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將盛放玉容膏的小匣子遞給了素錦,低頭整了整衣裳之後,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好!」趙海棠慌忙點頭,一邊跟在蝶衣的身後往外走,一邊低聲吩咐自己的貼身丫鬟給自己整理一下妝容。
素錦將玉容膏連帶着小匣子一起放在了裏間的妝盒中,在經過盆架的時候,她稍稍駐了足。
盆架上那截斷掉的木杆上,有一個凹進去的齊刷刷的斷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根本不是不小心碰斷的,反而像是利器所傷。
但是這個房間裏里外外就這麼大,一眼就看遍了,櫥櫃裏的東西也都是她負責收拾的,根本不可能藏有利器的。
「素錦姑姑,你收拾好了嗎?」素錦還沒想明白這個斷口究竟是何種利器所傷,就聽到了門外蝶衣的喊聲。
她慌忙應了一聲出了房門,迅速掃了一眼院中,蝶衣和趙海棠主僕已經等在了門外,卻獨獨不見鎖魂,素錦心下不免有些焦急。
看到素錦出來,蝶衣和趙海棠已經並肩開始往外走了,素錦才不得只好跟在了最後,一邊走一邊放慢了步子。
終於,快走到院門附近的時候,她看到了鄭鈞的身影。
「小姐,奴婢過去跟鄭鈞說句話。」素錦對蝶衣說道。
「素錦姑姑有事?」蝶衣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素錦。
素錦神情自若地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跟他說幾句有關咱們行李的問題。」
「哦,那我們在門口等你。」蝶衣痛快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和趙海棠一起離開。
她對相府帶來的那些行李一無所知,問太多了反而會壞事。
得到蝶衣的同意之後,素錦飛快地轉身,朝着鄭鈞走了過去。
「素錦姑姑,你們這是要去雅馨居嗎?」看到素錦過來,鄭鈞笑着說道,小姐和王爺言歸於好,他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素錦點點頭,往鄭鈞身後看了一眼,飛快地低聲問道「鄭鈞,你可見到鎖魂了?」
素錦嚴肅的神情將鄭鈞看得一愣,他也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素錦姑姑,你不是剛剛才見過鎖侍衛嗎?他忙了一晚上沒回房,現在應該在房內打盹呢。」
「聽着鄭鈞,你趕緊去找鎖魂,讓他去王爺那裏,就說小姐有些不太對勁,讓他注意着點。」素錦的語速極快。
鄭鈞一愣,根本沒聽明白什麼意思,「素錦姑姑,小姐怎麼了?要王爺注意什麼?」
「我也並不太確定。」素錦滿臉擔憂地搖了搖頭,「看王爺能否判斷出來,我覺得小姐她……」
「素錦姑姑,你跟鄭鈞說什麼呢?怎麼還不過來?」素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蝶衣的說話聲打斷了。
二人抬頭看過去,見蝶衣和趙海棠正停在清風苑的門口看着他們二人。
素錦對着蝶衣笑了笑,揚聲說了一句「小姐,奴婢這就過來。」
她回過頭,在背對着蝶衣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看了鄭鈞一眼,張了張口,無聲地留下了四個字,然後轉身跟在了蝶衣身後離開了。
鄭鈞在那裏愣了片刻,待想明白素錦的那四個字是什麼之後,他使勁一拍腦袋,慌忙轉身朝着自己住的地方撒腿跑去。
剛跑了兩步,忽然迎面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大哥,出什麼事了?你跑這麼快幹什麼?」被撞到的是鄭雲,正摸着撞得酸疼的鼻子疑惑地問他。
「鎖侍衛呢?我有急事找他。」鄭鈞說着就要繼續往前走。
「大哥你別去了,鎖侍衛不在房中。」鄭雲伸手拉住了鄭鈞。
「他不是剛回房嗎?又去哪裏了?」鄭鈞着急地跺了跺腳。
「你忘了他的任務是保護小姐了?」鄭雲笑着說道,「他知道小姐去了王爺院中,自然是跟着一起過去了。」
「那我為何沒碰到他?」鄭鈞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惹來鄭雲的好一陣白眼。
「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明面上王爺派到這裏來的侍衛嗎?為何還要像另外四人一樣暗中行事呢?」鄭鈞對自己提出的那個看似白痴的問題做出了解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許是他習慣了吧。」鄭雲摸了摸腦袋說道。
「走,跟我去雅馨居。」鄭鈞再次跺了跺腳,然後扭頭就走。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鄭雲終於看出鄭鈞的不對勁了,慌忙跟在鄭鈞身後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道「雅馨居里不允許外人靠近,咱們就這樣衝進去,能行嗎?」
「咱們也是保護小姐的人,有何不可?」鄭鈞頭也不回地說道,兄弟二人出了清風苑的院門,鄭鈞看了一眼左邊的小路,再看一眼右邊的大路,沉思片刻之後,他伸手指了指左邊「事態緊急,走這邊,快!」
「好!」鄭雲看到鄭鈞滿臉嚴肅,也顧不上問問題了,慌忙跟在了鄭鈞身後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二人剛剛走過一條水榭,還沒等邁上水榭旁邊的青石台階,就聽到由遠及近的一陣細碎腳步聲。
鄭鈞看了一眼幾步之遙的假山,微微皺了皺眉頭,正打算招呼鄭雲暫避一聲,可還沒來得及出聲,青石台階的盡頭就已經走來了幾個人,且已經看到了他們兄弟二人,還發出驚訝的「咦」聲。
鄭鈞遠遠地看了一眼,認出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心道了一聲不好,見躲是躲不過去了,索性扯了扯鄭雲,二人上了台階站定了腳步。
待到那一行幾人走到了跟前,他才對着來人行了一禮「見過趙夫人。」
一身貴婦裝扮的趙氏在幾步之外站定了腳步,居高臨下地看了鄭鈞和鄭雲一眼,然後才笑道「呦,這不是蘇大小姐院子裏的兩名貼身侍衛嗎?你們不在清風苑服侍,怎麼跑這裏來了?」
「貼身侍衛」兩個字,趙氏說得極為清晰。
鄭鈞臉色微微一變,心裏知道趙氏是在暗中諷刺他們幾名男丁隨意出入趙府的後院,但是現在並不是跟她講理的時候,更何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說王爺的身份擺在那裏,可是也難保趙府的這些人不會暗中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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