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半夜私闖梨苑的理由嗎?」蘇硯打斷了蘇雲齊的話嗎,「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再做出任何傷害你妹妹的事情,不然,你就別怪我這當爹的,不顧及父子情份了!哼!——」
蘇硯冷哼了一聲,然後甩了甩袖子摔門走了出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老爺,小的們在後院找到一套夜行衣。」一名家丁守在門外,捧着一套夜行衣讓蘇硯看。
看着那一團黑色對的衣物,蘇硯冷冷地回頭看了滿眼愕然的蘇雲齊一眼,然後長嘆了一口氣「都散了吧——」
「是——」眾家丁散去,蘇硯站在門口轉身「你一心學武,無心仕途,為父並未勉強你……你無心娶妻生子,為父也未勉強……你是相府的長子,為父對你的要求也不算多——不許走歪門邪道,不許傷天害理,不許插足任何黨爭……之前你做下的錯事,從這一刻起,為父可以跟你一筆勾銷,奉勸你及時收手,否則……」
蘇硯看了一眼蘇雲齊,沒有繼續說下去「為父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些,蘇硯轉身離開。
蘇雲齊抬起頭,掩去眼底的震驚,原來他這個父親,竟然對他做的事情瞭若指掌嗎?包括那些他出手害死的幾個未婚妻,還有他插足太子一黨的事情。
「大公子,」蘇硯走後,趙武從門外走了進來,「相爺已經走了,您的傷口還未包紮,屬下為您包紮一下吧。」
蘇雲齊不語,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下,讓趙武為他包紮後肩的傷口。
「大公子,屬下已經查過了,今晚出現在相府的,確實還有另外一撥人,那一撥人,應該就是盜走公子穿雲扇的人。」趙武低聲對蘇雲齊說道。
蘇雲齊沉聲「嗯」了一聲,「去梨苑的事情,我已經告訴父親了。」
「這是為何?公子為何要說?」趙武吃了一驚,「大公子就不怕相爺告訴大小姐嗎?」
「父親已經懷疑我了,與其讓他對我心存芥蒂,還不如我索性承認了。」蘇雲齊說道,「還有我們的事,父親也已經覺察到了,最近你暫時先別去跟太子府的人聯絡了。」
「知道了大公子。」趙武點頭。
「你這幾日的任務,便是去給我尋找穿雲扇的下落,還要密切注意攝魂鞭的動靜,如今已經不止我一人對着攝魂鞭感興趣了,就算我得不到,也決不能被外人搶走!」蘇雲齊肉疼地說道,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想到他垂涎的攝魂鞭沒有到手,還丟了那把師父親手給他打造的穿雲扇!
這口濁氣,憋得他喝嗽了幾聲,還咳出了幾口鮮血。
「大公子,您沒事吧!」趙武吃了一驚,「您放心,對攝魂鞭和穿雲扇感興趣的人,定然是江湖中人,屬下托一些江湖朋友打探一下即可,您這幾日先安心養身體,靜候佳音吧。」
蘇雲齊點了點頭,然後和衣在床上側躺了下來。
……
翌日一早。
京城裏傳出了一件戲劇性的消息——
相府蘇大小姐的院子裏進了賊人,意圖搶走祁老贈給蘇大小姐的攝魂鞭,那賊人被相府的家丁護衛圍住,俗話說賊不走空,對那攝魂鞭並未得手的賊人一轉身,卻順走了蘇大公子的武器穿雲扇,這件事,一時間成為了郯城裏的一個笑談。
「也不怪相府會遭賊人惦記,這蘇大小姐不會武功,卻平白得了祁山老人的攝魂鞭,換誰誰不眼熱?」天香樓二樓的一間雅間裏,一名藍衫男子撩撥了一下琴弦笑道。
「那可不一定,對於燕兄這樣的詩書世家,就算給你一把攝魂鞭又能如何?」一名紫衫男子一邊在桌上揮墨作畫,一邊對着藍衫男子笑道。
「三殿下說得極是!」燕霽風笑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喜好不同,自然鍾愛的東西也不同。」
他伸手撫了撫琴弦,整整衣服從地上站起身來,「我好奇的倒是這個蘇大小姐,你說一個深閨女子,怎麼能跟祁山老人扯上關係呢?還能得他另眼相待?」
「是啊,我也很好奇,」三皇子夜幽鴻將狼毫筆掛在了筆架上,滿意地看了一眼桌上自己的作品,「我曾經不止一次聽父皇談起過祁山老人,這次他下祁山來郯城,父皇已經讓人去了二哥府上請了兩三次了,可是不是碰上他不在府上,就是酩酊大醉,偏生父皇也不生氣,也不着急,更沒有怪罪。」
夜幽鴻搖搖頭笑道「我都有些懷疑那些外界的傳言了,這祁山老人究竟有些什麼本事,竟能讓世人如此敬重?」
「這就不是你我二人應該關心的事情了……」燕霽風笑道,然後往雅間門外看了一眼「這溫世子怎麼還不過來,他好大的架子呢,你我二人都在這裏喝了兩壺茶了,他還不過來?」
「燕兄關心的,應該不只是溫世子吧?」夜幽鴻笑道,「我倒是對那蘇大小姐比較感興趣呢。」
燕霽風「呵呵」笑了兩聲,還未接話,便聽門外傳來一陣嬉笑聲「好容易請了二位兄長過來小坐,還能如此不巧嗎?偏生被我聽到說我的壞話了?」
雅間的門帘晃動,溫洛安笑着晃着一把摺扇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這傢伙,可算來了!」夜幽鴻站在窗邊,看着樓下街道上來往的熙攘人群說道,「我好不容易才出宮一次,這都該到了回宮的時辰了,你才來,不說該不該罰?」
「該罰!小弟自罰一杯可好?」溫洛安笑了笑,自行走到了一旁擺滿了飯菜的圓桌之上,伸手倒了一杯酒喝了進去。
「說說吧,你跟蘇大小姐是怎麼回事?」夜幽鴻招呼了一聲燕霽風,幾個人圍着圓桌坐了下來。
「魏兄不來了嗎?」溫洛安給幾人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酒問道。
「他啊,聽說被魏太尉給禁足了,」燕霽風說道。
「禁足?他是御前侍衛統領,太尉還能禁得了他的足?」溫洛安疑惑地問道。
「溫世子這就不知道了吧?」夜幽鴻「哈哈」笑了兩聲,「聽說昨晚上魏大統領從青樓晚歸,在路上救了一名孤身一人的貌美女子,於是便好心要送那姑娘回家,誰成想那姑娘沒認出那魏大統領,竟然說不想回自己家,非要跟着魏大統領回家,結果……」
夜幽鴻說了一半,便神秘兮兮地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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