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想知道二哥哥為何這麼些年都不去看淑妃娘娘?他們究竟是誰做了錯事了?兒臣方才看得清清楚楚,二哥哥看往承泣宮方向的時候,眼裏分明是思念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夜靈兒說道,「而且,兒臣聽宮裏面那些老人說,父皇之前對淑妃娘娘可好了,比對皇后娘娘和母妃還要好,可是為何後來淑妃娘娘會被打入冷宮呢?
蘇若汐想了很久,才說「靈兒,有些事情在宮中屬於忌諱,是你父皇明令禁止的,是不能說的,比如淑妃娘娘進冷宮的事情,這一點母妃是沒有辦法告訴你的。」
夜靈兒懂事地點頭「既然是父皇的忌諱,那靈兒就不問了,免得將來被人抓住把柄,再連累母妃遭殃。」
「好孩子……」蘇若汐欣慰地笑了笑,牽起了夜靈兒的手朝琉申宮走去。
「雖然不能告訴你淑妃娘娘因何被打入冷宮的事情,但是母妃卻能告訴你另外一件事。」蘇若汐說道。
「是關於二哥哥的事情嗎?」夜靈兒抬頭問道。
蘇若汐點點頭,「……靈兒,母妃這樣跟你說吧,你方才問到你哥哥和淑妃娘娘他們誰犯了錯的問題,母妃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淑妃娘娘雖然在某些事情上犯了錯,但是在對你二哥哥的事情上,她沒有做錯,她是非常非常疼愛你二哥哥的,那種疼愛,超過了這世上的許許多多母親……」
蘇若汐想到藍玉卿蒼白瘦削的臉,心中划過一抹酸澀與感動,只盼老天爺能開眼,可憐可憐這對苦命的母子——這對在這世上努力掙扎、跟閻王爺爭命的母子,能讓他們母子在臨死之前能夠冰釋前嫌,見上一面……
「母妃,您怎麼了?」夜靈兒看着蘇若汐通紅的眼睛,疑惑地問道。
蘇若汐回神,掏出隨身帶着的錦帕拭了拭眼角,強笑道「母妃沒事,想起了一些事情……」
「母妃還沒告訴靈兒,二哥哥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怨恨淑妃娘娘的呢。」
「哦。」蘇若汐淡淡地應了一聲,「……那都是一些誤會,我聽淑妃娘娘提起過,在你二哥哥小的時候,她曾經親手殺死過一個你二哥哥喜歡的女孩子。」
「二哥哥曾經還有喜歡的女孩子嗎?可是她們都說二哥哥是惡魔,是不可能喜歡誰的!」夜靈兒不可思議地大叫道,然後又四處看了看掩住了嘴巴「母妃,那個女孩子是誰?長得好看嗎?淑妃娘娘為何要殺死她啊?」
「母妃也沒有見過那孩子,聽淑妃娘娘說,那女孩子的眼睛很好看,你二哥哥就是看上了那孩子的眼睛,至於樣貌……」蘇若汐搖搖頭,「淑妃娘娘說,那孩子一直蒙着面紗,從未取下過,所以,你二哥哥應該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
「一直蒙着面紗,那是不是就跟傾城姐姐一樣了?」夜靈兒問道,「那二哥哥一定非常難過吧?」
「是的,非常難過。」蘇若汐點點頭,「他們母子兩個大鬧了一場,所以後來邊關戰事迭起,你二哥哥便跟你父皇請戰,遠走邊關從軍,僅僅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就在戰場上打下了『東禹戰神』的名號。」
說到這裏,蘇若汐笑了笑,「或許,沒有淑妃娘娘,也就成就不了當年的東禹戰神了。」
「母妃,那二哥哥當年遠走邊關從軍的時候,有多大啊?」夜靈兒好奇地問道。
蘇若汐再次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夜靈兒的腦袋「跟你現在差不多大,或許,還沒有你大。」
「二哥哥真厲害!」夜靈兒由衷的稱讚道,「只是淑妃娘娘為何要殺人啊!」
「是的,你二哥哥很厲害!至於淑妃娘娘……」蘇若汐嘆了一口氣,「她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吧,總有一天,你二哥哥會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的。」
「二哥哥真可憐,不過好在他今後會有傾城表姐了,我今後一定會對傾城和他好一些的。」夜靈兒握了握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孩子……」看着夜靈兒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轉移開,蘇若汐悄悄鬆了一口氣,母女二人沿着宮牆間的小路,緩緩朝着琉申宮走去。
……
夜色漸深。
熱鬧忙活了一天的相府里早已是一片寂靜。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從相府的後院翻入,然後輕車熟路地跳進了梨苑,蒙着黑巾的臉上,那一雙露出的桃花眼昭示着他的身份。
在梨苑後院梨園處轉了一圈,夜幽宸沒有發現要找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看了一眼挑着燈籠的梨苑主屋,想了想之後,便沿着牆根摸了過去。
「素錦姑姑,明天一早你想着點兒,將那兩壇酒給那老爺子送過去吧。」蘇傾城的聲音帶着些困意,隱隱約約地從主屋裏傳來,黑影的腳步微微頓了頓,然後停在了牆角處。
「奴婢知道了小姐,您不是早就說困了嗎?趕緊睡吧。」素錦說道。
「我爹今天,可能真的生氣了。」蘇傾城的聲音有些鬱悶,「我怎麼跟他撒嬌保證都不管用,他是真的生氣了……」
蘇傾城一連念叨了好幾遍。
「小姐跟相爺認錯了嗎?」素錦的聲音帶着笑意。
「認了啊。」蘇傾城說道。
「那小姐是如何認錯的?」素錦問道。
「我就說我不該在納彩的日子裏偷偷溜出去,不該頂撞杜嬤嬤……」蘇傾城說道,「我跟爹說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太后那邊想要怪罪,我直接都攬過來就是了,自然不會連累相府的!」
「小姐,您不懂,相爺並不是怪您會連累相府……」素錦嘆了一口氣說道。
房內傳來一陣腳步聲,似有漸近的傾向,夜幽宸微微屏住了呼吸。
一陣倒水的聲音傳來,腳步聲又逐漸遠去,素錦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姐,相爺在乎的,是您對這個婚事真正的看法,容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您今日跟祁老一起出去,確實是太不應該了!」
「我是去跟逸飛慶生了嘛……」蘇傾城的聲音有些弱了,「逸飛在京城又沒有其他親人,我是跟他最親近的人了……」
「小姐,您能不能告訴奴婢,您對這門婚事,究竟是如何想的?」素錦將手裏的茶盅遞到了蘇傾城手裏,「今日相爺是否也問您這個問題了?您今日的做法,在相爺看來,是對這門親事的不滿,所以才會如此不顧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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