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凡夢 第九章 血劍染天

    紅月當空,染得黑夜有些血腥的味道,雅致的小亭子中,一個渾身冒着紅光的人影盯着石桌上的酒罐,眼睛中的光芒伸縮不定,他凝空將酒吸起,揭開密封,濃密的酒香飄滿了四周,他輕輕地的嗅了嗅,嘴角彎了一個很優雅的弧度,他拿起了酒一飲而下,像是一個許久不曾沾過酒的老酒鬼一樣,貪婪的大口大口喝着,轉眼間,一大罐酒便被他喝光了,他揚起頭,發出了一聲悠久而又舒暢的嘆息。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他輕狂的聲音的將一旁兩個人驚得目瞪口呆,降龍和止水相互對視了一眼,再次不確定的嘶啞的嗓子問道:「主人?是你麼?」問出之後,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荒唐,但是這個和他們主人長得一樣的男子,為什麼性格變得這般得離譜,況且**是從來不會喝酒的,除了臉一樣之外,他的頭髮和衣服竟然和高空的紅月是一樣的顏色,賣力的轉動的腦袋,卻怎麼也想不清楚其中的關鍵,他到底怎麼了?

    男子轉身面對他們兩人,熾熱的眸子發着妖媚的紅光,他神色嚴肅的說道:「現在,我是紅胤,紅髮一出,萬人必葬,你二人速速回歸本體,隨我前去南疆魔教聖殿,今夜不朽。」說完他便張狂的仰天長嘯,震得瑤山晃動不已,黑夜中天雷滾滾之下,卻又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此時正在劍閣打坐發呆的白靈也聽到了這雄厚無比的嘯聲,她想也不想之下,拿起桌上的雙劍便沖了出去。仙瑤門中,清風殿中幾大首座以及長老已經全部被召集了過來,掌教乾坤真人此時神色嚴肅的看着那個原來越大的紅月,他單手捏指計算着,可是卻每次推行到一半便被無形的打斷,此時他已經變換了數千種手印了,其中幾個長老盤膝坐在地上凝神練咒,就在他們猜測原因之時,後山之中猛地竄出一道巨大的紅色劍影沖天而去,雲陣被震得哀鳴不已,那道氣息像是帶着無比的暴躁和弒殺之心朝着西方呼嘯而去,幾大首腦看着這突發的情形,全部愣住了,直道隨後一道紫色雙劍再次飛出之時,他們便聯手將她攔了下來。

    高空之中,被紫光環繞的雙劍被瑤山眾多高手團團圍住,氣息鎖定之下,它一時之間卻也衝撞不開封鎖,紫光一閃,一個朦朧的身影冒了出來,白靈氣急敗壞的朝着其中一個老者沉聲問道:「掌教這是何意,為何攔我的路。」

    看到眼前這個是是自己認識的,乾坤真人卻也不好意思的捏須尷尬的笑道:「先前瑤山莫名的震動,天上的月光竟然莫名的變成了紅色,我等不解之下便在殿中細談緣由,不料此刻竟然有一道劍光從後山沖天而去,竟然連雲陣也阻攔不得,如今白靈道友也隨後而至,我等攔下道友,只想問一下,這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請告知一二,以解我等疑惑,還請道友海涵。」

    白靈本來已經鎖定了他的氣息,所以追趕過來,不料竟然被他們攔下,此時若再耽誤片刻,恐怕將再次失去那一絲聯繫,現在也沒有多餘時間再多解釋什麼,她轉念一想後,輕咬銀牙,身後雙劍猛地冒出無數幻影,交錯之下將她隱蔽在了其內。本來前來詢問的人看她竟然不顧同門之情,竟然拔劍動手,含怒之下一個個全部捏起了劍訣,全部看着掌教等待指令,乾坤真人此時也被她弄的迷糊了,沒想到她竟然說動手便動手了,不過單單一個她便算了,只是給她撐腰的是自己的太上祖師,這叫他怎能不進退兩難,細想之下,邊揮手放開封鎖,隨她而去了,他沉聲的問道:「道友想走也可以,是否告訴一下你們這是要去哪,我也好有個交代。」

    白靈見他們撤開了包圍,便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劍體,「嗡嗡」之下再次一閃之後沖天而去,留下了兩個讓他們頭皮發麻的字「南疆」。看着那道劍影消失在了眼界外後,乾坤真人便嚴肅的吩咐門中幾大首座緊急準備後,派出七人同去南疆,以做後援,其他之人嚴陣以待。

    待到他們一個個全部前去準備之後,老道低聲對紅月喃喃自語道:「難道時隔百年,他又出現了了麼。哎,該來的終究躲不過啊。」月光揮灑之下,孤獨的老者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站在原地,許久,許久,直到月亮淡淡隱去,不過今夜似乎變得太長了些。

    南疆是中原人人都恐懼的窮山惡水,這裏經常會有兇惡的怪物衝出來傷人,期內常年不散的毒霧遮蔽了大半個山地,在這裏生活的人多半是些與世隔絕的少數民族,其內以巫法最後精通,這裏人不像中原一樣都是穿布衣絲綢,他們更愛赤着精壯的上身,穿着用動物皮毛製成的衣物,用動物牙齒和骨頭做成的項鍊和飾品,他們自給自足,且信奉妖神,在他們的世界裏,侮辱了他們的信仰,便是他們所有人的敵人,所以來此遊玩的人都會前去對着那不知名的妖神拜上一拜,祈求莫要在這裏無故的喪了性命。

    不過這裏雖然常年霧氣相伴,卻生長有很多稀世的草藥和補品,所以常常會有很多採藥人冒着生命危險前來採摘,但帶回去的十人之中往往不剩其一。可是最讓中原人恐懼的不是這有毒的毒霧,而是是這裏曾經魔教的發源地,百年前,魔教便是從這裏走了出去,不可一世的魔教以囂張至極的手段將中原大大小小所有門派全部洗了個盡,所有人都含着恐懼臣服,後來一直從南打到北,最後打到了那時的天下第一門派仙瑤門,那一戰天昏地暗,無數成名已久的人都死在了那一場戰役之中,不僅正道如此,魔教的高手盡數被除去,副殿主當場被打得神魂皆滅,他們的教主也是重傷而遁,若不是沒起殺心,恐怕整個魔教都會全部留在中原,不過就算如此,魔教存在陰影在中原也不是短短百年就可以揮之而去的,曾經的殘暴深深留在了那個時代的腦海里,從那一年留下來的正道人士,大多數已經成為了門派中的最強力量,不過就算再怎麼壯大,曾經被種過魔種的人,都是心驚膽戰的活着,生怕那一日魔教重新卷土而來,他們便是第一個成為祭品的人。

    曾經的魔教之中有着五大派系,每派系之中也有很多弱小的分支,大約每一系中有數萬人之眾,其中都會有一個堂主進行管理,上面還有壇主,門主,幾大護法以及四大長老,八大刑將,掌座副殿,每一階級的位置都是經過血的代價換來的,當年僅僅一個副殿主便將瑤山掌門打得吐血而退,可想其中實力的差距,正道之人講究點到為止,所以他們缺乏的生死那一剎那的領悟,這也是實戰之中為何一交手便潰不成軍的原因,當年除了魔教教主逃了之外,其餘重傷的八大將領也隨之而逃,剩下的中堅力量全部被摧毀,元氣大傷之下的魔教千年之內恐怕再也囂張不起來了,不過世事無絕對,此刻潛伏了三百年的魔教內部已是暗潮湧動,各大部落早已磨刀霍霍了,而那個還在沉睡的教主也已經離要甦醒不遠了,不過萬里之外那個帶着嗜血笑容的劍影正已橫掃一切的氣勢狂嘯而來,那是一場魔教即將發生的噩夢。


    突破了無形的屏障,穿越了萬里之遙,他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界,這裏的山充滿着邪惡的氣息,水中全是食肉的惡靈,腳下這片乾旱的土地上,到處冒着黑色的氣息,他腳踏一柄巨大的虎型巨劍,手中執一柄通體碧綠的長劍,全身紅袍呼呼作響,鮮紅的髮絲如柳絮般隨風而盪,赤紅的桃花唇扯出了一個淡淡的彎度,他深吸一口氣,朝着黎明將至的天空猛然長嘯,無形的光波以無法匹敵之勢橫貫而下,那些遮住了視線的迷霧在於其接觸之下,以推枯拉朽的趨勢一掃而盡,片刻後,整片視野盡收眼底,一大片一大片的高山峻岭突兀的出現在眼前,山峰上是一座座巨大的建築物,幾座高聳如雲的巨塔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就在他施法破除迷霧之後,幾道迅速而至的黑影從塔中驚怒而出,當他們他看到天空中那個縹緲的身影后,便如潮水般急退而下,竟然比來之前更快上了幾分。

    「哼」,白胤雙眼紅光如實質的光一般,一閃之後,天空幾道風刃無形斬下,那幾個逃跑的黑影連聲音都沒出後,便被吞噬了。滿意的露出了淡笑,他輕踩巨劍,繞着兩座攔路巨塔輕輕一繞,「轟隆」,轉眼見那不巨大的建築物便成了一堆廢墟,白胤悠悠然的慢慢飛了進去,不過這般巨大的響聲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敢出來露面,像是一個個躲在地底盼望着這個天上的災星只是順路而來,並不是特意前來找麻煩的,

    「魔教的崽子們,本尊前來,你們還不速速滾來拜見?再不出來,莫要我拆了你們的老窩了。」轉了半響不見一個身影,白胤神色有些不詫,便用道術傳音百里之外。

    「哼,老不死的東西,既然你執意要死,莫怪我等不給你留個全屍了,三軍聽令,滅仙陣,開!」腳下深山中發處一道冷笑後,萬道黑色箭影如穿天之勢呼嘯而來,抿了抿紅唇,白胤輕輕地朝下吹了一口氣,空氣像是一個無形的麵團似的,擋下了所有的黑箭,一收之下,以千斤之下重發而下,比剛剛的力道大了一倍不止,空氣被摩擦的出現了一聲聲尖銳的氣浪。

    「嘣嘣」幾萬聲相同的聲響後,腳下塵土飛揚了百丈之高,灰塵盡去,本來雄偉的高山被射的千瘡百漏,「轟隆」,搖擺幾下山體轟然倒塌,其中參雜了很多少細小的哀嚎聲。

    「只有這樣的程度了麼?如果只有這樣,未免讓本尊太失望了,給了你們幾百年的時間,連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看來你們已經走到了末路了啊。」紅袍**搖了搖頭,輕聲嘆息的嘲諷道。

    「吼啊」廢墟中,幾隻生有巨翅的蛇形怪獸載着幾個黑衣人朝天上的**沖了過去,幾隻怪獸張口噴出了濃密的黑氣,轉眼間,這片天空已經全是劇毒的黑霧了,諒他是真仙之體,也絕對討不了好去了,就在他們將要揚聲大笑後時,霧中發出」滋滋「的聲音,萬道烈火從中心處蔓延開來,燒的黑霧發出哀鳴聲,刺鼻的臭氣熏得滿天都是,「風起。」大風吹來,帶走了惡臭的毒氣,留下了新氣的清涼,白胤依舊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眼神中的玩味卻越來越濃。

    「滅仙陣,第二重,落日。」一聲沉重的聲音悠悠的傳了出來,東邊的初陽緩緩升起,照的大地開始有了新的生機,萬丈光芒橫掃過來,像是被一面巨大的鏡子指引一樣,無數道炙熱到毀滅一切的光芒匯成一點直線朝着**一掃而去,頓時,刺眼的白光爆了開來,萬里之內瞬間白晝,中心處是一片空白的真空,光芒來也快去也匆,在看到大敵被滅的渣也不剩後,幾名黑一人「桀桀」奸笑了起來,縱然你道法超聖,又怎能抵得過規則之力,研究了數百年,才創出了這一套絕世的殺招,不過卻只能用一次而已。

    地下黑光一閃,一個枯朽半入土的老者拿着一個鑲着黑白雙魚的鏡子,鏡子上已經滿滿都是裂縫,他肉痛至極的摸了摸這個寶物後,抬起了那張被皺紋掩蓋的連眼睛都看不見的臉,看了看天空,悶着嗓子枯啞道:「百年前,你一劍斬斷了我的生機,我借着地底陰靈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拖到今日便是為了讓你嘗嘗這其中的滋味,沒想到你竟然敢來南疆,本來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前去瑤山,沒想到你卻這麼急着前來送死,也好讓我報了當年的一劍之仇,嘿嘿,天可憐見,你這個挨千刀的傢伙終於死掉了,我大聖教時隔百年,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重現光明了,天煞明王,地煞陰母顯聖你們終於開眼啦。」就在他們各自開心的祈禱時,再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那個老者的身後,一個紅色的身影斜靠在樹枝上,意興闌珊的看着他們自取自樂,還不忘點了點頭代表認同,在看到老者朝天而跪拜魔時,他雙眼紅光跳動了一下,便輕飄飄的立在了老者的身前,沉聲的說道:「本尊乃是明王特使,今日前來收取你的貢品,你就這般跪着說話,不許抬起頭來,告訴我,你們將要做的計劃,我會稟報明王,給予你們一定的好處。」老者在聽到這句話後,像是頓了一下,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在他的記憶中可從來不曾有過二聖顯靈的傳說,難不成是自己的真誠打動了明王,細想之下,這百年之年,自己經常會去膜拜他們,為他們準備供品,也許是被自己感動了,這才下凡來助自己,激動之下,他語無倫次的大喜道:「特使屈尊下凡,我等招待不周之罪還請贖罪,以後我會交代下去,加大力度的全教共同膜拜二聖,以表誠意,如今我等得以滅掉大敵,也全是倚照您的聖光,聖教已苦等了百年,終於要重新歸於中原了,在這窮山惡水中靈氣匱乏之地,我們多少個資質優秀的教眾都是在沒有能力修煉之下變成了一堆白骨,憑什麼那些所謂的奸詐之徒就可以霸佔好的資源和聖地修煉,我們要搶,要殺,然後一統整個天下,讓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活在我們的噩夢之中,桀桀。」說道興奮處,老者發出一連串的狂笑。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這一次沒有來錯,給了你們百年的時間悔悟,你們竟然還執迷不悟,眾生皆平等,爾等卻妄想凌駕於眾生之上,此等惡果,對你們這樣並不冤枉,」聽到這突然變得冷清的聲音,老者詫異的抬頭望去,入眼處是一襲璀璨的長袍,未系起的長髮輕狂的飄動,那雙眼睛冷的像是千年寒冰一樣,這,這人不正是那個剛剛被滅掉的人麼,讓個讓整個魔教為之顫抖的身影。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發出了自己最後的一聲尖叫,聲音穿透了雲霧,飄在了每個人的心裏,那是恐懼到令人髮指的不解。

    一劍解決了這個本該百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看着他如爛泥一樣的身子化成一灘污血,,他冷哼一聲後瞟了瞟那個落在地上的鏡子,轉身再次施法站在了巨劍之上,那些被驚醒了點教眾,一個個全部從地底深處爬了出來,慢慢的黑壓壓一片站滿了人群,他們全部黑衣黑面,一個個滿懷仇恨怒火的盯着那個紅袍的男子,像是一聲之下,便群起而攻之,他們中間的幽谷之中,一個全身漆黑戰甲的大漢手持方天畫戟,腳踏骷髏戰馬立於萬軍之中,他扯起雄厚嗓音大聲吼道:「諸位兄弟,此人殺我同袍,滅我同族,欺我河山,踏我故土,隨我一同相戰的兄弟們,點燃你們的怒火,哪怕流干最後一滴血,使盡最後以後力量,我們也要怒放最後的尊嚴,殺,老夫為教主坐下第三大統領王成,記住我的名字,我將與你們共存亡。」一席話點燃了火的邊緣,三萬魔教戰士化成一股股黑色的颶風,向着那個飄在他們中間的仇人,如脫了僵的野馬沖了過去。

    「我喜歡血。」嘴角輕笑,那是嗜血的笑,他化成一道火紅的劍影朝着萬道鐵蹄斬殺而去,以一人之力對抗三萬,這是個讓人無妨想像的情形,不過對於這個天下第一御劍的他來說,只不過是多廢一些時間罷了,這是一場屠殺,一場為了爆發心劫而起的前奏,血液像是洪水一樣灑滿了山群落在了幽谷中,手起劍落,大片大片的劍光像是割草一樣帶走了一個個脆弱的生命,無情的人,無情的劍。他們身邊踏着一個個昔日的夥伴,像是殺紅眼,眼中只有那個不斷舞動的劍影,不顧一切的用身子沖了過去,到最後連他們自己也都忘記了,為何要像自殺一樣衝過去。血,他不在乎,一滴滴落在了衣袍上,劍上,發梢上,滿身都是紅,從寅時殺到巳時,殺到整個天地只剩下有鮮血流出的河,血的芬芳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處神經,眼睛裏到處是血流成河,屍骸遍野,他還在繼續舞動着,身旁是數道劍氣環繞,鋒利的可以輕易斬開天罡,他的眼睛中已經沒有瞳孔,一片**的紅色,他的前方那個拿着方天畫戟的壯漢不可思議的驚恐的望着他,他瘋了,就算是殺怒滔天的人,也沒有他身上的血味重,他身上的煞氣像是到了極致,已經有了像實質轉變的現象。

    「轟隆」本來紅日當頭的天空聚集了層層烏雲,雷聲陣陣,像是要下雨了,就在雨滴剛要落下之時,那個舞動的劍影猛的停下,沒有瞳孔的血眼朝天一蹬,嘶啞的吼道:「給本尊散,滾。」聲音掩蓋住了悶雷聲,響徹在了萬里雲間,雨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縮了回去,烏雲被這一震之下,支離破碎,紅日再露出了笑容。

    「噹啷」男子的方天畫戟掉在了地上,厚重的身影轟然倒塌,那一震,碎的不僅是雲,還有他的心臟,他怒目圓睜,不甘和絕望掛在了臉上,三萬魔軍,全軍覆沒,這一場殺怒,結束了,這裏已經沒有一個生靈了,站在血河旁,河水中倒映着自己嗜血的臉,一張沒有瞳孔的臉,緩緩地風吹了起來,他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天地間,肅靜了。



第九章 血劍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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