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瓊的眼眸閃了下,「跟着錢紅長的很像的那個女孩子?」
「錢紅?」
「對,就是之前那個上了年紀的,穿藍色衣裳的那個女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許愛遲疑回了下還沒說什麼。
一一猛的點了頭,「對對,媽,就是她,就是那個女的。」
「她看到我們過去了撒腿就跑,幸好有招待所門口玩的兩個人幫忙,又遇上巡街的警察……」
「媽,你不知道當時都嚇死我了。」
一一的眼圈都紅了起來。
咬着唇站在那裏,要哭不哭的。
瞧的顧海瓊可心疼了,伸手抱了抱自家大閨女,「乖,沒事啊,我們一一最勇敢了,咱們是好人,壞人肯定不會得逞的,好人啊,有好報啊。你看現在,你們許阿姨不是沒事嗎?」
「嗯,那個壞女人現在被警察叔叔給帶走了。」
「媽,你和警察叔叔說,一定不能放過她。」
一一說這話的時侯眼神裏頭滿滿的都是怒氣。
她們都不認識她。
那個壞女人竟然這樣欺負她弟弟妹妹!
幸好是許阿姨一心護着她們。
不然,不知道二二她們三個誰會怎麼樣!
「乖,我先送你和許阿姨和弟弟妹妹回招待所,你們姑姑和小五都等着你們呢。」
顧海瓊放開自家大閨女,扭頭去看另一側的警察,
「能把她們幾個先送回住處,我再和你們過去嗎?」
「行。」
「那我們陪顧同志一塊去吧。」
「謝謝。」
出來的時侯,顧海瓊等人在醫院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等車。
眼看着車子就要過來。
突然一輛人力三輪車停在幾個人的身邊。
一個勁兒的衝着顧海瓊打量。
一一還以為對方是想要攬生意,便很是禮貌的搖頭,
「叔叔,我們是坐公交車的。」
「不是,這位同志,你你剛才是不是坐了一輛三輪車去醫院的啊?」
顧海瓊正牽着二二和三三盯着不遠處的車子看呢。
聽到這話一扭頭。
那個拉車的司機師傅一下子就樂了起來。
「果然是女同志你。」
「那啥,我老遠瞧着像你,呵呵,孩子沒事了是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顧海瓊也想起了這個人
自己之前好像是坐了他的三輪車到醫院的?
「謝謝您拉我過來。」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
男人憨厚的一笑,大手在自己的褲腿上使勁的擦了兩下。
然後才從腰間一個特意縫製的口袋裏掏啊掏的。
掏出三塊錢遞給了顧海瓊,「剛才你走的太急了,我想找你來的都沒追上,那會又剛好有活,就想着多在這附近轉轉,說不定能遇到女同志,還真的巧了……這是找你的錢,你看看,三塊啊。」
顧海瓊的眼神很是認真的看向對方。
五指很粗,黑。
甚至指甲上還帶着髒兮兮的顏色。
衣服也只是尋常的老粗布衣服,已經磨洗的瞧不出原來的顏色。
脖子上搭着一條毛巾。
也是髒的瞧不出原來的顏色……
感覺到顧海瓊在打量他。
對方有些不自在的縮了下腳,然後他朝着顧海瓊呵呵笑了兩聲,
「那啥,錢沒錯了啊,俺,俺走了啊。」
眼看着那人踩着三輪車,佝着個背就要離開。
顧海瓊趕緊開口,「謝謝大哥你。」
「這有啥好謝的啊,本來就是你的錢。」
他對着顧海瓊擺了擺手,然後腳下用力,踩着車子遠走。
漸漸西斜的陽光下。
三輪車師傅的背影微彎,可落在顧海瓊的眼裏,卻是又是那般的直。
是那種正直的直!
是骨子裏頭的一種正氣所顯現的正直!
「媽媽,這個人是誰啊,他為什麼給你錢?」
二二脆生生的聲音在耳側響起來。
顧海瓊回過神,朝着她笑了笑,「剛才那個叔叔給媽媽錢呢,是因為之前媽媽心急你們幾個,給了錢後沒來得及拿回多餘的媽媽就跑進了醫院,媽媽也沒想到這個叔叔竟然會一直等在這裏……」
「媽媽,這個人真好。」
「是啊,這個世上的好人其實還是有的啊。」
顧海瓊輕輕的自語般念叨了兩句。
然後公交車緩緩停下。
一行人上車,幾個孩子估計是才經過一場驚嚇。
雖然之前表現的沒什麼。
但這會兒在車上,人一多,二二和三三卻是情不自禁的靠向了顧海瓊。
輕輕抱着幾個孩子。
顧海瓊看着四四小手腕上的擦痕,都磨破了皮。
出血了呢。
心疼的很。
倒是四四,很是乖巧的安慰她,「媽媽,四四不疼的。」
「一點兒都不疼。」
「好,我們四四是小男子漢,不怕疼。」
「我也不怕疼,我也是男子漢。」
二二不甘心只有弟弟被誇獎,也跟着跳了出來,揮着小拳頭喊。
倒是三三,小臉上忍不住有些遲疑,
「我不想當男子漢,我想當公主,可以嗎?」
「你怎麼那麼笨啊,當公主有什麼好的,整天穿裙子,可煩了。」
「可是公主漂亮啊,有好多漂亮衣服可以穿啊。」
「不行,你就當男子漢。」
「我告訴大姐你欺負我……」
車子裏頭的人不少,聽着姐妹兩個人稚嫩有趣的對話。
再看着兩張長的一模一樣的小臉。
卻是一個英氣一個嬌弱。
再想想她們兩個小女孩兒的對話。
都忍不住紛紛笑了起來。
一路在兩姐妹的爭執下到了招待所。
沈小玲正在門口抱着小五左看右看呢,遠遠的看到顧海瓊一行人回來。
看着幾個孩子一個不少。
而且身上手上臉上的都沒見什麼傷。
她也是下意識的就鬆了口氣,「嫂子,這不是沒事嗎,那個服務員說的那話可把我嚇死了。」
「她們幾個是沒事,許愛受傷了。」
「啊,許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傷到頭了?」
沈小玲先前松的那口氣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她看着許愛頭上包着的紗布,被嚇了一跳,「沒事吧,怎麼傷的,醫生說什麼,不用住院嗎?」
「不用不用。」
「小玲我真的挺好的,一點兒事沒有。」
「真的。」
許愛是真的一點沒當回事兒。
進了屋子就這裏轉那裏走的,還是顧海瓊直接把她給按到了椅子上坐着,
「你就別動了,要什麼口渴啥的你就說,有人會給你拿的。」
「對對,許阿姨你和我說,我來幫你。」
一一看着許愛頭上的傷,眼圈泛紅。
要不是許阿姨,二二三三或是小四說不定會是哪個受傷。
而且那傷,估計會更嚴重!
「我們一一真是好孩子,阿姨哪裏就這樣嬌氣了啊。」
「真沒事的。」
顧海瓊只是讓沈小玲看着她好好休息,再讓一一看着幾個弟妹。
然後她顧不得安撫幾個孩子。
再次和兩名警察出發,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顧同志,人就在裏面。」
顧海瓊說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簽名按手印。
當她提出兇手的時侯。
其中一名警察指着一側緊閉的房門出聲道,「人就在這裏頭的,是被我們當場給帶回來的,不過一直哭,不說一句話,所以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聯繫上她的家人……」
「我知道她的家人。」
顧海瓊把劉大寶村子,以及劉大寶父親的名字告訴給警察後。
她看向警察,「我可以看看她嗎?」
頓了下,她對着警察解釋道,「畢竟我是真的很好奇,我也好孩子也好,還有我們這一行人,都是從外地過來探望老人的,之前從來都沒見過她,我是真的不知道,也想不通她一個成年人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害幾個孩子!」
「你可以見。」
「不過我們得有人陪着。」
其實警察也很想從行兇者手裏頭問出點什麼來。
這帶回來半天了。
除了哭就是哭,不管誰問,不是嗷嗷哭就是低着頭默默的垂淚。
反正就是一語不發。
他們是警察,又不是土匪可以嚴刑逼供……
而且對方又是個女孩子。
警察也很是束手無策,為難好不好?
推開門。
天上的太陽已經要斜到最西邊。
眼看着天就要黑。
晚霞要墜不墜的。
屋子裏頭的光線有些不好。
她站在門口頓了下,適應了兩下才看到蹲在牆角的那道身影!
是個女孩子。
而且,好像也是早上那女孩子穿的黃色的衣裳?
這個女孩子叫什麼來的?
她記得聽錢紅叫過兩遍的……
努力想了想,顧海瓊想起了錢紅好像叫她啥來的。
劉,哦,對了,劉美麗!
當時沈小玲在劉美麗氣呼呼的跳下車後還和她念叨呢。
你說一個女孩子脾氣那麼不好做什麼。
還有那名字,叫什麼不好。
美麗!
要是真的覺得自己漂亮美麗,怎麼不直接叫劉好看劉美人?
她深吸口氣,眸光平靜的開了口,「劉美麗,你可真是美麗啊。」這話顧海瓊幾乎是從牙縫裏頭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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