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郭銘言覺醒了什麼?」
笑過之後,朱曉東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蘇蘇聳聳肩「我還沒問呢,昨天太匆忙忘記了。」
「昨天?」
「嗯,光塵雨下的時候我和郭銘言在避難區外,剛看望巨象群回來。」
朱曉東眼神一暗,昨天光塵雨的時候,蘇蘇是和郭銘言在一起嗎?
濃重的危機感浮上心頭,朱曉東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他認真注視着蘇蘇,雖然時機不太對,但他總有種現在不說就沒有機會了的錯覺。
「蘇蘇,我」
「蘇蘇,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清朗男聲語氣中帶着寵溺與愉悅,人未到聲先到,朱曉東瞬然回頭,客廳空處此時多了道修長身影,四目相對,噼里啪啦仿佛有電流划過。
時間停滯了三秒,郭銘言和煦一笑「小東,你狩獵歸來了?」
邊說郭銘言邊走到沙發前坐下,他自然的坐到了蘇蘇身側,手裏拎着個大大的口袋,口袋裏四四方方,蘇蘇詫異「郭銘言,你拿的什麼。」
郭銘言溫柔一笑「爺爺讓我給你拿點好茶葉,你不是說沒有好茶嗎,爺爺可記着呢。」
「郭爺的好茶嗎,那可得嘗嘗。」
蘇蘇興奮的去扒袋子,很快從裏面拿出來兩個盒子,盒子上包裝並不繁瑣,但就是這簡單的包裝卻透着大氣和奢華的感覺。
「這是什麼茶?」蘇蘇來迴轉着包裝看,這包裝太精緻了,讓她有種不想打開的感覺。
郭銘言笑着接過來,利索的打開其中一盒「爺爺說女孩子多喝點紅茶對身體有好處,這是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特供那種,非常不好弄到。」
「真的啊。」蘇蘇眼睛亮晶晶的,抱着茶葉盒對郭銘言甜甜一笑「替我謝過郭爺哈。」
郭銘言伸手幫蘇蘇將額上的碎發捋順「傻丫頭,叫爺爺就行。」
「咳咳」
朱曉東劇烈咳嗽幾聲,這倆人當自己不存在嗎。
從郭銘言出現開始,朱曉東就有深深的危機感,這危機感是之前從來沒感受到的,再看兩人互動,朱曉東心底警戒提升至最高。
他冷着臉起身,對郭銘言道「郭銘言,你跟我出來一下。」
說罷向外走去,蘇蘇正在研究包裝盒怎麼開,聽到這話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郭銘言拍了拍蘇蘇的手「別擔心,我出去看看。」
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發覺不太對勁了,蘇蘇抓住郭銘言的手腕問他「郭銘言,你不是要和朱曉東打架吧,他想自己創業也是正常的,你們有什麼事好好說,別鬧翻了啊。」
郭銘言唇角一勾「蘇蘇,我並不介意朱曉東的單飛,放心吧,沒事的。」
說罷他邁步向外走去,蘇蘇總覺得心裏毛毛的,連繼續看茶葉的心情都沒有了。
眼珠轉了轉,蘇蘇輕手輕腳的起身,走到門口,結果只看到個空空如也的走廊。
兩個傢伙竟然瞬移走了說話,簡直太雞賊了,幹嘛這麼防着她啊。
蘇蘇表示憤慨,同時也非常擔心,這倆人不會真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打架去了吧,之前明明是很好的朋友啊,怎麼說打就打的。
長嘆一聲,蘇蘇表示很不明白那些男人間的彎彎繞繞,她還是回家繼續擼貓去吧,反正就算打,這倆也不可能真下殺手。
蘇蘇太天真了,如果真是因為朱曉東跳槽的事情,兩個人當然不會彼此下殺手,甚至不會有這場爭端。
但如果是因為蘇蘇的歸屬,濃郁的殺機籠罩在一片墨色中,朱曉東劍指郭銘言「姓郭的,你我如何約定你還記得嗎。」
郭銘言眼神淡漠「記得,公平競爭,互不干涉,不主動挑明,不使手段逼迫。」
朱曉東眼神更冷「那,你做到了嗎。」
沉默半晌,郭銘言微微低頭「抱歉。」
轟!
沖天火焰中一隻紅龍怒目衝撞,視線所及全是烈焰,朱曉東全身籠罩着紫光殺機凜然,兩隻巴掌大的小手辦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肩頭,而他身後,高大的紫色巨人正緩緩站起。
郭銘言瞬移着躲開火龍攻擊,幾個閃爍人已經到了火龍攻擊之外,單手為引,無形的空間能量將火龍一分為二,霸道的空間力量將火龍兩半身軀扭曲,仿佛壞了的電視機屏幕,扭曲幾下後碩大火龍消失不見。
火龍消失,朱曉東的攻擊卻並未消失,他單手探進從不離身的背包中,那裏幾十個精美異常的手辦等待着他的激活。
眼底血絲佈滿,朱曉東殺機凜然,在他意念指揮下,成型的巨人再一次向郭銘言追殺過去。
巨人身體龐大,每一個動作都帶起罡風,如果是個普通人在這裏,就這噸位已經嚇跑一堆人了。
只這對郭銘言來說仍舊不夠看,仍舊是幾個閃爍,高大巨人斷成幾節,扭曲的紫色光線仿佛被什麼東西吸進去一樣巨人連殘骸都沒有留下。
一個又一個只有在神話中才有的存在誕生在朱曉東手中,或大或小或詭秘或神聖,可當一切回歸平靜,朱曉東半跪在刃草上豆大的汗珠滴滴滑落,他面色蒼白,搖搖晃晃的身軀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
他身後站着郭銘言,郭銘言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但比起朱曉東狀態好了太多,一把劍劍柄在郭銘言手心,而劍尖此時正抵在朱曉東不斷起伏的心口。
「不,我不甘心。」
雙手撐地,朱曉東的聲音如困獸嘶厲,完全不在意心口上的劍尖,他猛然回頭怒視郭銘言「不,我不甘心。」
郭銘言緩緩收回手,劍尖上已然沾染了鮮血,那血屬於朱曉東。
朱曉東的動作讓劍尖劃傷了他的皮膚。
「朱曉東,是我沒有遵守約定,但,既然我抓住了我就不會放手,如果你不甘心,隨時都可以來找我,但你不能傷害到蘇蘇。」
「呵呵」朱曉東頹然坐在地上,他望着自己的手「你這是吃定我打不過你嗎。」
「不。」郭銘言一臉認真「就算是我也不保證自己是無敵的,只是,只要我還活着,我就不會放棄蘇蘇。」
「你愛她?」朱曉東抬起佈滿血絲的眼,不等郭銘言回答他已經兀自說了下去「你愛她?你能有我愛她?」
郭銘言點頭「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
捂着胸口,朱曉東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只是笑着笑着他狂咳不止,在郭銘言蹙眉打算上前查看時朱曉東一口血噴出來,血染紅了刃草,朱曉東搖搖晃晃站起身,他眼底深邃的望着郭銘言
「這次是我輸了,但,我同樣不會放棄,所以你給我小心點。」
「你要做什麼,我不會允許你傷害蘇蘇。」
朱曉東笑了,笑的燦爛卻詭異「我怎麼可能傷害蘇蘇,要小心的是你,如果你不敢應戰現在就殺了我好了,否則我會是你最大的麻煩。」
郭銘言動了動手指,他對面朱曉東脊背筆直笑容卻沒有一絲改變。
空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良久後郭銘言突然也笑了,他道「朱曉東,我相信你不會傷害蘇蘇,至於我,我說過會隨時等你來找我,我說話算數。」
朱曉東沒有再說話,他深深看了朱曉東一眼後轉身離開,他離去的方向並不是港深避難區的方向。
因為知道會發生戰鬥,郭銘言帶着朱曉東瞬移出了區外,此時的港深避難區只是個天邊的剪影罷了。
沒有阻止,也沒有再說話,直到朱曉東身影消失在密集的刃草叢中郭銘言才微微蹙眉後瞬移離開,風吹過刃草隨風飛舞,這片草地憑空陷下去好幾公分,刃草雜亂萬物不生,不知道的人看到這的狼藉非嚇一跳不可。
咋地,原子彈爆炸了?地貌都被改變這也太誇張了。
可惜這裏距離港深避難區太遠了,沒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一場戰鬥,也沒人知道兩個原本默契的朋友在這一刻走上了兩條不一樣的道路。
房間裏,蘇蘇坐立難安,她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朱曉東走之前表情太怪異了,郭銘言也是如此。
不會是因為自己吧!
蘇蘇不太確定,對感情她一向很遲鈍,前世上學的時候,一個同班男生追了她兩年,她愣是當人家只是想和她做朋友,如果不是對方忍不住跑過來質問她為什麼對他的追求沒反應,蘇蘇估計還會被蒙在鼓裏。
只是再遲鈍她也會有所感覺,比如朱曉東好像是對她有好感的,比如昨天郭銘言的表白自己並不是毫無感覺的。
這樣說起來,朱曉東和郭銘言還是情敵來着,這倆不會是因為自己才鬧矛盾的吧。
說實在的,蘇蘇的遲鈍絕對已經突破天際,不過就是這時候蘇蘇都在自我催眠,她可沒說什麼啊,而且郭銘言昨天才表白,朱曉東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這麼快吧。
如何處理好兩個同樣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間的關係,這對蘇蘇來說絕對是地獄級的難度。
蘇蘇第一反應當然是能瞞住就瞞住,她不想原本關係還不錯的兩個人因為自己鬧崩,大家關係都不錯啊,當不成情侶還可以當朋友嗎,也用不着關係變了就打生打死的,沒必要啊。
只是,想是這麼想,蘇蘇也是真不想失去朱曉東這個朋友,可,事情往往並不會向着人們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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