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跟買家交代。我……我怎麼還債。我的希望都沒了,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付海城終於是泣不成聲。
他咬着牙,狠狠地朝一處叢林出竄了進去。竄沒多遠,面前就出現了一棵被鋸掉了樹身,高約五米的樹樁。在那樹樁之上,搭着一個約有二十平方米大小的木屋。
一架木梯,通到了上邊。
看上去,雖然有些簡單,倒也顯得雅致。
付海城又衝着那裏狂吼一聲:「莫特,蘇麗亞,你們出來。給我出來。」
這嚷着,他就蹬蹬蹬地衝上了木梯,跑進了屋子。
一跑進屋子,他就趕腳不對勁了。
因為,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在那木地板上,還沾着不少泥土和血跡。又有隱隱的腐臭味,在撩撥着付海城的鼻子。
屋子裏,安靜得過分。雖然有微弱的陽光照進來,卻還是顯得那麼陰森。
付海城突然就一陣毛骨悚然,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他不由得就往後退了兩步。
屋子裏當然沒有人,他低聲喝道:「莫特,你在哪。蘇麗亞,你在哪。」
沒有人回應。
付海城只聽到一陣陣的砰砰聲,那是他的心跳。不知道這是一路跑過來,運動量過於激烈,還是因為一種莫名的恐懼。
付海城的聲音低了下來:「莫特。蘇麗亞。」
忽然,他聽到了一個很奇怪的聲音,咯咯咯地,像是有人在打牙戰,又像是有人在磨牙。這種聲音,讓付海城的不安感更是嗖嗖嗖地直線上升。
這聲音,太可怕了。他不由得更是後退幾步,退到了門口。就在他要扭身離開這個忽然變得很詭異的小屋時,一個影子撲了過來,忽然就抱住了他。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都涌了過來。
頓時,付海城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媽呀。」
「付先生,付先生……你來了,真是太好了。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裏,不要讓我再呆在這裏,這裏不好……這裏有……有……」
那個聲音說不下去了,充滿了慌張。
她就是蘇麗亞。
這個來自柬國的女人,渾身都沒有穿衣服,光脫脫地。皮膚上到處沾染着血污和泥土,頭髮更是混亂不堪,一張臉那是極度扭曲,眼神里充滿驚恐。
「放開我,特麼,你幹嘛。放開我。」
付海城也驚恐地喊着,這也太讓人吃驚了。這個女人怎麼回事。瘋了。
蘇麗亞卻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像是被502膠水黏到他身上去了。她嚷着:「不行,我不能放開你。我一放開你明晚……我就會死的。求你,立刻帶我走……」
說着,她胸前那還算有規模的峰巒都在付海城的胸膛上擠扁了。
換在平時,付海城沒准就把蘇麗亞給放倒了。他跟這個女人也有過一腿,雖然比他大了好幾歲,但也是很有**風韻的麼,多少還帶着點異國風情。最重要的,她做那事很熱烈,完全就是一個妖精。
但現在,付海城只感到自己快被嚇壞了,洶湧而來的血腥和腐臭味讓他幾乎要吐出來。他狂喊着:「你特麼趕緊放了我,你瘋了麼。莫特呢。莫特在哪裏。」
蘇麗亞忽然安靜了下來,接着,從付海城的懷裏仰起了一張臉。
這張臉,忽然出現一種非常詭異和恐怖的神情,那一雙眼睛,都變得血紅起來。她抬起一根食指,輕輕地豎在了嘴唇邊,還輕輕地噓了一聲。
她這都完全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了,直着眼睛左一看、右一看,然後嘶啞着聲音低低地說:「付先生,不要提莫特。莫特不是莫特了,莫特變成了惡魔。很厲害的惡魔啊,以前的莫特,沒有那麼厲害的,現在他很厲害。」
這聲音,還特意拉長了來說。
說着,一雙眼睛忽然瞪得老大。
從那內眼角頓時流出了兩滴紅紅的血珠。
付海城心頭狂跳,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開了蘇麗亞,扭頭就跑了出去,蹬蹬蹬下樓梯。他雖然還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但毫無疑問的是,這裏很危險。很危險。
蘇麗亞突然就凌厲地高喊起來:「付先生,你不能丟下我。不能丟下我啊。我會被惡魔殺死的,你要帶我走。」
說着,她也跑了出去。而且,這還沒有順着木梯往下跑呢。她那是張開雙臂,就像是一隻大鳥一樣,猛地朝下邊一撲,然後就飛到了付海城的背上,把他給壓倒在地。
「帶我走。帶我走。帶我走。」她不停地嘀咕着。
「瘋子。瘋子。」付海城歇斯底里地喊,他猛地一扭身子,雙手就狠狠地掐住了蘇麗亞的脖子。他怒吼着:
「特麼,你們把我的……把我的罌粟都弄沒了,我死定了。買主可是黑社會的,我也還不起債了,我完了。你們還這麼嚇我。我掐死你。掐死你。」
這想到罌粟都完蛋了,他也九成九完蛋了,付海城就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瘋狂地用着勁兒掐蘇麗亞的脖子。
蘇麗亞開頭還怕打着他的手臂,慢慢地,雙腳一蹬,舌頭吐了出來之後腦袋一歪,不動了。那一雙眼睛,也一個勁兒地翻白,翻得都快看不到眼珠子了。
付海城驚慌地收回了雙手。他呆了一會兒,忽然就像是屁股着火了那般跳了起來,接着就連滾帶爬地連連後退,他喃喃地:「不干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你……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我……」
他狂喊了一聲,猛地爬起來就朝來路上跑去。
這跑得比過來的時候還快,滋溜滋溜地,一下子就爬到了那個洞穴外邊。
在就要鑽進去的一剎那,他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忽然間,眼睛就瞪大了,脖子就僵硬了,滿眼都是恐怖。
他隱約看到,在那樹叢裏頭的木屋外邊,一個顯得很僵硬的身影,正抓着蘇麗亞的一隻腳,往木屋裏脫。他在走上木梯,而蘇麗亞呢,也被拉了上去。她那光脫脫的無力的身體,在木梯上邊一磕一磕的。
那個身影,就像是拖一隻死豬一般,但又毫不費勁?。
那個身影,分明就是莫特。
但是,他是莫特麼。為什麼走起來那麼奇怪,就像是一具屍體在走路。
等莫特走到木屋門口的時候,忽然扭過了頭,朝付海城這邊望來。
雖然隔了足足五六里路那麼遠,但付海城還是感到一陣徹頭徹尾的冰冷。他尖叫了一聲,趕緊扭頭朝洞穴鑽去。
砰的一聲,這太慌張了,沒注意,撞在了洞穴旁邊的山崖上。
這一下子,撞得那是滿臉鮮血,人都摔了出去。不過,付海城像是不疼似的,立馬爬了起來,鑽了進去……
在付海城被那些詭異的事情嚇得魂飛魄散的時候,陸晨和上官蓓正手牽着手,在風景優美的風情街里逛來逛去,享受着難得的浪漫。
這條風情街也確實是非常漂亮,兩邊都是高高低低錯落有致的木屋店面,其中以咖啡館、小酒館為多,接着還有各種各樣的工藝品商店,既展覽,又出售。
每一間店面的門口都佈置得相當有特色,如同許多愛打扮的女孩子那般,在爭奇鬥豔。街道中央其實一條清澈的小河,每隔五六米就有一座木頭搭建的小橋,供遊客穿梭來往。小河裏頭還有很多金魚游來游去,看上去煞為可愛。
周圍有幾個遊客忽然交談起來:
「喂,聽說方晏菲在前邊拍戲呢,我們去看看熱鬧吧。」
「方晏菲有什麼好看的,演技不咋樣,光憑一張臉和一個身子誘惑男人。我聽說,她可是不少土豪和富二代的短租房啊。」
「什麼叫做短租房。」
「嘿嘿,就是那種包養時間不長,一個月一個季度最多半年的玩意兒咯。想想也不怎麼樣,真上得了台面的明星,那還不一包至少一年的。」
「嘿嘿,倒也是。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地區小明星嘛,去捧捧場也好。」
……
說着說着,大伙兒就朝前邊涌了過去。
「看明星咯。看明星咯。」上官蓓興奮地拉扯着陸晨的臂膀,就朝前邊大步開路。
陸晨啼笑皆非。看一個小明星至於這麼興奮嗎。前段時間請一個華夏一線明星來拍廣告,也沒見她這麼激動。
不過,想想就明白了,這丫頭湊熱鬧唄。
只是那個方晏菲,這名字有些熟悉啊。他抓抓頭皮,忽然想起來了。嚓。不就是那個被付海城帶着來,想引他上鈎的那個小明星麼。
雖然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不過到最後卻把他送的那一張儲蓄卡給折斷了。說骨氣,倒是還有一些的。
陸晨哈哈一笑,跟着上官蓓,順着人流走去。
走了大概半里路左右,前邊一塊被圍欄攔住、還有保安人員巡防的空地上,好幾個人在那高來高去,都是古代人。或者說,都是古代的穿着。
有男有女,男的還好一些,穿得算得上是密不透風。那女的就不一樣了,薄薄的五彩繽紛的衣裙,能夠看到裏邊的肚兜。肩頭上更是只披着網狀坎肩,那香肩都露出來了,那酥胸也差不多了。看着,挺有唐朝的那種開放風。
圍觀的好多男人都看得哈喇子快要流出來了。不少還掏出手機拍照。
拍照,那現場管理人員也不管,但不能用閃光燈。
說話也無所謂,反正是後期配音。
只是不能進入圍欄裏頭。
有不少男人就在那嘀咕了:
「嚓,穿得那麼露,古代人真的是那麼穿的嗎。」
「聽說唐朝是吧。但又有什麼關係,現代人喜歡看。」
「就是,可以提高收視率的,傳成那樣,」
「不過,我覺得還是不大對勁,你們看,那裙子裏頭的小內內都冒出來了,好像還是黑色的……你們說,古代的女人也穿那種小內內麼。好像還是丁字褲。」
……
忽然,導演那喊了起來:
「方晏菲,你特麼的怎麼演的。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的笑要帶着一種淒艷美。你知道什麼叫淒艷美麼。你特麼怎麼就笑得跟表子一樣。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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