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血紅色祭壇,唐淵考慮要不要將其搬回去。
思索片刻,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座祭壇實在詭異,也太過血腥,真搬回去說不定會有不可預料的麻煩。
「嗯……」
唐淵摩挲着下巴,心神微動,隱隱有個想法。
唐淵隨意看了一眼,和厲飛羽一道離開。
厲飛羽也沒真讓兄弟們撿屍,順手拖着林峰一條腿,就準備跟着九爺往外走。
「叮噹!」
一道清脆聲音響起。
厲飛羽好奇回頭看了過去,一隻玉笛從林峰胸口滑出來。
「九爺,這隻笛子……」
此時唐淵也看了過來,厲飛羽將笛子遞過去。
「笛子?」
唐淵一怔,忽然道:「我們先前在礦洞外是不是隱約聽到微弱的笛聲?」
「嗯。」厲飛羽點點頭。
唐淵把玩着笛子,沉吟道:「那這隻笛子厲害了啊,竟能夠引動蠱蟲躁動,主動吸食人血。」
「九爺,那些蟲子寄居在人體內,難道能控制嗎?」厲飛羽猜測道。
「嗯,很有可能。」唐淵點點頭,繼而又道:「這煉血堂真邪門,竟然還有能夠控制人的蠱蟲。」
綏陽郡地處邊陲之地,不少江湖辛秘根本不是他們這種江湖小幫派能夠知道的。
因此,唐淵對大乾皇朝整個江湖也都知之甚少。
唐淵蹲下身子,在林峰胸口處摸了一下。
一張羊皮紙被搜了出來,還有一些散碎銀子和幾枚晶石,其他什麼都沒有。
略窮!
唐淵搖搖頭,沒有理會。
將羊皮紙攤開,上面記載着一首曲譜。
「控蠱術。」唐淵呢喃一句,又轉過頭看向厲飛羽問道:「你會吹笛嗎?」
「……」厲飛羽一滯,忙搖頭道:「九爺,我從未學過樂器,三娘或許會吹笛。」
「這白色石頭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陣法樞紐或者能量?」
唐淵也沒糾結吹笛問題,握着白色晶石皺着眉頭疑惑道。
之前,他親眼看見林峰從祭壇下方凹槽取出一枚白色晶石。
依他猜測,這種白色晶石大概是陣法能量之類。
將所有東西收拾好,唐淵起身道:「我們走!」
……
洞外,顧三娘徘徊在礦洞附近,時不時看一眼洞口。
哪怕異常焦急,她也沒有違背九爺吩咐,擅自闖進礦洞,而是將整個礦脈嚴防死守起來。
「三娘,你能別轉了嗎?」李承武揉着額頭,頗為頭疼道。
顧三娘瞪了李承武一眼,嗆道:「關你屁事!」
「你……」李承武頓時氣結。
兩人鬥嘴之際,礦洞傳來一道細微腳步聲。
顧三娘和李承武立刻全神戒備,同時吩咐周圍嘍囉注意。
一旦不是唐淵,必定要遭受雷霆一擊。
大概半盞茶時間,唐淵走了出來,厲飛羽拖着一具屍體緊隨其後。
直到看到唐淵,顧三娘和李承武兩人才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九爺!」
「九爺!」
兩人齊齊走過來。
「嗯!」唐淵點點頭,問道:「外面沒什麼事情吧。」
「九爺放心,那群礦工處理了,其他也沒什麼事。」顧三娘咯咯一笑說道。
「那就好!」唐淵忽然看向顧三娘,問道:「三娘,你會吹笛嗎?」
「啊?」顧三娘一愣,說道:「九爺要聽曲兒,等回城後,三娘去紅月樓挑兩個姑娘去府上就是。」
「不是。」唐淵知道三娘誤會了,立刻解釋道:「三娘可還記得先前那道微弱笛聲?」
緊接着,唐淵又將礦洞內發生的事情挑一些重要的說了一遍。
顧三娘皺着眉頭道:「九爺,我還真不會吹笛子。」
「沒事。」
唐淵擺擺手,也不是非得手下會吹笛子,又看向李承武說道:「承武,挑一些可靠的兄弟,將這裏守住,不得放任何人進去。」
「是,九爺!」
李承武應了一聲,立刻去安排人手。
「我們先去青陽鎮,然後連夜回城,此地不宜久留。」唐淵望着在火把照耀下宛如白晝的青陽鎮,鄭重吩咐道。
幾人翻身上馬,揚鞭策馬朝青陽鎮趕去。
青陽鎮。
一行人很快趕到,唐淵望着鎮中心居民,策馬上前問道:「徐如松鎮長呢?」
「九爺,徐鎮長被蟲子吸成乾屍了。」一名中年男子走出來,滿臉悲痛道。
此次,鎮上不少人都變成了乾屍。
一時間,大家都心中惶然,唐淵反而成了他們心中倚靠。
緊接着,青陽鎮居民將鎮長乾枯屍體抬出來。
唐淵看了一眼,隱約能看出徐如松面容。
「青陽鎮還有多少人被蟲子吸成乾屍?」唐淵皺眉問道。
那中年男子道:「沒有具體統計,但肯定不少鄉親遇害。」
「嗯!」唐淵大概也了解情況,坐在馬背上喝道:「青陽鎮鄉親們,那群鬧事礦工已經伏法,至於蟲子事件我飛雲幫恐難以解決,此事等唐九連夜趕回郡城之後必然稟報六扇門方捕頭,自有朝廷處理,鎮長一職也將由朝廷任命。」
言罷,唐淵也不管青陽鎮人如何作想,朝幾名手下喝道:「我們回郡城。」
此時,正值下半夜。
一行人浩浩蕩蕩返回綏陽郡城,唐淵轉頭道:「讓弟兄們各自散去,不用隨我回城。」
「是!」
李承武放緩速度,喝道:「傳九爺令,兄弟們各自散去,不必回郡城,以免造成不必要麻煩。」
「是,遵九爺令。」
眾兄弟應諾。
緊接着,一條條火龍般隊伍朝着綏陽郡四面八方狂奔,鐵蹄踏踏,馬聲長嘯。
天色蒙蒙亮,唐淵終於看到郡城城樓。
此時,郡城還比較靜謐,道路上走着零零散散幾個販夫走卒。
飛雲幫駐地。
「九爺回來了。」
飛雲幫幫眾喝道:「恭迎九爺。」
「嗯!」唐淵問道:「幫主在嗎?」
一名幫眾回道:「回九爺,幫主在鶴頤樓待了一整夜,還沒有回來。」
「幫主在鶴頤樓待了一整夜?」唐淵詫異道。
那名幫眾立刻道:「幫主昨日傍晚請謝家家主在鶴頤樓喝酒,至今未歸。」
聞言,唐淵一怔,立刻明白怎麼回事,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去通知幫主說我回來了。」
轉念一想,唐淵又道:「不,我親自去!」
說完,唐淵都沒有回府,馬不停蹄朝着鶴頤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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