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余晚很是認同素心這做法的,只是她既然回絕了她們的好意,並且對她們並不能做到完全信任,可又暫時需要她們廣福庵的弟子身份,離開如此人多眼雜的普陀山。
但是,哪怕此刻素心是好意提出,她也做不到完全信任素心,畢竟之前的素心,可是對着她透出過一絲威脅的心理暗示的,還有她們之前並不熟悉,她自然不敢全信於她。
誰知她們遠離人群之後,素心是真心想放她走?還是想殺人越貨了?
但不管是哪種選項,比起她獨自離開普陀山還不妥,豈不是更能引人懷疑了?
畢竟誰家佛子會是無人護送,單獨回寺廟的?!
豈會如此不重視?!
對比起面對若是生出了歹意的素心一人,也好過比各大宗廟派眾人追擊自己的強吧?!
權衡一番之後,余晚恭敬的行了一個佛禮,隨即開口道:
「如此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余晚在此謝過素心法師,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余施主客氣,那咱們這便走吧,既然今日打算離開,你我還是要去同萬松方丈辭行一番的。」素心隨即回禮說道。
說完,她撤去結界,率先邁開步子出了屋門
余晚見此,立即跟上。
二人來到了普濟寺殿外,經侍者通報之後,二人進入殿內,見到了處在靜坐中的萬松法師。
素心和余晚率先對着萬松行了佛禮之後,皆都恭敬開口道:
「晚輩素心。」
「小輩余晚。」
「拜見萬松方丈。」
萬松法師自靜坐中,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二人,尤其是將他化神境界的目光,全全投放在了余晚的身上,隨即開口道:
「嗯,你們是廣福庵的弟子?」
萬松看她們的服飾便知,再加上有聽到下方上報而來的消息,說是呆在舍利塔林內的一名叫余晚的女佛子出來了,想來就是眼前這個小丫頭了吧。
見萬松問話,素心不敢怠慢,立即回道:
「正是,我二人前來,便是向萬松方丈您辭行的,如今我寺這弟子已出了塔林,煩擾貴寺也已近一年之久,是該回廣福庵了,所以,今日便向貴寺辭行返航了,多謝貴寺這一年來對素心的照拂,素心銘記於心。」
萬松雖然聽着素心請辭的客氣話,可他神識一直掃向余晚,眼神不由微眯起來
已他化神境界的修為來看,他發覺余晚周身的佛印之力,雖比同境界之人強烈一些,可這氣息卻沒有契約了舍利子的佛子,該有的佛印氣息啊?!
照往常契約舍利子之後,皆都會有舍利子元尊的大能氣息所籠罩才對啊
但這丫頭身上,他是半分為探查到啊?!
難不成這丫頭契約的舍利子有什麼特殊的掩息不成?
余晚這邊此刻卻是渾身不舒服,且不說一進屋,她見禮完之後,這老和尚便將他所有的神識探查,全都掃在她一人身上了,屬實是讓她渾身不自在啊
原本余晚只當他這般做,不過是因自己是從舍利塔林呆了一年的主,想來也是好奇自己契約的是何方舍利子的吧?
可當她感受到萬松眼神微眯所透出來的精光之時,她不確定萬松為何加強對她的審視了?
在這化神境界的威壓下被審視,余晚猶如做賊心虛一般的猜測着:莫不是說他看出自己是個道修了?!
不可能啊,麻德她連佛骨都生成了,尼瑪說是個修佛的,都比說她是個道修看着更靠譜啊
難不成他是看出自己並未契約舍利子了?!
好嘛,這想法一出,余晚莫名的不淡定了
雖說有無契約舍利子,那都是個人的事,但自己若是沒有契約舍利子,又沒有準時從那塔林內出來,還在裏面足足呆了一年之久,這是怎麼說也說不過去的吧?!
別到時候說她別有居心的話,那她可是跳進深海里也洗不清了啊
為了不讓自己被自己的猜測嚇的緊張,只得讓面色變得緊繃,顯得比平時里還要沉靜一分,微低着頭,做恭敬之態,靜立素心身後,任萬松的神識來回掃視
「你就是余晚?」
久等片刻之後,空氣顯得有些沉寂,萬松探查無果之後,只得收回自己的神識,淡淡發問余晚道。
余晚被問話,心中不由微微一驚,隨即收拾好自己的心態,恭敬應對道:
「正是。」
「嗯,你在塔林內近一年之久,契約的是何方佛陀的舍利子?」萬松似是隨意問道。
來了,果然少不了這話題啊
稍稍錯身站在前方的素心也是極其好奇,之前她有問過同樣的話題,可余晚卻含糊其辭的避而不談過去了。
契約諸佛的舍利子又不是什麼隱晦之事,其實無須遮遮掩掩的,這不是更引起他人好奇,一心想探究竟了不是?就如此時的她一樣,屬實好奇的很呢
可這事余晚還真無法道明,且不說虛珩本身就是個外來和尚,並無此界傳統的諸佛尊位的叫法,好似,目前她也就只是知道虛珩的法名,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尊號啊?
這該如何自圓其說,總不能瞎編一個吧?
想到這些的不確定,余晚乾脆堵死話頭,恭敬說道:
「回稟萬松方丈,小輩得的這枚舍利子的佛陀,他性子有些特別,並不願透露身份,小輩曾許諾於舍利子的主人,便不能失信食言他老人家,只得向您賠禮道歉了,不能向您道明,還請您莫怪。」
好嘛,余晚這段回絕一出口,她前面的素心不由自主的眼睛微怔,心中不由提余晚捏汗啊
這丫頭還真是敢說啊,不過一個尊號,至於這麼保守秘密的麼?只希望萬松方丈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覺得被個小輩掃了顏面就好
想到這的素心不由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萬松的面色,而此時的萬松不由的詫異了一下
他原本就有些懷疑和好奇,余晚契約的這枚舍利子,隱匿氣息的功夫,為何如此了得?
可沒想到,不過是開場白簡單問了一句,這丫頭就將的接下來要問的話,全都堵死了,心中不由有些不痛快。
可又能怎麼辦,總不能讓他這化神境界的法師,掉價似的威逼利誘或是屈尊降貴的求解一小輩吧?
再怎麼說,這也是人廣福庵的弟子,哪怕他是這次主辦方的方丈,也不好刨根問底他人的佛子吧?
雖然沒有得到想知的答案,心中稍有不悅,也就懶得再跟她們閒耗下去。
既然人家是特意來辭行的,也就不拖延她們的回程了,於是他收回看向余晚的眼神,改為注視能做主的素心道:
「既然二位是來辭行的,那老衲也就不久留二位了,願二位回程之時平安歸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說到最後,萬松難得向二人行了個佛禮。
素心和余晚見此,兩個小輩自然一同回禮於他,隨即素心再次開口道:
「如此我二人這便請辭告退了。」
「嗯,去吧。」
話頭一結束,素心轉身帶着余晚便出了普濟寺。
二人來到普濟寺廣場之上,她袖手一揮,一艘木舟出現在廣場之上,木舟上有船艙,外觀看上去能容納二三十人的空間,如今卻只坐上了她們二人,屬實顯得有些過於寬敞了。
「余施主,上來吧,我們這就離開普陀山。」素心率先飛身落入飛舟船頭,對着下方的余晚說道。
余晚會意,隨即一個縱身飛躍,直接落在素心身旁。
素心見此,袖手再次一揮,整個木舟緩緩上升並掉頭,衝着普陀山的東海面方向,便如雲梭一般,疾馳飛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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