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馥芸還不算,順手掄起桌子上沒開的一瓶紅酒,揮起來就狠狠砸在那男人的額頭上。
又是砰的一聲響,他的額頭都被砸開了,血花四濺,整個人頓時砸在地上。
郭馥芸狂怒地罵道:「草泥馬。敢打老娘的主意,老娘踹死你個舔比舔壞了腦子的。」
緊接着,狂踹那男人。
陸晨都嚇一跳了,這這……這個姑奶奶,罵起人來不要這麼髒好不好。還是個小姑娘呢。
而這時,那男人已經滿臉猙獰地爬起來,他連連嘔聲,又狂拍後腦勺。漸漸地,果汁杯的底部露了出來。裏邊好可怕,好多顆牙齒掉在裏邊,還有一截好像是舌頭的爛肉,更有大股的鮮血湧進去。這都把杯子給灌滿了。太悽慘了。
那男人倒也算是強悍,一邊承受着郭馥芸的猛踹,一邊把杯子吐出來。
他的拳頭已經握緊,渾身勁力隱隱展現。
這好歹也是八級入室期左右的強者,很厲害的了。而且,很顯然,他的是橫練功夫,這一發功,渾身的肌肉都暴漲,充滿了一種威脅力。
郭馥芸的腳踹在他身上,反而把自己給弄疼了。
幼嫩的小腳丫子奈何不過對方的石頭般的肌肉。
眼看男人就要吐出杯子了。
可想而知,他吐出杯子之後,會對郭馥芸下什麼樣的毒手。
鑽靈和金靈都站了起來,準備救駕了。
而郭馥芸卻還猛踹人家,妄圖把他給踹倒。
但是,沒有用。
「啊,我踹死你。」
狠狠一腳踹過去,踹中了對方的胸口,倒是差點把她給震飛。
那男人狠毒的目光,狠狠地盯向了郭馥芸。
長長的杯子快要被他吐出來了。
「好了,不要踢了,我們都是自己人,幹嘛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住腳。」
陸晨忽然從後邊攔腰抱住郭馥芸,想要阻止她再踢人。
頓時,芸芸雙腳懸空。
她不聽話,大聲喊:「我要踹死他。放開我,我就不信我踹不死他。」
她的兩隻腳還在空中猛踹不已。
忽然間,有一股神奇的能量貫入她的左腿,直衝左腳。頓時,左腳高高揚起,再狠狠踹出。
「不要再踹啦。」
陸晨憤怒地吼道,與此同時,郭馥芸的左腳正好踹向那男人的嘴巴。
他都快要把長長的果汁杯給吐出來了的,都要吐出來了的……
然而,終究還是沒有吐出來。
砰一聲,芸芸的左腳恰恰好踹中果汁杯的底部。於是,把它重新踹進了他的嘴巴里。
這可比剛才拍下去的力道猛烈多啦。
頓時,那男人瞪大了不可置信的雙眼,踉蹌着後退不已,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渾身抽搐了一下子,整個人都倒了下去。然後,就暈過去了。
陸晨放下了郭馥芸,大聲教訓:「我都說了,不要再踹了,不要再踹了。你看,把人都給踹暈過去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這都是自己的兄弟啊。」
芸芸大惑不解地眨眨眼睛,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但她畢竟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嘛,微微仰臉看着陸晨的憤怒時,還從他眼睛裏看出了一絲狡黠。頓時,她明白了。忍着笑,顯得很委屈地趴在他的胸膛上,抬起一隻小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胸膛。
「晨哥哥,對不起咯,是我不對,我不該打暈我們的兄弟的,你原諒我吧。」
這個時候,周圍的那些傢伙都看呆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男人的實力,他好歹也是一個副道主的角色,修為非常接近九級了的。但就這樣子,被一個小丫頭給滅了。
雖然那小丫頭是用了詭計,但打得這麼順利,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當然,也有明眼人看出來,對那男人的致命一擊,是陸晨抱起那丫頭之後,那丫頭狠狠踹出的那一腳。那功力,絕對不是一個小姑娘會有的。
肯定是那小子在暗中出手。
一時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猶如一群餓狼一般,從四面八方朝着陸晨逼去。
鑽靈和金靈五個大姑娘也嗖的站起,圍在陸晨和郭馥芸的周圍,隨時準備打架。
陸晨呢,還在那嬉皮笑臉,陪着不是。
「大家別生氣,大家都是兄弟,有話好好說唄。我知道我這個妹妹太刁蠻,不像話,你們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唄。最多,這兄弟的醫藥費我出,我還給賠償費,得了吧。你們不會難為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吧。唉,你們忍心麼。你們不忍心的。」
那些餓狼還是向他逼去,紛紛呼喝起來:
「媽蛋,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就是你在搗鬼。老蘇那麼厲害的身手,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姑娘打倒。是你抱起了她,用了隔山打牛的本事,別以為我們是瞎子。」
「有種,讓那些娘們讓開,我們來打一場。丫的,我非乾死你不可。」
「我說你特麼算什麼男人呢,還要幾個女的來保護你嗎。娘們不經打,你出來。出來。老子不打死你。不打死你,老子就把你叫老子。」
……
這些都是江湖惡漢啊,一個個身手高絕,打人就往死里打的那種。
那幾個女孩子,當然不被他們放在眼裏。
陸晨苦笑:「兄弟們啊,我這是為了你們好,咱們就別動手了。這五個女孩子別看她們是女性,但身手很厲害的,她們都是我的保鏢。你們一動我,她們肯定就會把你們往死里揍。你們打不過的,犯不着啊。我這是好心勸你們,大家還是回座位去,好好喝酒吧。」
這不說還算了,一說,讓那些傢伙都氣得差點吐血。
媽蛋,說我們打不過幾個黑娘們。混賬。
就在他們一步步緊逼的時候,陸晨忽然跳了起來,指着那邊的馬上恆大聲喊:「哎,老馬,你過來,別看熱鬧啊。你說這是什麼事啊,大伙兒都是兄弟,何必自己打自己。這不是大水衝倒了龍王廟嘛。我知道我帶來的小妹妹不對,但他們這麼多人,為了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不是事啊。」
馬上恆正看好戲呢,哪知道被陸晨發現了。
他不得已,只能硬着頭皮走上來。
畢竟是東道主嘛,只能勸說起來。大家都是英雄好漢,何必為了一個女孩子大動干戈,讓她認個錯就是了。這事兒,得以和為貴。相信陸先生回去,會好好教育他妹妹的了。
陸晨讓郭馥芸向大伙兒道歉,芸芸看向周圍,冷冷地說:
「各位大哥大叔大爺,那就算是我不對了,我不該把那位兄弟打得那麼慘。雖然他不對,走上來就對我動手動腳,還逼着我喝酒,還罵我晨哥哥。雖然你們都在那說着不三不四的話,欺負我們。但我作為一個女孩子,應該有一顆寬容的心對吧。所以我原諒你們了。真抱歉哈。」
一番話夾槍夾棍的,說得那些傢伙都難堪得要命。
這是道歉麼。這還是在冷嘲熱諷啊。
差點又要動怒,但還是被馬上恆勸住了,這才慢慢散去。
那個倒霉的嘴巴里還塞了一個大杯子的仁兄,仍舊昏迷不醒,被救護車拉走了。
大家坐回原位,跟陸晨等人坐一桌的都很不是滋味,有點兒如坐針氈。
郭馥芸看看周圍,冷冷地說:「我是女孩子,我說話有些不禮貌,各位大哥別往心裏去啊。但是,你們千萬別對我的貼身護衛動手動腳了。剛才,是她們忍着。但是,如果我一下命令的話,你們真的會有危險的。武俠小說上都有說,出來江湖混,千萬不要跟女人、小孩、出家人為敵,你們不知道麼。」
這說得有板有眼的,讓那幾個傢伙很羞憤。
其中一個忍不住低吼:「小丫頭,你嚇誰呢。」
郭馥芸哼一聲,喚了一個名字:「金夏。」
金夏微微點頭,稍微發力,頓時出現異象。
她那烏黑的瑩潤肌膚上,忽然閃出一抹抹的金光,很快,這些金光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副緊密的盔甲。而她那本來很美艷動人的臉蛋,竟也出現了奇異的變化。變成了金色不說,額頭上還隆起兩塊石頭般堅硬的大包。一雙眼睛,也充滿了肅殺之氣。
看上去,非常恐怖,猶如惡神。
凡是被金夏那兇狠無比的眼神掃過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有一種可怕的冷意,一直從腳底,刺到天靈蓋。那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金夏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們。
但這就足夠了,那幾個大漢,不經意間已經是大汗淋漓。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
而且,金夏還繼續運勁,很快從第一級戰鬥狀態升級到了第二級,她身上的盔甲更加醒目,顯得更加厚重而猙獰。手臂上甚至出現了兩把尖銳無比的錐子,非常有殺氣。
「好了。」陸晨淡淡地說:「不要嚇人了。」
金夏不動聲色地松下勁兒,恢復了原狀。
周圍的大漢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那到底是什麼怪物,竟然能變身。還變得那麼恐怖。。
金夏,果然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嚇。
一時之間,沒有人敢再嘀咕什麼,只顧埋頭吃飯。
一個黑姑娘都那麼厲害,何況足足有五個。
金夏之前的變身很快,也就三四秒的時間,其它桌的人倒是沒有看到。
酒至半酣的時候,麻煩又來了。
一個身高差不多有兩米的傢伙,大步走了過來,重重一拍陸晨這邊桌子旁坐着的一個大漢,冷冷的冒出一句:「走開,我要坐這裏。」
那個大漢也算是彪悍的了,但那大塊頭一喝,他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去了。
一方面,是他不敢違抗那大塊頭;一方面,也是他其實不想坐在那了,正好順水推舟呢。
大塊頭滿臉橫肉,剃了個光頭,光禿禿的腦袋上都到處是肉條,跟老樹盤根似的,顯得非常恐怖。陸晨看得出來,這傢伙練的是鐵頭功,而且造詣應該已經很深。
他的修為,肯定在九級開魂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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