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驚心動魄,不管是對顧青稚來說,還是對楚新蒲來說,都是如此。樂筆趣 www.lebiqu.com
顧青稚一夜未眠,就算是喝了藥,也毫無睡意。
一直等到早晨,並沒有等到所謂的抓捕,她才算是放心下來。
看來櫻庭由美確實是沒有和楚新蒲確認這件事情,讓她得以矇混過關。
楚新蒲睡的倒是不錯,只是第二天醒來,他就開始計劃,如何和櫻庭由美坦白身份。
拖下去肯定不是一個好辦法。
坦白其實不難,找機會自己露餡就行,就是要露餡的巧妙一些,免得引起櫻庭由美的懷疑。
今日在憲兵隊,又看到了鹿野健次郎,要是往常楚新蒲肯定是要纏着他,說一說杜町的問題。
鹿野健次郎看到楚新蒲,就已經開始皺眉了,擔心自己今天的耳朵,又要長繭子了。
可是楚新蒲今日只是和鹿野健次郎打了招呼,問了好,就自己回去辦公室了。
這弄的鹿野健次郎還有些不習慣。
楚新蒲今日怎麼不嘮叨了?
那是因為他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昨天晚上睡覺前,楚新蒲還在想,櫻庭由美的消息,應該是從羽淵武澤這裏打聽到的。
之前只是懷疑,現在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確定,**不離十的東西。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櫻庭由美雖然是日軍的情報人員,可是在江城,並沒有人脈基礎。
她想要知道警察廳的消息,除了羽淵武澤之外,沒有人會告訴她。
而且羽淵武澤的身份,是可以知道警察廳的調查進展的。
她為了自己,所以找羽淵武澤打聽這個消息,羽淵武澤就要告訴她?
這可是調查抗日分子啊,容不得半點差錯。
櫻庭由美既然不參與這一次的行動,羽淵武澤就沒有理由告訴她這些消息,除非裏面有貓膩。
什麼貓膩?
楚新蒲之前猜測,是羽淵武澤故意試探顧青稚,但是被他自己給推翻了,因為康劍給了他同樣的調查線索。
可是現在想想,很奇怪。
如果不是為了試探,羽淵武澤怎麼可能告訴櫻庭由美這些?
這是一個矛盾點,讓楚新蒲百思不得其解。
在憲兵隊忙了一天,晚上約了梁鶯啼見面。
剛一見面,他就將顧青稚和櫻庭由美的事情說了出來,梁鶯啼聽完之後,眼睛瞪得老大。
「還有這樣一件事情?」
「對。」
「那可太驚險了。」
「誰說不是呢。」
「而且好在你將消息匯報給了憲兵隊,不然櫻庭由美這裏能忍住,羽淵武澤可能早就抓人了。」
「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楚新蒲說道。
可能?
可能性很大啊。
羽淵武澤這個人,就擅長的就是這些事情,楚新蒲是領教過的。
「謝天謝地。」
「我這運氣,這一次起了大作用了,不然可就麻煩了。」楚新蒲打趣的說道。
梁鶯啼眯着笑眼說道:「運氣是不錯,桃花運更好啊。」
「什麼桃花運?」
「人家櫻庭由美,日本小姑娘,日軍情報人員,都幫你去憲兵隊本部打聽消息,你還說不是桃花運?」
「這桃花可是差點要了命了。」
「那是人家小姑娘不知道,不然還不是追悔莫及,生怕傷了你這個情哥哥。」
「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可一點都不亂。」梁鶯啼的思路,清晰的不行。
「說正事。」
「不是正事嗎?」梁鶯啼無辜的問道。
「這算哪門子正事。」
「她對你有情有義,你怎麼看?」
「我和她的身份,你還不清楚嗎,還能怎麼看?」
「身份限制,所以……」
「停,身份立場自然限制,但也沒有任何其他的關係。」
「我是替組織問問你。」梁鶯啼說了一句。
「那就麻煩你替我轉告組織,堅定信仰,永不動搖。」
「沒問題,我會幫你轉告的。」
「那麼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你說。」
看到梁鶯啼正常了不少,楚新蒲說道:「櫻庭由美幫我打聽消息,我能理解。」
「對你的人格魅力,看來很有把握啊。」
「還說不說?」楚新蒲無奈的問道。
「說說說。」梁鶯啼抱歉的笑了笑。
「可是羽淵武澤為什麼會告訴她呢?」楚新蒲問道。
「你之前不是說了,羽淵武澤是通過她,試探顧青稚。」
「兩個矛盾點,第一點是,康劍的調查和羽淵武澤的試探一樣?第二點是,羽淵武澤怎麼知道,櫻庭由美會將消息告訴顧青稚,應該是告訴我才對。」
「難不成是試探你?」梁鶯啼問道。
「羽淵武澤沒有這麼閒。」楚新蒲覺得試探自己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對自己已經試探過很多次了,不可能無緣無故,又來試探。
「那就是試探顧青稚,順帶試探你,畢竟櫻庭由美以為你不知道她的消息,她從羽淵武澤這裏打聽到了消息,也不能直接告訴你,通過顧青稚是合理的。」梁鶯啼又解釋說道。
「就算是這些都能說得通,那麼羽淵武澤告訴櫻庭由美用來試探顧青稚的消息,是真的?」楚新蒲問道。
這個消息現在看來顯然是真的,畢竟康劍的人,打聽到的同樣是這樣的消息。
梁鶯啼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對啊,為什麼會是真的?」
試探敵人,怎麼可能用真的消息。
在這個過程中,隨時都可能會出問題,日本人怎麼可能傻成這個樣子。
聽到梁鶯啼又回過頭來反問自己,楚新蒲無奈說道:「我也不知道。」
「會不會康劍故意騙你?」梁鶯啼問道。
「不存在的。」楚新蒲直接說道。
康劍騙他的唯一可能,就是日本人讓康劍騙。
那麼如果日本人又用這個消息試探顧青稚,又讓康劍拿這個消息來騙楚新蒲,那麼試探的作用豈不是就沒有了。
就比如現在這樣,你知道楚新蒲是從誰口中得知的消息嗎?
所以日本人如果是試探的話,就不可能安排康劍參與,那是在破壞他們自己的計劃。
所以康劍不會有問題,他的消息,肯定是他打聽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楚新蒲才會覺得奇怪,怎麼消息是一樣的。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還能是什麼?」梁鶯啼秀眉微蹙,心裏亂糟糟的,沒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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