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了酒來,開了瓶蓋,卻沒有喝。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不喜歡他喝酒,管得嚴。
容非墨可以獨自一人的時候,喝很多很多,可,在她面前,他不敢。
她自己在那邊,生氣了,沒人哄,他心疼。
長腿伸直,容非墨靜靜凝視着,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去巴黎拍的照片。
她站在埃菲爾鐵塔下,陽光,穿過她頭頂的泡泡,灑在她的小臉上,她笑得乾淨純粹,又好看。
容非墨抬手,摸了一下,很涼。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束縛住,每次跳動,都是痛的。
「明天,我要去港城了。」
容非墨細細地,撫摸着那張照片,指腹,掠過照片上臉頰的部位,「我會很拼,會早點,來陪你。」
說完,容非墨閉了閉眼。
閉眼後,他腦子裏,出現一幕場景。
在泊靜灣,舒青楠勾着他的脖子,嬌嗔地,幫他整理領帶。
「去吧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說完,她兇巴巴地,努着嘴,警告道,「不准很拼,不准熬夜,儘可能不要應酬,不要抽煙喝酒,我會心疼的。」
容非墨眼角濕漉漉的。
他知道是幻覺,可那些,都太美好了,他不捨得睜開眼。
寒冬臘月,容非墨一呆,就是一宿,東邊天空破曉,他才起身。
臨走前,他走到舒青楠墓碑旁,豎起的小墓。
小墓是孩子的,照片,是空的。
容非墨的喉結,上下滾動,站了一會兒,說,「爸爸走了。」
容非墨轉身後,溫和的氣質,盡數散去。
他面無表情,不是冷漠,是沒有情緒,仿佛,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從墓園離開後,容非墨去了趟容家。
陪老爺子吃了頓午餐,他就走了。
容老爺子目送他離開的背影,眼角濕了。
「這活着,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嗎?」容老爺子默默抹眼淚,「過兩天,就是除夕了,我還以為,今年能過個團圓節,誰知道……」
管家輕拍着老爺子的後背。
一個小時後,安城前往港城的飛機,起飛了。
飛機迅速上升,留下一道白色的拉線,就沖入雲霄了。
同一時刻,港城也有一趟航班,起飛。
航班的目的地,是澳洲。
飛機上。
賀翔宇撩起舒青楠的頭髮,無聊地,把玩着。
舒青楠仍舊處於昏迷中,所以,賀翔宇才決定,帶她去澳洲治療。
「九爺,澳洲那邊,已經安排好了。」賀翔宇的管家,跟他匯報最新消息。
賀翔宇點點頭,「行了,知道了。」
停頓了兩秒,他問,「新身份,安排好了嗎?」
管家回答,「九爺,安排好了,剛才,上飛機用的,就是您跟舒小姐的新身份。」
他將兩份新的身份證,交給賀翔宇。
賀翔宇勾起嘴角,仔細看了看,滿意地笑了,「辦得很好。」
「謝謝九爺誇獎。」
「以後,注意稱呼,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賀九爺和舒小姐了。」賀翔宇指正管家話中的錯誤。
隨後,他將新的身份證件,扔到管家懷裏,「只有祝先生祝林宇,和祝太太寧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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