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盒裏並不起眼的半圓形金屬塊,羅德上校緩緩說道「你是什麼時候得到它的?」
「回稟長官,就是1個小時之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所以你將它封在盒子裏就一直沒有查看過它,是吧?」
角魚中尉見羅德上校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眼神不由得微微晃動。
「是的,長官。」
「你們也仔細看看吧。」
旁邊幾個中校早就起了興趣,只不過羅德上校在面前,他們不好明着表示出來。在他們仔細觀察完這個葡萄大小的腐蝕核心後,有人搖了搖頭,一臉可惜的表情。
「長官,是我的錯誤,沒有提前檢查一遍······」棱刺中校說。
羅德中校打斷了他「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也怪不了你們,你們畢竟不知道腐蝕核心遠離腐蝕體一段時間後,就會自然的失去活性。」
角魚中尉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些中校長官剛才是那副可惜的表情,原來他盒子裏的這個腐蝕核心已經沒有了活性,換句話說,它現在就是一個廢物。
「你的綽號是叫角魚吧?」
「是的,長官。」角魚中尉中氣十足地回答。
「這次你幹得還算不錯,這雖然是一枚失去活性的腐蝕核心,不過還能有點作用。」
羅德上校的誇獎讓角魚中尉不明所以,他只能板着臉接受誇獎。還好羅德上校馬上說出了他想要聽到的話。
「你身上背着二級處罰吧,看在這一次的任務上,我幫你把它降為五級,你滿不滿意?」
角魚中尉一陣狂喜,連忙回答「滿意,滿意!」
二級處罰代表着不管立下什麼樣的功勞,都沒辦法得到軍銜的晉升,如果再有一丁點犯錯,還會被送上軍事法庭。五級處罰則是一些補貼的扣減。這樣的獎勵角魚中尉已經非常滿意。
「嗯。你把它放在這,可以下去了。」
「是,長官。」角魚中尉給所有人敬完禮後,便離開了營房。
「羅德大人,您留下這個失效的腐蝕核心,可是要有什麼作戰對策?」狼刀中校問道。
那顆葡萄大小的腐蝕核心被羅德上校吸入了手心,在他的手心裏漂浮縈繞。
「雖然只是一顆失效的腐蝕核心,但它出自爛河,如果處理得好的話,倒還真有不小的作用。」
「大人您的意思是···」狼刀中校忽然眼前一亮,「···是那些腐蝕核心生產基地?」
「沒錯,」這顆腐蝕核心忽然從羅德上校手心消失,「我們派出那麼多突擊隊伍,就是想要探查到它們的腐蝕核心生產基地。如果不能毀滅它們的腐蝕核心生產基地,就算消滅再多的腐蝕體,它們還會源源不斷地被生產出來。」
「與腐蝕體相比,這是我們最大的劣勢。」
人類畢竟是依靠血肉慢慢生長的生物,他們的人員補給速度遠遠比不上對面這群沒有五官的怪物。
「我會將這顆腐蝕核心交給情報中心,你們幾位時刻都要做好出戰的準備。」
「是,長官!」中校們不甘示弱地應道。
白解有些無聊,是真的無
聊。他現在突然有了8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不過他不知道在這段時間內該幹什麼。刀和蘭香早就與他分開,至於突擊小隊裏的其他人,他也不熟,實在說不上幾句話。
白解靠坐在戰車的固定鋼腳上,鋼腳有些向上彎曲,正好讓他靠得舒服。他雙手抱住後腦勺,抬頭看着天空。
陰霾的天空沒有一點溫暖的陽光,那些不斷遊走的黑煙像極了張牙舞爪的黑龍,不過這些黑龍不會咆哮怒吼,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突然,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擋住了白解的視線。
「你還好吧?」
武藝的出現讓白解有些高興,看着武藝傷痕累累的臉,白解微微皺眉。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武藝笑着回道「不小心摔了一跤,臉磕到地上了。」
當他笑起來的時候,扯動的臉部肌肉將傷口又崩裂了,即便這樣,他笑得依然輕鬆。
「你呢,你怎麼樣?」
「我,」白解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還算不錯吧。」
「我看你身上沒受什麼傷,那你的這次突擊行動算是非常成功了。」
「突擊行動很容易受傷嗎?」
武藝嚴謹地更正白解的說法「不是很容易受傷,是經常受傷。經常參與突擊行動的隊伍,就沒有不受傷的人,即便是那些能力者。」
「那我算不算是非常幸運了?」
武藝搖了搖頭,「我反倒希望你受點傷。只有受過傷的士兵才會知道如何躲避致命的危險。往往存活下來的士兵,都是經常受傷的人,就像我一樣。」
白解好笑地看着他,說了半天最後竟然變成了自誇。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想向我誇耀一下自己吧?」
「當然不是。我是想向你了解更多一些關於我弟弟的事情。多小的事情都行。」
白解不由感到有些為難,他與武絕的接觸很少,對武絕的了解大多來自班級里的傳言和路小風的叨叨嘴。
就在他絞着腦汁回想關於武絕的事情時,一支不同尋常的部隊從後方來到了前線。
白解的目光被他們吸引了過去,一下將武絕的事情忘到一旁。
「這支部隊怎麼有士兵保護?」
這支部隊中間的裝甲車由左右兩列士兵進行保護,並且中間那輛裝甲車的灰色裝甲比普通的裝甲車要華麗許多。
「你是說他們?」武藝指了下中間那輛華麗的裝甲車。
裝甲車這時已經到了炮壘陣地旁邊,車門打開,一群趾高氣揚的年輕士兵從裏面走了出來,他們肩上的軍銜最低都是中士。他們的容貌讓白解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些是來這裏鍍金的『軍官』。」武藝說道。
「鍍金,」白解覺得武藝的語氣有些奇怪,「你為什麼這樣說?」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武藝神秘地回答。
很快,狼刀中校出現在這些士兵面前,他將這些士兵全都給帶走了。
「那是誰?」白解指着狼刀中校。
「綽號狼刀的中校,來自江南軍區的團長。負責這裏所有士兵的隊伍安排。實力
非常強悍。」
「和棱刺中校相比?」
「棱刺中校強在指揮,單論實力的話遠不如狼刀中校。」
「你知道的可真清楚。」白解詫異地看着武藝。
「當兵當久了,這些信息你一參加作戰就會不由自主地了解到。」
那些被領走的士兵很快被派了回來,為什麼要說派,他們一回來就成為了隊長。不是那種突擊小隊的隊長,而是由幾名普通士兵組成的隊伍的隊長。
「看見了吧?」武藝指了指那些被叫出去的普通士兵。這些普通士兵的臉上寫着倒霉的表情。
「上面為什麼會這樣安排?」白解不得其解。他已經認出這些是先前打過照面的那些來自市區的學生。
「如果我沒猜錯,這些人應該是來自江南市軍區所屬高中的學生。他們的父母親戚肯定有不少人在江南軍區任職。每次一到戰爭的時候,總會有一些這樣的學生被安排到戰場上來任職。我喜歡把這叫做『鍍金』。」
白解聽明白了武藝的意思,「這···不就是裙帶關係嗎?」
「你這麼想也沒錯。」
白解不知道為什麼部隊上層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至少他看得出來,這些學生似乎根本沒把這裏當做戰場,他們似乎只是在這裏遊玩,欣賞完戰場的風景後便會離開。至於那些成為他們手下的士兵,只能自甘倒霉了。
「這樣做難道不怕影響到戰場的穩定?」
武藝搖着頭說「你沒發現他們只有40多個人嗎,就算加上他們手下的士兵,也不到1、200人,這點人怎麼會影響戰場的穩定。更何況,你看到有能力者被分到他們手下嗎?」
這倒是白解沒有想到的東西,也是他被這件事本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因為沒有注意到更多細節性的地方。
「我該回去了,有人來找你了。」武藝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土。
白解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刀正帶着兩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來。
「他,我好像見過。」刀站在白解旁邊,看着武藝慢悠悠的背影。
「來的時候,他就坐在我們旁邊。「白解簡單解釋了下,然後他看着刀旁邊的兩人,」這兩位是?」
白解雖然知道這兩位是誰,但他現在必須得裝作根本不知道。
「你好,我是鎮武高中的劍,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劍。」劍依然背着他的大劍匣,原本應該掛在背上的磁化吸能刀不見了蹤影。
「你好。」白解向他點頭示意。
「我是拳,你可以直接叫我拳姐。「拳的臉上楊着笑意,看起來非常直爽。
「你好。」白解用微笑回應了她,那聲「拳姐」他叫不出口。
「你們來找我是······?」白解眼神疑惑地看着他們。
「刀想把我們介紹給你認識,這可是刀第二次做這樣的事情。」
白解聽劍這樣說完後,立刻感到非常意外。劍其實也感到非常的意外,當他知道刀要這麼做的時候,畢竟他同刀當了三年的同學兼朋友,只見刀做過一次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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