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致遠和何正峰站在美麗華酒店門口,揮手與劉伯安等人告別。筆神閣 bishenge.com
「老闆,事情順利嗎?」何正峰囁嚅道。
陸致遠佯怒道「你怎麼才來?」
「知道你們要談正事,我送走陳警官後就去休息了。」
陸致遠點頭道「你這樣是對的。事情還算順利,只要後續跟進就好。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就是。」
兩人正說着話,一人走過來,何正峰立刻擋在陸致遠身前,跟着叫道「你你是」
「雨亭,謝謝你還記得我。陸先生,我家老闆有請。」
陸致遠訝異道「馮總?他在哪?」
「隨我來。」
雨亭轉身往前走,陸致遠和何正峰隨後跟上。
三人穿過馬路來到一輛保時捷911面前,馮景喜從後排探頭出來,「阿遠,上車。」
何正峰和雨亭聞言散開護衛。
陸致遠上車坐在後排招呼道「馮叔好。」
「剛才請的港府官員?」馮景喜笑着遞過一支煙。
「你怎麼知道?」
「我也在酒店吃飯,見你手下送陳志超,想必你在宴客也就沒進去打擾,乾巴巴在這等候多時了。」
「想問錢的事還是收購及合併委員的事?」陸致遠點燃香煙猛吸一口。
「都不是,」馮景喜往外撣撣煙灰,「我說過要為你接風的,結果你回來都不打電話,我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找我。」
陸致遠感激地說道「馮叔,我原是想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理順後再專程登門拜訪,結果一忙就拖到現在。」
「收購及合併委員的事有門嗎?」
陸致遠搖頭道「今天登門陳情吃了閉門羹,那傢伙就是個刺蝟,水火不進。」
「證券這塊也就這個部門我不熟,否則我不會讓你辦這事。」
「暗中吸納股份已經開始了嗎?」
「已經開始,不過力度很小,因為你說要等五年的嘛。」
「我改計劃了,所以現在力度可以加大,而且我覺得咱們的策略爺該改改。」
馮景喜顫聲問道「你你就有五億了?」
「你也不是一次交付對不對?年底前我先摻和兩億進來。」
「乖乖,你可真行啊,就這麼一會竟然身家過億?」
「比起你來差遠了。」
「我多大你多大?你剛才說策略調整是怎麼回事?」
陸致遠附耳輕聲道「我們可以這樣」
馮景喜詫異地看着陸致遠,半晌後調侃道「阿遠你有對象了嗎?」
「怎麼?要給我介紹?」
「正有此意,怎麼樣?」
「年初我已與顧家結親,所以馮叔你來晚了。」
「真是可惜。對了,你怎麼變得這樣急?」
「我有時就想,人活一世,報個仇都要等上十年五年就覺得老沒勁,趁着身邊有錢還是早了早好。」
「你小子,誰要跟你結仇真是沒地方後悔。」
「叔我明天請你吃飯吧,就當賠罪。」
「算了,過幾天吧,我這兩天忙着呢,還要準備接機。」
「接機?希斯?」
「你怎麼知道?」
「岑文修主席讓我跟他一起去,這個希斯到底是誰?」
「上個月卸任首相的英吉利保守黨主席,你竟然不知?」
「咳咳咳」,陸致遠被煙嗆了一口狠的,「我沒太關注英吉利的事,特別是在美國的時候。」
「那倒也是。」
兩人閒聊幾句,約定下次聚餐時間後揮手告別。
陸致遠開車送何正峰後回到九龍潭已是晚上十點,進陸虎園後他停好車,才發現顧雅瑜和吳尚香坐在院裏涼亭下安慰哭哭啼啼的周雅芝。
「怎麼了這是?昨兒不還好好的麼?」
顧雅瑜沒好氣地說道「昨兒是昨兒,今天是今天,就你廢話多。」
陸致遠伸手搭在周雅芝顫抖不已的肩上,安撫道「怎麼了?誰欺負你?說出來我讓他求死不能。」
周雅芝抬頭抽泣道「是我媽,有膽你讓她求死不能啊?」
陸致遠尷尬道「岳母娘這是怎麼了?」
「我媽總念叨,說自己那會不該怎麼怎麼的,我說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她就罵我說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多好,非要找你來受氣,我說我沒受氣。就這樣我倆吵起來,我氣憤不過就跑出來。」
顧雅瑜安慰道「她那是擔心你疼你呢傻丫頭。」
「雅瑜說得對,你母親是擔心你跟着我受氣。得嘞,我明天跟你回家安撫兩位老人家吧。」
「我也去,正好我跟周媽說說私房話。」顧雅瑜在旁說道。
吳尚香睜着大眼問道「我也要去嗎?」
周雅芝破涕為笑道「你去做什麼?湊熱鬧麼?」
顧雅瑜大笑,陸致遠卻說「阿香也去吧。」
周雅芝和顧雅瑜霍然一怔,登時明白陸致遠的心意。
陸致遠問吳尚香道「叔和成果睡了?」
吳尚香點頭道「睡了,明天還上課呢。」
陸致遠又轉向顧雅瑜問道「你怎麼碰上芝芝的?」
「我加班晚了,索性過來看看,正好見阿芝哭哭啼啼地下車。」
陸致遠伸手將兩女的手握在一起,「今兒晚了,乾脆都睡這吧。」
兩女想想後沒有反對。
吳尚香單獨睡一間,周雅芝和顧雅瑜另去辟一房間收拾床鋪,兩人徹夜長談抵足同眠。
這邊陸致遠心如鹿撞半天不能入睡,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第二日,《華僑日報》和《雅致報》共同對昨日部分晚報的厥詞大加鞭撻。
《華僑日報》岑文修親自執筆怒罵不已「新聞媒體是什麼?是城市心靈,它將每個時代的脈搏,記錄於白紙黑字及照片與視像中。它有如一面鏡子般照映現實、傳播信息,以大多數人的根本利益為準繩,客觀忠實地反映社情民意,這才是我們新聞媒體人終其一生的職責。
可現在卻有一幫跳樑小丑不惜為賭販發聲,意欲洗白其公諸於眾的惡劣醜行,這樣的人實在是香港新聞媒體人的渣滓敗類。我身為香港報業工會主席,深以為恥。
既然做人這麼無恥,那麼香港報業工會就不再歡迎他們,希望他們自行退出,免得污糟了香港新聞媒體這鍋好湯。」
《雅致報》的反擊同樣犀利,尤其是陸致遠的那段原話「香港目前的新聞媒體實在是自由至極,媒體人的良心也是黑到極點,對毒販開始講人權自由,這還是人幹的事嗎?市民檢舉殺人犯並且吐口水,媒體人居然說吐口水不禮貌,檢舉別人也不對。試問,媒體人代表誰?」
跟着《明報》也站出來,銜尾附翼嚴厲抨擊晚報的不妥作法。
於是輿論開始破口大罵晚報那些不良文人,晚報銷量由此大幅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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