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天剛要下去,夏心澄一把按住他「不用,你再下去,全身都濕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夏心澄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他「先擦一下吧。」
「謝謝。」
盛瑾天接過來,擦了下臉,便準備發動車子回家。
夏心澄看他的頭髮都還在滴水,衣服越來越濕,忍不住又拿了些紙巾,伸手幫他擦。
「不是說兩把傘嗎?怎麼還淋成這樣?」
「剛才走的急,我沒事,先回去吧,免得你凍感冒了。」
「嗯。」
因為去練劍,所以帶的有毛巾,只不過是她用過的。
「你要是不介意,我這裏有……」
「不介意。」
不管是什麼,他都不介意。
夏心澄把毛巾拿出來遞給他「我擦過汗。」
「沒關係。」看着她拿的是運動包,便猜到她去哪了,「身上有沒有受傷?這麼快就要訓練嗎?」
「有點酸,不過還是要多運動。」
生完夏一諾後,身體特別差,吃補品養了一段時間後,又開始減肥,這兩年因為工作忙,所以一直都是偏瘦,鍛煉的時間更少了。
「你這麼瘦,還是要多吃點。」
「彼此彼此。」
夏心澄扭頭不看他,幾年不見,抽煙喝酒還不吃飯,說不定他還不如她健康呢。
「在想什麼?」盛瑾天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和她說。
聽到盛瑾天說話,夏心澄覺得他又會聊起一些讓她不好回答的話題,索性靠着座椅,閉眼睡覺。
盛瑾天見她沒有回答,等紅燈時扭頭一看,發現夏心澄睡着了。
看來不用猶豫了。
車開到公寓的時候,夏心澄的呼吸均勻,是真的睡着了。
此時外面還在下雨,盛瑾天沒有着急叫醒她,而是靜靜的看着她。
如果能把她捆在身邊該多好,去哪裏都帶着,再也不用擔心她丟了。
「心澄,什麼時候,你才願意回到我身邊呢?」
盛瑾天握住她的手,側靠在座椅上看着她。
「阿嚏!」
夏心澄醒來,看到盛瑾天正用紙巾擦着鼻子。
「到了?快點回去換衣服,你這樣會着涼的。」
夏心澄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道。
兩人上樓後,夏心澄準備開門,感受到門上有影子,便轉身看他,盛瑾天毫不避諱的想要知道她的開門密碼。
「你回去啊。」
「我房間的是水管壞了,沒辦法洗澡。」說完,盛瑾天一副委屈的表情補充道,「其實我也可以不洗。」
「壞的這麼巧?」
「前幾天壞的,今天回來才發現。」
「是嗎?」
「是,沒關係,你早點睡,不用因為擔心我感冒,而讓我去你的公寓洗漱。」
「……」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
算了,這麼晚了,不想和他擴展討論,夏心澄讓他離遠點,開門後讓他進屋洗漱。
「心澄,門的密碼是多少?」
「幹什麼?」
「待會我還要拿衣服,這幾天我可能都要住這裏。」
「怎麼會是幾天?」
「哦,那打擾你了,雖然這種高端公寓水管複雜,一般要十天才能修好,但我不是那麼嬌貴的人,我可以不洗澡只換衣服,不吃飯不喝水,也就不用上廁所,我沒關係的,你睡吧。」
「行了!密碼和你的一樣,多了一個0。」
真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主。
夏心澄回房間簡單擦洗了一下,然後拿出藥膏,給自己貼上。
但肩甲的位置有些貼不准,猶豫着要不要開口求助,盛瑾天就主動送上門。
嘮嘮叨叨的囑咐了很多,順帶推銷他沖泡的藥,預防感冒。
夏心澄開門把藥喝了,隨後遞給他藥膏,讓他幫忙貼一下。
盛瑾天注意到她身上貼了五六塊藥貼。
「受傷了怎麼不說?」
「我沒有,只是肌肉酸痛。」
盛瑾天不聽,回屋拿了藥箱,過來做檢查。
他檢查的很詳細,為了防止夏心澄撒謊,他每次都很用力的捏一下。
都檢查完後,盛瑾天先是鬆了口氣,隨後又皺眉起來。
她身上的傷不可能全是今天晚上練習留下的。
溫雅和水玲瓏一直都在針對夏心澄,而他竟然一直都沒發現。
這也不怪夏心澄不和他複合了,是他沒有做好,是他沒能保護好她。
第二天一早醒來,夏心澄聯繫了陶美琪,兩人約好今天去一個地方,而舒瑤給她接的工作是下午開始,一直到晚上八點的,所以並不影響。
原本還擔心怎麼和盛瑾天說,結果到了次臥,她發現盛瑾天竟然生病了。
好在沒有發燒,按照他的吩咐給他拿了藥,看他吃了後,這才離開。
陶美琪約夏心澄去了一個園林。
「這裏是……」夏心澄有些意外,這裏雖然是園林,但實際的使用算是墓地,也就是說,每棵樹下,都安葬着一位逝去的人。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陶美琪帶夏心澄走到楓林,這裏種的都是紅楓,秋天的時候,一片金黃,很漂亮。
兩人走到其中一棵的前面。
夏心澄看到前面的碑上寫的字,不禁愣住。
原來陶美琪的孩子,夭折了!
「怎麼會是這樣?」
「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吧。」
「不會的!孩子和你都沒有做壞事,哪來什麼因果報應!」夏心澄不相信。
「是個女孩,我身體不好,孩子出生後有嚴重的黃疸,在重症監護室里住了一個月。
那時候徐濱並沒有多少錢,我也是,我們幾乎把手頭上的錢都花了,但孩子的病還是沒好,醫生說,孩子出生的時候體重偏輕,身體機能也比一般孩子要弱。」
陶美琪蹲下,把石碑擦了擦,又將枯萎的葉子摘下來,夏心澄看到後,也蹲下幫忙。
「一個半月後,孩子出院,當時我特別高興,我覺得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無所畏懼,只要孩子好好的。那時候,徐濱為了掙錢,根本不管我們母女。
有一次他帶人回家談事情,讓我和女兒先出去一會兒,結果女兒着了涼,高燒不退,用藥也沒有多大效果,加上之前的病,最後就……」
夏心澄咬唇,她當過母親,可以體會陶美琪的喪女之痛。
這個孩子出生了,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這份記憶是沒辦法抹除的,同樣,陶美琪也會一直沉浸在這份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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