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真歷和大黃一人一獸站在銅缽中,皆都帶着錯愕又震驚的神態,盯着前方余晚所在的位置。
原本,真歷是要控制着余晚身上,由他施展的卍字結界,這樣更方便將余晚的身體拉回銅缽內之時,卻有一股強烈念佛的嗡鳴聲,竟不斷地從余晚的體內,向外擴聲!
因着真歷施展金色六面卍字佛印裹着余晚,他的感知更為敏銳!
不止感知到了這佛音聲的震顫之感!更有自余晚體內迸發強烈的佛印之力的撞擊感。
余晚的佛印之力,正在奮力撞開他所設的卍字結界?!
而且他一個元嬰境界的卍字佛印,在她金光佛力不斷迸發的時候,竟隱隱有了要被破壞的徵兆了。
而這一發現,真歷簡直不淡定了!
「這不可能?!她這丫頭她不過築基修為,她的佛力為何如此這般聲與勢,皆都如此浩大磅礴?!這這太反常了!」
真歷神色凝重又極為疑惑的盯着余晚的方向,同時,他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着。
大黃就並排站在真歷身邊,哪怕真歷聲音細入蚊蠅,還是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聽到真歷猶如失神般的感嘆自家主人時,這貨倒是一臉與有榮焉般得意道:
「哼哼,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誰的主人?!有豈能會差了去!」
真歷聽到大黃又如平日裏那般,與他揶揄,他微微側身低頭看了一眼依舊是犬獸形態的大黃,心中無語腹誹:
是了,這可不就是金毛犼的主人嘛,能契約聖獸的主,那丫頭且還有月華之力,尤其眼前一幕,這丫頭居然竟能動搖他所設的卍字隔絕結界?!
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說,這個叫余晚的丫頭,氣運屬實逆了個天啊,若是她日後長成,定是能冠以一方神佛之名的主啊
「咔咔咔!!!」
就在真歷對余晚的未來,進行猜測之時,只聽他設立的六面卍字佛印正在龜裂!
「不好!」
真歷隨即驚呼一聲,同時雙手立即運起金光佛力,拼手速般在他身前劃出一個巨大的卍字金光防禦護盾,擋在他們的銅缽前面!
「咔咔砰!」
「轟隆!!!」
就在真歷迅速架起卍字護盾之時,他之前在余晚身上加持的那六面卍字護盾,伴隨着咔咔的碎裂聲,「砰」的一聲炸響!徹底被余晚擊出的金光佛力給轟碎了。
同時自余晚那裏再次發出一聲震響的轟鳴聲!
以余晚為中心,不僅迸發出耀眼金光,不再收六面卍字攔截向外放射,同時更是有股磅礴氣浪,自她體內如澎湃的波濤一般,向着四周震去!
「砰砰砰!」
這股強烈的氣浪,直接毫不客氣的砰砰撞擊在真歷所設的卍字護盾上,隨着水波蕩漾,一點一點的消散不見
這力量是被卸去消失了,可那耀眼的金光,卻沒有隨着氣浪衝擊而消失
外面發生如此大的陣仗,識海里的琉璃,自然也是受到同等的待遇了啊
只見原本在竹屋堂中的余晚,直接「砰」的一聲,衝破屋頂,飄至上空!
隨着剛剛她釋放的氣浪衝擊時,周圍的樹海全都被她氣浪波及到,各個皆都如強風颳過傾倒一邊的搖曳,當氣浪卸去之後,才一個個的回彈,並反彈立身恢復過來
當這股氣浪消失之後,她整個人懸空站立於上空,雙目緊閉,四肢有些微微後仰,微仰着頭,整個身子微微呈後躬之勢,宛如無意識般就這麼懸浮着,周身依舊金光閃閃的發亮發光
琉璃懸在不遠處,看着神魂體的余晚所發生的一切變化,而這一切變化,此時此刻卻是以她實體真身同步進行。
就在琉璃全神貫注的注視余晚的情況時,就見她周身那些放射出去的所有耀眼金光,瞬間被回籠吸回一般,全數吸收入她的體內
只在這一瞬間,不管識海內,還是識海外的金光,頓時消失不見!
同時識海里,余晚的神魂體隨即消失,使其立馬神識歸位!
真歷和大黃兩個就見余晚整個身體內,順着經脈遊走無數金線般的佛光淬體。
尤其是余晚的五官七竅之處,尤為明顯!
就在金光遊走體內之際,余晚面部有些糾結的扭曲,隨即猛然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瞬間迸發出兩道金光出來,讓整個眼瞳都泛着金色佛光,猶如開了天眼一般,在余晚射出天眼金光之後,再次閉上雙目,所有金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退卻至丹田位置。
最終原本丹田內的五行靈氣球,此刻皆都變成裹着一層金色丹狀的靈氣球態,直至體內流動的金光,全部吸入五行靈氣球之後,這一切才真正的恢復了平靜
可看到這一幕的真歷,卻是震驚到了!
這丫頭竟已修得「五眼六通」了啊?!
她她不僅晉階金丹了!
她居然還開了天眼了啊?!
哈哈哈好!好啊!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啊
真歷看到余晚的晉階,心裏不由自主的也跟着高興,往後這可就是他們宗廟的弟子了啊,這與有榮焉的心態,是真真的感覺不要太美好啊
————
玄天宗,玄天峰上,天機殿中
「啪!」
太一真君追尋演算的卦盤司南杓柄,十幾年來未曾停止運轉,可就在余晚出熔漿入深水,晉階金丹之時,突然間便準確無誤的指向了南面!
「停住了?!又是南方?!這界碑在南邊?!」
太一真君被卦盤上這一突如其來的靜止,給震得一驚!
隨即他不在耽誤,茲事體大,容不得他猶豫,立即起身,縱身一躍,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天機殿內,而他本人則加速飛往玄天峰的主殿上,要去找簡修一同商議一番
於此同時,在追查界碑之事中,修真界裏各宗門派皆有自己的秘法探尋到了一絲余晚回歸之時的動盪,甚至在那魔淵森林裏的魔族們,也在她回到修真界時,起了不小的騷動
只是他們這各宗派在探查位置之時,還未做到如太一真君這般乾脆準確,過程雖遲疑了一些,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他們便會發現界碑出現在南面!
而這對於余晚來說,若是被人確認是她身有琉璃碎玉的話,那她將來行走這修真界,可就是妥妥的大麻煩了啊,簡直就是個行走的唐僧肉,屆時她若到哪都會被人盯上,是寸步難行啊只能終日躲在玄天宗,由宗門來護其安危了啊
這些余晚從得到碎玉開始她心中就有了準備,可這各宗派以及魔宗這群人,竟能通過秘法,如此之快便能感知界碑方位,卻是她所不知情的。
可好在他們也只感知這麼一瞬間的方位,卻不能保持持久追擊,還要得益於余晚的識海,以及她識海里的月華之力!
之所以能讓他們感知界碑出現,全都是在於當初是大碎玉在余晚月華護盾外,裹着一層它自己的靈氣結界。
也就是因着這層五行靈氣的結界暴露了界碑氣息,才讓太一真君他們探查到了它的方位。
不過,好在在他們出這熔漿,又受水壓的冷熱交替的雙重衝擊,碎玉的那道五行靈氣結界在碎裂之後,這股氣息也就隨之消散不見了。
可就在消散之前,就已經被各宗門派專門負責卜算推演運勢的大能修士們給捕捉到了,這才暴露了自己的方位。
而此時被暴露的余晚,緩緩的睜開了雙眸,因着避水珠的原因,她雖處在深水中,可依舊能呼吸自如,只是有些懵怔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只見周圍似是處在黑洞洞深海之中,而她更像是處在一個峽谷當中,畢竟在她前後相聚不過十幾丈的距離,竟有些高聳不見頂的深海崖壁!
尤其在不遠處還有一個被黑曜石包裹的洞口,不斷從裏面排除氣體,讓那一處有不少的氣泡向上竄飛,而上方水域依舊幽光不見亮,可見她這身處的水域,有多深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余晚疑惑了,難不成她從熔漿中來,再次出現在南寂大裂谷了不成?
可即便余晚有避水珠,她還是發現了不同的地方,她這裏的水竟不是南寂裂谷那處的咸澀的海水,反而是無色無味的淡水味道啊?!
這細微變化,倒是讓余晚不由微微詫異了一番,只是此時的她尚且顧及不了這些,她還想要弄清楚,她不過是靜修修煉《佛法神通》了而已啊,如何出的那熔漿過程,還得細細問一問她的前方,站在那個銅盆里的真歷和大黃才好。
想到這,余晚立即奔着他們的方向,便遊了過去…
「阿彌陀佛,小丫頭,你可算是甦醒了啊」
真歷見到余晚飛來,隨即一臉含笑的對着余晚,念了句佛語感慨道。
「主人主人,你沒事吧?」
大黃同樣興奮的狂甩尾巴,甚至焦急的來回踱步,開口追問奔着他們而來的余晚。
余晚輕身飛入真歷的銅缽中,銅缽猶如一個小舟般大小,容下他們三個毫無擁擠之態。
余晚站定之時,伸手揉了揉大黃這犬獸的大腦袋,對着他含笑搖了搖頭,以示安慰。
同時她也發現了,入了這銅缽內,水源便不會侵入其中,缽口處形成無形的絕緣水源的透明界面,這才攔住了深水的水源侵入。
隨即轉身對着真歷,微微頷首,恭敬的對掌與胸前,行了個佛禮:
「此番,余晚多謝尊者相助。」
畢竟大黃這旱鴨子余晚是知道的,平日裏都是在她識海里,即便遇水,也都是在海面上飛行,根本就沒有獨自處在這等深水的水域中。
哪怕大黃修為已經是三階築基了,可處在深水中的時間一久,他這火系妖獸還是堅持不了多久的,若能抗住這水壓,也得等他進去四階金丹期了,自然就無懼深水壓力了。
所以,此次若不是有真歷在的話,大黃這貨估計要暈厥過去,余晚定是要對真歷感激一番,更何況從她自己入定修煉過後,期間少不得有真歷給她護法,這份恩義她自然也要感謝一番。
「好了,丫頭莫要客氣了,如今你修為剛剛晉階,站好了,咱們先出了這深海水域再說吧。」真歷開口提示道。
「恩,也好。」余晚自然也是認同道。
見此,真歷抬頭向上望去,且放開神識探查
只見這深水處在一處峽谷之中,距上方水面竟有千里開外,可神識探查到水面之後,卻似是受到限制一般,不可再向水面上以外探查?!
這一點,屬實怪異得緊啊
不管如何,還是先出了這水面再說其他的吧。
於是,真歷便開始運氣驅動銅缽,帶着他們三個向那水面上方,飛游而去
上游期間,余晚藉此機會,問了問真歷和大黃,以及識海中的琉璃三個,想問清她進入入定後所發生的事情。
從中,余晚得知自己這趟入定靜修,對比以前,她這算是閉了一次大關了,竟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了啊?!
三個是一邊閒聊,一邊向上飛游,聊着聊着,就開始談到此時最貼切的現實話題了
「對了,尊者,咱們雖然出了那熔漿河內了,可貌似不是在原先的深海的大裂谷中,這裏的水是無色無味的,並不是海水那般澀咸之味,可此處卻也是個不輸那南寂大裂谷的節奏,甚至感知竟比南寂裂谷,還要崖谷更深且更窄呢!」余晚將自己的疑惑說出道。
「是啊是啊,我也發覺了,這水不夠咸!」大黃一旁補刀道。
「你們說的不錯,從入這片水域貧僧便發覺了不同之處,以這水質來看,咱們若不是處在暗河之道,就是處在另一個大峽谷之中,此處的水流相較於海水來說,這流動的幅度相比較大,且上方多多少少還能隱隱有微弱光暈出現,而不是全黑的情況。
可見,這此處水域不是暗河,也不是在深海里,那定是類似於山中峽谷之類的水域了,不過,這一切還是等咱們上去之後,一探究竟了。」真歷神色認真,一臉戒備的環視四周,一邊解釋道。
「嗯,我也覺得是如此。」余晚同樣戒備放出神識探查四周,一臉認同的應承真歷的說法。
因這環境太過陌生,三個到最後皆都緘默無言,個個神識外放,以防會有不明的妖獸對這他們來個突襲,所以,余晚他們皆都變得小心翼翼,處在神經全神戒備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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