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倒是陸晨有些佩服了。
「嗯哈。看來你對這裏的環境挺熟悉的,經常來玩啊。」
「玩什麼玩。」牟丫丫一直就沒有什麼好聲氣:「這一塊區域是治安防控重點,商業繁華之處必有罪惡滋生,我可在這裏辦了不少案子。這裏不熟,我也不用混了。」
兩人在偏僻的角落裏,又交流了一會兒潛入方案,然後,陸晨掏出兩張薄薄的東西,遞給牟丫丫一張。那玩意兒,不單單是很薄,也很綿軟。定睛一看,有點兒嚇人,因為它有五官,鼻子眼睛什麼的都有。
「人皮面具。」牟丫丫一愣。
陸晨點着頭說:「來的時候買的,三千多塊錢一個,媽蛋,真貴。不過,是高仿品,你一戴上去,保管只有我知道你是誰。你有防彈衣,我有人皮面具,哈哈,我們都是聰明人。」
牟丫丫仰天一個白眼。
兩人把面具戴上去之後,陸晨看看牟丫丫,又掏出手機用屏幕照照自己。他的語氣里充滿讚賞:「果然啊,果然啊……」
牟丫丫也湊過去看手機屏幕,看到自己的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少婦形象。再看看陸晨,三十多歲的一個粗獷男。
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問:「果然什麼。」
「來,合拍一張做紀念再說。」
乘着牟丫丫的臉蛋湊過來,陸晨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出手機拍照功能。
輕輕地咔擦一聲,照到了兩個人的大頭貼。
牟丫丫臉色一沉:「瞎拍什麼。果然什麼。」
陸晨哈哈一笑:「我挑的這兩張面具,果然很有夫妻相啊。」
「給我去死。把相片給我刪了。」
牟丫丫低聲吼,吼着就要去追打陸晨。
陸晨趕緊叫了起來:「喂喂喂,丫丫,丫丫,辦正事要緊。」
兩人找了個合適的地點,先由陸晨來了一個敏捷非常的飛檐走壁,三下五除二掠上了三米多高的圍牆。趴在牆頭上一看,這裏風景不錯,非常適合攀爬。
牆頭就長着一棵非常茂盛的鐵樹,幾乎把整個牆頭都給遮住了。
陸晨趴在牆頭上,只要不站起來,幾乎就不會被人發現。
微微抬頭一看,前邊的亭台樓閣之間,紅男綠女影影綽綽,還不時出現一隊隊行動整齊劃一的保安,眼神各自佔據方向地進行巡邏。
現在都十二點出頭了,還顯得挺熱鬧的,可想而知在黃金時間段里,會是多麼地歡騰。
陸晨扭身把牟丫丫也給拉了上來,然後乘着一隊保安走過去的當兒,跳了下去。
陸晨感慨:「真有古時候劫富濟貧的感覺啊。」
「劫你個頭。」牟丫丫毫不客氣地在陸晨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哎喲。」陸晨抱住腦袋,低聲痛呼。
辨明了方向,兩人朝着翠玉軒的方向潛去。
這一路上,兩人倒是盡顯實力,充分展示出了躲貓貓的功夫。左拐右繞大概有兩三里的路程,都成功閃過了七八組巡邏的保安。
眨眼間,翠雲軒赫然在目。
它自成一格,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裏邊。這個院子只有兩百平方米左右,周圍的紅牆綠瓦顯得古香古色,約有兩米那麼高。
不是很高,但方位都很暴露,不適合攀爬。
一爬上去,估摸着就被人看到了。
只有一扇門,那扇門旁邊有兩個膘肥體壯的保安看着。
兩人躲在一棵茂盛非常的榕樹上邊,牟丫丫看向陸晨,淡淡地說:「你想辦法。」
「這容易。」陸晨輕輕一拍巴掌,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意:「都不需要什麼辦法,電視裏頭經常演的一個情節就行,保證百發百中。」
牟丫丫雖然作戰經驗豐富,但也不由得露出好奇之色。
「我很少看看電視,什麼電視情節。」
「這個電視情節吧,其實你也一定看過的。」陸晨像是要釣人的胃口了。
「媽蛋。陸晨,你不要唧唧歪歪,口水那麼多,快說。」牟丫丫又要拔出軍刺來了。
陸晨嚇了一跳,趕緊說了。
還真是一個挺經典的電視劇情節,無論古裝槍戰恐怖情感生活都適合。
陸晨讓牟丫丫大大方方地走到那翠玉軒的門口,用她的姿色,把他們誘惑到另一邊。然後,他乘機溜進去。接着,他會在裏邊製造一些響動,吸引那保安進來查看,那麼,她也可以乘機溜進去了。就這樣子,目的達成。
「這個陶然醉會所里美女那麼多,你又長得那麼漂亮,第一不會讓他們懷疑什麼,第二肯定能吸引他們。找個由頭什麼的,你身為鼎鼎有名的女警官,肯定行啦。」
陸晨洋洋得意地說着,然後,目光又禁不住落在了她的胸口上:「對了,最後把裏邊的東西解下來。那麼……那麼宏偉的,肯定讓他們更加色授魂與。對了,還有面具。」
這越說都越有味道了。
牟丫丫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看着陸晨,靜靜地等他說完。
「沒有了。」她問。
陸晨隱隱感到不妙,趕緊擺手說:「哎呀呀,我說錯,我說錯了,我不敢了。咱們……咱們辦正事吧,繼續想辦法。」
牟丫丫出手了。
果然不愧是高級女警官,果然不愧是川東利緹四大惡少之首,這一出手果然是槓槓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一下子就捏住了陸晨的喉結。
那樣子,就跟捏一顆核桃,要把它捏碎似的。
頓時,陸晨都疼得聲音變了調,眼睛瞪得老大,雙手緊緊抓着樹幹。
「哎喲……哎喲,碎了,完……完了,不行……不行,救……救命……」
怕驚動別的人,陸晨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喧譁,只能儘量忍受着這磨人的疼痛。
牟丫丫足足把他的喉結捏了二十秒鐘,玩來玩去玩了好一會兒,這才放手。
陸晨趕緊用一隻手捂住喉結,只感到整個喉嚨都快被捏碎了。
他的臉孔都完全變色了。
媽呀,這個女人真心是狠,太狠太狠了。
那個咋說來着。
黃蜂尾上針,丹頂鶴上紅,兩者皆不毒,最毒的是丫丫的手啊。
他不得不發出一絲醫神能量,才緩和了喉嚨那劇烈的痛楚。
牟丫丫冷冷地說:「陸晨,給我記着,我是挺欣賞你的,但這不代表你可以無止境地調戲我。一次兩次,我忍了。再多的,我可忍受不了。換成別人這樣,早被我殺了。」
陸晨愁眉苦臉:「唉唉,我知道了。」
「那麼,繼續說你的辦法。」牟丫丫淡淡地說看着自己的手指,說道:「給出一個正正經經的辦法來。要不然,我還是會玩玩你的喉嚨。」
五分鐘之後,牟丫丫的臉蛋上就出現了非常精彩的表情。
她看到陸晨居然大搖大擺地朝翠玉軒的門口走了過去。
是的,就那么正大光明地走了過去。
牟丫丫都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了,這小子難道真的想用美男計。
陸晨說出的第二個辦法就是,乾脆他直接下樹去搞定那兩個保鏢算了。
女人能做的事,為啥男人不能做。
於是,現在的牟丫丫,就眼睜睜看着陸晨走過去。
她心裏頭還直嘀咕呢,這難道真的行。可是,他臉上的面具都沒有摘下,就那營養不良的中年男人樣,真的也能把那兩個彪壯的漢子給搞定。
事實勝於雄辯。
牟丫丫看到陸晨走近那兩個保安之後,那兩個傢伙還兇巴巴地,還揮手讓陸晨別靠近,趕緊走開什麼的。陸晨沒有聽話,繼續走近。兩個保安呢,都握緊手中的警棍了。
就在這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保安倆居然變得溫順下來,不單單把警棍放下了,動作也變得和緩起來。
陸晨跟他們嘀咕了幾句什麼,他們還直點頭,接着,還真走到了一邊,靠着牆角,背對着陸晨。那樣子,好像在集體噓噓什麼的。
不過,更像是兩個小學生被罰站。
牟丫丫看得一愣愣地,然後就看到陸晨朝她招手。
她看看左右沒人注意,趕緊竄了過去,跟着陸晨一口氣溜進翠玉軒。
進了院子,兩人很快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牟丫丫那就是迫不及待地發問了:「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做到的。」
陸晨輕輕鬆鬆地回答:「美男計咯。」
牟丫丫又擺出要掐他喉結的手勢:「說。」
陸晨嘆了一口氣,只能實話實說了:「你大概也能看出來,我是一個玄修者吧。」
牟丫丫稍微默然,點了點頭。
陸晨聳了聳肩頭:「那還有什麼要問的呢。」
牟丫丫瞪了他一眼:「好吧,繼續行動。」
作為特戰女警大隊的隊長,又長時間奮鬥在一線,接觸過的人可不少。玄修者,對她來說當然不算陌生。玄修者比武修者神秘的就是,前者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技能是什麼,而後者總是很樂意讓你知道我的拳法腿法是什麼傳承,有多厲害。
所以,牟丫丫沒有再多問。
陸晨呢,當然是用他的咒神異能控制了那兩個保安的神經,讓他們走到了那邊去。
在用咒神異能控制之後,陸晨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萬一控制力失效之後,他們清醒過來,知道進去了人,那怎麼搞。
這麼一想,接着就是靈光一閃,調動出了醫神異能。
醫神異能不單單可以給人治病療傷,居然還可以搞破壞。
在它的作用力下,兩個保安腦子裏的記憶神經會受到隔阻,之前和陸晨打交道的那一小段時間的記憶會喪失。
等他們回過神來,一定會愕然。
咦。什麼時候走到牆角邊來了。這是要一起噓噓的節奏麼。真有基情。
翠玉軒是一棟勾檐畫棟,非常古香古色的閣樓。看那建築材料還非常高檔呢,都是梨花木。這麼一棟小樓,估摸着價值好幾千萬。
陸晨和牟丫丫都從後邊敏捷地爬到二樓的走廊上。
接着,他們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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