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裏一片寂靜,仿佛只能聽見自己壓抑的心跳聲……
可外面的世界卻早已鬧翻了天。伏魔府 m.fumofu.com
嚴以驚一早起來便沒看到梁塵,問了管家等人,也告知沒看見。
他頓時感覺心裏一陣慌亂。
他從未有過這種慌亂的感覺,從小的生活環境早已教會他沉默內斂,不知慌亂為何物。
可這會兒,卻為了梁塵而破例了。
顧不上許多,他立馬吩咐別墅里的人全都出去尋找,務必要儘快找到梁塵。
他也去找,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可即使是這樣,也並沒人找到梁塵,嚴以驚的表情變得更凝重了。
環視了一圈後,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地方,急沖沖的往泳池跑去。
管家也着急的跟了過去,等嚴以驚人到泳池邊,在池底看到那纖細的人影時,他再也顧不上什麼,直接一躍而入泳池中。
吳管家只來的及叫了一聲,「少爺……」
卻什麼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跳了進去。
管家急忙回頭吩咐跟過來的傭人去取毛巾來,自己則到岸邊去等着。
嚴以驚將梁塵拉了起來,她慌亂的睜開眼睛,看到了同樣慌亂的嚴以驚。
此刻他俊美的臉上不只是慌亂,更有着害怕,他將梁塵從水中拉起來後,無數的空氣湧入梁塵的鼻息間,讓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嚴以驚急忙拉着她上岸,在管家的幫襯下,扶着到了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傭人迅速將毛巾披在了梁塵的身上,此時已經中秋時節,泳池的溫度早已不適合游泳,更何況此時又是早晨。
梁塵冷得瑟瑟發抖,嚴以驚的臉去深沉得嚇人。
待梁塵將水咳出之後,嚴以驚便過去,再一次將她抱起,往屋子裏走。
一邊走還一邊吩咐管家,「去我房間放好熱水,再準備一些薑湯和驅寒的飲食給她。」
管家馬上去安排了,而嚴以驚直接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因只有他房間才有浴缸,嚴以驚才將她帶到這裏來,浴缸里已經在開始放水了,嚴以驚將她放在浴缸邊緣坐下後,伸手去試探浴缸里的溫度。
梁塵裹着毛巾顫抖着,看着嚴以驚緊蹙的眉頭,顫巍巍的說道,「對,對不起。」
「先別說話。」嚴以驚打斷了她。
水放得差不多,他讓她進浴缸,梁塵到也乖,安靜的進了浴缸。
當溫暖的水將她包圍時,她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看着她的氣色漸漸好了起來,嚴以驚才鬆了口氣,「你先泡一下,多泡一會驅寒。」
交代完後,他頭也不回的出了浴室,換了身上濕潤的衣服。
房間裏的暖氣也漸漸溫暖起來,他喝着管家送來的熱飲,舒服了不少。
只是臉上卻依舊深沉,那雙幽深凜冽的眸子無一絲溫度。
梁塵出來的時候,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說道,「坐。」
她有些緊張的走過去坐下,他已端起薑湯遞給她,「把薑湯喝了。」
這一切都是命令的口吻,梁塵無法拒絕,只能照做。
除了這些話之外,他再沒說過其他話,全然的沉默着。
氣氛壓抑得可怕,梁塵心裏也七上八下不能安寧。
待薑湯喝完後,嚴以驚似乎在無法隱忍的開了口,「為什麼?」
梁塵知道他是在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可她卻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
「你說啊,為什麼?」
這一次是質問,帶着很多憤怒的情緒在裏面,聲音也高了幾分,梁塵嚇得一個哆嗦,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我……」
「不管為什麼,以後都不許再這樣了!」
嚴以驚很快就打斷了她,不知是不想聽她的解釋,還是害怕聽到她的解釋。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梁塵精緻的眉眼,大概是因為剛泡過澡,眉眼總帶着一些濕氣,顯得愈發的楚楚可憐了。
他下顎線條緊了幾分,眼眸更深,「不管發生什麼,我都還在,不要做這種事情了。」
梁塵驚慌的抬眸去看他,快速的讀取到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害怕。
那一瞬間她便明白過來,這男人以為自己要自殺,所以才會如此害怕。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想解釋,可卻不知該怎麼解釋。
心裏有着更多的情緒,這種情緒叫感動。
「你只要記着,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說完這一句,嚴以驚便起身離開。
他直直的走到了窗戶邊,看着外面的秋風瑟瑟,表情嚴峻着。
梁塵窩着手中的碗好久好久,才慢慢鬆開,放回桌子上,自己也輕巧的起身,一步步的往嚴以驚走去。
這是一種無法自抑的衝動,鼓勵着她牽動着她往嚴以驚走去。
直至走近,他也沒回頭,可身體明明僵了一下。
梁塵看着他挺拔的背脊,遲疑了那麼幾秒,便伸出手去,從後面抱住了他,牢牢的抱住了他。
當她的臉貼上他的背,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時,她才仿佛真的找到了依靠,驅趕走了剛剛在池底的那種窒息和不安。
梁塵閉着眼睛,一雙睫毛都在微微顫抖着,「可不可以……」
那句話真的很難說出口,可到了這個時候,她似乎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嚴以驚沒有說話,只是靜候着她後面的話。
剩下的半句話在梁塵心裏來來回回徘徊了很多久,才說出了口。
她閉上眼睛聽着他的心跳聲,哽咽的祈求道,「可不可以,不要再查火災的事情。」
一瞬間,嚴以驚的眉宇間聚滿陰鬱。
外面的秋風瑟瑟的席捲着落葉,一片片凋零而下,晃悠晃悠的掉落在孤寂的地面上,塵埃榮定。
許久,他才回答了她。
只有一個字。
好。
梁塵到底是沒忍住,眼淚奪眶而出。
嚴以驚說到做到,即刻吩咐管家停止查處火災的事情。
管家雖然不解,但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他跟在嚴以驚身邊那麼久,許多事情多少是可以看通透的,猜到這件事情多半是與梁塵有關,才會讓一向說一不二的嚴以驚改變了主意。
管家的心裏卻感到了隱隱的不安。
梁塵到是鬆了口氣,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要求,會讓嚴以驚對自己有更多的懷疑,可她就是想賭一把。
為他,也為自己賭一把。
好在她賭贏了,嚴以驚這樣做了。
只是他在這麼吩咐之後,便以工作為由離開了輕溯。
這一晚他沒回來,梁塵等了很久。
即使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可她還是抱着那一點希望等了很久。
可到底是等來了失落。
第二日梁塵早早的起床,和管家說要出去一趟。
管家有些猶豫,問了她好幾次,「千尋小姐,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吩咐我的,沒必要自己跑一趟,今天又在下雨,天氣不好,要不你還是在家吧。」
「這件事情我還是想自己去親力親為。」梁塵微笑着說道。
管家無奈,也只能同意了。
只是待她一走,他便給嚴以驚打了電話過去,表情凝重的說道,「少爺,千尋小姐執意要出去,我勸說無用,你看……要安排人跟着嗎?」
「不用。」
「可是……」管家還想勸說一下的。
只是嚴以驚已經冷然的掛了電話。
聽着斷線的聲音,管家也只能無奈的嘆氣,遲疑了幾秒後還是決定跟出去看看。
梁塵執意要出來辦的事情,是為嚴以驚買禮物。
第二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她一直沒機會出來買禮物,又發生了昨天的事情,讓梁塵懊惱了很久。
買禮物,是心意,更是想討好他的意思。
所以她才會堅持己見的親自出來買禮物。
可她在商場裏逛來逛去,卻都不知道應該買什麼好,嚴以驚什麼都不缺,自己買什麼,好像都不合適。
這種時候,送禮物也只能靠走心了,梁塵思來想去,還是進了那家陶藝店。
她親手做了一對杯子,上面各自寫了兩個字,合起來便是驚起梁塵。
她一直沒和嚴以驚說自己的真名,並不是因為她想隱瞞,而是有的謊言一旦開始,便無法停止。
這一次,她想親自告訴他這一切的緣由。
這對杯子,梁塵做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她怕嚴以驚和管家擔心自己,便打算打車早些回去。
可能是因為下雨,出租車比較擁擠,連着招手好幾輛都是有人的,梁塵有些着急起來,正猶豫着要不要給管家打電話說一聲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梁塵還沒來得及看清,那車門便打開,伸出一隻手來將她拉了進去。
梁塵想掙扎的,也想求救,可當她看清楚車子裏的人是誰後,便放棄了掙扎,乖乖的坐了上去。
車子啟動,外面的喧囂也都被車門隔絕。
老鄧冷着一張臉看着她手裏的盒子問道,「這是什麼?」
「沒什麼。」梁塵想藏到身後去。
可老鄧卻早已明了,「不用藏了,我知道是什麼,我問你,不過是為了試探你。」
梁塵的心裏狠狠一緊,頓時被不好的預感包圍。
老鄧直言道,「你在陶藝店做了這麼久,是得多用心啊?我看你是真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做這些只是希望他能更信任我。」
「說,繼續說!」老鄧冷笑起來,「你這個女人太狡猾了,當面一套背着又是一套。」
梁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老鄧卻不冷靜了,「我也不想多跟你廢話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自己也清楚,嚴以驚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在他徹底發現真相前,你幫我把這個放在他的飲食里,你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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