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唐慧寧哈的笑了一聲,緊接着捂住嘴,可還是吭哧吭哧的笑着。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周愛玲捂着頭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這人渣一講笑話,肯定是這樣子的。」
沈川看着唐慧寧的樣子,很無奈的搖頭「就這笑話也能讓你笑成這樣?笑點太低了。」
「還有嗎?」唐慧寧終於不笑了,很渴望的看着沈川。真不是這個孩子笑點低,而是這個年代,不像二三十年後,網絡上什麼段子都有,看多了自然就有了免疫力。
沈川一口一個,把剩下的兩個包子吃了,搖頭說道「今天就到這,想聽明天再講。」
周愛玲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七點多了,我們走吧。」
唐慧寧結了賬,三人出了小店,然後周愛玲攔了輛出租車,「師父,到小世界娛樂城。」
小世界娛樂城,是錦川唯一一家比較有規模的娛樂場所,也是唯一一家有主唱歌手的歌舞廳。
這個時候,還沒有二十多年後那麼堵,路上幾乎沒有車,就連出租車都不多。更何況,路上都是積雪,連行人都沒幾個。
十多分鐘,車就停在了小世界娛樂城門口。
周愛玲付了車錢,三人下了車,沈川抬頭看了一眼門頭上面,紅綠相間閃爍的霓虹燈,不由一樂。
「你笑什麼呢?」周愛玲看到沈川仰着頭在那傻樂,也不禁樂了。
「沒什麼!」沈川也覺得自己夠傻的,「走吧,走吧,快點進去。」
一樓是餐飲,二樓是舞廳。
來到二樓,唐慧寧說道「我去買票!」
這個時候的歌舞廳,不但有最低消費,還要買票入場。而小世界的門票是四十,再加上裏面的最低消費八十。也就說,只要進了門,往那一坐,一百二十塊就沒了。這在九三年,在這個東北四線小城,絕對不是普通人消費得起的。
「買啥票!」周愛玲拉着唐慧寧,直接來到舞廳門口。兩名站在門口檢票的服務生見到周愛玲,笑着打了聲招呼。
「玲姐好!」
一走進裏面,無論是穿着清涼的陪舞女,還是服務生和服務員,紛紛跟周愛玲打招呼,直到坐到卡座上都沒有消停。
「玲姐!」
「玲姐好!」
「玲姐來了!」
「玲姐,喝點什麼,我去給你拿。」
「玲姐,今天帶朋友過來的。」
沈川看着周愛玲「小樣,不愧是這裏的頭牌,居然這麼受歡迎。」
「啪!」周愛玲一巴掌拍在沈川肩膀上,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這麼討厭,什麼叫頭牌,說話這麼難聽。」
唐慧寧嘻的笑了一聲「不是頭牌,他們怎麼會這麼熱情的跟你打招呼?」
「你少添亂!」周愛玲對這兩人很無語,「我在這裏主唱快一年了,打個招呼不是很正常嗎?」
音樂響起,三三倆倆的走進舞池,然後燈光慢慢暗了下來。
沈川掃了一眼,「跳舞的不多啊。」
周愛玲說道「以前蠻多的,自從有了主唱歌手,跳舞的就少了,大多數都是來聽歌的。」
能到這裏消費的,都是一些先富起來的老闆,對於摟着陪舞女跳舞,他們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激情,大多數都是坐在那裏喝茶或看着人家跳舞。當然了,他們現在喜歡聽歌,因為小世界不但硬件設施、音響效果好,還有主唱歌手,看起來相當有檔次。然後他們買個花籃,或者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百元大鈔扔在台上,打賞歌手,別提多有面子。
「駐唱歌手和樂隊什麼時候演出?」沈川問道。
周愛玲說道「每天四點開場,兩個小時的遊戲和時裝表演。然後六點開始,兩個小時的跳舞時間。歌手和樂隊演唱有兩場,第一場是八點到九點,之後還是兩個小時的跳舞時間。第二場是十一點到十二點。最後還是跳舞,凌晨兩點散場。」
沈川問道「現在幾點了?」
唐慧寧看了看腕錶「還有十分鐘八點。」
周愛玲說道「這應該是最後一首曲了。」
「玲姐,你要的飲料還有果盤。」一名服務生把東西放到桌子上,「還有什麼需要叫我就行。」
周愛玲笑着說道「謝了。」
「自己人,客氣啥。」服務生揮了下手,「你今天唱歌嗎?」
周愛玲搖頭說道「不唱,今天就是來消費的。」
服務生有點失望,「玲姐,你都快一個月沒來唱歌了,大家都挺想你的,今晚就唱一首唄。」
周愛玲笑了「到時再說吧。」
舒緩的舞曲停了,昏暗的燈光也明亮起來。樂隊和歌手開始進場,看起來年紀都不大。還有一個,甚至臉上還帶着稚氣,然後坐在了擺在舞台上的架子鼓前。
沈川揚了揚頭,「就那個小子?」
周愛玲點頭「對!」
「這個歌手蠻漂亮的。」沈川看着一個抱着結他,坐在舞台前凳子上的女孩。
周愛玲說道「沒見過,估計是這兩天剛來的。不過,能在小世界主唱,實力應該都不差。」
「你這是在變相的誇你自己嗎?頭牌姐。」沈川調侃的說道。
「沈人渣,你在說什麼頭牌,別怪我跟你翻臉。」周愛玲話說的狠,但看着沈川的眼神,卻不是那麼回事,總能隱隱約約透漏出點什麼。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鼓聲傳來,沈川耳朵豎了起來。不要看他不會打鼓,但能聽得出來好壞。
「怎麼樣?」周愛玲看向沈川。
沈川問道「他真的只學了一年?」
「對!」周愛玲肯定的說道。
唐慧寧說道「如果真像你說的,他只學了一年,那這孩子確實有靈性,值得培養一下。」
沈川拿出煙點了一根,「那就他了,只要他努力,進步空間會很大。」
「咦,周小姐,終於把你等來了。這一個月,你沒來,可把我想壞了。」聲音很輕浮,聽了讓人很不舒服。
沈川看向聲音的主人,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皮膚有些黑,短短的頭髮,有些自來卷。臉上鬍鬚很重,即使颳得很乾淨,臉上還有青青一片胡茬。
這個傢伙穿着西裝,腋下夾着個公文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的啥。他身後還跟着兩個,戰鬥民族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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