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爹爹在屋內急切的傳喚自己,錢南新下意識的腳步放快了些。一筆閣 www.yibige.com
待到進門前拐角處,又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寧兒,小聲問道「可還好?」
寧兒明白了自家小姐問的意思,便用力點點頭「小姐,今日真的很好看!」
「往日不好看麼?」錢南新有些失落的暗自嘀咕。
「當然好看,但今日不同啊!」寧兒嘴甜,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錢南新才放下心,轉身深吸了口氣,疾走兩步到了門前。
隨而兩手起禮,手心交握,垂眉順眼,甚是端莊的起步跨過門高高的門檻,入了內堂。
寧兒偷偷朝着屋內瞧了瞧,看到自家小姐已順利入內,這才稍稍放寬了心,站在了屋外靜靜候着。
說來也奇怪,起初小姐甚是不願意梳妝打扮,後看到錢管事送來的珠釵之後,態度便有了轉變,甚而從未曾注意過自己儀容的小姐,居然破天荒的問了她儀容姿態可還好,這真是有趣。
入內的錢南新大氣不敢喘一口,心口噗噗亂跳,也不知道自己這般行來,可還妥帖,是否與這邊小姐見客的禮節相符。
錢義安在看到自己女兒時,甚而眼前一亮,再看女兒的儀容端莊,真正與往日不着邊際的穿着,不一樣了。
他開心的迎向女兒,道「真是讓為父好一通等啊!』
「爹爹!」錢南新撒嬌的埋怨。
「好好,寧兒這差事辦得好!」夸一通寧兒,錢義安這才領着自家女兒來到了蘇錦年面前,引薦道「谷將軍,小女已經來了,王爺安排的畫師怎還未來啊?」
「不急!」蘇錦年抬面看向錢南新。
方才在門口拐角處,錢南新的一舉一動,他雖未全全看見,但看主僕兩人交頭接耳的模樣,他甚覺的有些可笑。眼見着要嫁一個王爺了,居然這般開心,果然是商賈之家的女兒,權勢看的比誰都重要。
不過,待錢南新轉身入內時,窈窕身姿盡入眼眸時,他還是有些震驚了,往常看到過她或靈動,或安靜,或倔強,或柔暖的模樣,今日卻是如此與眾不同,許是因為那身衣服,讓她有了不一樣的姿態吧。
蘇錦年如此想着,嘴角揚起不屑的笑顏,看着一步一步走到面前的錢南新。
「溪兒,快給故將軍行個禮!」見女兒有些僵直的身子,錢義安怕女兒在谷雲珩面前失了態,便急促的吩咐道。
「小女錢南溪給谷將軍」
等等,谷將軍?難道她今日見得不是蘇錦年?想起方才渾渾噩噩的聽到爹爹提及了畫師一說,錢南新更覺奇怪。
於是猛然抬頭,看向一臉壞笑的谷雲珩,一時皺眉,這人不就是三番五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登徒子嗎?
他怎麼成了谷將軍?聽爹爹方才說的話,好像他應是蘇錦年身邊的人?
「溪兒?溪兒?」
見女兒行禮到一半,猛然抬頭直直盯着谷將軍半響,也無言語,錢義安甚是惶恐,連忙喚了幾聲錢南新。
「你怎麼在這裏?」錢南新起身,甚是生氣的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這裏是我家?說,你用什麼方法騙了我爹?」她可不相信,這人真的是什麼將軍。
蘇錦年抬面,歪着頭看向一旁早已壓抑不少火氣的錢義安道「看來大小姐,對我有什麼誤解?」
「你別拿我爹作擋箭牌,你來錢家到底安的什麼心?」
「放肆!」錢義安終是發火了,一把拉開了錢南新,道「這位是跟隨在小王爺身邊的谷將軍,亦是這次護送你去王府的貼身侍衛。」
「爹,你不知道,他曾三番五次的戲弄你女兒,這樣的登徒子,怎麼可能是個將軍呢?」錢南新解釋着。
錢義安心中也曾有疑惑,可是那明晃晃的將軍令不可能有假,故而即便女兒說的對,此時的他也不願當着眼前這位谷將軍的面懷疑。
「胡說!」
「爹!」
見爹爹不願意相信自己,錢南新只好作罷,走到一直在看他們父女兩好戲的蘇錦年身前,道「谷將軍,是吧?請你轉告你家王爺,若他不肯親自接親,那這場婚約就趁早作廢。」
錢南新說了句不得了的話,驚得在場所有人一時乍舌,尤其錢義安,他在女兒說完以後,直接走到女兒面前,揚起手欲打醒自己的女兒。
「爹,你想打就打吧,我又沒少挨過你的打,但是這人我不信,除非小王爺他親自站在我面前。」錢南新很是生氣。
錢南新就是不相信眼前這人是所為的谷將軍,故而她才有膽量說出那些話,眼見自家父親也被這男人騙得團團轉,錢南新更是火大。
說完這些之後,錢南新橫眉冷對端坐在寬椅上的男人,眼見着他眼眸中的冷寒之色,更是斷定了自己的想法,撇了撇嘴,道「怎麼,怕了嗎?」
蘇錦年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到錢南新面前,咐身直直盯着錢南新,冷冷說道「你這話,本將軍定會帶給小王爺,但是,你可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嗎?」
被這男子湊得如此之近,乃至那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兒,嗆得的錢南新直想吐,眼見着男子雙眸中得冷冽,又聽那毫無溫善可言得警示,終讓錢南新心生懼意。
難道,他真的是蘇錦年身邊的將軍!
起身,蘇錦年對着錢義安略施一禮,道「既然,貴小姐的話,本將軍定會帶到,告辭!」
「谷將軍!」
錢義安連忙追上去,奈何蘇錦年腳步極快,錢義安究極氣力也未趕上。
重新回屋的錢義安,看到跌坐在寬椅上的女兒,便氣的手指錢南新,道「你啊,就算你覺得他是假的,也不該說那些話啊,女兒!你不知道現在外面,怎麼傳你的嗎?唉,錢家恐要完在你手裏了,唉!」
連聲兩嘆,錢義安已無從尋話責罵錢南新,誰讓他從小寵慣了自家女兒呢?
「小姐!」屋內唯有寧兒擔心着自家小姐。
「寧兒,方才我真的着急了。」想着方才憑藉一股子氣焰,說了那番話,着實有些丟人。
「小姐,寧兒明白,寧兒都明白,小姐是怕老爺被人騙了,那人,寧兒識得,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人,小姐莫要自責。」寧兒甚是替自家小姐委屈,可身為一婢女,她怎麼可能去反抗自己的老爺。
離開錢家的蘇錦年,回到暫住的酒樓,極為惱火的將摔門入屋,他雖受過屈辱,也受過不公,但他從未因此惱怒。
可現時,只要一想起錢南新說的那些話,他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年兒?」昏暗屋內,忽而有聲音傳來。
聽到這話,蘇錦年急忙收拾情緒,起身走到幕簾前,道「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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