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娘說着,將那把閃着寒光的尖刃抵向江偌的肚皮,刀尖在離她肚子不到一公分處停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江偌瞬間渾身僵硬,不敢再動分毫,連呼吸都不敢太深。
&可得注意了,我老了,手容易抖,你這皮又嫩又薄,一戳……」陳大娘做了個轉刀尖的動作,晦暗中,她冷笑了一下,露出白牙,顯得極其陰森可怖,「恐怕得破。」
她將刀尖放平,貼着江偌的肚子拍了拍。
皮膚傳來冰涼的觸感,加上緊張,江偌再強作鎮定,也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陳大娘見她不反抗了,這才把刀放回枕邊,她觸手可及,江偌又能一眼看見的地方。
她繼續手上脫江偌衣服的動作。
&到底想幹什麼?我要是有什麼事……」
陳大娘收斂了所有表情,也恢復了平日那種冷淡語氣:「你是不是想說,你要是有什麼事,外面那些人的算盤就會落空了?」
江偌敏銳捕捉到她話里消息,這陳大娘很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她恐怕不止是幫人看管人質。
江偌直截問:「你跟水火什麼關係?」
&麼水火?」
&河。」
&認識。」陳大娘面不改色解完她的衣扣,接着又要去扒她衣領。
江偌死命拽住。
陳大娘臉一橫:「剛才我說的話你當耳邊風了?」
江偌無聲緊繃着臉,用力揪着衣領,用盡力氣維繫最後一絲尊嚴。
&手,不然別怪我傷着你。」陳大娘說完,便開始用強。
陳大娘看似乾瘦,卻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硬是生生地掰開了她的手指,兩人拉扯之間,一旦江偌反抗得厲害了,陳大娘便使勁掐她的肩膀,狠狠捏住她的肩窩,直到她疼得厲害了,四肢鬆懈,陳大娘趁機把她給扒了。
不過陳大娘也沒討到好,手臂被江偌抓脫了皮。
江偌終究沒敢不管不顧地反抗,她六個月的肚子已經不小了,她怕這老太婆真的不顧輕重,傷到她肚子。
上衣褪去,那衣服布料質量本就不好,陳大娘力氣又大,撕扯間衣擺都被撕成了兩半,江偌身上只餘一件香檳色的一片式無痕文胸。
外面還有幾個男人,她是萬萬不敢就這麼衝出去,而她的換洗衣服,都放在床尾對面的斗柜上,就算出去了,她也逃不出這座房子,逃不出這座島。
電光火石間,江偌找不到任何脫身之法,見陳大娘從床下抽出一條麻繩,她趁陳大娘一隻手抓不住她,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站到門後,沖她怒吼:「神經病,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話音剛落,身後的門板被人敲得哐哐作響,陳山問:「怎麼回事?」
江偌如驚弓之鳥,用背脊死死抵着門,手擋着月匈,瑟縮着肩,目光凌厲警惕地瞪向陳大娘。
陳大娘看了她一眼,又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破皮的手臂,有些生氣了,拿着麻繩走過來。
她嘴裏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乖乖坐到椅子上去,把手背到身後,咱們今天中午吃牛肉和魚湯;第二,現在開門出去,中午晚上都沒得吃,再順便讓那些男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陳大娘說着,目光將她從頭掃到腳,「雖然你是個孕婦,但一看就是嬌養的身子,除了肚子大了點,哪兒哪兒都勾人,外面的男人基本沒見過你這樣的,哪怕是見過,也搞不成,你猜猜看……」
江偌聽着就犯噁心,咬牙恨道:「你還是不是人?」
&算是了,半隻腳都進棺材的年紀了,算是半隻鬼。」陳大娘說着,走到了椅後,拿刀敲了敲椅背,「既捨不得孩子又捨不得死,更無法忍受欺辱,那就過來坐好。」
江偌一瞬不瞬看着平靜說出這番話的婦人,仿佛透過那蒼老乾瘦的身軀,看到了她過去半人半鬼風雨飄搖的一生。
這人絕非善類。
江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既定命題,她從來都沒有第二個選擇。
陳大娘將她雙手綁在背後,和椅背捆在一起,在她腳踝處也綁了幾圈繩子。
做完這一切,陳大娘直起身來從側面看了看,又將她裙子的腰往下扯了扯,露出她整個渾圓的孕肚。
她湊近仔細看了幾眼江偌的肚子,說:「果然養得好,沒見過懷孕還這麼幹淨的肚子。」
陳大娘湊近的時候,呼吸灑在她皮膚上,那種濕熱的感覺,讓她覺得噁心。
江偌閉上眼,轉開頭去。
陳大娘走開,把門打開一條縫,外面遞進來一個相機,已經調好錄像模式。
剛才慌張之中沒注意,江偌這會兒才看見門後有一個三腳架。
她猜到了他們想做什麼。
綁架勒索,總得有個人質在他們手上的憑證,但她想不通為什麼要等到今天。
從睡夢中被驚醒的恐慌,從一開始持續到現在,她還未能冷靜下來,她腦中一片空白。
陳大娘說:「錄一個小時,不准說話,不准發出任何聲音,不然就重新再錄一小時。」
說完,在相機開始錄像之後便出去了,江偌聽聲音,門從外面鎖上了。
這門和屋子一樣簡陋老舊,門裏是老式別鎖,外面是鎖扣,江偌記得,鎖扣上掛着有一把小鎖。
門不隔音,江偌聽見有個男人問陳大娘:「您這什麼意思,從外鎖了幹什麼?不放心我們?」
陳大娘毫不客氣說:「一個個都血氣方剛的,這島上又找不出個像女人樣的,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一時衝動,我可不能讓你們壞了阿河的事。」
男人嘁了一聲。
陳山喝斥他:「少他媽廢話,你不服氣?」
那人囁嚅:「沒有……」
陳山:「安分守着,要是壞了事出任何差池,剁碎了你丟進海餵魚。」
之後門外沒了聲音。
江偌要麼低垂着頭,讓頭髮遮住臉,要麼直接轉過頭,儘量不讓自己的臉暴露在鏡頭裏。
如無意外,這段影像,會發給陸淮深。
江偌努力平復,但恐懼和被迫袒匈露肚的屈辱仍舊充斥心間,她止不住淚流,又不想陸淮深看見她懦弱痛苦的樣子,不想讓他在看見這段視頻的時候,亂了方寸。
她還好,她還算好,只要他不亂,一定很快就能再見。
江偌長時間被這樣幫助,四肢漸漸酸麻,因為母體不適,胎動也變得頻繁。
已經過去四十多分鐘,江偌害怕出事,不得不喊來陳大娘。
陳大娘開鎖進來,看了她一眼,也沒多說什麼,關了相機,取出存儲卡,再替她鬆綁。
隨後竟然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說:「換身衣服洗漱一下,出來吃早飯。」
陳大娘出了門,把存儲卡交給陳山,「趕緊過去吧,船應該已經到了。」
陳山拿了卡去島另一端的碼頭。
江偌換了衣服躺在床上,沒再出去。
見她久久不出來,陳大娘在外面敲門:「現在不吃就沒了,你要餓到中午,你有五分鐘考慮。」
江偌數着時間,又躺了三分鐘,然後起身,去廚房的餐桌上,端着豆漿雞蛋和水果回了房間。
陳大娘也不管她,看都沒看她一眼,埋頭處理着午飯要用的食材。
江偌往裏走,餘光打量房子周圍。除了不見陳山,另外幾個男人和往常一樣,四個在屋檐下分散坐着,有兩個在主屋的客廳。
她一處來,各種目光就集中在她身上。
江偌將早餐放在桌上,把門從里鎖了。吃完早飯,把餐具放廚房的洗碗槽里,又進了房間。
從這兒去碼頭那邊,若是走路抄近道來回要四十多分鐘,島上紫外線這麼強,一來一回皮都曬脫一層,所以陳山那天留下了那輛電動三輪兒,給了車主一點錢,當租金了。
陳山沒一會兒從碼頭騎着三輪迴來,手裏拎了堆東西。
問屋檐下一個男的,「人呢?」
男人朝房間裏努努嘴,「氣性真大。」說完看了眼陳山手裏的袋子,「這什麼東西,都是英文,高級貨?」
說着就要伸手去牽開袋子看。
陳山踹了他一腳,沒好氣:「滾邊上去。」
陳山朝里走,到江偌房間門前敲了敲門,「開門。」
彼時江偌手裏正拿着個塑膠皮的衣架,折彎了,準備晚上睡覺的時候,卡在門上,當做第二道鎖,除非破門,否則打不開。
她這會兒正在鎖上試,被陳山嚇了一跳。
&什麼?」江偌掀了掀眼皮,繼續手上動作。
陳山這人,給她的感覺沒有其他幾個猥瑣,雖然脾氣說來就來,但至少不會用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她。
陳山說:「給你帶了點兒東西。」
江偌皺眉:「什麼東西?」
陳山又不耐煩了,語氣加重了些:「不是你說想要的嗎?搞快點,不要老子扔了。」
江偌看了眼手上的衣架鎖,說:「等一下。」
她拉開抽屜,把衣架放進去,隨後才去開門。
陳山手上拎着個綠色大號紙袋,遞給她說:「不知道你具體要哪種,讓人隨便買的。」
江偌接過,打開看了眼,裏面居然有張收據,江偌拿起來,陳山劈手奪了過去,唰唰撕得粉碎。
江偌挑眉,「免稅店?三沙市?」
陳山冷哼一聲,「能耐你就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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