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富金雖然是背後的老闆,其實裏面認識他的人並不多,畢竟在東城,大大小小的場子有幾十個,根據不同的消費習慣和體驗,給予了很多不一樣的名字,但卻都可以統稱為夜店。筆神閣 bishenge.com
為此,梁成飛倒是不擔心和梁富金進去,會給自己的行動帶來什麼影響。
兩人大步朝着裏面走去,人滿為患的場景沒有,但重金屬音樂卻和往常一樣爆炸。
進去後,梁成飛讓梁富金坐下來,自己去吧枱買了酒水,才過去坐到梁富金旁邊,問道「這裏面有什麼變化沒有?」
梁富金嘆道「之前在台上唱歌那些個靚女都不在了,還有,你看吧枱後面,那個的名酒區域已經沒什麼酒。」
梁成飛先是看了一眼那個小小的舞台,又看了一眼吧枱,笑道「也就是說,這些人很是聰明,知道倘若沒有產權,星月就永遠都不是他們的,所以,他們等於是將你這些資產全部連本帶利的收入私囊,不錯啊,這的確是一條發財的路,那些名酒恐怕都是以萬元做單位的吧?」
「可不是嗎?」梁成飛越是這樣說,梁富金就越發的着急,連忙請求道,「家主,您一定要想一條妙計啊,不然,我的產業併入梁家,反而會拖梁家後退的,我可不想害梁家。」
這話讓梁成飛聽了很受用,他笑了笑道「你放心吧,一夜之間,我便讓你所有場子全部恢復正軌!」
梁富金見梁成飛信誓旦旦的樣子,也莫名其妙的變得熱血沸騰起來,就像十多年前剛出來闖那會兒,情景好似在驚人的重複。
一些人喜歡熱鬧,特別是在生意火爆的時候,往往會出現一種無意識的羊群現象,更或者擁擠之下,才可以滿足他們心裏那點獵奇的野心。
而有些人卻喜歡安靜,比如現在,舞池中也有不少人在翩翩起舞。
等到梁成飛將裏面一切的情況全部看在眼裏後,他才站起身道「走吧,去值班室,開始幹活了。」
「好好!」梁富金萬分開心。
然而,就是這時候,音響忽然響起人聲,一個服務員的聲音,操着標準的官話道「各位,今晚前來光臨的人有福了,就在半個小時後,將有我們很多美若天仙的歌手,為大家帶來動聽音樂,大家先就坐,很快各路大佬都會過來捧場,目前已經在的人,今晚全部免單!」
這句一出,幾乎所有的人都沸騰了,不一會兒,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播的速度,使得大廳裏面的人很快多了起來。
梁成飛卻是又坐了回去,細細的品嘗着酒。
梁富金鬱悶的道「什麼歌手,我怎麼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幹嘛?」
梁成飛閉上眼睛道「洗錢!」
「啊,洗錢?」梁富金不解的道,「怎麼洗錢?」
梁成飛淡淡的道「你沒有聽見他們說麼,很快,各路大佬都會來捧場,這可是財主,看來我們真是來對時候了!」
「為什麼?人多才更不利於我們做事啊?」梁富金更加不解。
梁成飛笑道「既然我們已經來了,為什麼不等到他們洗錢之後再動手,難道你不想將損失找回來?」
梁富金這才恍然大悟,笑道「如果是這樣,那當然最好了,只是,我怎麼沒明白,他們怎麼洗錢?」
梁成飛想了想道「就是那些美若天仙的歌手啊?」
「難道,他們還能請來大明星助陣不成?」梁富金又糊塗了。
梁成飛淡淡的道「也許,你請來的大學生們,他們並不知道這裏面的局勢發生了變化,所以,他們已經被迫做了這些人賺錢的工具,而他們能藉此請到所謂的大佬,也許更有深意,這可是重頭戲!」
梁成飛竟然也不着急了,這些人想要幹什麼,勾起了他的興趣,並且,一般來說他既不喜歡做螳螂,也不喜歡做黃雀——他要做打鳥的人。
半個小時眨眼過去,不一會兒,星月裏面的人已經開始變得擁擠,而所謂的什麼大佬,梁成飛簡直連見也沒有見過。
梁成飛一直坐在角落裏,也沒有誰關注一眼,而在五彩斑斕的鎂光燈下,光線暗淡,誰也分辨不出誰來。
那些所謂的大佬,自然都是坐在前面的,他們或是圍成一桌,或是有說有笑,仿佛對台上的表演饒有興趣的樣子。
很快,就有服務員充當主持人,上台開始主持,一上來比夸父還誇張,將要出場的人說得如何如何的牛掰。
而後,果然有人上台了。
上台的當然是女人,身材高挑,年輕活力,氣質出眾,相貌怡人。
梁富金乍眼一看,陡然大驚,罵道「這些不要臉的傢伙,家主,竟然被你說中了,這個女孩子就是我之前請過的,畢竟是兼職嘛,她們很多都是在校大學生,所以不可能常駐,因此,來我星月的人比較多。」
「我梁富金也不是什麼沒心沒肺的人,這些孩子剛剛步入社會,當然不能讓她們自己毀了自己,所以,我這裏面絕對沒有其他交易,而且安保工作是很好的。」
梁成飛自然能明白,梁富金說的其他交易是什麼,這些年輕靚麗的女孩子,對於台下的男人來說,可是十分惹眼的肥肉。
物慾橫流的時代,恣意的消遣與享受,會變得很平常,甚至會超出人正常心態的極度。
正所謂飽暖思癮欲,這些台下的小資本家,握着自己手裏的錢,總喜歡將玩弄別人當做興趣,更喜歡將女人當成交易的工具。
對此,梁成飛早已經見怪不怪。
這時候,女孩雖然上了台,卻並沒有開始唱,那主持人笑道「如果台下哪位大佬喜歡,便可以點歌了。」
台下的男人看見台上的女孩,兩眼都開始放光了,本來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卻又想着好貨肯定還在後面,自然需要穩住。
「我十萬!」有人率先喊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大驚,梁富金更是張口結舌的樣子,道「靠,這些人不做生意,簡直埋沒了才能,還可以這麼玩的麼?唱首歌十萬,當我一晚營收,這丫的是仙樂嗎?」
說完這話,將目光看向梁成飛,梁成飛卻像是看出了什麼玄機,顯得陰惻惻的。
在他的心裏,早已經回憶起一個叫北姬的女人,曾經在名藝,北姬就是這樣賺錢的,但是,她有這樣的資本,好歹也是小有名氣的人。
可是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她何德何能唱首歌就能價值十萬?
想到此處,梁成飛猛地閉上眼睛,耳朵也豎了起來,似乎在仔細的聽着前面那些男人在說什麼。
而後,睜開眼睛,直直的盯着台上女孩的眼睛,似乎又在她的眼神之中找尋着什麼。
良久之後,梁成飛閉上眼睛道「畜生,果然是畜生!」
「………………」梁富金吃驚的道,「家主難道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梁成飛幽幽的道「你覺得對有錢的男人來說,什麼東西是最值錢的的?」
「名聲?地位?寶車?豪宅?」梁富金挨個想了想,恍然大悟,「是女人!」
梁成飛不應答,淡淡搖頭「準確來說,是感情!」
「他們不缺女人,卻又為何對這些青春蓬勃的女孩如此感興趣?」梁成飛道,「不僅是因為她們年輕漂亮有資本。」
梁富金在認真的思考着這話,仿佛在總結自己的人生,忽然嘆道「倘若,家裏有一個合格的妻子,倘若夫妻之間關係融洽,男人又怎麼會出來獵物呢?」
他忽然想到自己沒有了妻子後,人生變得特別浮躁,而對於女人,就變成了一種難以理解的消遣,可是每一次過後,那一種浮躁不僅沒有熄滅,反而越發的強烈。
梁富金又道「是啊,我們是人,需要的還有感情上的宣洩,而為何如此多的男人,變得有錢後,卻反而像是連女人也沒見過的樣子?」
梁成飛道「台下的男人虎視眈眈,可憐台上的女孩卻不知自己身陷險境,這些人是在買她的夜晚,而有了一個夜晚,就會還有無數個夜晚。」
梁富金哀傷的嘆了一口氣道「做了這個行業,這種事見得太多太多,有多少人都是如此落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里,再也出不來的呢?」
梁成飛喝了一口酒,不再說話。
梁富金卻信誓旦旦的道「以後這是梁家的資產,我梁富金一定還能讓它改頭換面。」
………………
台上的女孩開始唱歌了,那花十萬點歌的男人,點了一首《癢》。
柔美的聲音,唱得台下一乾的人大喜,紛紛拍手叫好。
一曲作罷,梁成飛就看見那男人去付錢了。
梁成飛連忙跟上去,臉色陰沉,看不見多少情緒,而梁富金卻呆呆的坐在角落裏不敢跟上去。
那男人的確在後台付了錢,可是他並沒有再出來,卻是上了樓。
梁成飛一路跟了上去,果然應證了心裏所想,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讓他心裏升騰起了一絲無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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