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溪舊事 第二十章 女子書院（2）

    巫小賢跟着嘻嘻淺笑道「夫子今天說的這個故事確實幽默詼諧，你不提起我都差一點忘記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說着，又看了看邵驪菡胸前飄散的黑髮，「姐姐，你是要晚眠了嗎？」

    邵驪菡笑過後道「不急哩，窗外月光普照，我也還沒有睡意，我來瞧瞧你在閱讀什麼書？」

    巫小賢就把翻着的書放到桌子上，指着書上的一段話說道「姐姐，我剛剛讀到這裏了。」

    邵驪菡望巫小賢手指所指處隨意瀏覽了一眼。書里寫到

    ……《女誡》雲「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此四者，女人之大節而不可無者也……

    邵驪菡挑眼道「妹妹，現在都下學了，你還在讀這書，課堂里再看吧，回寢室後，我都讀些閒情逸緻的書的。」

    巫小賢垂眉道「我一般晚讀也是琴棋書畫的書，這不是要考試了嗎？就複習一下了。」

    邵驪菡說道「我可不喜歡臨時抱佛腳，考前大補，我是夫子教到哪就學到哪，總是考不好，我也得改改這個壞習慣，要向妹妹學習了，考試前好好溫習一下了。」

    巫小賢說道「姐姐記憶力比我好，當然不用補習的，我要是能夠如姐姐一樣，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我也不會晚上還繼續用功讀這個的呀。」

    邵驪菡笑道「巫小賢妹妹就是很謙虛，夫子都常誇讚的。不過，夫子也常常告誡我們，越是考試之前，越是要放飛心情不是吧！」邊說邊快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銀白的月光，「妹妹，難得今夜月光皎潔，夜色迷人，我們出去賞月可好？」

    邵驪菡過來與巫小賢拉了雙手。

    「走吧，別悶在屋子裏了。」

    巫小賢仍有些心事重重。

    巫小賢躊躇了一會，還是點點頭，與邵驪菡一道走出了房間。

    月色迷離之下，一片靜謐。

    幾叢芭蕉樹下，蟋蟀在輕吟淺唱，涼風習習，微風輕撫。

    遠處樹影婆娑、朦朦朧朧，暗香襲來，沁人心脾。

    雲天之上，圓月朗照；月光似水，大地柔和。

    兩人輕移蓮步，默默無語，靜靜徘徊。

    「古人云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驀地，邵驪菡吟詠了一句。

    良久，巫小賢也低語道「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

    兩人在一張條石上落座。那石頭已經有了苔癬，上有薄薄的清露，人坐上去，有一絲微涼清冷感，卻也怡然，也並未介意。

    邵驪菡輕嘆一聲徐徐說道「歲月荏苒，日月如梭，我們來到學堂已有兩三春秋，每天循環往復日復一日……有時候，我真想出去走一走了，但這只是一個幻想，即便畢業，離開學堂，這一生，恐怕也不能實現這個夙願……要是一個身為男子就好了，可以策馬揚鞭，奔騰千山萬水，目睹秀美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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