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
怎麼可能,應是這位大嬸看錯了人吧。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哪位仙人?」錢南新好奇。
「嬸子說的仙人,該不會是何老伯吧!」
正在好奇之際,有人從屋外走了進來,來人一身白衣,面容清俊,卻是昨日便遇見的和年歡。
「你怎麼在這兒?」錢南新滿腹疑惑。
「哦,和醫師啊,你來啦!」何嬸子轉身,眼見和年歡進了屋子,便熱情招呼。
「嗯,方才去何伯那邊看了,在喝幾幅藥,那急喘之症便會痊癒。」和年歡笑着說話。
錢南新看着和年歡的笑顏,有些愣神,這和家公子長得白淨,模樣也不差,當時的錢南溪為何要退婚呢?
「你這是遇到何事了?」和年歡見錢南新坐在床上,臉上有些傷痕,心中一緊。
何嬸見狀,便對着錢南新說道「姑娘好生休息,老婦去燉點雞湯給你補補。」
「嬸子,不,不必麻煩了。」錢南新急忙勸阻。
在這山野之中生活,定是不容易的,錢南新不想給人家添麻煩。
和年歡未曾阻止,寬慰錢南新道「既然錢姑娘有的喝,我也可以沾沾光。」
「好嘞,這就是做。」何嬸子爽快應答,一手操起簾幕便出了屋。
屋內瞬時靜了,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仿若又像是回到了之前在茅屋時的境況,突感氛圍變得有些尷尬。
「你昨日是出城了嗎?」錢南新想起昨日去和家醫館時,並未遇到和年歡。
「嗯,也在半路看到了你。」
「看到我?」
「你與那男子認識嗎?為何他會那般待你?」想起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幕,和年歡有些不是滋味。
「男子?」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和年歡抬眼,看到錢南新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便速速轉身,有些懊惱,他是怎麼了?
都已經被退婚了,且之前對她的印象也並不好,為何只一次的單獨相處,便讓自己陷入其中。
「我知道了,公子說的應該是那個匪徒吧,本以為他長得一副人模鬼樣,沒想到也是個登徒子。」
一想起自己被那人半途給扔了下來,錢南新便是一陣怨恨,今次若是再讓自己遇到他,就不只是在心口處咬一下那麼簡單了。
「匪徒?」和年歡上前一步,仔細觀察了錢南新的傷勢「錢姑娘沒有去報官嗎?」
「一聽錢姑娘我就頭疼,還是像之前那樣喚我南溪吧,子衿哥。」
猝不及防,錢南新的話讓和年歡陷入自責,想起那幾日對他的隱瞞,想起那日在街頭她被她的爹甩了耳光的情形。
現在的她是如何做的釋然一切的。
「是我的錯,我不該隱瞞身份。」和年歡率先道歉。
「哈哈哈,子衿哥,你並沒有刻意隱瞞,再者你的名號便是子衿,稱自己子衿也是理所當然。」
昨日來尋和年歡,便是怕他擔着心思,今日一見,果然,與她想的不差分毫!
他終究是良善之人啊。
和年歡依舊不能釋懷,畢竟自己曾經對錢南溪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聽說她自那次回去以後,便被錢家老爺給關了緊閉,遭了宅院裏的侍婢,家僕不少閒言碎語。
那些日子自己在街市上也時常聽到有關錢南溪的傳聞。
大抵便是錢家小姐不知被哪個匪人給擄了去,不曾想錢家小姐居然與那匪人私定終身,惹得錢老爺生了長大病。
還有的更甚,說那擄走錢姑娘的人老早就看不慣這位大小姐,故而是設計了錢姑娘。
又一說,和家公子氣不過被錢家小姐退了婚事,這才僱人擄走錢家大小姐,還與這位小姐有了肌膚之親。
如此不堪的言論,傳入和年歡耳內的時候,幾乎是跳着跟別人去爭論一番,終還是因寡不敵眾而敗下陣來。
在和年歡心中,這些言論是對一個姑娘家來說極為不利。
這次能見到錢南溪還得感謝何老伯,昨日原本就能結束診療回家,卻不想何伯家的小母豬產仔。
因何伯一人在家,無人幫襯,他便與紫蘇留在了何伯家。
今早,聽何伯講隔壁何嬸子這兒躺了個病人,這才尋了機會來看看,
心想着自己能不能幫上忙,只是不想這位病人竟是錢家小姐--錢南溪!
錢南新亦是將自己如何出現在這裏的經過,說與和年歡聽。
「仙人?」和年歡也是不可思議。
「喏,就是方才何嬸子說的。」錢南新伸手指向門外道。
「應是她看花了眼睛,這果然山雖有靈氣,但還從未聽說過有什麼仙人存在。」
和年歡從紫蘇那兒得來藥膏,便細心給錢南新上藥。
「又說我何嬸兒眼瞎了麼,今早我起來開門時,便看到一個身着青衣,頭戴斗笠的人從天而降,
落在我家門前,那人懷裏抱着的正是姑娘你,雖然我沒有看清那人容貌,
但是我確確實實的看見那人額面有一形如鳳凰的硃砂痣。」何嬸子說的有聲有色。
和年歡聽得認真,錢南新卻聽得喜極而泣,真是得來不費功夫,她以為這次定是白費功夫了,不曾想到,竟然在這裏得了先生的消息。
「何嬸子說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和年歡有些不相信,但又不想傷了何嬸子的心。
「那人除了讓嬸子你照顧我,還有說別的話嗎?」
何嬸仰面,思索片刻,這才回答「好像還說了句,姑娘若是醒來可以到果然寺後山的一處棋盤那兒尋他。」
「後山?」這話讓錢南新有些不確定何嬸的話是否屬實。
他們在果山寺的後山呆了那般久,從未見到有棋盤的地方,除了一處山洞內有個茅草屋,其餘也未曾見到有人在那兒生活的跡象,難道是何嬸兒聽錯了,還是何嬸兒故意編造的謊話。
「嗯,我確定是他說了這句話。「何嬸兒身為篤定的點了點頭。
和年歡倒是一頭霧水,只是他並未去細問其中緣由。
果然寺內戒閒大師聽得惠明,惠和兩位小師父的回報,雙手合十,閉目自言「該來的總還是要來!」
只是惠明惠和兩人的遭遇卻在寺廟內不脛而走,這事兒終還是傳到了蘇錦年的耳內。
一直尋找的那位神秘人,居然就在眼前,這還真是落腳之食,幸而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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