任何可以用來判斷自己所在位置的東西。
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位於什麼位置。
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也換掉了,忍具袋也不見了,他老爸給他的那把苦無估計也沒戲唱了,佐助也還還昏迷着,該怎麼辦?
鳴人苦惱的開動腦筋。
「我還以為你會跳起來給我一拳呢!」
龍樹笑眯眯的看着鳴人。
「你當我是傻瓜嗎?我連那個自稱排第六的傢伙都打不過,看你這樣子明顯比那個第六位厲害的多吧?對你動手和自討苦吃有什麼區別?別把我當傻瓜。」鳴人冷眼看着龍樹,上下打量。
「······果然不一樣了啊!」
龍樹搖了搖頭。
仔細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人的性格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他沒有研究,但從經驗來看,環境對人的影響毋庸置疑是存在的,而且還是影響巨大的,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的性格形成未必有這麼絕對,但肯定會受到影響。
波風鳴人≠漩渦鳴人。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把我和佐助抓來要做什麼?」
鳴人盯着龍樹,感覺這個喜歡笑的大叔似乎比站在旁邊的平山宮七郎等人要更好說話,朝着龍樹毫不客氣的丟出來了疑問三連。
「問題挺多啊!」
龍樹揮了揮手,明石等人退下。
大殿中只有彌生還站在龍樹的身後,探出頭來,睜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鳴人和佐助。
「寫輪眼?!」
這時候,鳴人注意到了彌生的那對猩紅色眸子。
他本能的大喊出聲。
心底悄然浮現出來更多的疑問。
「為什麼······會有寫輪眼?這孩子也是宇智波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鳴人混亂了。
寫輪眼他很熟悉。
佐助就開啟了寫輪眼。
按照他的了解,寫輪眼是獨屬於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
也就是說,這個小丫頭片子也是宇智波家的族人?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是誰?為什麼宇智波家的族人會在這種······陌生的地方?
「這裏是虛夜宮。」
龍樹介紹道。
「虛夜宮······啊!對了,之前那個大個子說過這個名字,什麼虛夜宮第六十刃······」鳴人一拍腦袋,但旋即又睜大了眼睛,」可是這虛夜宮又是在哪裏?這裏還是火之國嗎?」
「火之國?不,我們現在應該是在石之國。」龍樹答道,
「石之國?」
鳴人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夾在土之國和風之國中間的一個小國嗎?我······我昏過去了多久?現在是星期幾啊?我們下周一要畢業考試的啊!完了完了,要是錯過了畢業考試,再上一年學······」
他像是出水的鯉魚一樣蹦了起來,眼巴巴的看着龍樹。
「······別擔心,今天還是周六,如果順利的話,你們回去應該能趕上畢業考試,而且真要是趕不上,可以試着去申請一下看能不能補考。」龍樹出言安慰。
「還是周六?」
鳴人轉了轉眼珠,拍着胸脯,臉上露出放鬆了似的表情,「那就好!那就好!」
龍樹摸了摸下巴。
感覺······有點不對啊?
「原來如此,已經發現了嗎?時空間之術。」龍樹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發現了問題。
鳴人這小子看着大大咧咧的,心眼還真不少。
居然套他的話!
「既然今天還是周六,我們現在又在石之國這麼遠的地方,除了時空間之術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這個不難判斷。」鳴人看着龍樹,「大叔,還有兩個問題沒有回答呢!」
「······」
龍樹在這一瞬間都無語了,過了兩秒鐘才道:「你可真的是一點都不見外!別忘了我可是讓人把你們抓過來的。」
「是這麼說沒錯,但既然都被抓過來了,現在反抗估計也不會成功,與其費力氣作對,還不如配合一點,我看大叔你對我和佐助並沒有惡意,雖然不知道你抓我們來是為了什麼······」鳴人攤開手,還聳了聳肩。
一番話說的龍樹都愣住了。
哎呀呀!
這小子還真是粗中有細,腦子很拎得清啊!
龍樹揪着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看了鳴人一眼,「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帶上你的朋友,跟我來。」說着話的時候,他就轉過了身,自顧自的朝着大殿的一側快步行去,彌生蹦蹦跳跳的跟在後面。
完全不擔心鳴人會做什么小動作。
事實上,掌握神樂心眼的鳴人能深切的體會到宇智波龍樹到底有多麼的恐怖,那樣的查克拉氣息,他無法準確的用語言形容出來。
非要他說,那就是——恐怖!支配性的恐怖!壓倒性的恐怖!
動用武力抵抗,只能是最後沒有選擇的選擇。
鳴人抱起來佐助,跟了上去。
他的後背衣服已然濕透。
————
這是一個常規大小的房間。
燭台上的蠟燭釋放着微弱的亮光,驅散了室內的黑暗,
這裏和外面的大廳沒有太大的區別,除了多了諸如桌椅沙發等家具外,放眼看去,仍舊是一片純白,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天花板,沒有一丁點多餘的裝飾,讓人有些難以判斷房間主人的興趣愛好。
不,也不一定,說不定房間主人就是個清心寡欲的人呢?
坐在沙發上,佐助輕輕的摸着還隱隱作痛的脖子。
張眼打量着坐在書桌後的龍樹。
他到現在還感覺有些迷糊。
先是在村子裏被敵人襲擊,直接給人掐暈過去,和鳴人一起被人生擒活捉,但是等到他再次醒來,就看到鳴人正在和不認識的傢伙聊天。
看那樣子哪裏有像是在做俘虜。
他們現在這樣子真的一點都不像是俘虜。
沒有手銬腳鏈。
沒有又髒又冷的牢房。
沒有被打斷腿防止逃跑。
反而坐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喝着熱騰騰的咖啡。
「佐助,不喜歡喝咖啡嗎?如果感覺苦的話就多加點糖,我其實也不是很喜歡太苦的東西,不過最近喝茶喝煩了,換個口味······」龍樹也抱着一個陶瓷杯,慢慢的喝着暖暖的咖啡。
「你們這裏有拉麵嗎?」
鳴人嚼着點心問道。
「拉麵?有啊!我也挺喜歡吃拉麵的,當初找廚子的時候,找了好幾個拉麵師傅,不光是火之國的,還有雷之國、土之國,這些國家都有自己口味的拉麵······」
龍樹叭嗒叭嗒和鳴人嘮扯起來了各種拉麵的優缺點。
聽着兩人爭論哪一種拉麵更加王道。
佐助臉皮抽了抽。
這感覺不對啊?
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挺直腰板,雙勾玉的寫輪眼浮現,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鳴人的大腿,用物理手段打斷了鳴人強調醬油豚骨拉麵才是王道的廢話,不理會痛的一臉扭曲的鳴人,死死的盯着龍樹:「別扯這些沒用的廢話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抓我和鳴人過來有什麼目的?」
「廢話?佐助你不喜歡拉麵嗎?」
龍樹又嗦了一口甜滋滋的咖啡,好奇的問道。
佐助眼角抽搐,咬牙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和鳴人?」
看着那張和宇智波美琴有着八成相似的臉,龍樹嘆了口氣。
「我的名字你或許聽說過,宇智波龍樹,這就是我的名字,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叔叔,雖然我們的血緣不是很近。」
說話間,猩紅色的雙眸張開,漆黑色的勾玉像是魚兒一樣在血池中遊動。
眼睛,
就是宇智波家最好的證明。
「宇智波龍樹······」佐助下意識的睜大眼睛,想起來了這個聽說過的名字,猛地站了起來,「緋之衣?你是緋之衣?背叛了村子和家族的罪人!」
「背叛了村子和家族的罪人?現在都是這麼說的嗎?」
龍樹摩挲着陶瓷杯。
若有所思的樣子。
村子在前,家族在後······看樣子宇智波和木葉的融合很順利。
「宇智波龍樹?我好像聽過這名字······」鳴人一邊揉着被掐的地方,一邊皺起眉頭竭力回憶着,「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好色仙人和老爸有一次說話的時候提到過······」
「宇智波龍樹,為什麼要抓我和鳴人?你要利用我們對付木葉嗎?」
佐助繃緊了神經,無比敵視的看着龍樹,做出來準備戰鬥的姿態。
鳴人也努力咽下點心,握緊拳頭站了起來。
「佐助君,你的禮貌呢?富岳大哥就是這麼教你的嗎?面對長輩直呼其名······真是熊孩子啊!」龍樹搖頭嘆氣,「本來想和你們多聊一會兒,但是既然你們這麼着急······彌生,讓他們老實下來,記住別打壞了家具。」
「好的,龍樹大人。」
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吃着草莓大福的彌生答話的聲音響亮又清脆。
然後——
在鳴人和佐助愣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
兩個兩米高的金剛力士出現在房間中,老鷹捉小雞一樣擒住了兩人,根本不給他們廢話的機會,手刀敲在後頸,兩個人就這麼再次暈了過去。
「咖啡也喝了,點心也吃了······休息好了就要工作了!」
龍樹放下了陶瓷杯。
從書桌後走了出來,這不過三四米的距離,等到他緩步來到被兩個金剛力士提拎着的少年面前時,他的頭頂上長出來了一對彎月形的尖角,眼底是鮮紅的眼影,漆黑的長髮······本來就很長,倒是沒有明顯變化。
「因陀羅······阿修羅······讓我看看你們藏在哪裏!」
龍樹睜大了眼睛,猩紅色的雙眸中是七芒星和五芒星構架而成的繁雜圖案。
七年前。
他移植了初代火影的木遁細胞。
然而七年時間過去了,他的身上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即便是他將陽遁術也差不多修行到了極致,仍舊是一點點開啟輪迴眼的徵兆都沒有。
於是,
龍樹將目光盯向了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
宇智波斑這個老祖宗能開啟輪迴眼,移植了初代火影的細胞或許只是原因之一。
首先他自身就是因陀羅的轉世者,而初代火影則是阿修羅的轉世者,當他移植了初代的細胞後,代表了因陀羅和阿修羅的力量的結合······輪迴眼的開啟或許與此有關。
他並不確定這個猜想靠不靠譜,但怎麼着也是一個思路。
所以,鳴人和佐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能夠轉世的查克拉······這種東西到底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存在的?」龍樹喃喃自語,掰開了鳴人的眼皮,猩紅色的雙眸倒映在蔚藍色的瞳孔中。
————
就在龍樹玩探寶遊戲的時候。
木葉村鬧翻天了。
火影家的公子,宇智波族長家的小兒子,木葉的兩大頂級二世祖失蹤了!
「你們都是廢物嗎?」
從來都是以穩重而知名的宇智波家的族長大人暴跳如雷,雙眸血紅,額角青筋暴起,猙獰的表情活脫脫就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修羅,銳利的殺氣瀰漫在庭院中,落在跪倒在廊下的那十多名宇智波家的族人身上。
這些族人都是負責族地安全的護衛。
宇智波家這麼大個族地,安保問題不可能假借村子之手,都是家族內部抽調的精銳好手輪流在族地巡邏,保護那些只有婦孺在家的家庭,防止有宵小覬覦寫輪眼從而鋌而走險。
以往每年都能抓到許多衝着宇智波家的小孩子而來的間諜、傭兵、賞金獵人。
然而,
從未失職過的家族護衛們第一次失職了。
「兩個孩子你們都看不住?你們是豬油吃多了糊了眼?還是說你們就是個睜眼瞎?兩個大活人,特麼的,就這不見了?你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富岳越罵越氣,要不是都是族人,他恨不得現在上去就砍死這些沒用的東西。
單膝跪在廊下的護衛們一聲不吭。
這事兒整的······他們心裏也很憋氣好嗎?
他們就這麼十幾個人,每個人都要盯梢一片區域,不可能專門盯着某一個人,雖然佐助是族長的兒子,但同樣沒有額外的優待,再加上他們看護的主要目標是那種只有婦孺在家的家庭。
佐助,其實不歸他們保護。
但現在總不能和族長犟嘴說「我們不負責保護你兒子,這事怪不了我們」,這種話也就是在腦子裏想想,沒有誰會說出口。
他們所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當好出氣筒。
「你們······都給我滾蛋。」
富岳心裏也明白自己是在遷怒。
但他現在真的氣的不行······說句不好聽的,佐助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他絕對會很心痛,但他還有個大兒子,遠比佐助要優秀的宇智波鼬依舊可以帶着宇智波家前進。
問題是鳴人。
四代目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要是有什麼萬一······偏偏還是在宇智波家的地盤上失蹤的。
*
——時間,回到之前。
「······水門,我感應不到鳴人的查克拉了!」
例行使用神樂心眼定位離家出走的兒子的位置,玖辛奈卻沒有『看』到那熟悉的查克拉波動,還有和鳴人形影不離的佐助,那孩子的查克拉也感覺不到了,一瞬間,身為母親的第六感點亮了。
上百個影分身奔赴村子個個角落,以神樂心眼感知遍了村子裏每一個位置,就連某些被小結界遮蔽了感知的位置,也有影分身闖進去調查。
然後——
鳴人和佐助確實不在村子裏了。
得到影分身們的反饋。
玖辛奈頓時慌了,直接闖進了火影大樓,找到了正在主持會議的水門——
就在半個小時前,商業街又出現了新的怪物鬧事,雖然被強化了巡邏力度的警務部隊快速鎮壓,但還是造成了多人重傷,三家店鋪完全損毀,超過二十家店鋪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這還是因為怪物出現的位置就是雪屋附近。
那位近兩年聲名鵲起的【白災】恰好今天在家,及時出手限制住了怪物的行動,救下來了許多人,否則就不是多人重傷,連一個當場死亡都沒有。
說起來,那位白災就是火影大人妻子的徒弟。
這場臨時會議就是為了應對可能會在村子不同位置隨時降臨的怪物而召開的。
這下可好,會議還沒有弄出來個眉目,感覺又有新的大事兒發生了。
「感應不到鳴人的查克拉?」
水門詫異的看着臉色蒼白的妻子,一顆心緩緩的向下沉。
會議室中的眾人面面相覷,之前那位正說話的發言者一聲不吭的坐了下去。
「我已經用影分身把整個村子都找遍了,使用神樂心眼······連地下都翻了一遍,不光是鳴人,還有佐助也不見了。」玖辛奈竭力控制住情緒,將自己查到的信息告訴水門。
「砰!」
坐在水門左手第一位的富岳撞倒椅子,站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想說什麼,但是看了眼身邊的火影大人,忍住了沒開口。
「玖辛奈,別急,等我一下。」
水門面色依舊從容,仿佛天塌了也不能讓他有任何的變化。
話音落下,水門就從主位上消失了,所有人都安靜的等待着,大氣都不帶喘一聲,就這麼等了三十秒,水門回來了,手中拿着一柄三叉戟苦無,面色凝重肅然。
「水~水門,那~~~那把苦無~~~該不會是······」看着水門手中那見過許多次的苦無,玖辛奈卻像是看到了······不好的東西,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不利索了。
「是我給鳴人,讓他時刻都帶在身上的那一把。」
水門緩緩點頭。
玖辛奈聞言身體就是一晃,差點沒站住腳,她手撐着牆壁,牙齒把嘴唇都咬出血來了,硬是沒有倒下。
「會議暫時中止,大家還請繼續思考一下該怎麼辦,之後確定了時間,再通知大家召開會議。」水門直接宣佈散會,快步走到玖辛奈身邊,握住了妻子的手,攙扶着往外走,同時又道:「鹿久、富岳,日足,志微,止水,來我的辦公室。」
挨個點名。
奈良鹿久是智囊。
宇智波富岳也是當事人。
日向日足是警務部隊的總長。
油女志微是暗部的總長。
宇智波止水是根部的總長。
······
火影辦公室。
大家都站着,沒有人坐下——因為火影大人站着呢!
「我在宇智波家族地後方的森林裏找到這把苦無的。」水門攤開手中的三叉戟苦無給眾人看,解釋道:「這把苦無是我給鳴人的,讓他無論什麼時候都要隨身帶着······在森林裏,不光是找到了這把苦無,還有這些衣服。」
水門讓開身子,露出了放在桌子上的衣物。
「鳴人!!!」
玖辛奈再也忍不住了,看着那熟悉的衣服,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一絲絲無比邪惡、狂躁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泄露出來,嚇的旁邊一顆心同樣揪緊起來的富岳差點沒當場犯心臟病。
「玖辛奈,鳴人和佐助他們估計沒什麼事,對方這麼處心積慮的防止被追蹤,抓鳴人和佐助肯定不是只為了傷害他們。」水門連聲安慰,讓玖辛奈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下來,那一絲邪惡狂躁的氣息也隨之收斂起來。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我可以確認有人在那片森林裏佈置過結界,很厲害的大結界。」
水門這些年可沒有因為火影的工作落下來過修行,除了仙術的鍛煉之外,他一直都在精研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到了如今,就算是玖辛奈在封印術上也未必能與水門相媲美。
而結界術恰好就是封印術的變種。
同樣在水門所熟悉的領域之內。
僅僅是現場殘留的查克拉波動,就足夠他看出來了許多東西。
聽到水門這麼說,鹿久和日足等人面面相覷,好吧!這下子算是徹底打消了兩個小鬼惡作劇的可能性了,真的有未知的襲擊者抓走了波風鳴人和宇智波佐助。
「火影大人,要在村子裏搜查嗎?」
日足開口問道。
「不,不用,玖辛奈已經使用神樂心眼將整個村子都搜了一遍,再來一遍也不會有任何結果,而且商業街剛剛發生了怪物襲擊的事情,警務部隊這時候再出動只會讓村子裏人心不穩······」
水門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日足,志微······算了,都跟我走一趟。」
水門突然抬起頭,抓住了日足和富岳的肩膀,一眨眼不到的功夫三人消失,再一眨眼,水門又回來了,帶着鹿久和油女志微再次消失。
兩秒鐘後。
一行人全部都站在了森林中那不正規的訓練場上。
「日足,志微,你們試着調查一下,看能不能捕捉到殘留的查克拉波動,可以的話,倒推一下佈置結界的時間。」水門飛快的下達命令,旋即看向身邊的妻子,「玖辛奈,你也用神樂心眼試一下,縮小範圍,提高精度,你的話,絕對可以感知到那還沒有完全潰散的查克拉波動。」
俗話說,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水過地皮濕。
凡走過,必有痕跡。
別看結界這東西似乎很難捉摸,但事實上結界消失後,殘留下來的痕跡在感知忍者,或者精通結界術的高手來看就像是夜中的篝火一般亮眼。
「結界的範圍很大,差不多籠罩了方圓一公里左右。」
日足打開白眼,看到了那還沒有徹底消散的查克拉殘痕。
「查克拉······很怪異。」
油女志微身邊漆黑色的蟲雲翻滾,一張臉被墨鏡和豎起的衣領遮蔽了起來,「很怪異的查克拉,我的蟲子······很討厭?」
這話說的油女志微都驚了。
油女家的寄壞蟲那什麼胃口?
逮住什麼吃什麼,也就是尾獸查克拉等寥寥無幾的東西能讓寄壞蟲消化起來比較困難,但也不是不能吃······居然能讓油女家的蟲子不喜歡吃,這簡直就像是······
「火影大人,殘留的查克拉和您的仙術查克拉有些相似,都包含着自然能量。」
這可是意料外的信息了。
水門挑了挑眉,閉上雙眼,兩手結印,入定不動。
十幾秒鐘過後,他的眼眶周圍悄然浮現橙紅色的眼影,睜開的雙眸也變成了『一』字形態。
他進入了仙人模式。
在這種形態下,他注意到了之前未曾察覺到的細節。
的確是自然能量。
那些殘留在空氣中的查克拉包含着自然能量。
「火影大人,結界很可能是在半個小時前潰散的,也就是說······在怪物襲擊商業街的時候,有人這這裏佈下了結界,抓走了鳴人和佐助······」日足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都在跳。
總覺得,這事兒有點玄妙。
「第一個襲擊目標就是忍者學校······」富岳這時候蒼白着臉補了一句。
或許,怪物襲擊村子只是為了鳴人和佐助?
「時間對的上······很大可能商業街的襲擊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襲擊忍者學校是試探?還是為了創造機會讓鳴人和佐助離開人多的地方······」
水門思考着可能性。
「火影大人,這些問題之後再琢磨也不遲,當下最重要的是派遣追蹤部隊,如果襲擊是半個小時前發生的,未必追不上······」鹿久開口進言。
「我的蟲子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油女志微輕輕搖了搖頭。
油女家的寄壞蟲絕對是所有召喚動物裏面功能最全面的,無論是攻擊,防禦,醫療,偵察,樣樣都會,而且不僅僅是會,還都是門門精通,在索跡追蹤一道上,寄壞蟲一點都不比犬冢家的忍犬差。
當油女志微說出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這句話,意味着追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鹿久眉頭緊鎖。
本來準備開口的止水又閉上了嘴巴。
根部的追蹤部隊可不見得就比油女志微厲害。
「即便是這樣,該查的還是要查。」
鹿久的態度卻意外的堅持,「雖然還不清楚襲擊者的身份、目的,但是正因為搞不清楚,才要去查,那些怪物本身就是最大的線索,只要能確認襲擊者和怪物們有關,那就可以確認襲擊者和那個虛夜宮有關。」
說到這裏,鹿久盯着止水看。
「根部會以最大的力度調查虛夜宮的情報。」
止水鄭重說道。
「暗部也會盡全力搜尋虛夜宮的消息。」豎起來的衣領後傳來了油女志微的聲音。
*
——時間轉會到現在。
富岳看着離開的族人們,搖頭嘆氣往屋裏走,但是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房間裏傳來的小閨女那啜泣的哭聲。
頭皮瞬間發麻。
他有兩個兒子,只有一個閨女,而且還是最小的。
因此,和大多數老父親一樣,嚴厲的管教兒子,卻把小閨女寵上了天,養成了一不開心就掉眼淚的毛病,偏偏富岳對此完全沒轍,有時候明知道小閨女是在裝樣子,但還是狠不下心教訓,只能盡力哄閨女開心,或者就交給美琴去管,他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站在門口猶豫了兩秒鐘,富岳沒敢進門。
算了算了。
還是去茶室靜心吧!
然而不等他走到茶室。
一道黑影猛地從屋檐上翻落下來。
「父親,我聽說佐助他失蹤了,發生了什麼?」
身着暗部的制式服裝,背後背着一把小太刀,頭上側戴着一張狐狸面具,那張和美琴有着七分相似,卻又繼承了富岳的淚溝的臉此刻冷的像是冰山一樣,17歲的宇智波鼬正用急迫的目光看着富岳。
「暗部沒有消息嗎?」
「我只聽說佐助在族地後方的森林中消失了,就急忙趕回來了。」宇智波鼬沉聲說道。
「佐助和鳴人······他們在你以前常去的那個小訓練場失蹤了,目前情況不明,不過推測應該是和虛夜宮有關······」
「嘎嘎!!!」
七八隻烏鴉振翅高飛。
宇智波鼬已然消失不見。
「······」看着飛走的烏鴉,富岳眼中既有驕傲,也有失落,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他都得承認如今的鼬已經超越了他這個父親,「鼬,佐助······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帶着佐助一起回家!」
站在屋檐下。
富岳輕輕嘆息了一聲。
他沒有再往茶室走,掉頭轉身,這個時候可不能只顧自己的清淨······愛花從小就特別纏佐助,就像是佐助小時候總是喜歡跟在鼬身邊,現在佐助失蹤,愛花現在是真的傷心,而不是以前和自己耍小脾氣呢!
父母,也是難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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