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着,勞倫斯不屑地看着邵華義。
在他眼中,這個川東富二代不過就是一個繡花枕頭,沒有什麼用的。
邵華義搖搖頭:「不是我,不過……這個人也在這裏。」
「不是你,但也在這裏。」
勞倫斯突然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了南宮洺。
他呆呆地問:「話說,不是你吧,南宮。」
南宮洺微微欠身:「不錯,就是我。至於華義說的那件事,不過是許多類似事情當中的一件而已。勞倫斯,牟丫丫,你就別去碰了,儘量繞開吧。」
他淡淡地說着,語氣中確實如數家珍:
「她的家世顯赫得很,她的太爺爺是華夏國開國大將之一,幾代都是將銜。她的爺爺和父親都是少將,她有一個哥哥現在雖然只是中校,卻領着一支約有六百人的特種部隊,是軍中的強悍角色,目下執守川東的東南邊境。」
說着,稍微一頓,語氣也森然起來:「你在川東雖然也有不少人保着,但不會有人為了你去得罪牟家。當然,就算有人願意,我也不肯。」
然後,一雙眼睛也銳利地盯向了勞倫斯,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某些原因,我早年曾經立下誓言,誰要敢說牟丫丫的壞話,我就要重重地懲罰他。至少,要割掉他的舌頭。不過,勞倫斯,你是我的朋友,又不知道我跟丫丫的關係,所以這次算了。」
「但是,不要有下次。」
這一番話,竟然是透出一股殺氣了。
從中完全可以看出,他對守護牟丫丫的那種執拗勁兒。
甚至,這種執拗勁兒不像這麼一種人會有的。
勞倫斯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可以完全不把邵華義放在眼裏,卻完全不能不把南宮洺放在眼裏。
在他眼裏,南宮洺是一個很厲害的朋友。反過來說,如果做敵人的話,那也是一個很厲害的敵人。這麼一個人,他可不願意招惹。
當下,也只能點點頭,稍微嘀咕着說:「咳。真是的,你的女人怎麼跟陸晨那王八蛋搞在一起去了。陸晨很會哄女孩子的,我覺得。我看你呀,南宮,你……」
「此事不要再提。」南宮洺一揮手,面目陰森地說。
他顯得很不高興,甚至帶着一種強強的鬱悶。
勞倫斯聳聳肩頭:「行,那我就不說了。不過,那個陸晨……」
他咬牙切齒:「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他休想逃出我的掌心。如果我的幾個手下不行,我就在當地募集好手,我一定要讓他死翹翹。」
兩億七千萬啊,美人兒還不能來到自己懷裏。
想一想,心都要碎成八瓣還到處是裂縫的了。
邵華義微微地哧了一聲:「我說勞倫斯先生,那你可真的要花重金找超強的好手了。陸晨可不是好對付的,何況還有我們利緹市的大幫派尚義門在挺着他,嘿嘿。而且,要對付一個人只想到打打殺殺,那可是下策。」
勞倫斯狠狠白了他一眼,從鼻子裏重重地發出哼一聲:「說得你好像會用上策。」
「那當然。」邵華義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我當然是用上策,而且,還是連環計。這一回,我會讓陸晨倒霉透頂的。我要讓他在川東這塊地兒上邊倒霉透頂,從此名聲掃地,在整個華夏都沒有飛鷹生物的容身之地。我要把他和飛鷹生物都滅掉,嘎嘎嘎。」
勞倫斯不大信:「就憑你。」
他對這個紈絝大少向來都看不起,自然也不相信他會有什麼好招。
連南宮洺都微微歪着頭看他了。
邵華義更加得意,簡直就是昂頭挺胸了,他桀桀笑道:「等着看吧,就在明天。」
說着說着,把牙齒都咬得嘎吱嘎吱響:
「明天,在神農獎上,我要讓陸晨和飛鷹生物大大出醜,我要動用所有關係把他的名聲搞臭。他非但得不了獎,還會落一個騙子的名聲。還有他的那些藥品存貨,都會變成劣質產品。明天,就是飛鷹生物從醫藥界除名的開始。」
說完了,那個得意啊。
南宮洺雖然有些好奇,但卻沒有問究竟,只是淡淡地說:「祝你成功。」
勞倫斯則再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
接着,大家已經是各散西東。
勞倫斯帶着他的手下氣急敗壞地走了,當然是他賠償了酒吧的所有損失,而且是雙倍。對於一口氣損失了兩億七千萬的勞倫斯大少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
邵華義也屁顛顛地走了,繼續完善他的陰謀去了。
只有南宮洺還呆在這個亂糟糟的小包廂里,也不讓人進來收拾。
他甚至關掉了所有的燈。
他就坐在沙發上,緩緩地啜飲着一杯路易十三。
他的一雙眼睛,竟然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猶如某種野獸。
那赫然是玄道修煉者到了一定境界才能發出的玄光,其中不乏血腥之氣。可以看得出來,他所修煉的玄功,多半是旁門左道一類。
他的腦子裏,圍繞的是勞倫斯剛才說的那番話。
「……你的女人怎麼跟陸晨那王八蛋搞在一起去了。陸晨很會哄女孩子的,我覺得。我看你呀,南宮,你……」
他忽然開了口,聲音陰冷無比:「陸晨,雖然我想把你當朋友,勞倫斯跟你斗,邵華義跟你斗,我也儘量站在一邊。但是,丫丫是我的,如果你敢對她染指,那麼對不起,你會迎來你在川東最大的敵人。」
說着,微微垂頭,冷冽地盯着杯子裏金黃色的酒液。
詭異的事漸漸發生,那半杯酒竟然緩緩結凍起來,只有七八秒鐘的時間,竟然都結為了冰塊。緊接着,精緻的酒杯發出錚錚之聲,剎那間就佈滿了裂縫。
當南宮洺將酒杯放在一邊的小茶几上的時候,那酒杯一下子就化為了粉末。而那塊結成了冰塊的酒液,則掉在了地上。
……
陸晨載着崔嫦晴和上官蓓回到了莊園。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都差不多十二點了。平日裏到了這個時候,地處偏僻的莊園幾乎都是黑燈瞎火了,除了必要的路燈。
而這時,裏頭簡直就是亮如白晝,不單單每一棟樓房裏頭都亮着燈,甚至在廣場還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篝火周圍呢,還堆着許多柴禾。有好多個大漢圍在那裏,在喝着小酒吃着肉,身邊放着武器。
看着,好像隨時要打仗似的。
也難怪,自從那個叫做莫特的怪物出現後,大家就不安心了。
不知道誰說,只要在夜裏亮起燈,燒起大火,亮堂堂的,怪獸就不敢來。這不,大家就都這麼做了,只希望那怪獸能真的跟狼一樣,看到火光就不敢來。
上官蓓嘀咕着說:「哇,這樣子好浪費電啊。」
她想到那個怪物雖然也是害怕,但想到晨哥哥就在身邊,那就不害怕了,還覺得安全感十足。甚至,巴不得怪物趕緊出現,讓晨哥哥大展拳腳來一番迎頭痛擊呢。
陸晨聽着,抓抓頭皮也說:「這電倒不算什麼,請來那麼多保鏢,那才費錢呢。」
崔嫦晴微笑道:「本來也覺得挺費錢的,有點兒心疼,從保安公司一共請了七八個手底下很有功夫的保鏢呢,每天都要七八千塊錢的費用。如果真的打起來了,這錢還不止,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那怎麼辦。」上官蓓憂心忡忡。
崔嫦晴看了陸晨一眼,笑眯眯地:「現在我不心疼了呀,因為省了五六百萬呢。要不是阿晨,我能得到這九命茶的種子。比起五六百萬,現在這耗損真的也不算什麼了。」
可不是,能夠一毛錢不花就得到珍貴的九命茶種子,崔嫦晴很開心。
陸晨肅然道:「長此而往也不是辦法,總不能老這樣守着。姨媽,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那個怪物沒有。畢竟,我覺得我們還是主動出擊的好。」
崔嫦晴搖搖頭:「還真沒有辦法。主動出擊。你是說我們聚集人手去老林子裏找它。我覺得不行,老林子太大了,那麼茂密,其它帶有很強攻擊性的野獸也不少。加上那怪物那麼厲害,暗中搞襲擊的話,我們可能會死不少人。唉,還是守着比較穩妥。」
陸晨心中一動,抓抓頭皮說:「要不,我自己進去逮它。」
「不要。」上官蓓趕緊抱住了陸晨的手臂:「晨哥哥,很危險的,敵暗我明,」
陸晨拍拍她的手臂,安慰道:「只是說說罷了,我也覺得不大行,」
這話,也就只是安慰而已。陸晨琢磨着,還真得自己進去才能抓得到那個怪物吧。
畢竟,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誘餌。那個如意間,看來是怪物的必得之物,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如自己主動一點,跟它在林子裏來一場生死決鬥算了。
陸晨對自己也是有些把握的,來自如意間的犀利無比的神秘靈氣,現在在他身體裏頭可是盤恆着兩道在那裏,加上可以用武神異能催發的偏北劍,跟怪物也不是沒有一斗之力的。而且,自己昨晚將呼吸轉移到如意間裏頭進行吐納,似乎取得了一定效果。
雖然如意間沒有明顯的靈氣滲透過來,但自己卻明顯感到血脈骨骼都更加充實。
顯然,這是被如意間薰陶了的緣故。
當然,最厲害的秘密武器,就是在靈藥展上那個叫王成龍的神農送的火參根須。這根須真有這麼神奇,一扔到怪物身上就能讓它化作飛灰。
陸晨還真的想好好試試。
想到這裏,那頭忽然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哎呀呀,阿晨你回來啦。」
聽着,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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