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承嬸和洪梅果坐在院子擇菜,這些野菜是她們倆上山挖回來,準備做醃菜的。燃武閣 www.renwuge.com
看到斜對面的月嬸子正扛着鋤頭進院子,生承嬸有些驚訝她的出現,她站起來喊道,「小月娘,你怎麼的還在家裏。怎的不去湊熱鬧,添添喜氣。」
今天事月大叔大哥二兒子成親的日子,按理,月大叔一家都會過去幫忙的。沒有理由,這正是忙的時候,月嬸子會出現在家裏。而且看這打扮,是從地里回來的。這不管怎麼說,都不對。
月嬸子回頭看了一眼生承嬸,沒回答,放下鋤頭,就往生承嬸家走去。
洪梅果搬來凳子,對走過來的生承嬸說,「月嬸子,您坐這。」
仔細把洪梅果大量一番,月嬸子笑道,「沒見一段時間,果子怎的看起來胖了一些,長肉了。」
洪梅果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說,「是嗎?我沒覺得,可能是這些日子吃多了。這不春天,山里吃的多了,這吃多了,就胖了。」
月嬸子點頭,說,「胖的好,這看起來還多些。」
洪梅果不答,只笑。
等洪梅果這邊說完了,生承嬸再問一次,「小月娘,你家大哥家裏不是有喜事,你怎的不去?」
月嬸子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很是淡定道,「人家說了,不歡迎了,免得讓他們沾上霉氣。」
「這……」就是月嬸子沒說,生承嬸和洪梅果知道,看來人家是覺得紅月那事丟人,所以不想月嬸子他們過去。
生承嬸替月嬸子不低,她說,「就是再怎樣,都是一家人,怎的可以這樣說,這就太過分了,都不怕別人說閒話嗎?真的是沒良心的人,一點情親也不顧念。」
「親情?」月嬸子嗤笑一聲,也不知道生承嬸說的是那個字接觸到月嬸子的神經,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很諷刺起來。
月嬸子的表情突然冷漠起來,說,「這父母都能說不要就不要,就不要說這親情了。生養之恩大於天,可比兄弟之情重要多了,可有些人,還不是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些都沒有什麼的,我都可以理解,看清了人,自己也輕鬆多。不用顧着這情義什麼的,給人面子。」
洪梅果和生承嬸對視一眼,她們都知道,這雖然是說月大叔大哥的事,可是也是在碩紅月的事。看來,紅月的事,月嬸子還是沒有過得了這個坎。照這樣看來,這都成心結了,看是難解開了。
一時之間,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一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洪梅果腦子轉得快,她問,「月嬸子,月大叔回來了,是不是說藍姨娘沒事了?」
月嬸子也不想說那些事,她說,「沒事,她就是病了,有些嚴重,就去別人介紹的一個名醫那醫治。那名醫脾性古怪,這病人的病不好,他是不會讓人走的。所以,她才寄不出信的。」
紅梅果知道了,她問,「那藍姨娘這會都好了嗎?」
月嬸子說,「好得差不多了,在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回家了。」
「沒事就好。」生承嬸鬆了一口氣,藍姨娘對自家很好,知道她沒事了,她也心安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這名醫有些奇怪,說,「不過這什麼名醫,這性子怎的這麼怪,不讓人家回家也就算了,怎的還不讓人寫信。不過名醫,都是這樣的,總有些與眾不同的癖好。」
月嬸子贊同道,「是挺怪一個人的。」
想到某個人這些日子再照顧自己的妹妹,月嬸子對他是有恨的,不過更多的是同情他。突然,她冒出一句話來,「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沒有對方不行,要尋死尋活的。」
「啊?」生承嬸驚訝,問道,「這名醫該不會是妻子死了,所以這性子才這麼怪的吧?」
想到一個可能,生承嬸突然驚叫起來,「哎呀!壞了,壞了。」
月嬸子被這突然的,嚇了一跳,不解問道,「怎麼了?」
洪梅果也擔心的看着生承嬸,問,「堂嬸,什麼壞了嗎?」
生承嬸皺眉道,「這名醫死了媳婦,藍妹子又這麼好看,要是那個名醫……」
雖然這話沒有說完,可是這意思,月嬸子好的洪梅果都是知道的。
越想,生承嬸越擔心,她接着說,「小月娘,你們有看到過藍妹子人嗎?還是說,是,別人出來說的。」
月嬸子覺得有些好笑,她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把這些給聯想起來,她失笑道,「小松娘,你就不要瞎想了,這都是沒有的事。那名醫都是花甲之年(六十歲)了,而且他和他夫人相敬如賓,感情很好的。他就是性子怪了些,其他什麼的都很好。你不要瞎想,這名醫可是不喜歡別人說他夫人的。」
想到以前的事,月嬸子接着說,「之前我在縣城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彭名醫。說是有一個夫人說了彭夫人的壞話,被彭名醫聽了。之後凡是那個夫人府上來請他去看病,他都不去,誰是不會去給不尊重自己夫人的人看病。說是看不起他夫人,就是看不起他,那他也沒必要自討無趣。」
「這彭名醫愛恨分明的,之前我小妹命懸一線,也是彭名醫出手,我小妹才被救回一條命。那次我小妹雖然撿回一條命,可是也留下了病根。這次,就是病根復發了,所以才去彭名醫哪裏醫治的。」
回想那次藍姨娘慘不人道,滿身是血的樣子,直到現在,月嬸子還是心有餘悸。也是因此,她才會恨那個傷了她妹妹的溫柔男人。知能說,這一切都是命啊!
不想這些了,月嬸子又說,「彭名醫一直當我小妹是閨女,很是照顧她的。每次到了換季,都會特意過來幫我小妹探脈,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前幾年都很好的,也不知道怎的今年就病了。不過有彭名醫在,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知道自己誤會了,生承嬸也怪不好意思的,她說,「既然都這麼熟,那怎麼就不通融點,就一封信,這也沒耽誤看病的。」
月嬸子搖頭,說,「彭名醫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管是誰,進到他的醫館,那就只能按他的規矩來。要是誰不聽,那以後都不用來了。」
洪梅果嘀咕,「可真的一點都不情通達理。不過也可以理解的,人家實力在哪,自然就是他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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