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之上,兩方大佬們爭辯不斷,而被獨留在太一真君的天機殿中的余晚,倒是對這天機殿內的情況,好奇不已,她的神識自識海里向外探查出去…
余晚正環顧天機殿,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天機殿內的陳設,殿內倒是空曠,正對殿門前方有一尊人像,刻得傳神如畫,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人像兩側紛紛趴伏這一頭掃尾石獅,一邊則立着一隻雕刻精美絕倫的仙鶴造型。
它們下方有個木質供桌,桌上有尊香鼎,而鼎內正燃着三柱檀香,香上青煙不斷向上蜿蜒飄移,直至消失在消失在殿中上空
可眼前一幕,卻引起余晚的注意!
在那供桌前方竟懸浮着一副如宇宙星河的虛幻之景,尤其景內有無數大小不一的小球在運轉着,每個小球的運轉速度皆都不同。
倒是有一枚小球的吸引住她了,只見那小球論個頭就屬它不起眼,可這貨的運轉速度極快,讓她好奇不已,余晚甚至擔心這麼多小球在一起,像它這麼快得速度,也不怕把其他小球給撞飛了?!
「你沒事吧?」
識海里的琉璃在余晚進入識海時,還未來得及詢問她狀況呢,這丫頭就被幻到天機殿內,這會兒才有功夫細問她情況。
就在余晚神識外探之際,琉璃的話瞬間拉回她的神思,就見琉璃那張娃娃臉上,掛着一絲擔憂之色看向自己,余晚便知他所問何事了。
只得輕輕搖了搖頭,無奈一笑,開口回復,更是一臉感慨道:
「無礙,只是沒想到孔珏仙君的鎖神陣法,還真挺折磨人的,照着仙君所說,第九道該是比前八道的痛苦來得更徹底之時,我也想好了入識海內,在識海里調動月華之力抵抗一下。
畢竟就連大碎玉的超強靈力它都能防禦,而我這神魂被攻擊了想來它也能起作用的吧,只是沒這一入識海,居然識海竟自動幫我抵擋了傷害?!還真是幸運至極啊」
「也是,那孔珏仙君不過化神境界,而你識海與他算是同級了,以他的神識想完全壓制你可不是輕易做得到的,如今還是將你整得有些狼狽,還別說,這鎖神陣還真有點東西啊。
不過在他施法之時,尤其是最後的第九道,我可看得真真的,他還加了一縷他的神識,注入那陣法之上。
你這識海這般模樣,本身就是因着這月華之力,從你入識海之時,就是開始受它自行保護了,自然也就幫你切斷阻擋了要傷你神魂的無形攻擊了。」琉璃說道。
「嗯,我也這般猜測的,此時,事情未完結,我也不敢輕易將神識歸體,暫且在識海中等上一等吧。
不過琉璃,你可有注意那供桌前方,懸浮着一副虛幻的圖了沒?
圖內跟個宇宙空間似的,漂浮着無數的球體,你說這玩意兒該不會是太一真君在演算的什麼天機吧?」余晚提醒琉璃道。
琉璃聽了余晚的話,這才放出神識,確實看到那星河圖,只不過,他倒是先皺起小眉頭不解道:
「這東西倒是看得不太明白,但以太一真君所修的,少不得也是跟演算天機之類掛鈎,具體是個什麼,回頭你問問他不就好了麼?」
「得了吧,說到天機之事我就煩,這次一回來,還未調息恢復徹底呢,就被提審了一番,你沒聽到他們那群大佬話里話外的意思,似是極為重視我一般,屬實怪異的緊。
原本我還以為使自己契約了界碑碎片,而界碑之事極為重要,他們這才重視我的。
可我的感覺卻告訴我,他們對我莫名的重視神情和語氣,根本就像是有其他事有關聯似的?!讓我渾身不自在」
余晚一邊走近竹屋盤曲坐在堂桌邊上,一邊無奈開口道。
琉璃凝眉沉思,回想主殿上那幾名大佬的對話,確實話里化外對余晚有些過分擔憂的感覺。
「不管如何,如今回到宗門了,只要碎片這引人犯罪之物,從你身上轉嫁出去,至少日後出門歷練你也能輕鬆一些。
之前看太一真君的卦盤動靜來看的話,以後若無必要,你可千萬別動用或者幻出這大小碎玉了,只怕它們一出現,今個簡宗主他們做得這一段偷梁換柱戲碼,可就穿幫了,屆時你也就危險了。」琉璃道。
「嗯,這個你放心,我可是惜命的緊,不會讓這兩貨出識海里了,只是一般這碎玉沒什麼動靜,唯一有反應的就是這貨感應到了它的碎片分身情況。
它有劃破空間的本事,這個倒是讓我有些頭疼,就怕這貨哪日作妖,直接讓我從宗門內便憑空消失不見了。」余晚無語道。
她又想到簡修他們,心中無奈道:
「也不知主殿上,宗主他們有沒有成功的忽悠了那群人精們?」
琉璃:
而主殿之上,雙方皆都拋開之前的不快,慧玄法師幾人也如願以償的見識到了界碑碎片的模樣,一塊殘缺的琉璃碎玉,半點靈氣全無,可自家陣盤皆都極為任性的直至界碑位置。
他們這才相信,玄天宗並未拿一塊如凡石糊弄他們,因着由孔珏施法鎖神陣,這界碑碎片則一直是他持着,哪怕慧玄法師他們想過手觸摸一下,全被簡修一口回絕了。
雖然這五大宗門,以及整個修真界大大小小的附庸宗門都知曉,界碑碎片說是整個修真界的大事,可碎片還未集全之時,誰得到就歸誰的,只等大家都匯集全所有碎片之時,再根據數量比例,來分配相對的利益。
所以,簡修怎麼可能將碎片拱手讓人!
更何況,這玩意還是余晚的契約之物,又怎麼可能讓他人藉機探查出這一問題來。
殿上最後的最後,也算是玄天宗第來者是客的各宗代表們,看到了那界碑碎片的真貌了,日後再去尋找界碑碎片之時,他們也有了方向,這一趟玄天宗之行,也不算虛行了。
見到了界碑碎片,自然也就不在意余晚和真曆法師了,幾宗大佬紛紛想要立即上報此事,加緊尋找和探查下其他碎玉的下落。
於是,在與簡修他們會面結束之後,便帶上玉石峰內的暫住的弟子,立刻啟程直奔自家宗門的方向而去
而關於界碑碎片在何處所得,為了不讓眾人懷疑到余晚身上,簡修只說是在通天裂谷之下所得的,不然大家也不會聚集在那一處了。
還有佛陀界之事,簡修並未同他們道明,畢竟佛陀界這事,未曾聽人提起過,如今除了真曆法師就是余晚一人知曉了。
若是再告知此事,少不得又要將余晚暴露人前了。
再有那妖獸森林若真有那什麼互通兩界的上古傳送陣,怎麼說也得先入探查虛實一番之後,在考慮同其他各宗以其他由頭道明也好啊。
此時道明的話,多少有些捕風捉影的嫌疑。
所以,簡修這才對這條消息,避而不談
送走外宗之人後,簡修幾人紛紛身影一閃,落在天機殿外。
隨即太一真君袖手一揮,之前他所設的隔絕結界瞬間消失,眾人齊齊入了玄機殿內,就見余晚依舊盤膝而坐於殿中。
孔珏仙君不在遲疑,只見他一手持界碑碎片,一手施法撤陣,手中運氣靈氣,如抽絲剝繭般掰花瓣似的,一層層的將原先的那九道鎖神陣紋,給剝了下來,且沒剝一層,離體的那一層便化為星光一般,消散不見。
最終花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界碑碎片上閃過九層黃色陣紋之時,再次恢復成了平淡無奇的琉璃玉石狀態。
「好了,這丫頭的鎖神陣解除了。」孔珏仙君開口道。
余晚在識海里自然也聽到了孔珏仙君所說的話,聽到神魂不再被折磨之時,她立即原地閃身,瞬間神魂歸體,她這才漸漸恢復意識
她緩緩睜開眼睛,面色有些蒼白,哪怕沒了神識攻擊,可她身體之前被折磨的元氣還未恢復過來呢,自然此刻意識體很好的感受到那後遺症的後勁,可還在啊
眾人見余晚睜眼清醒過來,紛紛看向她,葛天舟則更是喜行於色道:
「嘿嘿,丫頭你可算是醒了啊,怎麼樣?感覺如何?」
「多謝天舟仙君關心,弟子暫且無礙,回去調息恢復一下便好。」
「那就好,界碑之事已解決,雖說大抵上他們是不會尋你麻煩了,但日後出宗歷練,你自己也要多注意點,萬不可在人前暴露這碎片之事。」天舟仙君好意提醒道。
「是,弟子知曉,弟子自當謹慎小心的。」
「嗯。」天舟仙君滿意的點點頭。
「余晚,這個還你。」孔珏仙君開口道,說完直接將今個這亮相的主角推還給余晚。
余晚抬手一招,那碎片立即收入她的手中,隨着她的意念一轉,這貨今個可算收了場,落回識海之中。
可余晚還是要表達感謝,對着孔珏仙君以及一眾大佬們恭敬的行了一個跪禮之後,開口道:
「弟子余晚,多謝宗主,多謝諸位仙君和太一真君的護佑,弟子感之不盡。」
簡修見此,心中甚慰開口道:
「起來吧。」
「謝宗主。」
「既然此事已了,你暫且先回幕水閣修養恢復吧,等恢復好了在下山吧。」簡修道。
「是,弟子遵命。」
「好了,沒什麼事你們也先散了吧。」隨即簡修同葛天舟幾人說道。
「嗯,我等先行告辭了。」葛天舟率先請辭之後,立即一個閃身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隨即孔珏和大山仙君也紛紛退場離開
就在簡修也要閃身離人之時,余晚立即開口喊道:
「宗主,請稍等一下。」
簡修頓住腳步,看向余晚問道:
「還有何事?」
「弟子想問,這次見各峰的峰主差不多都來了,可為何不見弟子師尊慕白仙君來主殿?」
余晚一直有這個疑惑,她大致猜測自家那師尊多半是閉關去了,可還是想聽一個確切的消息才安心。
聽到余晚提起李慕白,簡修不由眉頭微蹙,道:
「說來也是你玄劍峰的事,你是該知曉一二,你那師尊是尋你大師兄去了。
不過對外來說,卻是說你家師尊正在閉關呢,至於你大師兄之事」
簡修說到這頓了頓,深深看了一眼余晚,無奈嘆息一聲之後,接着道:
「你師兄的事,怕是你下玄天峰少不得也是被人猜測着,此時告知你也無妨,你大師兄失蹤了,因此,你師尊這才出宗找尋他去了。」
余晚一聽,有些懵怔,大師兄?!大師兄可不就是邢野麼?!
隨即她蹙眉看向簡修問道:
「邢野師兄他怎麼失蹤的?」
「這個說來話長,具體如何,還是等你師尊回來,你再細問他吧。」
簡修不願多說,是因為邢野魔子的身份!
目前來看,知曉他身份的人並不多,再加上魔族當時逮到人後,便直接入了魔族地界,沒有做絕,未曾大肆宣揚邢野是魔子廖星夜的身份。
而李慕白得知消息,二話不說,開了他的破妄眼,又根據他留在每一個弟子身上的神識共鳴,居然未在修真界探查出一絲邢野的氣息感知。
那只能說明,邢野那小子鐵定是被帶到了魔族地界,李慕白這才追了過去,這一消失,就好幾年沒個消息了
而這些細節,簡修卻並未同餘晚道明。
「這樣啊,多謝宗主告知。」
「嗯,那你可還有其他的事?」簡修點點頭,反問道。
有啊,弟子還想知道自家阿弟余晨如何了?
李灝余琳等等一眾余家村來得小夥伴們,十來年未見,也不知他們究竟怎麼樣了?
這些問題,她急於知曉答案啊!!!
可這些事對於簡修他們來說微不足道,沒必要去佔用宗主大人的寶貴時間,於是余晚憋回心中所想的問題,對着簡修搖了搖頭,開口道:
「弟子沒有要問的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簡修說完,一個閃身同樣離開了天機殿內
而整個天機殿內,就剩下余晚和殿主人太一真君了。
余晚此刻需要回去調息溫養一下,本打算對着太一真君行禮請辭的,可一直沉默不語的太一真君突然開口道:
「余晚,你可習得煉器?」
余晚聽太一真君的問話,雖然不過簡單的一句而已。
可這一問倒是讓余晚有納悶一瞬間感覺很怪異,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她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弟子有習得一些煉器之術,只不過也是才剛剛入門不久,尚且修煉的精純度尚且不夠。」
太一真君原本問話之時,也不過是試探一下,沒曾想這丫頭還真就煉過器的,如此甚好啊
於是他開口道:
「無妨,有煉器就好,記住,萬不可斷了煉器之事!今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余晚聽後,則是一臉狐疑多心思考太一真君這神棍的「金玉良言」啊,她剛想追問為何這般要求之時,她又被太一真君一副送客的做派給打消了。
所以說她就不愛跟老人們聊天,他們動不動就給你拋出個誘餌之後,緊接着又搞事情似的打着禪機吊足了胃口,就是不給你一個明確的標準答案!
屬實讓余晚無語了
她只得乖乖哦了一聲之後,退出了天機殿,一臉所有所思的直奔幕水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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