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開鍋里的水,王大嬸邊擦洗鍋,邊問洪梅果,「果子,鍋要洗好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魚怎麼做,你說。」
洪梅果切着最後一根蘿蔔說,「嬸子,把魚骨和魚頭全都放下去炒一會,之後加水煮開就可以了。」說完,她就把切好的蘿蔔拿出去給生承嬸燉兔肉。
王大嬸照做,之後加大柴火。一刻鐘後,鍋里的魚骨湯煮開了,看着鍋里奶白色的魚湯,王大嬸驚奇道,「這湯怎麼白白的?和雪一樣,聞着很香。」
平時大家都是加水把魚給煮熟的,可煮開了,也沒見是白色的,所以王大嬸看着鍋里的湯很是吃驚。
聞言,待在洪梅果身旁切菜的虎妞很是好奇的跑了過去看。結果也是吃了一大驚,她說,「真白,和豆漿似的,還好香。」
洪梅果解釋,「這魚頭炒過,再加水煮開,這湯就會變成白色的,好看又好喝。要是沒炒過,就直接放水下去,這湯不會變白色的。」其實其他的水產品,也是同樣的道理。
王大嬸問,「果子,這湯煮開了,接着是放魚肉下去嗎?」
「不是。」洪梅果搖頭,站起來走向桌子拿起早就醃好的魚片往灶里走去,邊走,邊解說,「嬸子,你先把這魚骨撈起來放在盆里,之後再一片片放這魚肉。這魚肉不可以一起放的,要不會粘在一起。要一片片放下去才行,這樣吃起來才會是一片片的。」
王大嬸接過虎妞拿來的瓦盆,邊撈魚骨,邊說,「這麼麻煩。還不如一股倒下去的好了,省工。」
這時代的人做飯菜都是很粗魯的,怎麼簡單省時就怎麼做,很多飯菜都是一鍋燉了。所以洪梅果很是理解王大嬸,並沒覺得有什麼。不過她覺得前世這水煮魚都是這樣做的,想來是有道理的,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樣的問題還是去問專業的人好,畢竟她不是廚師,解釋不了。
不過就算解釋不了,洪梅果還是能隨便扯出幾個理由,「這是很省工,可是看起來就不好看了。這魚肉要是一下子倒下去,肯定是要用鏟子把它們分散的,這樣這魚肉就會碎,這吃起來就不是那麼還吃還有看起來也不好,都是碎魚肉。」
王大嬸不贊成道,「反正只要熟了就行,管它還不好看的,都是吃進肚子裏。」窮人家,只要有吃的就行了,就不要管這是好看還是不好看的。要是窮得沒東西吃,再難吃的東西也是能吃下肚子的。只要能吃,吃飽就行了,其他的無關緊要。
洪梅果知道勸說無果,於是折中說,「要不嬸子你就分幾次放下去,要是一整盆倒下去,這受熱不均,怕是這魚肉會煮老了,不好吃的。」
王大嬸覺得一片片的放很是費時,要是分幾次放,那還可以,就同意了,「就照你這說,我們農家人不講究,就不需要管這魚肉好看不好看的,只要熟就行。」
生承嬸剛從院子走進廚房,聞言,說,「沒錯,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王大嬸問生承嬸,「小松娘,外面的兔肉燉得怎麼樣?」
生承嬸順手接過洪梅果遞來的魚肉,倒了一些魚肉進翻滾着的魚湯里,回道,「已經軟了,這塊子一插就下去。再燉上一些時辰,這肉都要散了,六嬸她們吃是沒問題的。」老人家,牙口不好,這肉要燉軟了才能吃。
王大嬸坐在凳子上,看着火,想着那兔肉,開始饞酒了,她笑道,「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可是少不得了酒。我等回叫虎妞回家拿一壇酒過來,今天大家喝得盡興。」
生承嬸用鏟子翻着鍋里的魚片,阻止道,「王姐,我家裏有果酒,就不要再跑一趟回家裏拿了。」
王大嬸擺手道,「這個酒可不一樣的,可不是果酒來的。我們大人喝酒,這孩子也要喝點才行。不過這果酒怕他們喝不了,他們就喝這花酒。這花酒甜的,是這孩子最喜歡喝的。」
王大嬸手一頓,吃驚道,「王姐還會泡花酒?」說着,又倒了一些魚肉下鍋里。
王大嬸解釋,「不是我泡的,是村裏的小浩娘泡的花酒。小浩娘跑的花酒可是最好喝的!前幾天她來我家裏說要買兔子回去給她那兒媳婦補補身子,我就想着我娘很是喜歡喝這花酒,我就拿兔子和她換了兩壇花酒。正好今天大家都嘗嘗,這好日子可不能少了這酒。」
回想小浩娘做的花酒,生承嬸也開始有點饞這酒了,「小浩娘的花酒是做得很好喝,我以前也喝過一次,很是清甜,還有淡淡的花香味。」
王大嬸說,「我平時喝的都是果酒,沒嘗過這花酒,還真的是不知道這花酒怎麼樣。今天可以嘗嘗看。」
想起一件事來,生承嬸問,「說起來都冬天了,小浩也該回來了吧?」
添了一把柴,王大嬸嘆道,「應該是快回來了,這孩子也是苦,剛成親沒多久,就要離家去掙錢,還是去挖煤,這活可累了,還危險。」
「哎!這都是窮的鬧的,沒辦法啊!」生承嬸感嘆着,把手裏的魚肉全都倒進鍋里。要是家裏能吃得上飯,誰會去做這麼危險的活。
「幸好現在他們一家過得還不錯,小浩爹身子好了很多,說是這藥也不用成天吃了。」王大嬸羨慕道,「小浩那媳婦女紅好,似乎和集上的老闆娘很熟,接了很多縣城裏的繡活做,掙了不少錢。」
平時大家去拿回來的荷包,只要針線能過的就行了,可要是想做哪些精細的女紅就需要滿足兩條件。一是女紅要最好的,二是手繭不能過厚。手繭厚了,就容易把這精細的布料給磨損,所以布店的老闆要是有接到哪些大戶人家要的女紅,都會找那些針線好的小姑娘。小姑娘沒幹多少活,這手上的繭沒多少,不怕會損壞精美的布料。所以王大嬸很是羨慕浩嫂子可以做這些精美的女紅,接這樣的繡活,這錢可是比做幾個月的荷包還要划算。所以很多婦女都想要這活做,可惜手上的繭太厚了,怕是一摸上這布料,就要起毛了。
生承嬸笑道,「她那肚子似乎有六七個月了,差不多過完年就能生了。那時候小浩回來了,燕子也要出嫁,加上孩子,可真的是喜事連連,難怪那天見小浩娘臉色也比往常好了很多。人逢喜事精神爽,真是想不開心都不行。」村里很多人都忌諱自家,就連一句話也怕和她們說。可偶然遇到小浩娘,小浩娘還會問上她幾句,所以她才會格外的關注小浩家的事。現在知道她們家裏過得好了,她也是真心替她們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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