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晨微微皺眉:「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的。」
上官蓓微微嘟起嘴巴說:「我還不是女人呢,你都還沒讓我變成女人。」
這說着,還有幾分不滿了。
「呃。」陸晨抓了抓頭皮,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不過,就算有什麼事要發生,你也要相信我能夠擺平的。」
「嗯,我一直很相信。」上官蓓笑得很安心很幸福,她忽然蹲了下去。
「喂,你幹嘛。」陸晨頓時大驚。
「沒幹嘛啊……」蓓蓓嘀咕着:「就是好好幫你洗洗啊。嗯,晨哥哥,聽說男人都很喜歡女人用嘴巴。不過,我覺得噁心,還是……算了……」
一時間,陸晨又有一種失望之感。
……
已經是半夜,縱然是川東省的首府利緹市,這麼一個繁華異常的副省級城市,也有十分之九以上的地域是安靜下來了,大家都在睡覺兒。
當然,像夜總會、酒吧街這一類的地方,是徹夜不息的。
不過,有這麼一個地方,本來早就該安靜下來了,但卻還有不少人走動。
足足有十幾個人,走得很快,但躲躲藏藏,就像做賊一樣。
不時,還有人在那非常低聲地喝叱:
「快點。別慢吞吞地,特麼做事要迅速,不快沒飯吃。」
「輕點,你特麼輕點。別砸出聲音來了。」
「我說那個傢伙,你特麼別走那麼大聲。以為你是跳舞啊。」
……
在監工的管制和催促下,十幾個人,扛着一隻只大箱子,從一個挺大的倉庫里進進出出,半個鐘頭左右的時間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他們把一些箱子搬了進來,也把一些箱子搬了出去。
在那些箱子上,赫然都印着飛鷹生物四個大字和它的商標,以及各類藥物的標誌。
在這些工作差不多結束的時候,附近的一輛萬事得轎車裏的後座上,那個叫歐陽必華的傢伙,把一隻厚厚的小挎包交給了旁邊坐着的一個小個子中年。
那個小個子中年帶着一種惶恐和貪婪,接過了歐陽必華遞過來的小挎包。
他打開來一看,眼睛立刻就亮了。
厚厚的一大疊鈔票,被紮成八紮,這就是八萬元華夏幣啊。
歐陽必華斜眼瞥見他那貪婪的眼神,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然後就說道:「老昆,加上之前給的兩萬訂金,這就是十萬塊了。看看,來錢多快啊,只要你裝着沒看到,這十萬塊就是你的了。」
老昆把錢塞回了信封里,把信封塞到自己的西裝暗袋裏,忽然就嘆了一口氣:「唉,為了這十萬塊,我可就丟了這份安穩的工作了。」
歐陽必華撇撇嘴巴:「就你那份做倉管的工作,一個月才三千多塊錢。我說飛鷹生物這是打發叫花子是吧。你還在乎什麼呢。」
老昆嘆了一口氣,垂頭不語。
歐陽必華看出了他想要什麼,淡淡地說:「你先去避避風頭吧,差不多了,你可以回來福海雲舟找我,我給你在指銳生物安排一個倉管的工作,工資絕對不會低於五千。」
「太好了。歐陽總經理,你……你絕對是一個好人啊。」
看來,老昆等的就是這句話,所以,這聽得都激動起來了。
歐陽必華心中冷笑。
他也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心裏頭就嘀咕: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少用好人的稱號來套交情。
臉上則微微一笑:「行了,老昆,我們來日再會,你去處理完手腳事,趕緊走吧。」
老昆又謝了一聲,打開車門就鑽了出去。
歐陽必華扭頭看着他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自語道:「就你這種人,還想從我手裏撈活干。別一轉頭也把我賣了。叛徒,誰會相信。」
說着,他忽然老臉一紅。
哎呀,差點忘了,我也是叛徒。
這個念頭在腦子裏閃了出來。當然,很快就被歐陽必華趕了出去。
他看着那輛載着一車藥物的貨車疾駛而去,嘴角掛起一絲陰冷無比的笑容,他一字一頓地嘀咕:「陸晨,我就看着你怎麼死。一倉庫的好藥被我換成了差藥,這被藥監局一查出來再一曝光,還有邵華義那邊運作起來的媒體炒作,嘿嘿。可是你把飛鷹生物害死的。」
說着,臉上又透出一絲悵惘。
「上官蓓啊,誰叫你一定要用那小子呢。你對我無情,也休怪我無義了。我也不想這樣子的,是你逼我的。」
很多壞人都是這樣吧,做了壞事不說自己咋地咋地,都說被誰逼的。好像每一個壞人的背後都有逼着他做壞事的人一樣。
第二天,陸晨載着上官蓓回利緹市會展中心。
今天,在會展中心會有個比昨天的原生態靈藥展兼拍賣會更有影響力的活動,那就是霸氣橫秋的神農獎。
神農獎是國家級獎項,也是華夏國醫藥界最大的獎項,不單單國內醫藥界的許多權威人士會來參加,不單單國內很多媒體回來報道,包括國外的很多醫藥名家和媒體都會來。
如果在神農獎裏頭得獎,哪怕只是進入一個入圍獎,那都是一個金字招牌。
人家說了,能入圍神農獎的,等於做了一次免費的省級廣告。
能進入神農獎八強的,等於是做了免費的國家級廣告。
能在神農獎裏頭獲得名次的,那可起碼是洲際廣告了。
今年參加神農獎的國內醫藥項目多達六十七個,可見鼎沸。每一間藥業公司最多報兩個項目,支持同時獲獎,但不可能是同名次獲獎。
也就是說,比如飛鷹生物提供的腦血栓中藥製劑和漸凍人推拿藥油,如果一個獲得銀獎一個獲得銅獎,可以同時獲獎。但如果都在一個獎項里比拼,必有一個要下來。
簡單說來,比的就是醫藥項目,而不看是哪間公司哪來的。
六十七個項目,根據它所對應的病症的攻克難度、患病人群覆蓋面、藥效等等,篩選出二十名進入入圍獎,然後再通過評委及專家投票,決出八強。
最後,項目發起人或帶頭人要上台演講,就是介紹自己的醫藥項目是怎麼造福人類的、有怎樣吊炸天的市場價值,所謂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就在這。
當然,適當的夸是要的,但要誇得要有技巧,要含蓄,不要真的以為是做廣告。畢竟,評委和專家不吃素,能看出你和你的醫藥項目有幾分真材實料。
最後,再由評委和專家進行指定獎項投票。
比如,某評委或專家認為漸凍人推拿藥水配得到銀獎,就會把它列位銀獎。哪一個醫藥項目得到的獎項推薦最多,它基本就得到那個獎項了。
當然,這些評委和專家也要介紹一下自己的認知,說說為什麼推薦這個藥物之類,免得有人接受了賄賂而作弊什麼的。
總之,全場都有比較嚴格的監察機制,儘量杜絕作弊。
畢竟是享譽全國的神農獎,可不能出什麼岔子。要不,權威何在。
陸晨和上官蓓就商量好了,如果進入了八強,就由陸晨介紹腦血栓中藥製劑,由上官蓓介紹漸凍人推拿藥油。
對這兩個醫藥項目,陸晨和上官蓓還是比較有信心,它們是能夠進入八強的。
當然,如果換做是陸晨沒加入飛鷹生物之前,上官蓓沒有什麼信心,覺得能入圍都很不錯了。但是,在陸晨來了之後,把藥方改變了不少,大大提高了藥效。在這種情況下,當然就不一樣了,八強,應該是小意思啦。
車子快要開到會展中心的時候,前邊的公路上起了堵塞,好多輛車子塞在那裏,不知道前邊出了啥事情。
過了七八分鐘,陸晨駕駛的車子才挪到那裏。接着,就看到一個打扮浮誇,一看就知道是富二代的年輕人,在直推搡着一個年約六旬的矮瘦老頭子。
旁邊還停着一輛明黃色的蘭博基尼,這輛豪華跑車歪歪地靠在花帶邊,車頭一側被蹭掉了一層皮。看樣子,好像是出了什麼交通事故,不過不嚴重。
嚴重的在於,那個老頭子像是要犯病了。
富二代都把他推搡到花帶邊上了,要不是花帶上的灌木叢夠茂密夠厚實,老頭子就倒在裏邊去了。儘管如此,他也壓得灌木叢稀里嘩啦地響。
「特麼,你個老鄉巴佬。走路都不長眼睛,知道我這車有多貴麼。一根螺絲釘都比你值錢,把你賣了不定有這個數。你看看,剮成什麼樣子了。老子揍死你。」
那個老頭子的臉色很難看,簡直可以用臉白如紙來形容了,那嘴唇更是白得嚇人。而且,滿頭都是汗水,那都是冷汗。
整個身子都在那顫抖,他的手上還捏着一個藥瓶子,正抖着手擰蓋子。
這瓶藥還是嶄新的,還沒有開封,是速效救心丸。
顯然,是剛買的。
就因為是剛買的,老頭子的手又抖個沒完沒了,邊被富二代推搡和辱罵着,邊擰着,老擰擰不開。
「臥槽。你還給我裝。裝你個頭啊。」
富二代很囂張,一巴掌扇在老頭子的兩隻手上。
看着老頭子好不容易把蓋子給擰鬆動了,正好給富二代這麼一拍,一下子就被打得掉在了地上,頓時摔了開來。那白色的小藥片兒,掉了一地。
老頭子的臉孔都扭曲了,露出很痛苦的那種神色,他嘀咕着:「我的藥,我的藥……」說着,就顫顫巍巍地蹲下身子去撿。
「還想吃藥。媽蛋,你先賠了我的損失再說。」
富二代嬉笑着,一抬腳,居然把藥瓶子和老頭子手邊的藥都給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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