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真正的想開了,接受了現在的生活,生活卻不一定會接受你,它可能會跟你開個玩笑,比如說現在。筆神閣 bishenge.com
「姐大,說真的,下次可以帶點椒鹽。」錢茜茜砸吧着嘴。
「錢串子,你以為我們是來旅遊的麼?」劉洋有些無語。
「難道不是麼?」錢茜茜毫不在乎,又撕下一隻烤的冒油的雞腿「哎,現在這種野味倒也不好抓了呢。要我說,我們聚在一起也沒有意義,不如分開的好。」
「錢串子,你什麼意思?」劉洋似乎有些激動。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錢茜茜吊兒郎當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劉洋將烤好的肉扔到了地上。
「什麼態度?你想要什麼態度?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錢茜茜更加激動,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士兵?戰士?要我說,我們現在解散,各回各家,愛幹啥幹啥。」
「你再說一遍。」劉洋冷臉說道。
「解散,你聽不懂麼?你讓我說幾遍,都是…」,嘭,劉洋的拳頭砸在了錢茜茜的臉上,讓她將還沒說完的話直接吞了回去。
「劉洋,你敢打我?」錢茜茜臉瞬間偏向了一邊,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我打的就是你。」劉洋說完就又要衝上去,卻被歐陽雪死死的拽住了。這邊錢茜茜也不甘示弱,卻也被王舒文牢牢的按住。
說實話,王舒文,歐陽雪,心裏都是有些吃驚的,劉洋的性格她們都了解,和錢茜茜拌嘴是經常的,但要說動手,尤其是像今天一樣主動動手,那是絕不可能的,所以王舒文聽到兩個人拌嘴並沒有阻止,卻演變到現在這種地步。
「黑玫瑰,你給我冷靜點。」王舒文訓斥道「還有你,錢茜茜,你閉嘴,這種話以後不要再提。」
被歐陽雪拽着,劉洋沒有辦法再衝過去,被歐陽雪不斷的小聲安撫,她的思緒漸漸冷靜下來,理智佔領了大腦。
錢茜茜知道自己言行確實不當,又看到劉洋雙眼發紅,心裏有些心虛,頓時也安靜下來。
局勢被控制住了,眾人也沒有了吃吃喝喝的心情,李冰站起身「回去了。」
在王舒文不在的這一上午,h城這邊發生了一點小的騷亂「報告,團長。」
「進來。」孫昌龍看着朱國彪後面,一個人也沒有「她們人呢?」
「團長,王隊長她們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朱國彪說道。
「去哪裏了?」孫昌龍問道。
「不知道。」
「去,告訴小賀,王舒文回來之後,讓她立刻來見我。」孫昌龍不悅的說道。
「是。」
劉洋當時氣急了,砸下的一拳毫無收力,錢茜茜現在左邊的臉頰腫的老高,她回來的路上帽檐拉的極低,一直遮遮掩掩生怕別人看見。
剛剛走近宿舍,小賀正站在門邊「王隊長,團長要見你,讓你回來馬上去一趟。」
「我知道了。」王舒文淡淡的答道,說完就打算進門。
小賀卻沒有讓開「團長,現在就要見你。王隊長,你最好有一個當下屬的覺悟。」
王舒文看了小賀一眼,這一眼讓他背脊發涼,好像他如果在不讓開,自己就會葬身於此。咕隆,他咽下一口吐沫,雙腿有些發軟。
「好,帶路吧。」只是一瞬間,小賀覺得剛剛好像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不,那不可能是幻覺。
幾個人不知道王舒文和孫昌龍是如何交談的,回來的時候,她並沒有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h城有一批物資要送到前線,一共一輛卡車,由我們負責押運,明天出發。」交代完以後,王舒文拿出了地圖。
這是王舒文一直以來的習慣,提前做好計劃,做好最壞的打算,王舒文輕輕用鉛筆的另一頭敲擊着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王舒文原來是用鋼筆來畫圖的,只因她有這個習慣,在她還是一個士兵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桌子,地面和自己新領的軍裝。之後,她就改用鉛筆,每次,都會將鉛筆的一段削的尖尖的。想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在思考了。
時間過得飛快,王舒文這個樣子沒人去打擾她,所有人都放低了聲音。
劉洋回來以後,就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眼睛直勾勾的,像是一個失了魂的娃娃,夜色慢慢降臨,院內的燈光一個個熄滅了,王舒文也終於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她伸了伸有些僵直的身體,打算活動一下,一轉頭就對上了劉洋毫無焦距的雙眼。
劉洋坐在那裏,雙手抱膝,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眼角都是未乾的淚痕,讓人看起來莫名的心疼。
王舒文走過去,手在劉洋的眼前晃了晃,暗淡無光的眼睛,慢慢的填充着焦距。
「頭。」劉洋嘶啞的說道。
「想聊聊麼?」王舒文問道。
劉洋想了想,點頭「好。」
兩個人悄悄走了出去,房門輕輕的關上,錢茜茜坐起身,煩惱的撓了撓頭髮,嘆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沒有鼓足勇氣,只得再次躺下了,李冰嘴角微笑,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h城的夜色很好,繁星點點,天氣宜人,王舒文她們剛好處在角落裏,周圍非常寂靜,飛鳥昆蟲,交相呼應。
王舒文很是享受這一切,她坐在門口的石墩上,拍了拍另一個石墩,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着劉洋。
「頭,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劉洋訥訥的說着。
劉洋在軍校上學的時候,曾經去國外留學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對劉洋來說,像是人間地獄,在國外,對於劉洋這樣的黃皮膚會被排斥,就算教練嘴邊掛着一視同仁的口號,但這就是事實。
「野外訓練,我們隊遇上一群野狼,我被留下坐了誘餌。」劉洋似乎又沉浸在那痛苦的回憶當中,透過月光,王舒文能看到她背上齒痕一樣的傷疤。
「玫瑰,你要知道,錢串子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頭,我知道。」劉洋肯定的說道「我只是,我只是,沒忍住。」劉洋抱着頭有些痛苦。
「頭,你說她會不會怪我?」劉洋問道。
「不會。」王舒文肯定的答道「因為你們是最好的姐妹,所以絕對不會怪罪彼此。」或者是拋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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