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指着不遠處的卡座,理直氣壯地說:「你看,他們還不是那樣子晃。」
這還真是,好多卡座裏頭,男男女女都摟在一起晃來晃去,晃得跟一起抽羊癲瘋似的。
柳莉又好氣又好笑:「他們那樣子晃,我們也要跟着一起晃啊,」
陸晨繼續理直氣壯,附在柳莉的耳邊大聲說:「那不是麼,這可是你二十六歲的生日,咱們就要這麼瘋狂,來……繼續晃。」
說着,抱住柳莉,更是用力地上下晃動。這卡座沙發的彈性本來就很好的,好像就是為了客人能坐在上邊搖晃的,這一晃,兩人幾乎都要被彈出來了。
陸晨低頭一看,更感到血液沸騰,他看見柳莉的那兩大團雪白都要從領口裏晃出來了,不斷地晃蕩着,生動體現了什麼叫做波濤滾滾。
柳莉呢,被陸晨這麼一晃,雖然有些頭暈,但也挺快就興奮起來。她乾脆也雙手抱着陸晨,跟着他一起晃,一邊晃一邊笑。
這歡快的笑聲落在陸晨的耳朵里,讓他更加沸騰了,附在柳莉的耳邊就說:「莉姐,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麼,」
柳莉的臉頓時變得燙了,她就說了兩個字:「廢話。」
陸晨聽着更爽了,一隻手往下一落,按在了柳莉的大腿上,在那裏抓抓揉揉的。然後,手乾脆再往下邊一抄,在她的尖叫聲中,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的兩條腿啊,就上上下下顛簸起來,屁股跟着晃,讓柳莉像是坐在一匹野馬身上一樣,顛簸不已。
柳莉不斷地笑着叫着,她雙手緊緊抓着陸晨的肩膀,還發出駕駕駕的聲音。
「好玩麼,」陸晨笑嘻嘻地問。
柳莉回應:「好玩。阿晨你再大力一點,哈哈……抖得我好舒服。」說着,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但那話落在陸晨耳朵里,卻讓他幾乎要把柳莉給按在沙發上去了。
看着她的兩隻大白兔真的要跳出來了,陸晨是要難以自控了。就在這時,一邊傳來一個帶着兇悍氣息的聲音:「不錯嘛,玩得挺開心的啊。」
陸晨一怔,然後就停了下來。柳莉嬌喘吁吁地,酥胸還在狂跳不止。她扭頭看見了三個滿臉邪惡的男人在盯着自己的胸看,這低頭一瞅,嚇得趕緊扭過身子。
她面對陸晨,把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都被抖得一大半跑出來的迷人玉兔給塞回去,然後還在陸晨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她算是明白了,剛才陸晨為什麼抖得那麼歡快活潑。
那三個邪惡的男人,其中一個年約三十,黑乎乎的,但神情顯得很精煉。他額頭上還有一個深深的刀疤,顯然被人砍過。砍成那樣沒死,也算是奇蹟。
他穿着花格子襯衫,上邊三顆扣子沒扣,露着有胸毛的胸膛,一屁股地,就大馬金刀地坐在一邊的卡座沙發上。
他的背後,站着另外兩個男的,年輕一些,也是一臉彪悍。
很顯然了,站着的是馬仔,坐着的應該是高級一點的頭目。
該頭目手中還玩着一把尖刀,他的手指一會兒在刀刃和刀尖上輕輕滑過,一會兒又去彈刀面,彈得錚錚響。
這擺明了就是要嚇唬人嘛,但落在陸晨眼裏,卻像是小孩子玩泥巴。
他淡淡地說:「我說,這位先生,你大概是坐錯位置了,這是我們的卡座。麻煩你坐到別的地方去,別妨礙我們享受夜生活。」
那頭目聽着還一愣了,然後就用尖刀指着陸晨,扭頭朝着兩個手下嘎嘎地笑:「聽到沒有,這小子居然怪我們妨礙他的夜生活,哈哈。」
那兩個手下,用自不量力地眼神看着陸晨,也嘎嘎地笑。
「特麼。」頭目舉起尖刀就凌空朝陸晨一揮,斜斜地劈下,他很囂張地嚷:「小子,你擦亮眼睛看看我們是誰,別太囂張,小心被我一刀子劈死你。」
「哦呵,」陸晨呵呵一笑:「我好像認出你來了,你不是雲舟火車站門口那個討飯吃的叫花子麼,怎麼,這幾天生意不錯,討了不少錢,來到這人五人六了,我說,你要來着玩不是不行,至少洗乾淨點嘛。還一身的臭味,下水溝里剛爬出來的一樣。」
說着,抬手在鼻子上扇了幾下,還問坐在他大腿上的柳莉:「莉姐,你是不是也聞到了一股臭味,」
柳莉現在可是知道了陸晨的本事的,雖然那幾個混混顯得很厲害,還拿着尖刀,但她也不是很害怕,因為她很有安全感。
她也抬起小手扇扇自己的鼻子:「是啊,沒錯。好臭。」
那頭目的臉上頓時真的臭不可聞了,他的兩個手下也叫囂着要過來揍陸晨。但是,那頭目舉手攔住了他們。
頭目哥哥陰森森地盯着陸晨,陰森森地說:「小子,看你這有恃無恐的樣子,倒也有點來頭是吧,不過,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都別想跟我的凌子哥斗。」
頓了一頓,看向陸晨的眼神,在陰森中透着一股得意:
「凌子哥聽過吧,雲舟市有四大堂,凌子哥就是洪慶堂的大把子。凌子哥今天來這裏消遣,看上你叫的這個妞了。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也行,讓這個妞立刻跟我走。你給她多少錢,我賠你。八百,一千,」
說着,從兜里掏出一疊薄薄的鈔票,拍在茶几上,推給陸晨。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再給我廢話,我就廢了你。」
這話說得夠狠的,殺氣沖天啊那是。
陸晨苦笑了,他苦笑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又被人誤會了。一扭頭,看向柳莉,不滿地埋怨:「莉姐你看看,叫你穿得這麼性感招搖,剛才在珍珠店裏被誤會,現在又是。你呀,真不給我省心。」
柳莉一撅嘴:「好嘛,我以後不穿出來了,行不行,」
「行。」陸晨嘰嘰地笑:「以後就在家裏穿給我看,裏邊吧,就不要穿內衣了哦。」
「不要這麼討厭。」柳莉嬌嗔,在陸晨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陸晨哎喲一聲。
另一頭,那頭目滿臉黑線,他後邊的兩個手下也是滿臉黑線。頭目哥哥咬牙切齒地,舉着刀子,刀尖在光滑的茶几面上划來划去,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他冷冷地問:「小子,你這是裝蒜是吧,不給我們凌子哥面子是吧,」
「面子啊,呵呵。」陸晨將桌面上的那疊鈔票抓在了手裏,然後打了個響指,招呼最近的那個女招待過來。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她走過來一看,看着不對勁啊,臉色就有點發白。她戰戰兢兢地問:「先生,什麼……什麼事,」
陸晨看她還挺清純的,隨口問:「還讀書啊,」
女孩子點頭:「嗯嗯,我……我是勤工儉學,晚上過來這裏兼職。」
「辛苦了。」陸晨隨手就將那一疊鈔票拍到她端着的盤子上,揮揮手:「給你隨便花,走吧。」
女孩子愣愣的。
柳莉也朝她一揮手:「去吧,好好讀書。」
女孩子歡快地笑了,直說謝謝,然後就像燕子那般蹁躚着走了。
那頭目猛地站了起來,那都要動手了:「小子,你太囂張了。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來頭。特麼,雲舟市不給我們凌子哥面子的人,還真是少啊。我早就想見識一下。」
「我該怎麼跟你說呢,」陸晨一攤雙手:「我沒有什麼來頭,就是有一個老大哥,他跟我說過,你在雲舟市要是遇到什麼人想欺負你,你就不怕跟他開打,打死了人也沒關係。反正,報上他的名頭就行了,屁事沒有。」
他故意停了一停,吊足了那頭目的胃口,看着他那充滿好奇的眼神,才悠悠地說:「不過,他不答應我沒打人就報他名號,他說這樣不行,等於是滅了自己威風。所以,一定要打了人,有必要的話再報他名號。那你說,我打了你再報他名號好不好,」
說着,戲謔的眼神看向對方。
頭目哥哥的兩個手下嚷了起來:
「特麼,囂張成這樣子,還真以為你挺能打啊,」
「臥槽,我就揍了你再說。」
說着,就張牙舞爪地要衝過去。
「給我站住。那麼衝動,給凌子哥丟臉是吧,凌子哥平時怎麼教的,做人做事要有分寸,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想得到自己要的東西,一定要先禮後兵。」那頭目喝着。這讓陸晨倒有些意外,這個凌子哥看來還挺像梟雄一枚的嘛。
接着,那頭目深深地看着陸晨,然後用商量的語氣問道:「能先把他的名號報出來麼,」
陸晨聳聳肩頭:「我總不能壞了他老人家的規矩。」
「東哥,別跟他磨蹭了,這小子純粹就是瞎忽悠。」
「對。就是瞎忽悠,什麼老大哥,滾他犢子的。」
「閉嘴。」東哥喝道:「你們特麼的就是低級貨色的料,光知道打打殺殺,你們爸媽給你們生腦子,那是拿去餵蟲子的,」
頓時,那兩位縮着腦袋不吱聲了。
這個東哥確實是聰明人,或是在江湖上混久了的,有幾分察言觀色的本領。他開頭也以為這麼一個小子不難對付,也以為柳莉就是他花錢召來的陪酒女郎。
不過,這麼一接觸,顯然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女的,只是打扮得妖艷了一些,不是那種貨色,她以前還不這樣打扮呢。
而這小子,不管是神態還是語氣,都透着一股讓人感到壓迫力的氣勢。從言語裏看,他還真是一個會家子,而且拳腳功夫應該還行。
他說那個老大哥,也說得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要是一個人說的話,東哥連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他早混死了。
所以,東哥覺得自己必須慎重對待了。
他謹慎地問:「那麼,小兄弟,你只要說出那個老大哥的姓來就行了,怎麼樣,不用說他的全名。這樣子,總不算違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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