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堂堂四大惡少之首、歷來冷艷無雙的牟丫丫,居然會用這種撒嬌語氣跟我說話。
陸晨都想掏掏耳朵了,看看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聽。
就算是演戲,這也是相當不可思議的。
而南宮洺,果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干擾,臉色真的如同厲鬼一般,充滿暴戾。
他的眼神,以前所未有的兇狠看着陸晨,他的語氣帶着深厚的戾氣說道:「陸晨,放開牟丫丫。立刻。」
那種聲音帶着一種要割人的嘶啞,透着熊熊的殺氣。
別說陸晨,就連牟丫丫聽了,都不由得感到一陣膽寒。
看看南宮洺那扭曲得無法言喻的臉,牟丫丫都覺得有點兒後悔了。這麼刺激他,是不是不好。其實,她也知道南宮洺對自己的愛已經深厚到了一種帶着變太的味兒,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所以,陸晨弄出這番舉動,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來呢。
偏偏陸晨卻顯得更加得意:「放開丫丫。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子命令我呢,南宮大少。現在,丫丫可是我的女人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着,又在牟丫丫的另一邊臉蛋上啵了一下。
反正,丫丫同志那麼配合,不親白不親。
接着,陸晨很囂張地說:
「來呀,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放開我的女人。因為你是川東利緹的四大惡少中排名第二的南宮大少,背後有很多人撐着你。還是因為你是那什麼黑色罌粟販毒集團在川東的老大,有很多手下任你差遣。又或者你身邊就有一個高手,隨時可以跟你一起把我給殺了,所以你有恃無恐。說啊。」
陸晨咄咄逼人,一雙眼睛猶如利箭一樣,狠狠地射進了南宮洺的心窩。
南宮洺都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他很想露出一個淡定的微笑,說他不知道這個黑色罌粟是什麼意思,也很想說他身邊哪來的什麼高手。但是,他就是說不出來。
換成以前,他完全可以很鎮定地化解陸晨的這句話,絲毫都不露出一絲慌亂。
他是誰。他是南宮洺。是南宮大少。
但此刻,曾經所有的從容淡定,似乎都被自己的怒火一點點地燒毀。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陸晨,眼角眉梢都暴露出濃烈的殺機。
很勉強地,才迸出一句:「陸晨,你不要太囂張。」
「不,囂張的不是我,而是你。」
陸晨朝着南宮洺伸出一根手指,輕蔑地晃了晃,嘿嘿地說:
「南宮大少,你以為到這個時候,我和丫丫還猜不出你的動機麼。」
「你借勞倫斯綁架蘇麗斯的機會,把我引來,想要把我殺死,以絕後患,對麼。而我,不過只是你的其中一個獵物。你又透出風聲,引來尚曉坤救我,意圖把他和他的精英力量一舉殲滅。這一石三鳥之計,真是厲害啊。」
說着,陸晨輕輕地拍着巴掌,嘖嘖連勝地說:「這可多虧了我的好女人啊,要不是她隨時留意你的動向,派出一流的偵查員掌握了你的行蹤,又怎麼會在這裏逮到你。南宮大少,你說,你這會兒還不死。」
牟丫丫明明跟的是夜鬼組織這一條線,卻被陸晨說成了是跟着南宮洺。
而在這種情況下,南宮洺卻不由得不相信了。
牟丫丫,忽然也有了一些明白。
她的心裏頭,不知不覺地就對陸晨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南宮洺雖然厲害,但陸晨卻更會利用他的弱點和現在的局勢啊。
看着南宮洺那變得愈發猙獰的臉,牟丫丫逐漸地起了戒心。
南宮洺頂陸晨,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而獰厲的笑意。
他沉沉地問:「你說夠了沒有。」
陸晨搖搖頭:「當然沒說夠,還有兩個沒說呢。第一,我很好奇,你在陶然醉會所裏頭藏着的那麼多毒品被繳獲,損失那麼大,你的上頭會怎麼處置你。第二呢……」
他抓了抓頭皮,語氣驟然變冷:「你在公安廳里的一些人脈逐漸崩潰,要幫你在暗地裏毀掉那個優盤的大員,都被抓了。雖然他的口很硬,但我已經有幾分把握破解優盤密碼了。很快,裏頭的視頻就會公之於眾。那麼,不知道你做好了什麼準備沒有。」
這一番話,幾乎是每一個人,都猶如重錘一般砸在南宮洺的身上。
真的,簡直就是一記記的無形重錘。
南宮洺被砸得都呼吸不暢了,忍不住地都要往後退幾步,才能緩解陸晨的那些話所迸射出來的威壓。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齒,更為沉重地說:「陸晨,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只感覺到,你就像是一條瘋狗,想要亂咬一些什麼。你不會是為了得到丫丫,所以破壞我在她心中的形象麼。你以為……會有這麼容易。」
「這不是容易不容易的問題,而是……根本不需要。南宮洺,你以為你是誰,我需要破壞你在丫丫心目中的形象。而且,你在丫丫心目中的形象,就算有,那也是邪惡的和萬惡不赦的。要不然,丫丫會花那麼大力氣跟着你,發現你的陰謀。」
陸晨的這一番話,明顯是將南宮洺推向瘋狂的邊緣了。
從南宮大少的雙眼中噴射的毒火裏頭就看得出來。
他的眼眶裏,已經佈滿血絲。
陸晨低頭又狠狠地在牟丫丫白皙的額頭上狠狠親了一下。
啪嗒一聲,都在上邊留下清晰的紅印子了。
牟丫丫一邊在心裏狠狠嘀咕着之後要怎麼找陸晨算賬,一邊又有些提心弔膽。
縱然她是四大惡少之首,但看到南宮洺那瘋狂的神情,仍然是覺得一絲驚慌。
而陸晨,卻很淡定,耀武揚威地看着南宮洺。
然後,他抬起一根手指,神氣地指了指南宮洺,說道:「你以為你還能逃得過我和丫丫的手掌心吧。別困獸猶鬥了,束手就擒吧。」
南宮洺看向了牟丫丫。
「丫丫,你告訴我,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一句話,每一個字,似乎都在燃燒着一股慘烈的毒火。
牟丫丫微微一笑:「南宮,你這樣子問,還有什麼意思呢。你知道從小到大,沒有男人親過我。那麼,你還要我回答你什麼。」
她已經決心配合陸晨了。
南宮洺的臉上,在極端的憤怒之中,湧出瘋狂。
陸晨笑嘻嘻地:「是啊,南宮洺,你還要我證明什麼呢。莫非,要這樣子……」
說着,他再次低頭。
這回,竟然是親在了牟丫丫那嬌嫩的紅唇之上。
入口柔軟纏綿,丫丫的櫻唇竟然是那麼嬌美,讓人心醉。
一時間,陸晨都不由得陶陶然了。
牟丫丫心中大怒。
媽蛋,這也太放肆了吧。
就算是計,也不帶這麼玩的,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牟丫丫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羞惱,一伸雙手就要把陸晨給推出去。
而就在這時,一種充滿了陰狠和暴戾的嘶吼聲響了起來。
不是人發出來的聲音,是獸發出來的。
而且,決然不是一般的獸,是猛獸,是凶獸,是厲獸。
不用看,光聽,就知道那是非常暴烈的獸物。
是黑帝扈獒。
遽然間,它就朝陸晨撲了過來。
那麼龐大的身軀,比起來起碼是陸晨的三倍,一下子就撲起了三四米那麼高,朝着他當頭壓去,正猶如小山一般。
可想而知,就算這特別大特別威猛的黑帝扈獒沒有它那比虎爪還要龐大的厲爪,沒有它那比大型鱷魚的嘴巴還要凶戾的血盆大口,光憑這身軀,就能把陸晨給壓死。
南宮洺的嘴角掛起一絲獰笑。
而牟丫丫則不由得低聲喝道:「陸晨,還不趕緊閃。」
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閃躲是最好的辦法,哪怕接下來就會面對它的利爪和血盆大口。
不過,陸晨沒有閃。
他微微一曬:「閃什麼,就看看它壓死我,還是我撞飛它。」
說着,身形一扭,腳尖一蹬,整個人就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竟朝着那扈獒的胸膛撞了過去。這樣子,就算不是小雞去撞老鷹,那也是母雞去撞。
一看,就讓人覺得力量太懸殊。
不管是南宮洺和牟丫丫,都覺得陸晨有點兒瘋了。
哪怕是他夠厲害,能把扈獒撞飛,這也勢必付出兩敗俱傷的代價。
陸晨他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而陸晨,身子一側,一邊的肩膀就狠狠撞在了扈獒的胸膛之上。
砰的一聲。
這一人一狗的身形都在空中微微一頓,然後,黑帝扈獒那龐大的身軀果然向後摔了出去,雖然不是陸晨說的「我撞飛它」那麼厲害,但也足夠讓人心驚。
而從表面上看,陸晨就慘多了,他才是飛出去的那一位。
整個身子向後倒飛出去四五米,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過,他立刻彈了起來,雖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臉上掠過一絲痛苦之色,但卻顯得沒有什麼事的樣子。
之前,撞向那扈獒的時候,陸晨不單單運轉內氣護住全身,又在外邊再加了層醫神能量作為守護。這時候的他,就猶如穿了兩件護甲一般。
在兩者相撞,然後他倒飛回來的時候,又迅速發出醫神能量給自己療傷,迅速平復了五臟六腑所遭到的強大撞擊。
所以,在嘔出一口悶血之後,就沒有什麼事了。
這就是陸晨的本錢,誰能夠擁有他那奇異而雄渾的醫神能量,在瞬間就能治好自己。
反觀扈獒,雖然只是摔了回去,但卻趴在地上,發出嗷嗷痛吼,掙扎着要撐起來,一時半會兒卻有些難為。
南宮洺的臉一下子變得更加陰厲,剛才的一絲獰笑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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