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就在小紅以勢如破竹之勢在樹林一路沖向前時,林區突然傳來一聲似獸的吼叫聲。筆神閣 bishenge.com
「呼呼呼……」
「嘩嘩嘩……」
林中那些被根帶着在移動的樹突然就急地搖晃起來,頓時,從樹上沒有擠落的枝葉上突然衝出一支支的細水流。
水流很細,衝起也不高,但卻一支支的在相互匯聚,匯聚後又被樹身上衝出的氣流衝起來,又同其它匯聚的水流匯聚,如此,沒過多久,一小片一小片區域就匯聚出一股股洪流再被樹身上衝出的氣流沖飛到空中,然後就向着小紅引的火帶傾泄而去。
「嘎!」
「嘎!」
在空中的老紅和鳳哥看到這一情形,不由驚恐地同聲叫了一聲。
「小紅,注意,別前進了,快向計步公靠近!」王宮南立即對小紅呼叫道。
小紅的情況,作為神武者的王夥計當然是感應得清清楚楚,樹林裏的變化,他也是感應得清清楚楚,但為何他沒有向小紅示警呢?
原來,此時王夥計卻是分不開身去管小紅了,因為,在他對面的一棵樹下,有一位老嫗閉着雙目,盤腿坐在那裏,身上朦朦的像有氣流從體內衝出,把衣服吹得鼓鼓的。在她身前兩米遠的地方,有一塊薄如蟬翼的似玻璃一樣的透明物。
而王夥計,雖然是平靜地站在那裏,但有一隻手掌是擋在胸前,從掌心衝出一股飛流,對着老嫗衝去。可是,氣流在離老嫗身前兩米遠的地方頂到那層透明物就停滯不前了。真是很奇怪,那氣流卻不飄散,而是隨着王夥計手掌中不斷衝出的氣流生凝聚,很快就實體化,形成了一根一米見方的圓柱形的東西。
如此,就像是一根木棍頂在一塊盾牌上。看這情形,似是王夥計先動手一般。
這裏的情形,處在空中的王宮南和老紅他們都是沒有關注到,老嫗的身子也是處在暗中不能現的,因為全被樹的枝葉擋住了。
老嫗一出來就不出聲,也沒有眼開眼。但是,她一出來,就是身上氣鼓鼓的,並且在面前就有那片透明的東西存在。
但是,她一出來,王夥計就感應到從那透明的片壯東西上有一股蕭殺之氣向自己撞來。雖然這蕭殺之氣傷不了王夥計,但作為王夥計現在是神武者的修為,這樣對他散出這股氣息,那就是明顯的開戰之意了。所以,在看到老嫗不出聲之際,王夥計也是不出聲,直接就引真氣把那股蕭殺之氣頂回去。
一開始對峙時,王夥計感應到自己用真氣把那股蕭殺之氣頂到了那片透明物上時,自己引出的真氣就同蕭殺之氣達到一個二力平衡狀態,那蕭殺之氣也沒有要加強的意向。但是,王夥計能感應到,從那老嫗身上傳出的敵對之意就更強烈了。
王夥計暗想,這老嫗絕對是懷惡意來的,這樣強的修為者,一要戰鬥,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所以王夥計也是不主動打招呼了,就試着加大一分真氣的引出。
而隨着王夥計加大真氣,那股蕭殺之氣也是立即增加,但卻是不過王夥計引出的真氣強度,只是保持平穩狀態。於是王夥計就慢慢加大真氣的衝擊力度,而那蕭殺之氣也是慢慢加大了強度,始終保持着同王夥計處於勢均力敵之勢。
如此,就形成了二人的對峙之勢。
這種真氣相抗的方式是最危險的,是不死不休的對戰方式,也可以說是兩敗俱傷的戰鬥方式,一般不是在真正敵對到你死我活而勢均力敵之勢,有一方要全力拼殺至死時,是沒有哪個會用這種方式對戰的。這樣一對拼起來,到二人在全力施為時,互相根本就沒辦法退出戰鬥。誰先退,誰就先死。
當然,一般在感應到自己明顯弱於對手時,也是不會接受對方以這種方式來對戰的,那明着就是找死。
但如果是兩者實力從表面看分不出強弱的,特別是真氣修為分不出強弱時,採用這種戰鬥方式,也是花時間最久才能分出勝負的。
招式對戰並不一定代表真氣修為高的就能勝,但招式對戰卻是很快分出勝負的方式。招式對戰會造成巨大的聲勢,依他們現在的修為如來對戰的話,引起的戰鬥氣浪都是能毀滅這片區域。
看來,這個老嫗是不希望這片區域在戰鬥氣浪中毀滅。
王夥計敢肯定,這個老嫗絕對不會是困住卓梅的那棵食人樹所變,因為此時那樹明顯是在同小紅戰鬥。
這老嫗到底哪來的呢?同這棵食人樹有什麼關係呢?
本來按王夥計的估計,如果不是因為要找到卓梅,以他現在的修為,要毀滅那棵食人樹是輕而易舉之事。但現在突然出現這個老嫗把他給拖住了,王夥計不禁內心就有點為王宮南擔心起來了。
王宮南身邊有眾多的石化獸,但修為最高的也只相當於人類武者的帝武級。所以自己被拖住的話,那王宮南身邊戰鬥力最強的就是老紅了。
而如果他估計沒錯的話,這棵食人樹真成精了,那這樹的修為最少在同人類武者的皇武級以上。
植物如果成精了,比獸類是難對付多了。因為植物成精,最基本的就是沾地氣,哪怕它存在一條小根,都是很快能成活,並且很快恢復戰鬥力。
這老嫗不俱王夥計,並且一上來就是存心要拖住王夥計,那看來她對眼前的情形是仔細估計過的,她一定估計到只要王夥計不參戰,那王宮南帶着火鳳一家還有眾石化獸是搞不定那棵食人樹的。
王夥計現在已是使出自己小半的真氣力道了,但那老嫗還是一付不為所動之態,這讓王夥計感覺到她更是高深莫測了。王夥計不禁都有種感覺,覺得自己的修為應該要低過這個老嫗。因為這老嫗沒有出現時,他是一點也沒有感應到。這如果不是實力強過他,他怎麼能感應不到呢?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在王夥計差不多使出全力了,看到老嫗還是穩坐如山神色不動時,王夥計不平靜了,終於先開口對老嫗問道。
「適可而止!」可是,老嫗只是揚了揚眉,卻並沒有睜眼,臉上突然帶出一絲威嚴之氣,沙啞着聲音沉聲說道。
「適可而止?原來你是來阻止戰鬥的。那我告訴你,我們其實並不想在此生事,可是那棵樹卻無故把我家主的朋友困住了,現在是生死不明,所以我們沒得選擇,只有同它斗。」王夥計說。
「適可而止!」王夥計說完,那老嫗又開口了,但卻還是這四個字,並且聲調加高了,似是不高興了。
「可以,海闊天空,大家各退一步,讓它放出我家主的朋友,我們立即走人!」王夥計說。
「天下間每時每刻都有人類在喪生,這個人的生命就有那麼珍貴嗎?」老嫗又是眉頭一抬,但眼睛還是不睜開說。
「道友,你這話說得似有失修者的本質吧?蟻蛄尚且貪生,鮮活的一條人命,怎有不理之理?武者,本就應該是以救危助弱為心志,更何況受困之人是我家主至交好友,棄她不顧,人情何在?」聽了老嫗這話,王夥計真的是好氣憤。但他不知道老嫗的目的何在,所以儘量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平靜地說。
「你們殺了全玉隆山的殭屍,那不是生靈嗎?可是你們卻像是沒有一點的損失,如今只失去一人,有何不滿足?」聽到王夥計如此說,那老嫗還是不睜眼,但卻是像很生氣一樣對王夥計大聲喝道。
「呵呵,道友,這就是你是非不分了吧?殭屍本就是人憎獸厭之物,這玉隆山內的殭屍更是為禍一方,讓乾隆城的人們世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更可悲的是,這玉隆山內的殭屍算起來都是乾隆城人們的先祖輩之身,常話說虎毒還不食子,你說這玉隆山內的殭屍是不是滅絕了天理?獸類都還懂護弱育幼,它們是連獸類的倫理之念都沒有,我們滅了他們是順應了天道、人道、獸道!」王夥計一點也不示弱,也是喝回去叫道。
「如此質我,你敢對我不敬?」王夥計話聲一落,那老嫗立即吼叫道。
「對你不敬?你有什麼值得我尊敬的?善惡不分,倫理不明,視生命如草芥,你是天下無比惡毒之物的化身吧?快說,你到底是什麼精怪?同玉隆山內的殭屍有何相干?敢不敢現在同我一起去天下執法者那裏討個說法?告訴你,我們不救出我們的人是絕不罷休的!」王夥計也是怒道。
「呵呵,好意勸你們離開,還反敢對我不敬,很好,那我今天就得開殺戒了,殺了你,看他們還怎麼救得了人。加!」看到王夥計竟然敢向自己怒吼,老嫗臉上立即帶着慘慘的冷笑說,然後一聲喝,停在她面前兩米處的那塊透明的薄片猛然增厚起來,並且緩緩地向前移動起來。
原來,這一次是她先加力道了。
「別不知天高地厚,我也加!」王夥計立即大喝一聲,使出了全身之力,手掌推着那凝實成柱形的真氣,「咔」地一聲就頂得老嫗那透明塊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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