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文怡則說道,「小小白今天邀請了我們看展覽,這頓飯就應該我們請,白小姐不都說了是素食館嗎?我本來就偏好素食,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走吧,我請你們吃飯。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這番話,徹底將李心念的念頭給打住,她再不好開口。
而白痕則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拉着小小白率先出了展覽館。
李心念沒能單獨跟白痕約上,只能跟在幾人後面,繼續找機會套近乎。
只是這個機會,她怎麼都沒等到。
一到了素食館,白痕跟唐綿綿聊得更熱絡了。
兩人都是設計師出身,共同話題本身就比較多,再加上都有幸福的家庭,都有可愛的孩子。
相較之下,李心念才是最局外的那個人。
就像之前在展覽館一樣,白痕跟唐綿綿相互聊自己的丈夫。
可她呢?
她能聊什麼?
她沒有幸福的婚姻,也沒有什麼出眾的才能,這輩子能不能有孩子都是個問題。
李心念越想,心中越難受,還是強打着精神,才能繼續等下去。
只是等用餐結束,她都沒等到機會。
眼看着大家就要分開了,李心念也有些着急了,幾次想跟白痕說話,都被白痕巧妙的忽略了。
唐綿綿似乎也看出了什麼端倪,但卻沒戳破,繼續裝傻。
「媽媽,你看那個是不是爸爸呀?」龍雅熙忽然扯了扯唐綿綿的衣服。
唐綿綿一怔,往龍雅熙指着的方向看去。
那邊那個穿着快遞衣服的人,不正是龍夜爵麼?
她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趕緊拉着龍雅熙跟龍宸羽往一旁躲去,「熙熙,不要讓你爸爸看到了我們好不好?」
「為什麼?」龍雅熙不解的問道。
「不為什麼,我們不要讓他發現就對了。」唐綿綿想給龍夜爵留點尊嚴。
朱文怡看到這一幕,心裏很是難受,躲在了柱子後面,內心十分複雜。
而李心念卻有些吃驚。
之前她猜測龍夜爵並沒有破產,還跟年老提到過這件事情。
可現在看來,情況並非她猜測的那樣。
龍夜爵似乎真的在打工,也真的破產了。
等龍夜爵送完快遞離開,幾個人才站了出來。
朱文怡看向唐綿綿,輕聲問道,「綿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唐綿綿點了點頭,「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
朱文怡頓時就明白唐門剛剛為什麼要躲起來,心中一陣難過,自責的道,「都怪我!唉……」
「媽,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自責了,我相信龍夜爵能挺過來的。」唐綿綿堅信的說道。
朱文怡點了點頭,即使心中百感交集,到頭來卻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剩自責罷了。
但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卻什麼都做不了。
而李心念吃驚之後,眼眸漸深,「我從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他是個傻子!」
唐綿綿跟朱文怡都聽得懂她話中的意思。
但唐綿綿淡淡的辯駁了一句,「傻子有傻子的幸福。」
李心念一時無言,只能冷眸看向唐綿綿。
白痕拉了拉小小白,對幾人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聚吧。」
「好。」唐綿綿點了點頭,順手給她們招了出租車。
李心念都沒來得及挽留,母子二人就已經上了車絕塵而去。
徒留她在原地氣惱。
接朱文怡的車已經來了,李心念是再不好跟着過去了,只能跟她道別,「媽,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送你們上車。」
「哦,好。」朱文怡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李心念眼眸一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包。
等車子離開,她才跺腳,臉色難看的打車離開。
車上,白痕打了電話過來,唐綿綿有些意外接起,「白姐?」
「綿綿,那個李心念,今天是臨時跟你們一起來的吧?」白痕詢問道。
唐綿綿看了看朱文怡,她似乎有些困了,正在打盹,便捂住話筒,偏向一旁之後,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動機可不純,你怎麼會跟她一起?她害得你還不夠嗎?」白痕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唐綿綿則是壓着聲音說道,「人家都來了,我也不好拒絕不是?不過今天她應該是來接近你的。」
「你也看出來了?」白痕輕笑了一聲,「她為什麼接近我,我是不知道,但我不想跟這種人有過多的交情。」
「或許她也看出來,應該不會再從我這邊接近你了。」
白痕也這麼認為,但還是提醒她,「我估計她接近我,應該是為了商業利益,找機會我問問龍夜爵。」
「龍夜爵?」唐綿綿疑惑了一下,「他現在……已經不參加這些商業交易了。」
白痕迅速反應過來,馬上說道,「也是,他可是個商業奇才,可惜了。」
「沒關係,他有能力,會好的,只是在等機會而已。」唐綿綿笑言道,對龍夜爵還是很有信心的樣子。
白痕笑而不語,「那就下次再約吧。」
「好。」
李心念直接打車到了醫院。
這一次她什麼也沒買,直接前往君徹的病房。
君徹似乎料到她會來一樣,一點都不意外,「想了我?才兩天又來找我?」
李心念臉色一沉,不理君徹的話,找了椅子坐下才說道,「今天我去接近白痕了,但卻什麼話都沒說上。」
「為什麼?」據君徹了解,白痕並不是個難接近的人才對。
「因為唐綿綿在!她只顧着跟唐綿綿說話了!」一說到這件事情,李心念就一肚子氣,臉色極為難看。
君徹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放在唇上輕輕拂動,「唐綿綿跟白痕,也沒太深的交情,為什麼忽然會這熱絡?」
「誰知道呢!」
「難道是龍夜爵的意思?」君徹猜測道。
李心念遲疑了一下,又搖頭,「不會的。」
君徹黑眸意味深長的掃了李心念一眼,才漫不經心的問道,「你這麼肯定?」
李心念很不高興君徹這樣的語氣,但她又不好說什麼,便將今天看到的情況給他簡單的說了一下,「龍夜爵應該是真的破產了,今天看到他在送快遞。」
「送快遞?」君徹也十分驚訝,「你確定沒看錯?」
「你覺得我會看錯?」
君徹冷笑了一下,譏諷的道,「是啊,你就算是認錯天下人,也不會把龍夜爵認錯。」
這話換來了李心念的一個怒色,「君徹,我來找你是讓你幫我想辦法的,不是聽你冷嘲熱諷的!」
君徹不以為意的撇撇嘴,「白痕這邊入手不行,而你還打草驚蛇了,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從厲慕顥這邊想辦法了。」
「你不是說厲慕顥不好接近嗎?」
「你那麼沒底氣做什麼?」君徹白了她一眼,才道,「君家跟年家聯手,是目前來說最強勁的組合了吧?我們找厲慕顥正大光明的談合作,有什麼不可?」
這番話,到是提醒了李心念,「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之前我擔心的是龍夜爵有我們不知道的底牌,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真的不會參與這件事情才對。」
「未必。」君徹比李心念要心思深沉,所以想得也很深,「不過厲慕顥是個頭腦聰明之人,從六年前他選擇跟龍夜辰合作,就足以看出,誰對他有利,他自然會選誰,之前跟龍夜爵關係不錯,也只是相互生存而已。」
李心念點了點頭,「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我都聽你的。」
聞言,君徹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我既然給了你這麼好的建議,你是不是也應該好好報答我一下?」
李心念臉色迅速變得難看起來,「君徹,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事情嗎?就算我要嫁給你,但也請你給我最起碼的尊重成嗎?」
尊重?
君徹嘲諷的笑了笑,「只是讓你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今晚要回去而已,你以為是什麼報答?」
被他這麼一堵,李心念無話可說,只能氣呼呼的去幫他辦理出院手續。
徐一夕得知君徹要出院,十分意外。
李心念找他簽字的時候,他還勸說了一下,「君徹現在的狀況,真的不適合出院。」
「我看他好得很的樣子,不需要住院!」李心念漠然的說道。
徐一夕無奈的搖搖頭,「其實君徹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可惡,如果你真的了解他的話。」
「徐醫生,你這樣說是認為,你比我了解他嗎?」
「這……」徐一夕不好再說。
李心念又冷笑道,「如果被傷害的那個人是你,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冷冷的說完,李心念拿着出院申請書冷然離開了。
徐一夕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嘆氣。
看來這兩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開車送君徹回去的時候,兩人全程都沒說話。
君徹一臉冷然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李心念則是不願意跟君徹再有過多的交流,他這樣保持沉默,對她來說,並非壞事。
一到君徹的住所,李心念便開了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不進去坐坐?」君徹揚唇淡淡的問道。
欣長的身子靠着車,看似馬漫不經心,卻又有一種男性的獨特魅力所在。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恩怨的話,說不定李心念也會欣賞這樣的魅力。
但一切都結束在了那個夜晚,不會再有任何的可能了。
李心念正色道,「我對這房子沒有任何的興趣!」
「但這可是你以後要長住的地方。」君徹好心的提醒。
李心念臉色一沉,不屑的看了看那房子,「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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