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既然過來了,就在這邊呆幾天吧,剛好代陸家跟你奶奶娘家這邊的人鞏固一下親戚關係了,哈哈哈!」
「三爺爺有空就隨意吧,陸家這邊不用操心了,多謝你此番從國外趕回來替爺爺賀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陸白感激道,掛電話後,回頭看向旁邊盯着自己的安夏兒,「怎麼了?」
「你奶奶?」安夏兒嘴角抽出一絲笑,「我怎麼沒聽過你奶奶的……事?」
在陸家一直都只見到他們陸爺爺啊!
「我奶奶雖然過逝了,但她總也有娘家和親戚在吧,有什麼奇怪。」
安夏兒無奈聳肩,「好吧。」
陸白看了看時間,離用晚餐還早,「你們先回去吧,我去一趟三叔那邊。」
「三叔家?」安夏兒不太明白,「三叔他們不是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陸岑還在他家裏。」陸白道,「我說過,給他一天的考慮時間。」
安夏兒想起來了,不免又嘆息,「陸白,真要毫不留情面對付三叔家裏麼?」
「不然?」陸白反問她,「放過他們,不與他們計較了?」
「……」
陸白笑了,「我看上去,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安夏兒汗顏。
陸白眼角看着她,「怎麼,你也想為他們求情?」
安夏兒搖了搖頭,「想到還在醫院的爺爺,說實話,我認為他們是咎由自取。只是,覺得溱姑媽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陸家這麼龐大的家族,如今被稱為世界第一豪門的家族啊,如今內部分裂一家出去,真的好麼?」
「如果當初尤菲里奧與南宮焱烈殺了你父王,你會原諒他麼?」陸白問她。
「可我王叔並沒有……」
「對,那只是沒有發生。」陸白說道,「若真發生了,你肯定不會原諒你王叔。」
安夏兒無奈生笑,「好吧,我不說什麼了,你看着辦吧,只是能留情的地方希望你考慮一下,畢竟他們也不是敵人,都是陸家的人。」
車子已經停在了路邊。
陸白吻了下安夏兒和睡着的的額頭,又拍了拍陸宸陸璽的肩,「陪媽咪先回去。」
「好的,爹地。」陸宸和陸璽點頭。
大人有事的時候,兩個小少爺總是特別懂事。
陸白來到陸章原家的外面時,已經有一輛警車停泊在外面了,警方已經將陸岑視為重嫌疑犯看守着。
陸白下車後,其他的人守在車外邊,兩個保鏢與他一起走進了陸章原家大門,警方見是陸白,認識他,也沒有問或阻攔。
陸岑在自家大廳剛走了兩步,一個下人走過來,「岑少爺,主家的大少爺來了。」
陸岑沒說話,看着牆上的一幅鑽石畫,這是一輻真的鑽石點綴的畫,是用多色的碎鑽拼成的一幅山水畫,價值幾億。
很快,身後傳來下人恭敬的聲音以及優美而穩的腳步聲,和一股不容忽視威壓感。
「主家的大少爺來了?」陸岑哼聲笑,對下人說,「茶吧。」
「是。」下人馬上去了。
陸白掃視了這大廳一圈,此時陸岑家中分外淒靜,下人都沒幾個在,更別提其他人了。
「如今還沒有將你家逐出陸氏家族,不至於冷清至此吧?」陸白踏着閒雅的步伐來到他旁邊。
「早晚的。」陸岑說,「主家需要將我家驅逐出去給其他人一個殺雞敬猴,我家有些家丁傭人,包括管家,都跟了我家多年,不忍心我家出事後看他們失去工作,所以已經讓他們都走了,讓他們先去找到新工作吧。」
「看不出來,你還挺為下人着想。」陸白也看向陸岑面前的那一幅畫,「但是,你有這個愛心,為什麼卻能狠心向溱姑媽以及我爺爺下毒手?」
「如今中毒的只有陸老吧。」
「你帶着那注射器去溱姑媽家,原先是想向溱姑媽下手的吧。」陸白薄唇勾着,他懂陸岑的心思。
對於這一點,而陸岑也爽快,「實在不相瞞,我原來確實打算對付溱姑媽,我尊重她,沒有錯,只是她不站在我家計劃的這一邊確實會對我們有影響,我必須出手。我原本是想向她下毒,即使她不支持我家,也不能讓她去支持主家,第二天股東會議也不能讓她出席,這樣的話,在我們的計劃中我們的勝率便會大一點吧。」
因為陸星溱是支持主家的,失去陸星溱這一邊,主家的勝算就相對會小一點。
陸岑又道,「只是那天剛好看到溱姑媽準備給陸老的酒,我只是那一瞬改變了想法,發覺比起向陸老下毒其實向溱姑媽下毒有用。萬一計劃出事,還可以將殺害陸老的罪名移到溱姑媽那邊。」
「你這招確實陰險。」陸白冷冷睨視了他一眼。
陸岑依然看着面前的畫,「彼此,你和陸老收買阮平那一招,也令我沒想到,原來主家也出了暗招。」
「我現在正等你承認你向我爺爺下毒,你在我面前坦白,就不擔心我隨身帶了錄音筆之類的東西?」陸白的微笑總是帶着冰冷的優美,看不透他的打算,「我若是將你剛才那番話送到警方那邊,加上那隻注射器,你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就成立了。」
陸岑搖了搖頭。
他不怎麼擔心地說,「你不會,陸白你太自負,掌控欲強,你不喜歡讓你認定的事逃離你的掌控。你的打算,是想親眼看着我承認我的罪行,像與國原大伯他們一樣,這對你來說,才是完全向主家低下了頭。」
陸白笑了。
他確實想看到這個堂哥親自承認!
親自承認,亦代表着他承認輸給了自己!
這樣可以一定程度上保證他下次不會再犯……
「所以你是不打算承認了?」陸白問他。
「我剛才會當着你的面承認我下毒的事,還有另一個原因。」說着,陸岑帶起一絲揣測的笑道,「我說,你們當時在醫院拿出的那隻注射器,該不會是另一隻吧?比如,警方從酒罈蓋上的針孔洞推測出大概是什麼型號的注射器,之後你們找來一隻同樣大小的來試我。
我仔細想過,附近沒有哪個廢品站會針對某些住宅區的垃圾實則保存三天的制度吧?除非是酒店,那你們又真找得到?哼!」
這也是他回到家靜下來後想到的。
只怪當時在醫院他不夠冷靜,看到那隻注射器一時慌了。
若是他不慌,也許陸白和陸庸就不會從他的表情上肯定是他下的毒……
「不愧是陸岑堂哥你。」陸白說道,「看來你能開一個全亞洲第一的安保公司,不是完全靠家族。」
「還用說麼。」陸岑哼了聲,「我是為了增加章元集團的實力,才讓岑金安保加入了章元集團旗下……」說到這,陸岑長長嘆了一氣,有點物是人非的無奈,「畢竟當年,章元集團也是我父親開的公司啊。」
對於陸岑的坦蕩,陸白也不隱瞞他了,索性告訴他,「你猜得不錯,那隻注射器確實不是你的那一隻……」
「果然麼。」陸岑垂下了眼睛,遺憾婉惜,「我就說,當時我扔掉那隻注射器時,記得已經摔碎了。」
「可你在醫院看到那隻注射器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所以說很遺憾。」陸岑說着,又睜開眼睛,不失狡猾地道,「但就算是你們肯定了是我,到時我不承認,警方也無法從那隻注射器上採集上我的指紋吧?退一萬步,就算陸白你剛才用錄音筆錄下了我的話,他們沒有證據也不能定罪吧?」
陸白點頭,「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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