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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偌發現姓陸的,性格都不怎麼好。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以為陸淮深足夠陰晴不定,戾氣太重,為人不和氣,但見他跟人談生意和在普通人際交往時,脾氣也會稍有收斂,舉止有度。
不像陸緘,沖頭沖腦,不管場合,對人不對事,惹急了就來脾氣,還是最原始的那種,想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壞脾氣。
江偌沒見過少年時的陸淮深,只能說年齡和閱歷,確實能使人沉穩。
畢竟,十多歲的少年像三十多歲的男人那般穩重,是不切實際,三十多歲的男人性格像十多歲的毛頭小子,衝動易怒,只能說這人無能且淺薄。
陸淮深一直以來覺得跟這種小孩子計較,沒什麼意思,學識閱歷以及思考問題的方式不在同一個層面,況且這又不是他兒子,也不是他親弟,他犯不着費口舌。
但上次陸緘暗中幫程嘯鬧事,他知會了陸重一聲,但這小子好像不服氣,又不懂收斂,一身欲與天比高的勁兒。
陸淮深冷着眉眼看着他,說:「我是管不着你,要不是看你哥的面子,你的死活都跟我沒一毛錢關係。」
「誰他媽稀罕。」陸緘咬牙切齒,他比陸淮深還要矮些,只能仰着頭看着他,然而他再怎麼卯足勁,氣場相撞,高下立見。
陸緘,「什麼我哥的面子,你看過誰的面子?你這種人,要不是陸重對你有用,你犯得着看他面子嗎?反正將來,我和你弟這種私生子的結局都會差不多,何必現在假好心幫我,到時候又要費一番力氣踢掉我,我都替你累。」
江偌看着陸淮深依然動怒,兩腮緊咬,面無表情,緊繃着嗓音指着陸緘教訓道:「你這是自己無能還不可一世,身世憑什麼替你背鍋?沒有陸家,你算個屁!本事沒有,脾氣倒大,到處惹是生非,還要別人來給你擦屁股。現在把你趕出家門你連肚子都填不飽,你哪兒來資格橫?」
陸緘被他說得氣得發抖,「我……我現在是年紀小,沒辦法跟你抗衡,你別以為你會賺錢,掌控博陸了不起,你最好別讓我長大,我可不會像我哥那樣對你百般聽從。」
陸淮深冷笑一聲,「就你這樣,長再大也只能跟外面那些沒腦子只知道逗貓惹狗的紈絝子弟一般無二,不知所謂!」
陸緘被說得回不了嘴,像只衝天炮一樣,擼袖子就想動手,陸淮深一個厲眼瞪向他。
程嘯又及時拉住陸緘衣領,「你說都說不過他,打也是打不過的,何必這麼幼稚。」
這麼一對比,江偌覺得程嘯既成熟又懂事,心中怨那陸緘連累了程嘯。然後又意思性地反思了一下,一個巴掌拍不響,恐怕程嘯跟陸緘的性格有某些契合之處,否則兩人玩不到一起,回去之後,應該跟程嘯做做思想工作。
江偌要送程嘯去學校,程嘯說:「我自己會去。」
江偌搖搖頭說:「我現在不信你,我一直以為你是好學生,誰知你最近越來越顛覆我對你的認知,我必須要看着你進校門才行。」
陸緘在後面酸了句:「得,他是三好學生,是我帶壞了他行吧?」
江偌懶得理他。
陸淮深讓司機送陸緘和律師回去,然後看了眼江偌:「我送你們。」
陸緘剛才還跟陸淮深辯扯,覺得自己厲害得不行,結果陸淮深和江偌對他完全差別待遇,心態有點崩。
江偌都還沒說話,他就扯着嗓子質問:「憑什麼他們你就要親自送,卻讓我跟律師一起走?」
程嘯覺得陸緘簡直腦子有坑,就像親戚家來了別的小孩吸引走了大人的注意力,而他死命撒潑耍賴博關注。
也不想想陸淮深好歹是他姐夫,而剛才陸淮深都說了,沒有陸家,你陸緘算個屁,所以在陸淮深眼裏,陸緘的存在頂多跟那種氣體不相上下。
「你不是不去學校?」陸淮深斜了他一眼。
陸緘說:「我現在要去了。」
陸淮深冷淡說:「讓你自己司機送你。」
「我也是你堂弟,請你有點人性。」陸緘全然將剛才諷刺陸淮深那一席話拋諸腦後,大搖大擺拉開陸淮深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如此一來,江偌和程嘯沒有別的選擇,也上了車。
江偌嚴重懷疑,陸緘就是故意來膈應陸淮深的。
上了車就陰陽怪氣說:「五六百萬的車,坐起來就是比我那兩百來萬的舒服多了,果然社會地位,決定消費檔次。」
陸淮深開着車,目視前方,不咸不淡回:「我的車是我的錢買的,你的車是你哥買的。那兩百萬也不是你的社會地位能消費得起的檔次,消費得起的是你哥和你爸。」
陸緘被壓得死死的,胸腔里一股火亂竄,就陸淮深剛才的原話回他,「沒有陸家,你算什麼?」
他沒膽子對陸淮深說:你算個屁,但是又不服輸,覺得這樣說能挫挫他的銳氣。
陸淮深壓根沒回他。
但程嘯坐在後面,從反光鏡里看見陸淮深剛才那眼神,就像是在無聲罵陸緘蠢貨。
江偌也在想,沒了陸家,陸淮深只是脫離了那層身份,也許只是行事會少些便利而已。
他除了在博陸是第二大股東,另外還有大量自己的私人資產,在大大小小的上市或非上市公司、機構,都握有股份,更別提另外的不動產。除了股份是繼承來的,其他都是他自己賺的。
婚前財產公證過,所以她知道。這會兒沒說出來,怕打擊到陸緘。陸淮深沒說話,估計也是沒興趣跟小孩兒逞嘴上之能。陸緘終歸是小孩心性。
陸緘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程嘯心裏有事,不搭理他,他自己估計覺得沒意思了,就閉嘴了。
車廂里陷入一片沉默,現在正值夜晚最繁華的時候,城市斑斕,行人如水。
車子行駛在燈帶般蜿蜒明亮的車流中,江偌忽然聽見後面傳來一聲『咕嚕嚕』的肚子叫的聲音。
程嘯默默地拿書包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江偌才想起,這麼晚了,這兩孩子都沒吃晚飯。
在路過一家商場時,江偌看見肯德基的店,讓陸淮深靠邊找地方停下車,她去給後面那兩位點吃的。
江偌回國之後,往往到處跑,要麼見律師,要麼找工作,往來醫院,為了裝東西方便,習慣了用容量大的包。
這包形狀稜角分明,只有內袋有拉鏈,外面是金屬磁扣設計,從裏面拿出錢包,將包斜斜一放就下了車,包沒立穩,關車門的時候便倒在了座位上。
坐在後面那兩個似乎餓了也累了,都沒再說話,各自玩着手機。
陸淮深接了個部門經理的電話,聊一個合同的事,講得有些久了,掛電話的時候,遠遠望見江偌已經拿着東西往這邊過來了。
他看了一眼,把手機扔進置物盒的,目光掃見了那包,包口打開朝着他這邊。
陸淮深別開眼,過了兩秒,又看了過去,伸手將剛才看見的一個東西抽了出來。
江偌剛拉開車門就看見陸淮深從她包里拿出了那盒避孕藥,心裏遽然一跳,她手裏拿滿了東西,也沒辦法阻止,後面坐着兩小孩,她又不好出聲,只惱怒地看向陸淮深。
陸淮深目光一片深沉,唇線緊抿,情緒難辨,將那東西塞了回去,又把包靠在座椅背上,好讓她坐進來。
江偌沒由來的心慌,有種偷藏了不該藏的東西被發現後的窘迫。
她買了個全家桶,買了飲料,還買了蛋撻和其他七七八八的,遞給程嘯讓他跟陸緘分。
程嘯看着那麼多東西,低聲咕噥:「姐,你以為是在餵豬嗎……」
「吃不完放那兒就行。」江偌想着男孩子胃口應該挺大的,還怕不夠他們吃。
陸淮深開了窗散味,到了學校,兩人東西沒吃完,陸淮深讓他們帶下車。
陸緘在抱怨,早知道不來了,還有不到一小時,晚自習都要下課了。
車上只剩下江偌和陸淮深,沉默瞬間充斥着車廂。
陸淮深往錦上南苑開去,過了一會兒才問她:「吃藥了?」
那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江偌不知道他問這種話有什麼意義,反正要是不來例假,她就準備吃藥,結果都是一個樣,便說:「你又沒做措施,不吃難道等着懷孕?男人偷懶,女人受罪。」
聽她語氣抱怨,陸淮深沉着氣說:「那時候誰還有功夫去買套?有了就生,陸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
江偌不知道這話是他一時衝動說出口,還是本來就抱着無所謂的想法,但狠狠地往她心上刺了一下。
「生下來?」江偌不可思議看向他,頓了一下,如鯁在喉,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我沒興趣讓我孩子生活在單親家庭,更不會讓我的孩子叫江舟蔓媽,一輩子在陸家像你弟弟,像陸緘那樣,頂着尷尬的身份。」
陸淮深突然打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江偌剛察覺到他想做什麼,下頜已經被捏住,陸淮深面色沉冷,一字一句告訴她:「你要知道一件事,我的孩子,永遠不可能是私生子。」
江偌恍然,輕笑道:「哦,我差點忘記了,我是你的原配,生的孩子的確不是私生子。」
江偌一生氣,那笑容總會失了本意,讓人覺得刺眼。
「如果,我說如果,我真的懷孕了生下它,它是陸家第一個重孫,我必然拿不到他的監護權,江舟蔓那麼恨我,我不相信她會善待我的孩子。」江偌越想越絕望,恨不得現在就把那藥吃下去,永絕後患,她抓住陸淮深的手,指甲掐着他的手腕,聲音很輕很淡,帶着溫淺笑意,「所以陸淮深,我不會給你生孩子的,你不用擔心。」
說完,將他的手甩開,不再看他。
陸淮深冷冷盯着她的側臉,過了良久,方才沉聲道:「那就好。」
那語調,很怪異,聽在她耳朵里,自然就轉換成另一個意思:那樣對你我都好。
兩人一路都無話,下車時,江偌垂着眸,淡淡說了句:「謝謝。」
然後聽見後面車子啟動離開的聲音,她頭也沒回地進了單元樓。
回到家裏,還不算太晚,喬惠在客廳里看電視,聽見開門聲,扭頭看過來,「你朋友的事解決啦?」
江偌興致不高地點點頭,勉強笑笑:「解決了。」
「那就好。」
江偌忽然問她:「你困了嗎?要不要幫你洗漱睡覺了?」
其實她是想讓喬惠早點睡,免得程嘯回來撞見,讓她瞧見他臉上的傷。
喬惠說:「之前沒覺得,你一說是有點困了。」
江偌去浴室放了水,將喬惠扶進去坐着,給她倒水洗臉洗腳刷牙,又給她擦了遍身子,最後看她上了床才安心。
她剛要去倒水吃藥,覺得下面有股熱流湧出,趕緊跑進衛生間一看,果然是例假來了。
江偌坐在馬桶上,心裏的石頭徹底落了下來。
沒過多久,程嘯上了晚自習準時回來了,江偌問他餓了沒吃不吃東西,程嘯說剛才吃那麼多,吃不下了。
江偌點點頭,然後跟着進了他的房間,然後將門關上,程嘯見她這架勢,就知道要被審,本來也是意料之中。
江偌怕被喬惠聽見,壓低了聲音問他:「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你以前並不是性格衝動的人,上次你直接到博陸去找陸淮深,我就覺得很奇怪了,」雖然她覺得說這樣的話有些過分,但是還是問了:「你想想,是不是因為你最近跟陸緘玩在一起的緣故?」
程嘯默了下,說:「陸緘他本性並不壞。」
江偌說:「就算本性不壞那也有暴力傾向,輕重問題而已,畢竟誰會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動手的?」
程嘯沉默着不說話。
江偌見狀,放輕語調,循循善誘說:「以後做事之前你要好好想想,你能跟陸緘這種人比嗎?他殺人放火都有人能給他擺平,你能嗎?今天要不是陸淮深……」
江偌頓了一下。
程嘯看向她,「陸淮深?陸淮深怎麼了?今天陸淮深就是替陸緘擺平的那個人。」他說着冷笑了一聲,「上次陸緘會給我通行證,是因為他也不服陸淮深。陸淮深為人不擇手段,連兄弟都算計……」
「那是你沒看到他全家都在算計他。」程嘯還沒說完,江偌便打斷他,甚至情緒有些激動。
程嘯愣愣地瞧着她,「你是在幫陸淮深說話麼?」他說着,不敢置信地緊皺眉頭,恨鐵不成鋼般質問:「你忘了,他對你也是不擇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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