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之色,再次在方晏菲的臉上浮現出來。
那樣的日子,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噩夢般的過去,她不想再回去。
陸晨的眼中露出凌冽的殺機。
尚曉坤的臉上也浮出冷意,扭頭一看陸晨,就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他緩緩地說:「葛局長,既然這裏沒有外人,我就直說,我出三百萬了結此事,當做向你賠罪。還有鄒局長手上的傷,我另外再賠五十萬。各位領導的手機摔壞了,我每人再給兩萬元。至於其它兩樣,就拜託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行吧。」
這話一出,讓所有領導都微微一震。
這個尚曉坤,果然是豪門大少,果然夠豪氣啊。
單單賠給葛局長的三百萬,就是相當不小的數目了。這是讓他也心動的一批錢,但轉念一想,不對勁啊。人這一輩子,不能光為了錢是吧。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呢。這面子都掉了,還要錢來幹嘛。他就冷哼了:
「曉坤啊,照你的意思,是光賠錢就了事了是吧。弄傷了我,不用道歉。還有,這個女人,你也照顧得挺好的嘛。不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表子,怎麼,你為了她,還決定了就要跟我作對了是吧。有意思啊,曉坤,我看你是越長大,心智越不成熟了。」
尚曉坤淡淡地說:「葛局長,我想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就算你現在找我老爸,也就是這個樣子。或者,補償的錢可以多一些,但是,另外兩樣,就算了。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而且,我還要奉勸一句的是,晨哥不是一般人,你還是見好就收吧。」
「不是一般人,哈哈哈。」
葛局長猙獰地笑了起來:「不是一般人。那我就看看,尚曉坤嘴裏頭不是一般人的人,到底怎麼不一般。我打電話讓我的人過來算了。曉坤啊,看來,我還是高攀不起你。什麼阿貓阿狗,什麼過時的小明星臭表子,你都捂得緊緊的。行啊……嗷。」
說着,他忽然一聲慘叫,整個肥豬一般的身子朝後邊跌了出去。
踉蹌着後退了四五米,砰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下子,比剛才在走廊里,撲向方晏菲卻破撲空後摔的那一下子還要慘。那一方木板都幾乎被葛局長給坐塌了。更倒霉的是,他還一不小心咬到舌頭,又是一聲慘叫,嘴巴里就湧出鮮血。接着,他捂住自己的胸膛,眼睛瞪得比豬眼珠子還要大。
一口氣,簡直就要喘不上來了。
就在五秒鐘之前,一張紅木圓凳忽然掠起,朝着他狠狠地撞了過去。
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胸口上。這圓凳所挾帶的力量賊大賊大的,葛局長差不多兩百斤重的身子,居然都被砸得可以說是飛了出去。
他痛苦不堪,勉強抬起一根手指,指着陸晨:「你……你……」
只有這麼一個「你」字,疼得其它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包括尚曉坤,都用不可思議中帶着一絲啼笑皆非的神情看着陸晨。
這麼重的一招,把葛局長砸成那樣子,沒准肋骨都斷了,除了陸晨,還有誰幹的。
當然,就是陸晨。他聽着葛局長說的話實在是不順聽,這一下子就來了脾氣,隨便一腳撩向旁邊的紅木圓凳,就把它當作炮彈,給轟了出去。
那些人回過了神,都怒聲罵了起來:
「反了反了,這個混蛋,居然連葛局長都敢下重手。」
「這是沒有法律了是吧。」
「太混賬了,要報警。立刻報警。」
……
這時的陸晨,已經不為人知地將一隻手插進了褲兜里,抓住了裏頭的手機,敏捷地用手指劃開了鍵盤鎖。完全沒有看,完全憑着感覺打開短訊功能,迅速地打了幾個字,再發給了某一個號碼。這些動作一氣呵成,不到十秒鐘就結束了。
然後,他的嘴角掛起一絲微笑,淡定自若地抓了抓頭皮,冷聲說:
「公安局長麼。這說話也太沒有素質了。你……」
他一根手指頭遙遙地、牢牢地指着那個葛局長,氣勢如虹地接着說:「給我記住,第一,我不是阿貓阿狗;第二,方晏菲不是什麼表子;第三,如果你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我可不介意把你打得豬頭狗臉。」
這一說,一股森森然的氣息就壓迫了過去,一時間,竟然讓所有人都鴉雀無聲。
在那幫傢伙的眼中,陸晨剎那間都變成煞神一般的人物了。
而方晏菲呢,臉色蒼白,雙眸中閃着晶瑩的淚花。
她做夢也想不到,陸晨會這麼維護和保護自己。那個高高在上的葛局長,只是羞辱了她幾句,都會引起他這麼大的反應。
一時間,方晏菲都有了一種感覺,為這個男人死都值得了。
「你……你好……」
葛局長氣得肺都快炸了,配合着肋骨上傳來的劇痛,更是讓他羞憤欲絕。
這做警察也三十多年了,從派出所小民警到現在的市局常務副市長,什麼時候被人打成這樣子過。簡直就是恥辱。
氣憤交加,他終於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一喊,從嘴巴里噴出一口鮮血。
好像就是為了回應葛局長的話似的,救星來了,有人敲門了。
同時間,外邊還傳來一個很威嚴的聲音:
「開門,我們是警察,有人報警。裏邊是怎麼回事。」
頓時,葛局長滿臉都冒光了,他非常仇恨地瞪了陸晨一眼,擺明了就是「你小子給我等着」,然後就大喊:「給我進來。我是葛景明。」
一下子,門就被推開了。
七八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涌了進來,這一看,他們就大吃一驚。
咱們的頂頭上司怎麼坐在地板上啊。還滿嘴是血。
帶頭的警察趕緊跑了過去,啪嗒一聲立正敬禮:「葛局長好,刑警支隊二大隊五中隊隊長姜海濤請您指示。」
「指示個屁呀。」葛局長怒喊:「把那小子給我逮住。銬住他。敢反抗,給我往死里打。把他給我拷回去,我要……我要親自處置。」
喊着,不由得又是一陣咳嗽。
這咳得呀,血沫都噴出來了,捂着胸膛直叫痛。
那一下子,可砸得他夠嗆,沒准都搞出內傷來了。
幾個警察面色陰冷地就朝陸晨撲去,尚曉坤大吼:「等等。」
不過,這一聲大吼,只是讓他們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繼續朝陸晨撲去。
那個姜海濤還喝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要妄動。馬拉了隔壁的,敢打我們尊敬的葛局長,都活膩歪了。」
忽然,方晏菲閃了出去,一下子就攔在了陸晨前邊。
她大聲說:「不關他的事,都是我惹出來的,要抓就抓我。」
這語氣里雖然帶着一絲驚慌,但卻顯得很堅定。
她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捨生取義的女英雄。
姜海濤吼了起來:「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拷。」
「把那臭表子也給我拷起來,銬起來。媽蛋,臭表子。」
葛局長大聲吼着:「臭小子,特麼的你就是臭貓臭狗,方晏菲就是臭表子,怎麼樣。啊。不服是吧,你來打我啊。來啊……」
這個時候的葛局長,簡直就像是一個瘋狂的潑婦了,哪有一個身居高位者應有的威嚴和氣勢。他這架勢要是去罵街,保證讓潑婦都張口結舌。
這也是得意起來了,以為有這麼多警察在這裏,陸晨就無法奈何他了。
「媽蛋。一個小混蛋也敢跟我叫板。一個臭表子也敢……嗷。」
忽然間,嘩啦啦幾聲大響,他又是一聲慘烈的痛叫。
天花板上的偌大吊燈,忽然就砸了下來,一下子砸到他那肥頭大耳的腦袋上。
這砸得可真夠慘的,那些燈罩嘩啦啦地都碎了,就如同無數把尖銳的小刀,一下子把葛局長的頭臉給劃出了無數的血口子。那眼皮子都被割碎了,鼻子都裂開了,嘴巴都變成兔唇了。
血淋淋的,簡直就是一個血人,看上去好不可怕。
幸虧吊燈不大,要不然,這一下子就把葛局長砸成肉醬了。
葛局長在那聲慘叫之後,更是嗷嗷叫個不停,他抖着肥豬一樣的身子,抬起雙手想要摸摸臉。這一摸,更是疼得難受。那叫得呀,簡直就讓人以為是殺豬了。
大家再次呆住,一會兒驚詫無比地看看葛局長,一會兒又不可思議地看着天花板上那吊燈斷裂後出現的光禿禿的鋼條。
這是怎麼回事。這吊燈怎麼說掉就掉下來了。
然後,凡是頭上有燈的,趕緊躲開。
連靠着牆壁,看見有壁燈在附近的傢伙,都立馬閃。
而陸晨呢,微微地呼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詭秘的神情。
剛才,他又聽到葛局長說出那種素質非常低下的話,可又控制不住脾氣了。
於是,暗自里運用咒神異能的能量,意念中讓那盞正好位於葛局長頭上的吊燈掉下來。
讓他滿意的是,他做到了。不滿意的是,媽蛋,不就是讓吊燈掉下來嘛,居然耗費了丹田裏儲存的內氣的十二分之一左右。
要知道,現在的內氣可是精純了很多的,加上精神力也大為提升,居然還有這種耗損量。
在陸晨看來,身體裏頭的這些異能既是猶如家人一般的好幫手,又是一群餓鬼。
看着葛局長那鮮血淋漓的樣子,他哈哈大笑:「我說局長大人啊,我都讓你不要再說那麼無恥的話咯,你看看,不聽是吧。老天都看不慣你咯,砸下吊燈讓你清醒清醒。」
葛局長像是瘋子那樣咆哮:「就是他搞的鬼。銬住他。銬住他。不,一槍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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