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平時這種場合你都不會參與的。」眼前說話的男人一頭稀落的黃髮,微微長的頭髮捲起瞥向耳側隱約蓋住飽滿的額頭,左側耳朵的耳洞上帶着十字架耳釘和黑色圓耳釘,耳骨處貫穿着圓環,眸子中的眼珠微微發藍,一個十足的混血兒。
「寒蘇落,我今天只是來喝酒,不會和你一樣。」男人口吻間流露出危險的氣息,眸子裏也全是冷漠。
葉祁郴朝着面前的沙發徑直走去,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和紅酒自顧倒滿,昂頭就順進了肚子裏。
「葉祁郴,你再這么喝你都會把我喝窮的。」寒蘇落眼裏瞬間就是不舍,「我這可是攢了好幾年的紅酒,再說你這樣會喝醉的。」
「把你喝窮?天晟國際商城不是你們寒家的?」一道不屑的聲音傳入寒蘇落耳中,他不答反問「二哥,你是不是又因為嫂子的事發愁啊?」
寒蘇落拉過身邊坐着的包廂小姐,一把摟進自己的懷中「你看看我,現在多開心。也沒有人去管我會做什麼,多自由啊。」
「還有,你看看我身邊的美人,一個個多漂亮,多性-感。」他看了一眼窩在沙發里喝悶酒的葉祁郴「雖然這裏的人沒有嫂子好看,也沒有嫂子賢惠,可是她們夠辣。是我喜歡的料。」
「二哥,你再看看你,你就應該多跟我學學。」
他將手中的最後一點紅酒倒入高腳杯中,在手中隨着手腕轉了幾圈,便將高腳杯舉過頭頂,在包廂的燈光下欣賞着手上的美景。
這杯紅酒在燈光的折射下,原先血一樣的顏色變得紅中透着粉,粉中帶着那麼一絲絲亮光。世人都說珍藏越久的紅酒味道越甘甜濃厚,可是嘗在他的口中,全然變了味。是酸澀還是苦澀?也許都有吧
「二哥,你倒是說說話啊。一來坐在這裏喝悶酒。」寒蘇落將懷裏的女人推開,一抬屁股坐到了葉祁郴身旁,葉祁郴將手中舉着的酒緩緩放在桌子上,一臉的嫌棄,琥珀色眸子更是冷得嚇人,「你離我遠點。」
葉祁郴是來喝酒的,不是來這裏聽寒蘇落講解他的那些風流史的。
寒蘇落立馬離的遠遠地,坐在了沙發的另一端,翹起二郎腿,單手撐在沙發上「二哥,你什麼時候把嫂子帶到大哥和四弟面前,讓他們看看你的眼光?」
葉祁郴起身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向包廂的門口走去「該見的時候我自會把她帶來。」
包廂外的吵鬧,不同於包廂內的安靜,就像是與世隔絕的兩個世界。他一直很滿意寒蘇落選的這個包間,他喜歡安靜,也喜歡安靜時候的她
「陳秘書,把車開出來。」
「好的,葉總。」一直守在sunshe地下停車場的陳秘書,無聊到快要發霉,終於接收到boss的命令,馬上將車開出去。
葉祁郴剛剛從吵鬧的環境出來,就踏進車裏。「太太現在還在孟家的老宅子裏嗎?」
陳秘書通過後視鏡看了坐在後排的葉祁郴兩眼,他揉着眉心,一身的酒氣「是的,葉總。」
葉祁郴抬起頭,看了看前窗玻璃,這是座繁華的城市——可是,他不喜歡「這幾天公司的一些瑣碎小事就先交給肖特助去打理,我最近可能要出國辦一些事情抽不開身。」
「好的,葉總。飛機需要安排那天的,我給您訂票。」
「後天。」他扔下兩個字,便沒有了下文。
——
靜謐的空間裏,五分鐘過去了……
「葉總,我們去哪?」陳秘書看着周身低氣壓的葉祁郴,他正望着車窗出神,只好硬着頭皮膽戰心驚訕訕地問道,心裏總是不由分的捏着一把冷汗。
「隨便。」
葉祁郴看着一直在倒退的風景,燈光打在地面上,照在空中,就像是黎明即將到來的前夕。
這個夜晚五彩斑斕,卻一點也不像是他的世界——除了她一點色彩也看不到。
車子駛向高速公路,公路兩旁密密麻麻的枝丫將樂城繁華的一面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是偶爾能看見幾家燈火。這樣的美景真的是難得見到一次。
一個小時的時間,他足足盯着這一路倒退的風景看了一個小時。車子正在緩緩的下高速,陳秘書又開始束手無策,現在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他正打算開口問葉祁郴是不是要回西郊別墅,還不等他張開嘴一道聲音就傳向自己的耳膜「去孟家的老宅子。」
陳秘書像是如獲大赦,車子一路開向孟家的宅子。
到達孟宅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半,整座宅子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周圍的樹木,陰影婆娑,在夏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離兒,」他蹲在床邊輕輕喚着,聲音很輕很輕生怕將她吵醒。他的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狠厲,剩下的全是柔情。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聲音裏帶着的是自責、無助。
他真的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關係,他喜歡的只有她一個,他只有她一個女人。是他不對讓她嘗到了尋常人不應該承受的痛苦,她本來應該有一個很完美的家庭,她應該活在很快樂的屋檐下,她應該受到保護,是他錯了,是他對不起她。
「你能原諒我嗎?」他將自己帶有略微帶有薄繭的手掌輕輕付在她帶有淚痕的臉頰上。
有時候真的覺得她就像他永遠過不去的一個坎,他總是下意識想要看看她的近況,過得好不好、睡得是否安穩、心情是否晴朗,連一句問候也不敢逾越。
有時候內心最深的想念,就像是突然間聞到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樣,沒聞到的時候不那麼深刻,突然味道跑出來卻沒理由的想她想到哭。
想忘了她,卻更想念她了。
「我跟劉依婷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不可能發生過什麼。」葉祁郴拿過她手中的相框,看着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她,一家三口是多麼的開心。「我只有過你一個人,我想給你一個家,一個新的家。」
床上的女人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微微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葉祁郴慌忙將握着她的手鬆開,「你要相信我,好嗎?」
他將她緊皺的眉頭舒展開,轉身將床頭櫃的照明燈關了上來。
房間裏恢復了原先的深不見底,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見天上少的可憐的星星,聽見後院有幾隻蟈蟈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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