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
這一掌宛如蘑菇雲般。
不斷的追蹤着天神的身影。
無論對方躲到虛空何處,都能精準的找到。
伴隨着蘑菇雲的升起,以及一聲慘叫響起。
只見虛空的一處,被一隻彌天大手撕開。
天神的身影狼狽的從其中跑了出來。
他剛剛一直流轉於虛空中,雖然說躲避及時,護住了要害。
但終究還是被爆炸的餘波給波及到。
看到天神這副模樣,底下的人們是目瞪口呆。
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這還是神嘛。」
在他們的印象中,神靈永遠都是高高在上,與凡人之間,有一道永不可跨越的鴻溝。
但如今看來,神靈也有狼狽不堪的一幕。
此刻,無數人的三觀都掉了一地。
也有人大喊道:「不可能,這不可能,神靈是不會敗的。」
無數人的信仰倒塌。
不過神靈不僅僅只有天神一人。
許多人還是抱有希望。
天上的神靈那麼多,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神靈的落敗,從而徹底失望呢。
…
蒼穹之上,
此刻天神是又惱又驚。
他沒想到徐子墨的實力竟然會這麼強。
簡單一個試探性的交手,剛剛那一拳差點將他殺死。
「魔主,你是真的惹怒我了。」
天神大怒道。
只見他伸出手,這一刻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從四周的人群身上吸收而來。
而且是強制吸收。
所有人都被動的開始背誦去入神文。
許三多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
入神文,就是一種祭祀的手段。
一旦背誦了這種東西,那就意味着他們將一切都獻給了神靈。
包括自己的生命。
此刻,隨着越來越多的信仰之力匯聚。
上空的天神已經有些瘋狂了。
這種巨量力量的提升足以讓一個人迷失。
而底下的那些信眾們,卻徹底慌了。
因為每個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
最開始,這些信仰之力還是他們自願生產的。
但漸漸的,信仰之力就都成為了強制催生出來的東西。
而這種強制催生,卻是利用他們的生命力作為代價。
無數人開始恐慌起來。
但他們卻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的身體,早已經不受他們的控制了。
「神靈大人,你想要做什麼啊!」
「我們都是信奉你的,你為何要這樣。」
「神靈大人,饒我命一命吧。」
無數人哀嚎着,但卻沒有人敢辱罵。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期,死到臨頭,這些人也不敢反抗。
只能不斷的向着天神求饒着。
信仰的種子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早已經生根發芽,並且成了參天大樹。
他們不敢反抗,也早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看到這些人,許三多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悲哀。
原來平日裏,一個個自詡神徒,孤立他的這些人,竟然會如此的不堪。
「你知道豬這種生物吧,」徐子墨說道。
「他們被圈養在豬圈內。」
「主人複雜它們的吃喝拉撒,直到把他們養的肥肥胖胖,然後再宰殺了。」
「我是最看不起豬的,坐吃等死的生物。」
「但是你看看眼前這些人,他們連豬都不如。」
「豬在前期的時候,還需要主人投資吃喝拉撒。」
「可他們呢,不但為主人們提供信仰,甚至到最後,還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悲卻不可憐。」
「他們該死,從他們被信仰的種子迷失,再也沒有了自主能力後。」
「他們便是任人宰割的畜牲。」
徐子墨並不生氣,甚至在天神吸收這些人的生命力,當做信仰時,徐子墨也沒有阻止。
他這些年去過各種地方,什麼樣的人和事都見過了。
又怎麼可能對這些事情無動於衷呢。
當你選擇了一些東西後,你就要承擔它的後果。
…
此刻,雲中郡幾乎十幾萬人的信仰之力,這是多麼龐大的一種信仰。
他們全部匯聚在天神的周圍。
天神的身體開始無限的變大。
就好像法天象地的巨大化一般。
而且伴隨着身體巨大化,他周圍的神力就好像要化為實質性。
「轟隆隆,轟隆隆。」
這一刻,天神一腳落下,大半個雲中郡都好像要被覆滅。
而與此同時,無數人變得如同乾屍。
身體開始快速的枯竭,可謂是殺人不見血。
就好像是身體被全部抽乾了精華的乾屍。
「魔主,我要你死。」
天神大喝一聲。
一腳朝徐子墨踏了下來。
「看來你們這些神靈,還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對手啊!」
徐子墨搖頭失笑。
只見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霸影。
刀刃之上,如同煉獄般的刀意不斷的暴漲着。
無數的刀氣破碎虛空。
只見徐子墨揮刀而上。
那刀氣無窮無盡,以幾乎橫掃的方式,直接與天神的腳碰撞在一起。
沒有想像中的爆炸。
因為這一刀落下,直接將半條腿都給斬了下來。
天神臉色大變。
他沒想到自己自信滿滿的一擊,竟然還是被如此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不過這還沒有結束。
徐子墨再次揮刀,這一次是瞄準天神的另一隻腳。
天神連忙踏空而起。
一擊不成,他就明白自己不是徐子墨的對手。
他也不蠢。
自己吸收了如此多的信仰之力,依舊不是徐子墨的敵手。
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必死無疑。
但徐子墨卻不慌不忙,大手一拍。
只見蒼穹上,頓時風起雲卷。
他大手所帶動的巨量壓迫力,直接在蒼穹凝聚遮天大手。
瞬間就將天神拍落在地。
「跑得了嗎?」徐子墨冷笑道。
「轟」的一聲。
霸影落下,再一次將天神的最後一條腿也斬斷。
「魔主,放了我,我可以讓神族不在通緝你。」天神大喊道。
此刻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取而代之的,乃是對於死亡無窮的恐懼。
因為他正在感受到了死亡。
從神靈統治這個世界開始,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
也從來沒有考慮過死亡。
他們是如此的心安理得,享受着信眾的信仰之力。
徐子墨卻是搖了搖頭。
「取消對我的通緝?」
「你們這些所謂的神啊,一直把自己看的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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