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蓓不是怕有人傳她跟陸晨怎麼樣怎麼樣,反正在大家心目中,兩人就是一對的。她不喜歡的是,不想將自己天真爛漫的一面暴露給別人知道。
周志國趕緊說:「小姐放心,我那個……我什麼都沒聽到。剛才我沒笑,我是打噴嚏。」這說着也是很嚴肅的勁兒,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
陸晨呢,憋着笑。
上官蓓倒是滿意了,雙手抓着陸晨的胳膊,又天真爛漫起來:「晨哥哥,我們老了就來這找個地方住吧,住木屋茅廬都好啊,盡情享受自然風光。」
「你說好,那就好。」陸晨歡快地應着。
「晨哥哥你看,哇。那個是不是白鷺啊,好多啊,好美。」
這時已經是半山腰了,望了下去,可以看到一條蜿蜒清澈的河流,怕有兩三百隻白鷺貼着水面飛過。有的白鷺還不時鑽進水面,又撲騰了出來,而它尖尖的嘴裏,就叼上了一尾小小的不斷晃動尾巴的魚兒。
確實是挺美的。
上官蓓就往那邊伸出了一隻手,都探出車窗外去了,興奮地喊着。
忽然,呼啦啦一聲,後邊一輛墨綠色的法拉利竄了上來,幾乎是貼着這邊的車身。幸好,陸晨眼明手快,趕緊抱住上官蓓就往裏一拖。
法拉利竄了過去。
看那位置,如果上官蓓的手還伸向外邊的話,肯定會被撞斷。
哧一聲,前邊的周志國趕緊踩了剎車停在一邊,驚恐地扭過頭來看。
「小姐,你沒事吧。」他惶恐地問。
上官蓓驚魂初定,聲音都還有點兒打顫,她說:「還……還好,幸虧晨哥哥及時把我拉過來了,要不我就……」這都帶上一絲哭腔了。
畢竟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雖然也是公司老總了,但那種柔弱還是避免不了,何況那都差點被撞斷了一隻手呢。加上又有她認為能完全依賴的男人在這,所以,說着說着就快哭了,充滿了嬌柔無力。
陸晨狠狠地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怎麼能把手伸到外邊去呢。很危險的你不知道麼。啊。真是的,你也二十二歲了,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不像話。」
這話可是說得前所未有的重,陸晨也有些怒氣沖沖。剛才還真把他給嚇壞了,真要不是他及時把上官蓓拖回來,那隻手還有救。那肯定撞得稀巴爛的嘛。就算他有醫神異能,估摸着也復原不了。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體內的醫神異能竟然有了一個回饋。
這個回饋驟然就出現在陸晨的腦子裏,就像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那樣。
「現在的成長狀態和能量,都還不足以重生肢體。」
這個回饋頓時讓陸晨一呆。嚓,醫神異能還能重生肢體,只是因為成長狀態能量不夠。這也證實了陸晨的一個想法。七生花異能是會成長並且不斷在成長的。
它們就像是人一樣,不斷地補充能量和長大,從嬰兒到小小孩,再到大小孩。
之所以會出現如算神異能、寶神異能這一類那麼隱晦的,估摸着營養不良吧。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主要因為上官蓓在呆了一下之後,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哭着哭着,就撲進了陸晨懷裏。
她哭哭啼啼地說:「晨哥哥,我再也不敢了,我……我以後注意……」
真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陸晨一嘆,抱住了上官蓓,輕輕撫摸着她的秀髮。
前邊的周志國呢,也被上官蓓哭得一愣一愣的。他沉聲說:「也不全是小姐的錯,那輛法拉利也有責任。這種山間小公路,怎麼可以開那麼快的車。這可不是飆車的地方啊。要是按正常速度來看,小姐完全是可以事先知道,把手收回去的。」
說着,忽然一愣,語氣里竟然透出一絲驚慌:「前邊的車停下來了,出來的人是邵華義……是他啊。糟糕,怎麼這麼巧。」
這時的陸晨也看到了。
那輛法拉利在前邊約二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車門打開,鑽出來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那神情,那姿態,一看就是飛揚跋扈慣了的,腦袋都歪歪扭扭的,臉都朝上的。
他的後邊,還跟着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西裝,像是保鏢。
他們嘴巴里罵罵咧咧地,砰一聲甩手把車門關上之後,就搖搖擺擺地朝這裏走過來。
陸晨問:「邵華義是誰。」
周志國說:「這個邵華義也是利緹市的四大惡少之一,跟上次在飛機廠門口見到的那個尚曉坤一樣,都是這裏誰都不敢招惹的人物之一。他家世顯赫,父親是一個常委副市長,母親辦了一個神手集團,下邊有四間分佈於各地級市的高級私立醫院,還有三間藥廠,以及一間醫療器械製造公司。?邵華義就是這個集團的副總經理。」
說着,語氣凝重起來:「神手集團在川東省的製藥公司裏頭,排名至少前五。」
這時,上官蓓也止住了哭聲,抓起陸晨的衣角邊擦眼淚邊問:「老周,照他這麼大的實力,那今天交流會的採購份額,他怕是佔了很大一部分吧。」
「很大一部分是占定了的,不過也不會是太多。畢竟,這個藥廠交流會不是他開的。第一,現場也有不少有勢力有背景後台的人,大家都達成了利益均分的潛規則了的;第二,政府方面肯定也會有灰色調控;第三,也有一些項目是他涉及不了的,畢竟……」
老周說到這的時候,忽然砰的一聲。整輛車子都顫了一下。
那三個傢伙已經到了,邵華義手下的一個保鏢朝着車頭狠狠蹬了一腳,就產生了剛才的那種震動。那個保鏢還嚷道:「特麼的,給我出來。」
陸晨臉色陰沉,剛要推門下去,周志國趕緊一揮手,低聲說:「陸總監,這事交給我吧,我去說和說和,我跟邵華義有一點點交情,以前喝過酒。以和為貴啊,畢竟我們是來參加交流會的,能不動粗就不動粗。」
陸晨點點頭。
周志國就推門下去了。一下車,他就堆起了滿臉謙卑的笑容,聲音里也充滿了討好:「原來是邵大少啊。邵大少您好啊,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那個邵華義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周志國。哪個周志國。這名字海了去了,比路邊的雜草還多呢。」
外邊的聲音,裏邊也隱隱能聽到。
陸晨微微一笑:「這個邵華義真是夠橫的啊。」
上官蓓則臉現怒容:「欺人太甚。」
可不就是欺人太甚,能把人比作路邊的雜草的不。三觀盡毀、三操盡失的東西才會這麼說。不過,那邵華義的話倒是只讓周志國臉上微微一黑,還是很有禮貌地陪着笑臉說:
「就是飛鷹生物的那個周志國啊。上回衛生部的領導來省里視察工作,白了一場酒宴,我們一起參加了。我還給您敬了酒呢。」
說着,這都低三下四了。
車裏頭的上官蓓不由得感到心酸:「沒想到我們飛鷹集團的人到了這川東省利緹市,是這麼受氣的。老周怎麼說也四十多歲了,還要給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賠笑臉。」
陸晨輕輕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社會就是這樣,從古到今都一樣。你看那六七十歲的老太監,還要給十幾歲的小皇帝跪着請安呢。沒事,內心強大堅忍就好,老周不錯。」
說着,其實他心裏頭也挺生氣的。
特麼我當年做豪門大少的時候都沒你這麼吊,真的該給你點教訓看看。
外邊,邵華義聽了,只是哼一聲,背着手不說話。
不過,那眼神卻往車子裏溜了一下,忽然間就亮閃閃的了。
一個保鏢就威風八面地嚷:「特麼,我可不管你是姓粥還是姓飯,也不管你治國還是治地球,你丫的你車裏頭的人有毛病是吧。忽然伸出一隻手來。嚇得我們趕緊打方向盤,還差點翻下去了。特麼,以為這路是你們開的。」
雖然周志國腹誹不已,心裏想你們開太快也不對嘛。要是不開那麼快,我們家小姐也會及時發現,把手縮回來了嘛。不過,這話當然沒辦法說出來。他只能一個勁兒地賠不是,希望邵華義大人有大量,放這一馬。
邵華義陰陽怪氣地開口了:「周志國啊,這是怎麼回事呢。你這個開車的下來了,裏邊的人倒是大爺啊,也下來道歉什麼的。那個伸手的女的,是大明星啊。也太威風了。」
這麼一說,那兩個保鏢頓時發威了,衝着車子就一陣亂踹,踹得它都搖晃不止了。
「裏邊的給我出來。特麼裝什麼逼呀。出來。」
「沒準是害怕呢。出來啊,再不出來把車子給砸了。」
車門打開了,陸晨踏了出去,他先看看車身。車頭那裏凹下了一大塊,是那個保鏢衝過來的第一腳造成的。車身上呢,現在也被踹得凹陷多處。
看上去,很難看。這兩個保鏢的腳勁都不是一般的大啊,敢情都是拿車來練腳了。照陸晨估計,應該都是武修者,不過只屬於入門級別,一兩級的。
對上自己這個好歹也是武道三級的,單憑武力,都整得他們像阿豬阿狗一樣。
接着,陸晨就直接看向了那個邵華義。
邵大少正臉色陰狠地琢磨着這剛出來的年輕人是誰呢。他覺得這小子有股彪悍的殺氣,顯得咄咄逼人。而且,現在還是不顯山露水的,可見一發出來的時候會有多驚人。
畢竟是四大惡少,邵華義雖然囂張張狂狂妄妄自尊大,但也是有點兒眼力的,能大致看出誰誰誰是不是人物。
在他眼中,陸晨無疑算得上一個人物。
不過,就算是一個人物又怎麼樣。邵華義覺得自己可是一個大人物呢。
但在陸晨看向他的時候,他卻不由得渾身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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